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石》第58章


那个男人带我离开了那个破烂不堪的家,我坐在他的豪华汽车里,感觉就像是在做梦,而他,找到我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带我去‘验血’。
直到DNA的化验报告出来,他才肯承认我是他的孩子。我跟着他回了家。虽然,到了他家之后,我不再担心吃穿,也可以去上学了,但是,我所看到的永远是我爸爸的冷眼。
我有一个哥哥,他大我14岁,他就是小泽的爸爸,我爸爸当时很器重他。我还有一个姐姐,比我大9岁,也就是Sweety的妈妈,我爸爸对我姐姐也是很好的。只是他的眼里从来没有过我的存在。
哥哥和姐姐对我很客气,在这个家里,我只不过是个外人。”
他的声音变得很轻,气若游丝。
“我24岁那年,我爸爸去世了,他在遗嘱里把在手的【浅草】百分之六十的股份都留给了哥哥,八百分之七十的不动产留给了姐姐,剩下的百分之三十由我和哥哥平分。
我终于知道了,在我爸爸的心里从来都没有我,积蓄多年的怨恨,让我变得有些不择手段。
是我害了哥哥和姐姐,不只是为了爸爸的遗产,更是为出一口气。
最后,我费尽心机的拿回了【浅草】的股权。后来哥哥就病了,姐姐也失踪了。
哥哥生病后一年便去世了,嫂子的身体本来就不好,不久后就跟着哥哥去了。于是,我把小泽接到了身边,我想好好照顾他,作为对哥哥的一点补偿。
但是,小泽有的时候很像哥哥,我对他是又爱又恨。不过,每次看到小泽,我就知道这个世界上我还有一个亲人,那一刻,我心里还是很知足的。
丽,哥哥走了多半都是因为我,我想告诉小泽真相。可是,我又怕小泽知道后会接受不了……。”
她起身走到病床边,绕到他的身后,轻轻抱住他,和他靠在一起。
“丽!”他怔住。为什么听了他的话,她一点也不惊讶。她应该指责他,或者对他避如蛇蝎才对。为什么她会是用这样的方式来‘安慰’他。
良久,她才道:“……那就永远都不要告诉他。”
他略有些不知所措的问:“……可以吗?”
这样……可以吗?
握住他冰冷的手,贴紧他,她说:“可以的。”
当他所有不堪的事情都说出来,那种感觉让他如释重负,心口上压着地石头终于可以放下了。
只是,他把她也拉下水了,他让她知情不报,让她和自己同流合污。
梁潇,其实这些事情,我一直都知道。
曾经那么想要报复你,那么恨你,那时的我一心想要你一败涂地,这些事我怎么会查不到。
正因为,我知道,所以我才会那么想要让梁倾泽离开你。
也是因为,我知道,所以才会去警告Sweety小心你。
一直以来,我只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而已。
因为,我明白,对于梁倾泽,对于Sweety,有些事,‘不知道’比‘知道’要更好。
**
阳春三月,万物复苏,暖暖的春风拂过每一个角落,医院的院子里的树木发出了嫩芽,散发出淡淡的青草香,到处都是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
医生的办公室内,马丽认真的听着医生的嘱托,她有点疑惑的打断道:“医生,你的意思是……?”
医生道:“梁先生可以出院了。”
梁先生可以出院了。
她终于笑了。
**
曼哈顿海边,清晨五点,太阳缓缓升起,海边镀上一层火红色的霞光。
马丽从海滩上站起身,终于等到曼哈顿的日出了,多次来到纽约,可是每一次都无心观景,如今终于如愿。
梁潇远远的站在她身后,为了等海边日出,他们在沙滩上坐了整整一个小时,刚刚他忽然站起来时,双腿已经没有知觉了。
一点柔柔的橙红色从海平面上升起,瞬间,整个天空亮了起来,暖红色不断扩散上升,慢慢的,一纵一纵的,一片柔媚瑰丽。
当太阳升起时,天际边渲染上了一层耀目的橙红,整个曼哈顿的海岸……波浪壮阔、荡气回肠。
马丽凝立在海岸边,直至那阳光已经变了滚烫刺眼。
“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梁潇的眸光落在那个被朝阳映的滚烫剪影上,海风习习,把她黑色的长发吹的起起落落。海浪声翻滚,他微微太高一点声音:“要留下来吗?”
