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鸟英雄传》第23章


「什么?娘又怀孕了?」虽然是假成亲,但盈儿也叫惯了。
「老蚌生珠,很厉害吧!盈儿妹妹,你说我们是一年生一个娃娃?还是隔二十四年生他一对兄弟?」
「江离亭!」吼完,小拳头就要捶上那张可恶的脸。
「要改改爱打人的习惯喔!」江离亭抓住盈儿的手,俯身靠近她的脸,「以前,是我让你伤心失望,你要打我,我就让你发泄;但是现在,我爱你,而你也爱我,我所说所做的,都是为了你。娘子,相公疼你,你也疼疼相公吧!」
他几乎是贴着她的脸说话,盈儿全身酥软,不由自主握住他的手,软言软语地,「你……只疼我一个吗?」
「就一个盈儿妹妹。」他的神情十分认真。
「不会再娶妻妾?」
「我生长在妻妾成群的家中,看够了女人之间的争斗,我不会自找麻烦。」
「所以,我就是你的妻子了?」盈儿怯声问着。
「都拜过堂了,那还用说?」江离亭在她唇上吻着,「盈儿,我好不容易等到今天,终於可以碰你了。」
「离亭哥哥,不要在这里嘛!」她低声求着,嘴唇轻啄着他的脸。
「由不得你!」向来对她百依百顺的他竟毫不犹豫的拒绝,双手拨开她胸前的衣服,唇也一路而下。
「离亭哥哥,好冷!」凉风吹过雪白酥胸,起了一颗颗的疙瘩。
「待会儿就不冷了。」他邪笑着,吻上她突起的玉峰,血脉债张,体内的慾望已经濒临爆发边缘。
「真的很冷。」一股强风吹来,盈儿轻轻打了个寒颤。
「抱一抱就暖和了。」江离亭也准备宽衣解带了。
「我……我……」盈儿脸孔扭曲,看似十分难受。
江离亭拥着她,探上前安慰着,「盈儿妹妹,怎么了?别害怕。」
迎向近在咫尺的关爱脸孔,盈儿皱眉眯眼,小嘴一抿,再也无法忍住那股强大的爆炸威力……
哈啾!哈啾!连续两声喷嚏,喷了江离亭一脸口水,他男性的鼓胀顿时萎靡。
江离亭一愣,赶紧抱起盈儿,让她卧在自己的怀里,紧紧环住她微凉的身子,「你受寒了。」
哈啾!哈啾!盈儿无法答话,扯住了他的衣襟,身子颤抖着。
这一扯,又牵动他右肩的伤处,江离亭突感剧痛,这才记起伤口尚未包紮清理,方才一激情折腾,恐怕伤口裂得更大,血也流得更多了。
只是,他自作自受也就算了,却害得盈儿生病,他好心疼。
「盈儿,盈儿,你不要紧吧?」他试图将自己的体热传给她,可他全身也是湿的。
哈啾!哈啾!盈儿昏头转向,分不清东西南北了。
江离亭紧紧扶着她,走在小河边的湿地草丛里,心想顺着水路走下去,应该可以找到人家,可是走了一个多时辰,连一个人影也没看见。
「这是什么鬼地方?」江离亭右肩的疼痛扩大,由肩膀蔓延到手臂,整条手臂就像报废似地举不起来。
盈儿则是涕泪纵横,眼红喉痛,「哈啾!」
「离亭哥哥,我好想睡觉,我们休息一下,好不好?」
江离亭也是饥饿无力,他扶她坐下,让她靠在自己的胸膛,「你乖乖睡一觉,待会儿再走。」
靠上厚实的胸膛,盈儿呢喃着,「我不要再走了,我走不动了。」
江离亭心疼地抚着她的发,「你睡一下。」
此时,小河有话声传来,「有人在这里,快过去看看!」
江离亭警戒地掩住盈儿的口,一面在草丛中窥探。
又听到有人喊着,「是云中飞吗?盈儿姑娘?」
江离亭喜出望外,探出身子,高喊道:「史震江,我在这里!」
第10章
「身怀鸿鹄志,愿翻云中飞。」盈儿喃喃念着,她又作梦了。
云中飞告诉她,当他十四岁接掌梨香院时,因为看不惯客人欺负姑娘,又不敢得罪客人,於是换衣蒙面,到外面的暗巷狠狠踢那恶棍一脚,从此,他就当侠客当上瘾了。
年复一年,云中飞武艺更精进,胆子也更大,上天下地,无所不至。梨香院是个流通消息的好地方,只要他听到官府无法制裁的恶人恶事,他必然换上他的黑色行头,带着一朵云的记号,勇往直前,执行江湖正义。
他说,江离亭是他的冷静,云中飞是他的热情,一内一外,一静一动,一明一暗,但不管他是谁,他心里都只有她一人。
记得他讲述时,一双眼睛炯炯有神,英气勃发,脸上尽是自信沉稳的神采,盈儿如痴如醉地看着,因为,她正躺在英雄的怀抱之中。
她好开心,她终於伴着她的英雄,在云间飞翔……
好梦正酣,怎么感觉有人在脸上乱摸,扰人清梦?眼一睁,就看到她的英雄。
江离亭侧身躺在她身边,脸上带着微笑,上衣尽除,露出结实光滑的胸膛,右臂则缠裹着层层白布。而他们两人,同盖一条大被,共卧一张大床,她的身上……竟然没有遮蔽物!
