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抱太阳的月亮》第15章

“啊？那么陛下出了什么事？”
“失去了知觉，但是巫女也很奇怪。”
云转身离开，背对着雪。
开门的云停住了要伸出去的手。而雪却静静的望着月。
“我只是抱住昏迷的人而已。”
“云是无法遮住月亮的。”（貌似在试探雪）
雪有些恍惚。
“这是什么意思？”
“说的是雪你。”
雪伸手去摸藏在裙子里的剑，可是云制止了她。
“如果你现在出手，就证明月是烟雨。”
雪望着云的背影，最终没有动。
“你还知道什么？你告诉陛下了吗？”
“不，我一直保持沉默。”
“你是怎么知道的？”
云似乎并不想回答，离开了房间。
晚上，所有巫女都回来了，张氏觉得不对劲，慌忙去月了房间。月蜷缩在黑暗里发抖，张氏走过去，抱住了她，问旁边守护的雪。
“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
“什么时候！”
月没精神的抬头看着张氏。
“中午……”
“在这里一个人都没有的时候。不，有人在我们不在的时候用了巫术。”……巫术吗？“”
月看着张氏的眼睛，谨慎的问。
“从昨天到今天，宫里都非常安静。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我不可能还能安稳的呆在房里。”
张氏点点头，同意月的猜测。隐约间似乎又觉得有些什么。
“********”
“那是完全不同的。现在陛下是想破坏这眼前的生活******”
月摇摇头道。
“雪，你有没有阻止？”
比起张氏的担心，月反而很平静。
“为什么我要做巫女？我到底是什么？”
张氏想要回避这个问题。
“从何时开始觉得奇怪？”
“五年前，*****小女从未接受到过什么预知的信息。”
“那么四年前我让你去做巫女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说。”
“我不想给救了我性命的您带来困扰……”
张氏发出一声冰冷的嘲笑。很多年前，世子妃选定的那天，有人找她密谈。
（此段参见电视，大妃和张巫女密谈的那段。）
这是她一生都想要抛弃的记忆，张氏回忆起来的时候痛苦的闭上眼睛。
“如果再次问她，该怎么办呢？”
张氏沉重的说。
“陛下和你之间有很深厚的因缘，所以才会让你们再次遇见。”
“这份渴望是罪过，我应该永远忘记他”
〃但你为何让满足现在呢？〃
“……我已经逃过一次了。”
“没想到不给你名字，却不知不觉让你走到现在。”
“为什么骗我？告诉我很奇怪吗？”
“小姐已经不能用自己的身份回到这里了，只有用巫女的身份，才能保证安全。”
闭着眼的张氏睁开眼睛，看到了烟雨高贵的样子，让她找回自己的位置，是她的责任。
“为什么知道一切，却又假装不知道？”
“我只是无能为力……”
“你都知道了吗？”
月露出微笑，摇摇头。
“您从泥土里把我救出来，收养我，让我用巫女的身份逃避危险。虽然我知道您或许有隐瞒，但是并不是恶意的，反而是我，因为心里的留恋，不顾危险重新回到这里，对不起。”
张氏怎么忍心去责备烟雨，她竟然原谅了害死自己的人。
“真是个可怕的女人啊。猜到了那些事，竟然还若无其事呆在我身边。怕我会逃走吗，哈哈哈。”
张氏停下苍白无力的笑声，回归沉默。
“为什么现在又要说出来呢？”
“我只是埋怨自己，当初轻易的就成为了巫女。如果我真的是个巫女……”
月平静的流着眼泪，回想起李暄晕倒时的情景，回想起他悲伤的瞳，毫无血色的唇。因为自己并不是真正的守护巫女，所以一点事都没有，根本无法帮他阻挡任何伤害。
自己的存在只不过会给王带来忧虑，悲伤和混乱而已。如果能让暄平安，她甚至宁愿他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自己是烟雨，自己还活着……
月伤心的趴在张氏的膝上哭泣。
“其实守护巫女的真假并不重要。为了陛下，你能够做任何事情。人的心灵是最强大的魔法，你知道吗？”
