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嫁官家郎》第10章


浑身湿透的娉婷手扶着车,却根本使不上力,只有那张嘴中气十足。
夏庸没敢回她,抬头观察着天色,瞧出这雨一时半刻也不会停,索性先找地方避雨再说。而早已冷得发抖的娉婷赶紧点头答应。
夏庸解了马轭,将娉婷抱上马背,弃下马车牵起缰绳沿着山道攀爬而上。
雨势愈显狂暴,间或落石不断,吓得娉婷干脆闭上眼,一副把命交给夏庸的模样。
「好了,咱们到啦。」
娉婷让他抱下马来,一脸恐惧的望着乌漆抹黑的洞口问道:
「这种地方……可以进去吗?」
「你等等,我先瞧瞧里面有没有躲什么野兽毒蛇的。」
「哎哟……」娉婷一听,吓得直往他身后躲。
「嘘,小声点。」
说实话,娉婷虽然亦步亦趋的跟在夏庸身后,但是她心里可一点都不害怕。
洞里虽然没有野兽的踪迹,却意外发现了更教人害怕的事。
「原来那群鼠辈也来过这地方啊。」夏庸低头说道。
「什么鼠辈?你是说这洞里有耗子?」娉婷提着裙襬踮起了脚尖问他。
「不是。你瞧这灰烬和脚印,肯定是那群山贼留下来的。不成!万一他们转了回来,我一个人倒也罢了……」他看看娉婷,当下决定说:「我们还是走吧。」
「可我实在走不动了啊。」想起还得出去淋雨受冻的,她什么也不怕了。
夏庸想她是个娇弱女子,自然顶不住外头的风雨,于是说:
「也罢,咱们就冒险留一晚吧。哪,你坐会儿,我起个火给你暖暖身子。」
说着,夏庸便回头解下马背上的包袱,找出了些干粮先递给她吃。
娉婷真是饿了,她顾不得矜持的大口啃了起来。
她一面吃,一面看着夏庸生火。不一会儿,干草堆里冒出白烟,接着窜出火舌,愈烧愈旺。那股暖意直钻心头。
夏庸起好了火堆,一转身,竟大刺刺脱了身上的湿衣服,就这么旁若无人的露出结实的体魄。
「你……你做什么脱衣服呀?」娉婷惊慑的瞪大眼睛指着他嚷道。
夏庸不但不以为忤,还一副理所当然的说:
「来,你也快把衣服脱下来。」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要我脱衣服!」娉婷纵身跳起,紧贴着山壁说。
「咦,你不脱,我怎么烘干它哩,快啊!」
夏庸光着雄伟壮阔的胸脯,直朝她走去。这可教头一回见到男人赤身裸体的娉婷羞赧的脸潮红,心狂跳不止呢。
但她知夏庸是好意,在这克难时节也顾不了那些繁文耨节了。
「那你……背过身去,不许偷看!」娉婷扭捏地说。
「啊……哎,早知这么麻烦,我也不带你来。」夏庸转过身去,嘴里一壁嘟囔着。
等了好一会儿,娉婷才将衣服丢到他脚边。
夏庸拾了起来便往火堆上烘,口中还念着:
「女人就是麻烦,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性子又大,动不动就发脾气,要不一会儿笑,一会儿又哭又闹的,我真是搞不懂……」
「你大老粗一个,哪里懂女人啊。」娉婷回应他说。
夏庸正要回嘴,没想头一转,却教眼见的情景给震得脑门一片空白。
娉婷发现他的异状,连忙问:「怎么?舌头叫猫给吃啦,怎不说话了?」
「啊?说……说什么呀?」夏庸竟突然结巴了起来。
原来这二十有六的大男人,这辈子还没见过女人的躯体呢。
早年在家乡,一边照顾老母亲一边守着几亩饿不死也吃不饱的薄田,他根本不敢奢望娶妻生子。邻人见他孝顺,甚至愿将女儿许他,但他总是不愿好好一个闺女嫁过来受罪,于是一一推辞了。
但男人毕竟是男人,这会儿见了身上仅剩那么一件细绳圈颈肚兜的娉婷,一股莫名的躁火直冲心口,浑身炽热难耐。
再看她那浑圆的肩,背上凝脂似的肌肤,仿佛就快要在火光中消溶一般,即使练了一身好武艺,这当头他可就快定不住心神,稳不住魂魄不离身了。
「做什么不说话啊你?」娉婷又问他。
夏庸扁着嘴,应得支支吾吾。娉婷终于忍不住好奇的转过身来,只见到一个满脸叫髯的男子汉,胀红了一张脸,还刻意闪避她的目光,连看都不敢看。
「害什么臊啊你!快过来这边取暖啊。」
「我不冷,倒是你那单薄的身子……」夏庸话说了一半,就没下文了。
「是啊……没了衣裳我真是冷呀。」娉婷老实地说。
「那我再多添些柴火。」说着夏庸便摸索上前来。
