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闻之路》第32章


恨自己的;你跟贺聿文交往,我一边希望你们好,一边又暗暗嫉妒;等到你出了车祸,我才知道,我有多么爱你,如果你真的出了事,我恐怕也活不成了;我们从苏梅岛回来,你留在香港不回家,我真的怕你就此不再理我。亮亮,我从没有像现在这样,害怕失去一个人。你明白吗?”
谢美琪回抱他说:“你不会失去我的,我一辈子都和你在一起。我们不要再伤害无辜的人了好吗?”
“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们。张辰是个演员,随时都有可能说出不该说的话来,我不能不给他一个教训。”
“那文立欣呢?放过她好不好?她只是爱你,才会那样怨恨。”
谢安胜放开她,过一会儿说:“上午去山里了吗?”
谢美琪心酸难忍,知道无论如何不能令他改变主意,可是他刚刚的表白又让她激动。她处于矛盾之中,左右为难,这段关系每每让她有沉沦的感觉,现在才发现,这沉沦永远都到不了底,也许最后,他们要一起下地狱。她重新抱住他,不再说话,愿时间在这一刻停止,他们永远互相拥有,不会失去。
傅少杰晚上回来,说张辰伤了脊椎,面临瘫痪,已经通知他在台湾的家人,明天可能就会来接回他,谢安胜的随从愿意承担一切赔偿。谢安胜听了只是很淡的点了点头,谢美琪却面如死灰。
谢美琪第二天起了大早,终究让傅少杰带她去了医院。她问傅少杰:“你知道事发的具体情况吗?”
傅少杰说:“我跟他们不在一起,知道的都是听四叔随从说的。”
“那张辰有说什么吗?”
“我离开时,他还没有醒过来。美琪,你想知道什么?”
“没什么。”
“美琪,别忘了我之前跟你说的,人要为自己考虑。”
谢美琪觉得傅少杰什么都知道,只是不愿意告诉她。他们到了医院,才发现张辰已经被他家人接走。谢美琪毫不怀疑,这也是谢安胜安排的。
他们重新回到别墅,谢安胜穿着晨衣,在露台上修剪谢美琪昨天带回来的那株茶花。见他们回来,只说:“去换件衣服,过来吃早饭吧。”
早饭依旧摆在露台上,和昨天一模一样的景色,却果然已经是物是人非,只是还不够重新来过。
傅少杰匆匆吃了几口说:“四叔,我先回北京了。还需要应付媒体。”
谢安胜说:“去吧,让飞机先带你回去,过两天再来接我们。”
傅少杰要走,谢美琪说:“我也要回去。”
谢安胜柔声说:“你昨天不是还说这里景色好,想多住两天。”
傅少杰也说:“是啊,美琪,你跟四叔难得出来,别为这事儿搅了兴致。”
谢美琪看了傅少杰一眼,这才发现,他始终先是谢安胜的下属,其次才是她的朋友。她兴味索然,不再坚持。在这里和在希园,又有什么不同。
傅少杰离开,只剩下了谢美琪和谢安胜。
谢安胜说:“今天我陪你去爬山好不好?”
谢美琪看着他说:“今天我想到另外一个典故,一只狼和一只狈……”
谢安胜厉声说:“够了!你想说什么?我跟少杰狼狈为奸?”
谢美琪一字一句答:“不对,是我跟你,狼狈为奸。我引诱张辰跟我上床,然后你来废了他。”
谢安胜怒不可遏,他以为昨天事情已经过去,没想到她竟然卷土重来。他过去,故技重施的捏住她的下巴,与她逼视,说:“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你最好清楚:你没得选,我不再是那个纵容你的小叔叔,我现在是你的男人。”
谢美琪冷笑说:“所以呢,我要取悦你吗?你想让我怎样?百依百顺还是宛转承欢?”
