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家曲》第219章

吴赛走到莫珏旁边，他居高临下的看着莫珏问道：“你当真想要知道？”
莫珏点点头：“是！我想不通，我无论如何也想不通……”
吴赛点点头：“好，那我就从头告诉你吧。其实从十二年前我就已经看到今天了。只不过这天来得比我预期得要晚许多。从你们一家搬到京城的时候。那时候我就已经知道莫珏莫大人你不是个平庸之辈。后来在玄军和翟义的口中我陆续知道了你的事情。————
那时候，我本想着要你来到我身边为我做事的。可是我太小看了你的野心。你对于我的邀请不予理睬，而自己又背地里联络许多高官。那个人哪个不是手握兵权？虽然不是说一不二，可也都掌握重要事宜的。从那个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你在为你自己的野心做准备了。包括你和刘金龙，鲍凯等人商议的事情我也全部知晓。————
不过你知道我为什么装作不知吗？那是因为我很想看看莫大人你究竟有哪些手段。后来，你又在春楼中认识了白雅。这个女人厉害吧，是不是让你欲罢不能？可你不知道他也是我的人……”
“这个我知道。我知道她的身份不简单，但是，说出来真是惭愧，我的确是喜欢这个女人，是真心喜欢的。只不过我没有把持住自己……这一点，我是输了！”此时的莫珏又有了那份傲气，他并不觉得自己此时身为阶下囚的尴尬和屈辱。
吴赛意外地看着他，但马上他点了点头：“也对，你并不十分愚蠢。”莫珏冷哼了一声。
吴赛没有理睬又继续说道：“莫大人，说到这里我真是为你感到悲哀。我想不明白你为什么会为了自己的阴谋放弃了你所有的亲情，你的母亲，你的妻子还有你的女儿。这七年之间，你过得可好？”
莫珏看着吴赛摇摇头：“我知道你一定会笑话我，讽刺我的冷血无情。其实事情也并不如此。我是真没想到她们竟有如此气节，见我另有新欢便一去不回。这么多年，只有这一件事情是我心中的悔恨。我想这个时候你一定会觉得我说的都是假话吧？————
但不是，我说的都是我心中想的。一个人落魄了的时候能想到家人，可是我这一辈子一直都没有忘记他们。但是，为了我的大事，我不能会在这些儿女私情上。”
莫珏似乎颇有经验地叹息着。然后他看着吴赛：“对了，你继续说吧。我不知道为什么我隐藏得这么好，我的那些兵马一直都没有暴露过，你是如何了解我的底细的。”他眼睛一跳，他看着吴赛指着自己的手：“莫非……莫非是你在我身边安插了人手？”
吴赛点点头：“也不算吧。你知道甄桥吗？”
“她？”莫珏看着吴赛不敢置信、
“不错，她原先是宫里的妃子，机缘巧合下我们认识了。之后她又和翟义走到了一起。而翟义，他可是一直没有辜负你的希望，不是吗？”
莫珏这个时候算是明白了，原来潘允的身边有奸细。怪不得，怪不得呢。他呢喃着，忽然他站了起来，他看着吴赛摇着头：“不，我还是不甘心。我不明白我的那些事情你也不可能全部知道吧。可是你怎么就这样打得我措手不及，你要知道，我准备了这么多年，眼看着就要成功了，可是，可是没想到你，你毁了我的所有！”
吴赛摇摇头，他背过了身：“是的，你的事情我只知道一点，但是有一天你不知道，如果你真心想要成为百姓的主人，成为这江山的主人，你就要有足够的仁爱之心。可是你呢，你有的那些只是假慈假悲。你们何时为了百姓真心想过？————
没有吧。你和吴庭严一样，你们都是一些为了自己的利益不顾百姓生死的小人。在那么多次的战争之中，你总是站在那些人的背后煽风点火，助纣为虐。如果我没说错的话，吴庭严等人那些伤民伤财的卖国行为中，也有不少是你的功劳吧。”
“不，不，我没有。我即使再没有你说的慈悲，我也不可能没有一点血性！如果你非要说，我只能说我把水搅得更浑罢了。我从没想过要卖国！即使现在我已为败寇，但你也绝不能给我扣下这样大的一个屎盆！不然，就是我死了，我也没有脸面去地底下见我的列祖列宗！”
吴赛看着这个人摇摇头：“罢了，不说那么多了。最后问你一句，倘若你的妻女还活着，你想对她们说什么？”