盈儿记起来了,史震江带他们回大船,她吃过药後就睡着了。
她的脸蛋瞬间着火,急着要起身,却被江离亭制止,「你还在发烧,躺着休息。」
「我的衣服呢?快拿来!」他的手放在她裸露的身躯上,好热。
「衣服在外面晾着呢!」右臂虽然还疼,却已移上她的玲珑曲线。「船上没有女人的衣服,那些大老粗的衣服又脏,我就不帮你穿了。」
「那我怎么起床?」盈儿小声抗议着。
江离亭靠近她的脸,灼灼热气呼在她脸上,嘻嘻笑着,「在衣服晒乾之前,你就乖乖躺着吧!病人不可以乱跑喔!」
「那你躺在我旁边做什么?」
「我也是病人哪!」他继续吻过她的脸颊,一只手捏住她的雪峰,「史帮主这艘船是货船,没有多余的房间给我们住,我只好跟你挤一张床罗!」
「不要动手动脚的,好痒啊!」盈儿虚软地呢喃着,脸上一片酡红。
「咦?想不到她也会害羞耶!」他「性」致勃勃,转身就压上她。
她羞怯地推着他,不巧又触上他的伤处,痛得他惨叫一声,又跌回原位。
「离亭哥哥,你怎么了?」盈儿惊吓地爬起,俯身看他。
「痛!好痛!」江离亭龇牙咧嘴,额冒冷汗。
「你安份一点呀!」盈儿心焦地为他抹汗,「哎呀!你真的发烧了。」
「我本来就在发烧,伤口发炎,若不好好调养,以後你就有个独臂相公了。」
「真的?史震江不是帮你裹伤了吗?」
「唉!毕竟他不是大夫,无法帮我做彻底的治疗。」江离亭吁叹不已,「刚刚看到伤口,溃烂流脓,恶臭难当,於是史帮主为我剜肉医疮,刮骨疗毒,我虽然疼痛,但仍然强自忍耐……」
讲到此,盈儿柔柔抚上他的脸,泪珠咽了下去,「嘿!我的相公好勇敢,真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啊!」她手指一捏,拧起他的脸。
「盈儿妹妹,饶了我吧!哇!真的很痛!」原来盈儿又按上他的伤口。
「江离亭,你还要不要脸?」脸上拧得更紧。
「我要脸啊!我如果破相了,你半夜起来会看到一张鬼脸。」
「你不会破相,因为你的脸皮够厚。」
「盈儿,可是真的很痛。」
「是吗?」盈儿在他伤口抚摸着,摸到了一片湿滑,她忙掀被一看,江离亭肩头的白布竟然渗出血来。
这下子她慌了,松开手,「离亭哥哥,我不是故意的。」
「你就这么喜欢当寡妇吗?躺下来!」轻声喝斥着,盈儿果真乖乖在他身边躺平。
「怎么办?你又流血了。」她抓着他的手指头,乞求他的原谅。
「伤口抹过药,不碍事,自然会癒合。」江离亭玩着她的指头,右肩隐隐作痛,伤势未癒,应该斋戒沐浴,荤腥不沾,他好後悔不帮她穿上衣服,是他玩火自焚啊!
但盈儿却贴紧了他的身体,低声道:「离亭哥哥,对不起嘛!」
「盈儿,不……不要碰我。」他的下面又逐渐膨胀。
「你不是很想要我吗?」盈儿有点委屈,第一次主动示好,竟被拒绝。
「我是想要,可我也发烧,纵慾过度,头昏脑胀,没有力气。」
他这是实话。
盈儿攀上他的胸,避过他的伤处,「才跟人家亲亲嘴,就叫纵慾过度了?以後闺房怎么办?」
「我是因为受伤,所以体力不济啊!盈儿!别碰我!」但她的蓓蕾已摩挲上他的胸膛,两人皆是一阵酥麻。
「谁教你以前不碰我?现在碰不得了,活该。」
该死,她的唇过来了。他立即凛然道:「我江离亭当正人君子习惯了,心中常存浩然正气……」
「可是云中飞是个色鬼啊!」
「那也只是对你色。哎!哎!盈儿,饶了我吧!」她竟然爬上他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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