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期如画》第139章


此时此刻,她就被聂痕安放在这幢别墅里,直升机离开后,除了游艇外,再无其他的交通工具,相当于与世隔绝。
这座岛屿很美,气候宜人,没有寒冷的气流,有的只是涓涓海水中银鱼般结群而行的美景,听说,这里的岛屿一年四季都这样,连海水都是蓝绿色的,宛若一块宝石镶嵌在众丛林之中,从直升机往下看,美轮美奂。
这里的特工不少,冷桑清大致计算了一下,别墅的每一处方位平均有四名特工守卫,一共四个方位,每两个小时便换班一次,如此计算,一共四个方位,每两个小时就需要十六个特工,十二个小时轮值就需要192个特工;除此之外,还有守卫在海岸线上的特工、岛屿周边的特工等等,据说,因为她的到来,聂痕又调了五十个特工来到岛屿。
整个岛屿,算上下人们,零零散散加起来不低于四百人,冷桑清这才明白分散在岛屿周围那些大大小小的住所究竟有什么作用了。
她知道聂痕的用意,之所以调来这么多的特工守着,无非是想防着一个人,这个人就是她大哥——冷天煜!
也许,这件事早晚会被她大哥知道,只是早晚的问题。
入了夜,冷桑清依旧海滩上,细细的白沙被月光映成了宛若白玉的颜色,平静的海水中央也倒影着一轮圆月。
圆月,代表着团圆,而她,今天竟然跟聂痕团圆了,这种际遇的变化着实弄人。
沙滩上零散着美丽的贝壳,冷桑清将一颗拾在手心之中,静静凝视着,又将贝壳打开,才愕然发现,贝壳里面竟然包裹着一颗明亮的珍珠,像是情人的眼泪一样晶莹圆润。
她这才想起这座岛屿是盛产珍珠的,只有聂痕才如此暴敛天物。
正想着,只觉得腰身一暖,紧接着她便被有力的手臂圈在了一尊坚硬温热的胸膛之中,不消转头她也知道是谁,轻叹一口气,却没说什么,只是伸手将贝壳重新扔置海水之中,海面溅起一串几乎看不见的水珠。
“很晚了。”聂痕圈着她,顺势也坐在了下来,英俊的侧脸轻轻贴在她的耳畔,温柔的嗓音近乎厮磨。
今天在跟她讲述了当年他是如何接下他父亲这单的事情、又如何亲眼看着她的父母被黑手党内部家族的人杀害等等一系列的事情后,冷桑清选择了沉默,她一个人来到沙滩上,一坐就是好几个小时,聂痕给了她足够的空间去消化这些事,直到此时此刻,他终于还是忍不住上前,将她紧紧搂在怀中。
“清儿,是不是还在痛恨我?”他说这话的时候,心里始终没底。
冷桑清转过头,与他的目光相对,这时候才发现今晚的他穿得很休闲,一改她平时看见他的模样,西装革履一丝不苟,此时的他穿着一件米色的亚麻长裤,舒适的布料将他修长的双腿彰显出结实的力量来,上身则是一件白色宽松薄衫,微敞的圆领露出他结实的胸肌来。
这样的他看上去真的很有魅力,轻松悠闲,不给人任何的压力感。
见她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瞧,聂痕心头蓦地一收,修长的手指沿着她的发丝缓缓落在她的脸颊上,地上细白的沙子将她的面色也映得白润光泽,像是坠在天边的皓月,令他痴迷。
最后,他的手指倾覆在她饱满的唇瓣上,忍不住俯下身来,滚烫的薄唇封住了她轻轻颤抖的红唇。
冷桑清没有反抗,任由他品尝她的气味,他的吻变得一发不可收拾,由最初的浅尝则止到霸道深入,最后又变得缠绵悱恻再到温柔收尾……
她像是被他带到了云端,头脑一片空白,待他终于略喘粗气放开她时,她轻轻抬眼,对上了他那双滚烫崭亮的黑眸,堪比夜色还要漆黑的眼眸。
然而,聂痕却又再度开了口,低沉的嗓音犹若天鹅绒般地充满磁性吸引,“可是晚了,就算你还在痛恨我,我已经不能对你放手了。”
冷桑清静静地看着他,嘴唇依旧微微颤抖,良久后,她的眼眸慢慢腾起一丝疼痛来,看着他一字一句道:“我只想知道,这么多年你为什么那么狠心。”
聂痕轻叹一口气,抬手拂去她脸颊的发丝,“我以为,你会彻底忘了我,至少我认为,如果你忘了我,也许还会快乐些。”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要回来?既然你认为我忘了你才会快乐,那么你为什么又要打破我的快乐?”冷桑清的声音渐渐提高,情绪变得有些激动。
聂痕则一直凝着她,眼底透着对她的心疼,含着一丝宠溺包容的光,他什么都没说,只是看着她。
冷桑清咬了咬唇,盯着他狠狠说道:“聂痕,你太自私了。”
聂痕却微微一笑,“是的,我自私。”
“聂痕,你真是可恶!”
