《丑闻之路》第19章


等到再次睁开眼,很意外的看到傅少杰正坐在床边,看她醒来,轻说:“美琪,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谢美琪居然有心情开玩笑,虚弱的说:“是不是觉得什么仇都报了?”
傅少杰笑起来,说:“好,前尘往事全部了结。那么,美琪,你愿意做我的朋友吗?”
谢美琪笑说:“当然。”
傅少杰说:“美琪,知道你出车祸,我们都很震惊。四叔更是像疯了一样,直接从会议室出去就上了飞机。”
谢美琪心里一阵疼,说:“他现在在哪里?”
傅少杰说:“在跟文立欣签离婚协议。”
谢美琪惊讶,不等她问,傅少杰就跟她细细讲起原委。
是文立欣提出的离婚,文谢两家家长均不同意。谢美琪在美国出事,据当事交警说当时是两辆车在飙车,其中一辆趁他们救治谢美琪时逃走。谢望亲自派了人去美国查问,很快查到当晚追逐谢美琪的正是文立欣,谢美琪的车子也被她买通的人动了手脚。谢老爷子大怒,当即允许二人离婚,文家家长知道谢家不追究责任,已是万幸,再无话可说。谢安胜回来,即刻去签协议。
傅少杰说完,二人沉默半天。
傅少杰说:“美琪,你还好吗?”
谢美琪说:“我不知道,少杰,车子翻的那一刻,我想的是,如果就这样死了也挺好。”
“美琪,我认识一个人,因为女朋友离开他,工作丢掉,所以想割腕自杀。结果拿着刀足足割了自己七刀也没死成。”
“少杰,你一点同情心也无。而且最爱编故事。”
傅少杰摊开手说:“美琪,你知道我怎么想,我想这辈子无论如何我都要好好活着,至少要比我爸多活三十年,才够本。”
“去问问医生,能不能把你的雄心壮志移植给我一部分?”
“我听说你遇到你母亲。美琪,既然在她缺席的日子里你都好好的长大了,现在你就更不需要她了。当她是个陌生人,不用有负罪感。是她生下你,所有的都是她应得的。”
谢美琪说:“少杰,你会爱什么人吗?”
傅少杰一本正经的说:“美琪,你知道的,因为你不爱我,所以我已经不能再爱任何人。”
谢美琪忍不住笑起来,牵扯整个腹部疼,说:“谢谢你,少杰。我想人如果知道疼的话,就应该不会想去死了。就像你那个朋友,他之后肯定再也不敢自杀了。”
晚间谢望来看谢美琪,谢美琪看着许久不见的爷爷,才发现比上次见到他时又老了很多,他们生分这些年,可到底是祖孙,而且很长一段时间里,彼此是对方唯一的亲人。他的担心谢美琪感觉的到,她看着谢望说:“爷爷,对不起。”
谢望一下子动容,高大的身材尽然颓唐下来,然而也只是说:“好好修养,这是家里,想怎样都可开口。”
谢美琪点了点头,谢望又看了看她,蹒跚离开。
谢美琪自回来还没见过谢安胜,心里不安,身上疼痛又上来,睡不安稳。隐隐约约觉得有人冰凉的手指贴在自己额头上,她知道是他,努力让自己睁开眼睛,果然见他坐在床边,正看着自己。他柔声问:“还疼吗?”他刮了胡子,穿了件蓝色毛衣,看起来异常温和。
谢美琪脑袋不是很清明,昏昏沉沉的,不知道是不是做梦,只是叫:“谢安胜。”
谢安胜说:“我在这里。”
谢美琪听他确认,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沉沉的睡了过去。一直感觉有人在身边,心里很静。等早上清醒过来,却不见谢安胜,问了陈阿姨,知道他昨晚确实一直守在这里,在她醒之前,刚刚离开回永胜。
隔天陈茵来看谢美琪,见她趟在床上,形容消瘦,胳膊上吊着管子,腿部在被子下高高隆起。陈茵因自己已经有了孩子,对着谢美琪更是母性大发,她心疼,叫一声:“美琪。”声音哽咽,说不出话来。
谢美琪心里感动,看着她,竟然想起苏华,她知道吗?她说:“陈老师,我没事,医生说是轻伤。”
陈茵知她坚强,说:“美琪,等你好了,我带弟弟来看你。”
谢美琪一下子来了兴趣,说:“好啊,我还只看过照片。是叫文耳东?”
“都是你立同叔叔,非要叫这怪名字,孩子以后要被人笑。”
谢美琪想文耳东有一对恩爱的父母,多好,她说:“立同叔叔是在乎你。陈老师,立同叔叔真是好男人,是不是?”