他一靠近,娉婷立刻就感觉到一股男性的气息扑面而至,顷刻间似乎比那营火还要温暖炙热,教她忍不住伸手去抚他的肩头。
「耶,你这手……怎没半点人气啊。」夏庸被她冰凉的手慑得心疼。
「不都跟你说了我冷嘛,你当我骗你啊。」
夏庸毫不犹豫抓起她的手在自个掌心里揉搓着。
「这样好点没?」
「好些了,可……还是冷呢。」娉婷缩着肩说。
夏庸抚了抚她的臂膀,这才发现她浑身早冻得直发抖。当下移动身子坐到旁边,好让她暖和一些。
谁知两人一贴近,娉婷全身像是教火烧着似的,不但软摊在他怀里,还一壁痴痴迷迷的说:
「瞧你这身子,真像烧炭似的暖和呢。」
夏庸挺着背,动也不动的任她的手在身上摸索,这下更引得那股无名火直往下腹窜。
「你别这样摸啊……」夏庸呼吸急促的快稳不住了。
「可我冷呀,你就抱紧点嘛。」娉婷贴着他说。
「这……我一个大老粗,这不大好吧。」
「你尽管抱我,我愿意的。」娉婷软着语气在他耳边说道。
「你是千金小姐,我只是个庄稼汉啊。」
「我不在乎,只要你待我好,我……甘心一辈子跟着你。」
「这吃苦受累的日子,你过不惯的。」
「人家都在你怀里了,你还这么说啊!」娉婷推开他说。
夏庸听了真是又惊又喜,他不敢相信的问:「你……真愿意跟我?」
早先经她这么上下撩拨,夏庸已经把持不住了,这会儿,见她如此真情流露,心里顿时一阵酸楚。一个使劲,就将她拥进怀里狂吻起来。
娉婷教他这么一拥,整个人立刻软摊下去,举起粉臂攀住了他脖颈。
夏庸边吻边笨拙的褪下她的肚兜,自个儿躺在扎人的干草堆上,让娉婷俯趴在他身上。
而体壮气盛的夏庸还下懂得怜香惜玉,一上来,就将自己挺起的昂扬之物长驱直入,让初尝云雨的娉婷当下叫出声来。
「啊!我弄疼妳了?」夏庸被这凄厉的叫声吓得直要退出来。
但娉婷却目光迷蒙的紧拥住他说:
「我没事……只要你温柔点就行了。」
「好,我慢慢来,我会一辈子温柔待你的。」夏庸激动地说。
「你真肯一辈子温柔待我?」娉婷抚着他的脸问道。
「堂堂男子汉,说了就算数,一辈子就是一辈子。」
娉婷听了心里感动,于是便提起勇气,弓身去迎合他。
她一迎上前来,夏庸立刻倒吸了口气,为了怕弄疼她,硬是强忍住,不敢使腰力往上推送。
没想娉婷竟开口央求他:
「你……尽可使力啊。」
「可是我怕又弄疼妳了。」夏庸为难地说。
「没关系,我……不疼,真不疼了啊。」娉婷呓语着。
听她这么一说,夏庸这才放胆的往前推送。
「啊……」
经由他如此强而有力的一挺,娉婷立刻一阵颤抖,最后攀着他尽情的呻吟起来。
山洞外风雨交加,山洞里的两人也因欲雨交缠了一夜,弄得大汗淋漓,浑身湿透,尝尽了巫山云雨之乐,直到天明都还难解难舍呢。
这一夜,两人就此私定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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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他们平安返回山村。一进村口,整夜没睡的鹊儿一把拥着娉婷哭泣。
「云兄弟呢?怎没见着他人影?」夏庸急着问鹊儿。
「辰騄一早就领了人上山寻你去了。」鹊儿拭泪的应。
「当真?」夏庸听了便要回头去牵马。
鹊儿却拦住他说:「夏大哥,我想你还是留在村子里比较妥当些。他寻不着你自然会回来了。」
「说的是。」
于是在众人的簇拥下,夏庸回村子静候辰騄的归来。
晌午刚过,不知是受了风寒还是怎么着,几名孩童竟无故的发起热来。不多久,老年人也起了相同病状,最后连娉婷在内的女眷也一一病倒了。
夏庸眼见情状危急却又束手无策,当下已方寸大乱了。
所幸鹊儿熟习医理。她见状把脉,发觉众人所染的并非一般寻常伤风,于是当下建议将已发病的患者隔离,以免情况继续恶化。
「夏大哥,这里就暂且交给你了。记得交代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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