“是的,我很可恶!”
“聂痕,你是个十足的混蛋!”
“是,我是混蛋。”聂痕十分好耐性地任由她骂下去,唇稍始终勾着淡淡的笑,眼底却有着深深的痛。
“你——”冷桑清见状后,气得一把推开他,转身就要离开。
聂痕却也站起身,大踏步上前一把拉住她,顺势又从身后将她搂住。
“放开我,你这个坏蛋!”冷桑清气得不行。
“我是混蛋,是可恶,是自私,但是——”聂痕将她搂得更紧,薄唇紧紧贴在她的耳畔,深情落下了一句——
“可是从今天开始,请允许我这个混蛋好好来爱你,直到我们两人全都白发苍苍、步履迟缓,那一天,也请你允许我可以推着你继续来看海。”
、184请允许我(2)
海风,轻柔地吹,稍稍吹乱了冷桑清的发丝,聂痕的嗓音回荡在天地之间,瞬间将她震惊,转头,凝着他的眼,她死死咬着唇,渐渐地,眼眶里又渗出泪水。
她开始变得前所未有的暴躁,拼命推搡着聂痕,可是聂痕却紧紧将她搂住,任由她如何挣扎也不放手,最后冷桑清变成了伸手捶打他,用力发泄着这么多年对他的或痴痛、或思念、或伤心欲绝、或午夜梦回时的肝肠寸断!
聂痕依旧紧紧搂住她,丝毫不曾放开她,任她捶打着自己的胸膛,用最温柔的怀抱来纵容着她的发泄,最后,她终于累了,倒在他的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她的哭声震痛了他的心,他低头,轻轻吻在她的发顶上,将她的脑袋箍在胸膛之中。
冷桑清也伸手将他紧紧搂紧,像是生怕世间珍宝再次不翼而飞一样,大哭着说道:“痕,不要再离开我了,不要了……”
“对不起,清儿。”聂痕心疼地扳过她的小脸,擦去她的泪水,一字一句道:“这一辈子,我都不会再离开你了。”
“真的吗?”冷桑清像个无助的孩子,手紧紧抓住他,这么多年的失落和悲伤瞬间因为他的存在有了依托。
她始终觉得自己是在做梦一样。
“真的。”聂痕温柔凝视,眼底充溢着认真的承诺。
冷桑清破涕而笑,将他圈得更紧。
两人相拥而坐,她整个人都黏在他的怀里,心里如海面平静和满足。良久后,她抬头,眼角还带着一丝泪痕,眼睛却凌晶晶的。
聂痕最爱她的这般模样,在他心中,她就始终是个坦率的孩子,令人疼惜,见她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看,他忍不住勾唇低笑,“怎么了?还没消气呢?”
“我在想,你怎么那么肯定我会跟你走,其实你弟弟对我也挺好的。”她有板有眼说道。
聂痕的眼神稍稍黯淡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笑意,抬手轻抚她的脸颊,带着万般的眷宠,“因为我知道,在你心里始终爱着的人是我。”
“自大狂。”
“跟自大无关,有那么一段时间我真的以为你爱上了迹,我伤心过,也疼痛到难以忍受过,尤其是当我知道你要嫁给他的时候,所以那晚我才情不自禁去见了你。”聂痕轻叹着,“如果那晚我知道你真的爱上了迹,我想我会放手,因为我喜欢看到你笑,看到你幸福的样子。可是那晚,在我的身下你情不自禁喊得是我的名字,我这才知道,你是一直爱着我的,从未忘记过我。”
冷桑清的声音又变得哽咽,盯着他,有些怨气还有些撒娇地道:“我怎么会忘了你?你也太小瞧我的感情了,聂痕,你知不知道你有多坏?就是因为你那晚的行为,我以为是聂迹,这样才答应了他的求婚。”
“傻丫头。”聂痕将她搂紧,低头亲了一下她的额头。
冷桑清突然也搂紧他,像个无尾熊似的,“都是你坏。”
“是,都是我不对。”聂痕赶忙道着歉,唇角却满足地翘起。
海边愈发静谧了,两人都久久不愿分开,像是准备拥抱一生一世似的,直到冷桑清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抬手又打了聂痕一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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