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寡人为后》第98章


踔聊苷业剿姆鸸牵俊?br /> 寂灭镇定自若:“佛寺之间素有来往,贫僧也是从家师那里得知一二。”
“原来如此呀。”孟棋楠恍然大悟的神情,又问:“听白马寺的老头子说东澜圆寂的那年你正好出生,被人扔在寺庙门口,你不觉得你们好像有种奇怪的缘分吗?”
寂灭道:“他入佛门,贫僧也入佛门,这即是缘。天下信众皆与我佛有缘。”
“他们都说你是神童诶,一岁能言三岁能诗五岁能书,七岁在白马寺的辩合中力挫群雄,是文曲星下凡来着!你觉得你真有那么聪明吗?”
“贫僧只是略有慧根,又得师父点拨而已。”
……
几十年不见,这厮比以往更会做戏更会打官腔了!
孟棋楠一怒,推倒他压上去,跨坐他腰间,气势汹汹露出手腕上的棋楠香珠:“你倒是给我说说这玩意儿又是打哪来的!你不是说他的东西都烧了吗?为什么独独留下这个?又为什么偏偏把珠子送给了我?!”
寂灭张张口正要说话,谁知孟棋楠根本不给他开口的机会,埋头下去就一阵撕咬,啃得他鲜血淋漓。
她抬头抹了把嘴角,指着他鼻子吼道:“你都被寡人睡过了,你就是寡人的人!你装模作样地给谁看?给谁看给谁看……混蛋!”她边骂边打,边打又边哭。
“你是个屁的神童,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啊,你他妈不就是上辈子的事儿还没忘!”
“你早就认出我了,你干嘛不说?逗我很好玩儿是吗?!”
“别以为上辈子折腾够了这辈子我就会放过你,想都别想!”
“呜呜……你为什么不认我,我以为你没了,难过得要死……表叔公我恨死你了!”
她哭一阵笑一阵,骂骂咧咧哭哭啼啼,一直喊着“表叔公”。
寂灭抬头给她揩去眼泪:“别哭了。”
“就要哭!你不认我我就哭死在这儿!”孟棋楠抽抽噎噎的,肿着一双兔子眼睛恨恨瞪他,“你说!说我是谁?!”
寂灭抿抿唇,搂着她坐起来,手掌搭上她背脊,微笑着轻喊一声。
“小狐狸。”
、终章之 功德圆满(表叔公的独白)
五鼓初起,我准时睁眼,下床、更衣、洗漱,然后去佛堂做早课。我从来是第一个到那里的人,甚至比住持师父还要早。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风雨无阻。
住持师父夸我是天生没有惰性的弟子,师兄弟则暗恨我故作勤奋姿态。
其实都不是。
如果你知道帝王上朝的时辰有多早,便不会觉得早课辛苦,更不会怨寺里的生活枯燥乏味。
每每朔望日朝,我才会偶然想起以前的事,上辈子的事。
曾经我站在三千长阶的顶端,远眺东方,俯瞰天下。现在,我站在四四方方的小院落中央,扫着满地的婆娑树叶,偶然抬头能看到渐渐高升的骄阳。
我再也不是与天同齐的高度,我再也不是卫昇。我有了新的身份新的名字,或者说法号。
我叫寂灭。
佛家所言,世上的一切都不是恒常永存的,唯有“寂灭”长存。我时常怀疑这句话的真实性,因为对于我来说,至少有两样东西长久不灭。
一是我脑海中的记忆。我做了半辈子的帝王,又当了半辈子的僧人,最后在古寺坐化圆寂,我以为那里就是一切的终点,岂料再次睁眼我却成了初生婴孩。我躺在小小的襁褓里,想说说不出、想站站不起,眼睁睁看着一个嘴里含着糖的怪和尚抱起了我。
“这么小就睁眼了,居然还不哭?怪哉,怪哉!”他拿手指挠了挠我的脸,又拿出一粒糖,在我唇上抹了抹,“只要你乖乖的,我就给你糖吃。”
我闭紧了嘴,不屑这种男人爱吃糖的习性。真丢人。
这时,一名白须老僧走出来,对着吃糖的怪和尚道:“幻空,京郊兰若有僧人归往极乐之界,你去看看罢。”
怪和尚答应:“是。”于是他背着我去往京郊兰若。
在这里我见到了自己,当然是死去的自己,以及那具毫无生气的身躯。
白眉苍苍,满面沧桑,原来我已经那么老了……掐指一算,我已经隐退在此二十年,修行了整整二十年。
跟住在我心里的那个人,分别了也有二十年。
怪和尚念了一段经文,然后收拾“我”的遗物,准备一起火化。当我看见他连“我”手上那串棋楠香珠也想一起烧掉的时候,顿时急得大叫。
“怎么哭了?”怪和尚回头哄了哄我,摸出糖果子要喂我。
我不吃,只是声嘶力竭地吼。
不能烧!