“即使是有灵力的巫女，也不能做任何事。”
“即便如此，也请您尽力救陛下吧。请您帮他解除痛苦。如果需要我的肉，我会毫不犹豫的一点不剩的割下来。如果需要我的骨头，我会全都拆下来奉上，只希望您能够帮陛下……”
张氏叹了一口气，抱住月，在她颤抖的肩膀上轻轻拍了几下。
“别担心，我会做的。”
与此同时，康宁殿里昏睡的暄渐渐醒过来，旁边是为儿子垂泪的母亲。发现他醒来，周围的人一拥而上。
“陛下醒了！快来人！”
暄艰难的动着干涩的唇，小声断断续续道。
“啊……我……叫……现在。”
看着刚恢复精神的儿子，太后？抱着儿子的肩膀。
“你刚刚说什么？”
“母亲，我……补救……”
李暄的脸上布满混乱的泪水。
“陛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只是暂时的意识不清……”
“赶快想办法！”
谈话间，太后担心的为儿子擦去脸上的冷汗，担心他再次陷入昏睡。
“陛下失去知觉的时候，您试试跟他说话，说不定会唤回他的意识。”
远去的意识渐渐被一个声音引导回来，他有开口道。
“笔墨……来……”
在旁人看来，他现在不仅仅失去了意识，还开始胡言乱语。但是她相信自己的儿子一定会恢复正常。
“听见没有，还不快把笔墨都拿来！”
东西被拿进来，暄被搀扶着做起来，伸出颤抖的手。
“陛下，我来伺候吧。”
暄甩开伸过来的手。
“除了母后……大家都走吧。”
（以上是暄自己拖着病体研磨写字，写出要重新调查烟雨被害的事情的御命。写的时候很痛苦，很吃力，因此想到烟雨也曾如此艰难的给他写下最后一封信。）
短短的文章写完，笔从指尖滑落，暄喘着粗气，痛苦的坐倒。在意识再次混乱之前，他挣扎着将书信用玉玺封好。
“将它暗地传递出去……交给***。”
看着封存的书信被母亲拿走，暄再次嘱咐，“这是很重要的密件，不论什么情况……”
“别担心，陛下。”
暄尽可能降低声音，附耳道。
“您可还记得烟雨？”
“谁？”
“当年的世子嫔……睫毛长长的，眼睛黑黑的……皮肤很白……”
她吃惊的捂着嘴，想起了当年的烟雨。
她只见过烟雨一次，可是暄却没有见过她的。太后心情复杂的抱住儿子，产生了自己的孩子或许是被烟雨的冤魂纠缠引致疯癫，可是却无法对外人说。这时，暄全身已经无法动弹，躺在地上的时候一个官员走进来。
暄虽然会有失去意识的情况，但是为了隐藏，他说。
“偶尔会有些神志不清，所以听好了*********”
莫名其妙的王命让所有人难以理解，但是太后更担心儿子的精神。
“一切按照陛下的吩咐去办，别再让他为多余的事情操心了！”
暄不知道宫里到底有多少尹家的耳目，他以后的每一步都必须事事小心，否则迟早会被人发现自己对月的不同，暴露月的身份，而他们猜出烟雨是月也是迟早的事情。
一旦暴露，烟雨就会陷入更大的危险。那些人必定会不惜一切代价再次谋害她。为了保护她的安全，必须让她远远离开那些危险的人。
暄艰难的吞咽了一下说。
“先将巫女单独囚禁起来。”
在角落里守护的云一直保持沉默，听到王下这样的命令也忍不住吃惊的抬头。
让他更惊讶的是，王对此居然不以为然。
“作为收厄巫女，她没有履行自己的义务理应受罚。先将她囚禁起来，等我身体好了再另行安排。”
云虽然怀疑，但考虑了很多，最终没有说话。此时李暄的身体太弱了，情况也变得艰难。
大意是暄将月囚禁的地方是自己的寝宫，而且让人严密的监视以保证月的安全。安排好之后就再次失去了意识。
#24
因为王晕倒，很多人开始聚集在阳明的家里，说要早做准备之类的话。阳明后来把他们都吓跑了。不过因为担心暄，所以入了宫。
阳明到皇宫的时候，李暄的意识还没恢复。
阳明虽然进宫，但是护卫不让他进寝宫去探望暄。可能是顾及到他是暄的哥哥，目前的情势太敏感。阳明问暄的情况，那些人也不肯说。阳明为了避免冲突，决定先等等。
这个时候，在月即将就寝时，王的人进入了月的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