“他在这些事情上向来是做的很好的。不过,美琪,两个人过日子,天天相对,又是另外一番情景。”
谢美琪听她这么说,想也许女人从来都是不满足的。
陈茵郑重的握了美琪的手说:“美琪,立同说他代立欣向你道歉。”
谢美琪是一直不喜欢文立欣,可是对文立同却一直是尊敬的,她说:“没有关系,我不怪她。”
陈茵又紧握了她的手说:“美琪,你待人总是宽厚的。我希望文耳东也能长成你这样。”
文耳东当然不会长成她这样,他会在强大的父亲和慈爱的母亲呵护下长大,人生不会偏离亦不会有遗憾。
不是梦
谢美琪渐渐过了昏睡期,神经和身体也都敏感起来,不时被疼痛折磨。不过正像她跟傅少杰说的,这疼痛对于她来说其实没有那么难忍,她过了好一阵子麻木不仁的生活,现在又只能躺着,疼痛反倒成了她确认自己还有知觉的证据。
谢安胜守了她几夜,反复的对话不过是“还疼吗?”“我在这里。”她一个人的时候隐约想到这些,嘶哑的声线震动着耳膜,波动一直传到心脏,左边胸口狠狠的跳动,让她坚定这许多年来的认知,无论何时,她都只有他。
她迫切的想见到他,却因为药物作用,总是在他来时睡着,心里懊悔不已。
一天晚上,谢安胜来看她,她跟往常一样已经睡着。谢安胜坐在床边看着她,床头留了一盏灯,照的她脸色愈发苍白,却更加显得眉清目秀,可能因为疼痛,睡梦中眉头微微蹙起,惹人怜爱。他忍不住拿手去抚她眉头,轻轻将之摊平,完了却舍不得离开,整个手掌贴在她的脸颊,手微微的颤抖着,想着差一点就要失去她,不禁又恨上了自己。他想将手拿开,却有一只小手覆盖上来,他没有再动,轻说:“醒了?”
谢美琪睁开眼睛看着他,他处于灯光暗处,只得一个黑黑的影子,让人不忍惊动,她小声答:“本来也没睡着。”
他心酸难忍,说:“是在等我?”
她听到他的问话,心比刚才跳的更厉害,脸上也发起烧来,过了半晌,轻轻点了点头。
他触着她微烫的皮肤,心里满满的,说:“我以后回来早点。”
她不禁怀疑自己是在做梦,说:“你近一些,我想看看你。”
谢安胜依言靠近她,五官暴露在浅浅灯光里,谢美琪拿手去碰他的脸,刚从外面回来,触手冰凉。她用手指去描摹他英挺的五官,眉毛眼睛鼻子直到嘴巴,拇指在他的嘴唇处反复摩挲着,他的身体颤抖,但是没有动,只是微微闭上眼睛。
她越来越怀疑这只是一个梦,于是大着胆子将他的头勾向自己,他依然是顺从的。终于她将嘴唇贴住他的,感觉是真实的,和曾经有过的那一次一样,如闪电滑过头顶,可是这次他没有离去。她闭上眼睛,不敢动。终于过了很久,两人鼻息渐渐浓重,双唇才舍得分离。她依然抓着他的手,身体抖的厉害。过了一会儿,有一把颤抖的声音在她耳边说:“这不是梦。”
她心里狂喜,睁开眼睛看着她,眼底深处燃着一团火,直勾勾的看着他喃喃叫着:“谢安胜,谢安胜。”
谢安胜上了床,隔着被子将她抱住,说:“我在这里。”
谢美琪将头靠在他的肩头,在耳边轻说:“谢安胜,我喜欢你。”她肖想这一刻多年,此时迫不及待说出来,心中说不出的快意。
谢安胜用力抱紧他,说:“我知道,我都知道。”
他们这样搂抱着过了一夜,一会儿睡着,一会儿醒来,对答着一些无意义的话。无非是她叫他的名字,他答我在我在。
第二天陈阿姨进来,看到这个情景只想是谢美琪夜里疼的厉害,谢安胜安慰她。二人却是脸红心跳,一阵忙乱。谢安胜走时看着美琪说:“别乱吃东西,好好休息。我晚上早点回来。”
谢美琪殷切切的看着他说:“好。”
谢安胜下午六点多就到家,陪着谢美琪吃晚饭。待到晚饭用完,家里人收拾了都出去。只留了他们两人在屋里,谢美琪看着谢安胜,他在她的注视下走近床边,她坐起身子热情的抱住他,用力过猛,牵扯到脊背和胸口疼的厉害,她倒抽一口气。谢安胜弯下身子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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