莫珏看着吴赛，他想了一会儿还是摇摇头：“罢了，罢了，都要死了还说什么？等我到了地底下再亲自和她们说吧。反正，我这辈子亏欠她们太多了，一句两句话也说不完……”
吴赛看了他一眼便走出了牢房。曾志看着吴赛说道：”主子，，那边的那个牢房是刘裕的。“吴赛点点头：”遮天牢里一共都有哪些人？“
”回主子的话，有莫珏，刘裕，还有戴坤他们。还有……对了，还有那些个半死不活的人。”
吴赛点点头：“带我去看看刘裕吧，他，其实也是个人才。只是……可惜了肚子里一点墨水也没有。”
曾志点点头：“是，主子！”
来到刘裕的牢房，刘裕正靠在墙上倒立呢。看着吴赛进来翻了个白眼好似没看见这个人似的。曾志上前怒道：“你没看见皇上来了！”
刘裕翻了个身站了起来。他仔仔细细看着吴赛，忽然他啐了一口唾沫：“我呸！皇上，你算哪门子的皇上啊，简直就是个阴险狡诈的小人。娘的，老子真是看错你了，原来还以为你是个斯文的读书人，哼，闹了半天才知道你这人可真狠心，你这杀人不见血的本事比我们那些杀人不眨眼的更可怕！老子真是悔得肠子都青了，老子要是知道今天会栽在你手里。老子前些时候早就让人去给你剁成八大块你信不信！”
吴赛笑眯眯地看着他：“你似乎很恨我！”
“呸，老子恨你，你配吗你？”刘裕对着吴赛的表情，简直就是没把他当人看。
吴赛也不恼怒。他坐了下来，看着刘裕他说道：“我佩服你是个好汉，从来都是讲江湖道义的。对老百姓也还不错。可是你现在既然已经输了那就怪不得别人了。你怨也只能怨自己，你和那些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们都互相不信任，以后你还能做得了什么事？————
当然再说的话，就是你的身份，因为你是土匪，你没有读过书，所以就注定了你不可能会成功！试问，一个大字都不识的人能掌管天下所有人的生杀大权？根本不可能！”
“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我不识字又不是我乐意的。谁让朝廷这么腐败，百姓生活那么苦。我家雅思有钱，我能不去读书写字吗？再说了，你现在有什么可嚣张得瑟的啊。你说我对我的兄弟们不信任，那我倒是要好好看看了，你这江山就快要打下来了，你对你那些出生入死的兄弟们又是怎样的。我看结局还不是都一样，不，你肯定更加无耻，一定来个卸磨杀驴，过河拆桥吧！————
哈哈，也好也好，你们是怎么让我们互相残杀的，你们就一样是这个结果，你有什么好高兴的，哈哈哈……还不都一样，什么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全都他妈的狗屁！现在荣华富贵就在眼前，你们还顾得了什么狗屁情义？全都他娘的骗人的鬼话！”
吴赛看着他：“你放心，你那些兄弟们我会好好安葬的。”说完他走了出去。刘裕又翻身靠在墙上倒立着了，但他却一直哈哈大笑着，他的笑声穿透了天牢之中的每一个角落。
吴赛一直走着，他的步伐越走越快，曾志在他身后叫着：“主子，您不去瞧瞧戴坤他们了？”吴赛摇摇头：“不去了……”曾志点点头：“是……”吴赛走了两步，又停住了脚步，他回过头来看着曾志：“他们被关在哪儿，带我去看看吧！”
“是！”
在牢房外，看着戴坤和李珣他们二人坐在桌边动着笔墨。曾志打开门他走了进去。吴赛看着他们二人：“你们真是好雅兴啊！都到这时候了还有闲心诗词歌赋，这份定力果真让人佩服！”
那两人呵呵笑着看着吴赛：“哟，已经龙袍加深了啊，您才真是好雅兴啊。准备要登基了吧，这得多忙啊，可是你还有空来看我们哥俩，还真是感动啊。”
吴赛笑着：“是要登基了。但是登基之前我想着还是得来看看你们。毕竟你们对我不薄，我也不想亏待了你们。”
“这话是怎么说的？”李珣看着戴坤，对着吴赛笑着问道。
“这天下能打下来你们也是有不小功劳的。可是这天下局势刚刚稳定，下面一定会有许多事情。所以朕想让你们去下面四处走走看看，有什么不足之处你们也好禀报于朕知晓。我也知道你们一定会喜欢在乡下的闲散日子的，所以就让你们去做朕的耳目。如何？”
戴坤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