谢安胜看着她,表情痛苦,颤抖着放下手来。谢美琪仰头看着他,没有动,只有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他们都没想到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根刺扎进自己的心也扎进对方的心。是怎么到了这一步,他们非要这样互相伤害。
谢美琪的眼泪终于滚落下来,谢安胜不忍,手撑在椅子两侧,低头去亲吻她的眼睛,细细啄掉她眼睑下的泪珠,温柔而深情。谢美琪整个身体软下来,搂住他的脖子,更深一步的索吻。她想,他们果然是狼和狈,不过她认了。
谢安胜拦腰抱起谢美琪穿过客厅,往楼上卧室去,屋内佣人早不知去向。他一脚踢开卧室的门,进到屋里,又用脚将门踢上。谢美琪双手勾着他的脖子,头在他的颈窝处微蹭,嘴唇贴着他脖子上裸&露的肌肤一点一点吮吸。他抱着着她一起在床上躺下,整个人压在她身上,去亲吻她的嘴唇,彼此的舌头在对方口腔出入,挑着腹部的火一丝一丝的串上来。他一只手抓着她的头发,另外一只手去脱她的衣服,她穿一件黑色连衣裙,很容易被剥下来。他第一次见到她的身体,是健美的,充满野性,他微微颤抖着去亲她的腹部,一点点的往下。谢美琪整个身体拱起,粗重的喘着气,全身没有一丝力气,双手抓着床单试图抑制身体的颤抖,是从未有过的快感,曾经所有的一切抵不上此刻一秒。
他的嘴唇在她的私密处停下,重新往上,将她的胸衣推开,去吮吸胸前两点。她双手抱住他的头,五指在他发间挣动,嘴里发出细细呻&吟。他似乎被她呻&吟声噬咬,难以忍受,将她的身体往下拖,用双唇堵住她的呻&吟。她努力拾回一点力气,去褪他的上衣,他只穿了单件晨衣,褪掉上衣,露出坚实上身。她翻身在上,一样去吻他胸前两点,他深吸一口气,喉咙处断断续续发出克制声息。她嘴唇往下,却被他按住,重新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一只腿分开她的双腿,一只手向自己下身探去,似乎是刚碰到的那一刻,整个人脸色忽然冷下来,停止所有动作,颓唐的从她身上下来,退到床的一角,紧紧蜷缩起来。
谢美琪不解的看着他,回想着刚才的一切,终于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想起文立欣说的他跟那个女模特的事。原来他要不了她,甚至对着与她相象的脸都不行。谢美琪是绝望的,上天以最原始的方法惩罚他们,他们始终无法完整的得到自己所爱。
谢美琪爬过去抱谢安胜,他一把将她甩开。他太过渴望拥有她,几乎忘记自己心魔,此刻猝不及防,所受难堪与打击让他失去斗志。他避开她穿上衣服径直出门,将她一个人留在那里。 血缘之殇
谢美琪一个人待在那里,周围还残留着刚才的浓烈气息,室内窗帘封的严实,只从接口处透出一点点的微光,照射桌面上的一个什么物件,反射出来的光正好落在她的眼窝处。她抬头去看桌子上的东西,觉得异常熟悉,走过去看原来是她送给谢安胜的那对袖扣,银质扣面光滑铮亮,显然是因为时常佩戴的缘故。
她想起当初去片场打工,三四点钟起拍早戏,到了片场人晕晕乎乎,好不容易等到天稍亮,去附近的星巴克排队给自己和制片大人买咖啡,回来的路上不小心被早起溜狗的老太太撞倒,咖啡溅在身上,留下一串暗黄污渍,不及多想,赶紧回去排队再买两杯。想着可以送谢安胜一份自己赚钱买来的礼物,心里一丝埋怨也无。她如此默默爱他多年,即使与他针锋相对,也无法再忍受他的冷落。
谢美琪最终在别墅地下室的枪房找到谢安胜,他还穿着那件银色缎面晨衣,正在安装一把拆开的猎枪。看到谢美琪进来,手上没停,说:“我没当过兵,骑马射击全都是三哥教我的,我其实一直都不算喜欢。可是昨天,我却骑着马,用这杆枪”他说着将装好的枪举起来,对着谢美琪的方向比了比,又放下,继续说:“准确无误的射中张辰的后脊,事实上,我开始对准的是他的心脏,不知道为什么,事到临头,我却手软了。亮亮,你猜,如果三哥活着,他会不会也这么对我?”
谢美琪并不同情,毫不客气的说:“谢安胜,你一直都是个胆小鬼。”
她的话并没有激怒谢安胜,他重新去拆那把枪,将枪管卸下,继续说:“如果三哥活着,也不会有这样的事儿是不是?你不过是想找一个像父亲一样的男人,我恰好在那里,就成了你的最好选择。你那么爱说小时候,不过是想从我这儿找到缺失的童年,不是吗?可是你高看了我,到头来,我做不了你的父亲,也做不了你的男人。”
谢美琪看他想撇开自己,颤声说:“可是你刚说过你爱我。”
谢安胜开始神经质的装那把枪,说:“你觉得我有多爱你?我将文立欣送去精神病院,将张辰打残,你觉得我是为爱你做了这许多可怕的事?其实我自己都不能确定,事实上,我生活的世界就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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