良久,仿佛一声叹息,她说:“我想……我可能会回去。”她目光凝着遥遥无边的碧色深海,忽然转过身,望着他道:“那你呢?有什么打算?留在纽约还是……?”
本来想她若是留下来,那么他就留下,有她在,哪里都好,若是没有她,哪里于他都是一样。
梁潇只是简短的说了两个字:“回国。”若她回国,他也没有留下来的意义。
曼哈顿海边,遥遥望去,水天相接,一片湛蓝,碧海蓝天,净、空。
她眺望着天际边,眼眸中缓缓浮现出梁倾泽的样子。
她静静的凝望着无边无际的大海,深海中漾起的依然是他的笑脸。
想和他在一起,想和他成为一体,想穿他白的发亮的衬衫,想走他熟悉的路,想替他做所有他力所不能及,想为他出生入死,想说世界上最好的情话给他听,想变成一颗细小的尘埃,永远崇拜他,仰望他。
梁倾泽,我说过,爱,是一生一世。
决定了,便是一生一世。
今生今世,只能是你,唯一是你。
这就是我,爱你的我。
ˇ结局ˇ 最新更新:20140218 21:00:00
日暖风清,春光无限好。
纽约肯尼迪国际机场里人来人往,初春的节气生机勃勃,每个人似乎都受到了感染,看上去精神饱满、蓄势待发。
马丽转过身,看着身后那个衣冠楚楚,手里推着小山一般多的行李的人,马丽毫不客气道:“梁潇,你的手脚能不能麻利点?”
“很重的。”梁潇看着眼前如此宏伟壮阔的行李,蹙了下眉,真怀疑她是不是要把整个纽约都搬回去。 
远处,那个女子身着一件裹身的黑色连身裙,黑色的长发高高竖起一个马尾,唇上擦着莹莹发亮的唇膏,眼尾上扬,她的样子看起来有三分傲慢,她手里拿着机票和护照无聊的晃来晃去,仿佛等他已经等的不耐烦了。
“真是拖沓,就像没吃饱饭一样。”她忍不住抱怨了一句。
“不然交给你。”梁潇看着那个颐指气使女子,不忘提醒道:“我可是大病初愈。”
她理所当然的说:“那你更应该多做些事情,好快点恢复。”
梁潇蹙眉:“你变得可真快。”
他的病才刚好,怎么就沦落成了她的搬运工了?
马丽直视着他,她的一双眸子犹如一汪清湛的深潭,用强调的语气一字一句道:“我、是、女、人。”
他懂了,难怪书上都说女人是善变的,是他不该和女人讲道理。
梁潇凝着她,想了想道:“丽,你知道我的病很有可能复发的。”
那个女子大步走开,头也不回道:“那就等你复发了再说。”
看着她匆匆走掉的背影,梁潇只有无奈耸耸肩。
**
从飞机上的窗口向外瞭望,一片蓝天白云。飞机划过白令海峡,隐隐能够看到白令海面的浮冰。
马丽凝着窗外,她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只是指尖凉冰冰的。也许是这几个月有些累了,她感觉整个人有点疲惫,她靠向身后的椅背,让自己尽量的放松下来。
突然,眼前的画面有些晃动,她以为是错觉。
可是,奇怪。
上一秒,还很安静,飞机时不时划过云朵。
下一秒,飞机的机翼猛然右旋,整个飞机控制不稳,开始剧烈的左右摇晃。
顿时,机舱内发出一阵嘈杂的尖叫声。
摇晃!
剧烈的摇晃!
随后而至的是一阵天旋地转。
所有人还没有反应过来,飞机已经开始急速下坠。
大家脑中都闪现出一个信息——‘事故’。
梁潇蹙眉,他的第一反应是迅速伸手紧紧地抓住马丽的手腕,他紧紧地握住她的手腕,紧到让人无法挣脱,他的手指好像嵌进了她的骨头里,那么用力,好像和她的骨头连在了一起,分也分不开。
如果死,也要死在一起。
剧烈的摇晃中,马丽看着梁潇的眼睛,她想让画面变得尽量清晰起来,可是剧烈的震颤却让她眼前的视线一片模糊。
‘呼’又是一阵猛烈的晃动。
眼前的画面越加模糊,她只觉得脑子里浮现出一张熟悉的脸,可是那张脸却又模糊不清。
到底是谁?那个人到底是谁?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她看到的到底的是谁?竟然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此刻,能够让她清晰明确的只有手腕上那被握紧的疼痛感。他紧紧地握着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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