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我甚至朝着念珠伸出了手,粉粉的婴孩拳头,四乱挥舞。
怪和尚终于反应过来,在我眼前晃了晃念珠:“想要?”
我停下了嘶吼,但是在他看来,不过是念珠哄住了我的哭闹罢了。他哈哈大笑,把珠子塞进了我的襁褓。
“才生下来就到了佛寺门前,又这么喜欢我佛之物,看来你天生是当和尚的料。罢罢罢,他死之际正是你生之时,有人生就有人死,有人死又有人生,生生死死,便是世间的轮回之道。”
“诸行无常,是生灭法。生灭灭己,寂灭为乐。你便叫寂灭罢。”
最后我带着这串棋楠念珠,跟他一齐回了白马寺。
再世为人,我却带着前世的记忆。我死于佛寺又重归佛前,我深深相信是我的执着打动了佛祖。
三生修得棋楠缘。上辈子是第一世,这辈子是第二世,我只要再修一世,一定能够修得与她重逢的缘分。我心甘情愿地在佛前修行,不为其他,只为心中另一样长久不灭之物。
一个女人,一个名为孟棋楠的女人,一只小狐狸。
孟棋楠,我一定还要再遇见你。
“寂灭师兄,住持师父叫你过去。”
我扫着地有些出神,直到师弟来喊才收回神思。我应了一声,放下扫帚随他去见了师父。
又过去了二十年,当初爱吃糖的怪和尚继承了师祖的衣钵,当了白马寺的住持。不过他爱吃糖的习惯还是一点都没变。
师父见我立马堆起一脸讨好的笑容:“寂灭啊,来吃糖,吃糖。”他把满满一碟子糖捧到我跟前。
我瞟了眼,是他最爱的花生酥糖,从来都舍不得给外人一颗,今天居然请我吃?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不吃。”我拒绝了他的“好意”,冷眼看他。
师父满脸受伤的表情,两眼泪汪汪地看着我。我微微垂眸,问:“师父有何吩咐?”
“寂灭,你觉得为师相貌如何?”
我蹙了蹙眉,打量了一番眼前皱纹比扇褶子还多、笑起来露出满口烂牙的小老头子,道:“还算顺眼。”
“只是顺眼么?难道不英俊不潇洒?难道不是一出门就让满大街姑娘小姐神魂颠倒?”师父举起镜子照了又照,口气失望难以置信。
……师父您老人家真的想多了。
我说:“相由心生,师父您是修行之人,自然面善。”
“面善没用啊,为师要俊美无俦风度翩翩帅得惊天地泣鬼神!”师父哀嚎连天,忽然一把拉住我,“寂灭,这次全靠你了,你一定要救救为师和白马寺!”
我狐疑地看着这狡诈的老头子。
师父两眼含着乞求的泪水:“明天女皇要来我寺礼佛聆听佛法,为师原本是打算亲自出马的,但是……”他痛心疾首,“女皇的喜好,你略知一二罢?”
楚国女帝?我想了想,其他的都知之甚少,唯有这位荒唐女帝风流好色,倒是耳熟能详。
我不解:“师父宣扬佛法跟她的喜好有什么关系?”
师父满脸“你这榆木脑袋”的不屑神情,撇着嘴角说:“女皇喜爱英俊男儿,为师既不英俊也不年轻,万一讲解佛法的时候出了什么岔子,惹得女皇不快……那这颗光秃秃的脑袋就不保了,严重点还要累及门下众弟子。所以寂灭啊,为师打算让你代我出战,你意下如何?”
我正要拒绝:“徒儿资历尚浅,不能……”
“就这么说定了!为师糖吃多了牙疼说不出话,明天讲法就靠你了!”师父毫不给我否决的机会,把镜子往我手里一塞,捂着腮帮子就去床上打滚儿了。
“嘶嘶……牙疼……”
我:“……”
好吧,只是讲授佛法而已,算不得什么难事。
我这般想。
我这般天真地想。
当我讲完佛法被女皇“请”进皇宫,请入她的寝殿,我方才明白狡猾的师父为什么不肯自己讲法,而是要让我代替。
富丽堂皇的宫殿,弥漫着我熟悉又陌生的奢靡香味。我闭目不看,不想被这些搅乱了修行之心。
我劝诫这位以好色风流闻名于世的女皇:“施主,孽海无涯,回头是岸。”
“寡人如今正身处孽海,还望大师施以援手,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啊啊……”
她说的话虽正经,音色却轻佻无比。
不知为何,我沉寂四十年的心弦微微一颤。
我压下异样,赶紧再劝:“施主……”
话未说完,她又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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