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宫主太招摇》第72章


今晚可谓状况百出,秦劲风虽觉得局面早已超出了自己的预期,但仍旧怀揣着几分侥幸,觉得大局仍旧被己方掌控着,于是底气十足地看了面具男一眼,正待开口回答,却见不远处的薛若碧忙将话茬接了过去。
“若你不再出现,秦盟主肯定无恙。”
“想不到还能在这里遇见御风使,看来今晚诛英阁可以照单全收了。”
众人一愣,尚未领悟他的照单全收是什么意思,就看见面具男的手指慢吞吞地抬了起来,在薛若碧的身上轻轻指了指,“十万两。”
手指移动到秦劲风身上,“这个五万两。”
继而是无悔大师,“这个五万两。”
瞥见一旁躲躲闪闪的何太仓,即使面容被阴森的面具遮住,但众人依旧感受到了他的不悦,“这个太丑,武功又差,我记得貌似是三万两吧?”
……
一一报价之后,面具男大手一挥,对着众杀手道:“兄弟们,我们干的都是不要命的买卖,待会儿动手的时候,大家一定要量力而行,先挑价低的动手,价低的武功差,收拾起来也方便,阁主教育过我们,柿子要挑软的捏,动手!”
面具男一声吆喝之下,三十几个杀手纷纷挥舞手中钢刀,劈头盖脸地向着薛若碧、秦劲风、无悔大师、何太仓等人砍去,一时间场面大乱,哪里还有时间计较孰是孰非,眼前最紧要的任务就是打倒自己眼前的敌人。
一场恶战就此展开,天福客栈的后院虽然宽敞,却不是真真正正的练武场,几十个江湖人挤在一起厮杀,一时尘土飞扬,刀剑碰撞声不绝入耳。
花重舞与鹤沧澜一早就退出了战圈,去完成他们掠阵的神圣使命,待厮杀过后,已是一个时辰之后的事了,薛若碧等人早已不知去向,面具男这边有几个手下受了伤,面具男再一次发挥体贴下属的精神,吩咐杀手们暂时撤离,明日再战,保命要紧。
白道诸人这边也有几个弟子挂了彩,还好都是皮外伤,索性修养几日也就没事了,倒是可怜了原本整齐干净的院落,此时竟是被搞得菜叶满天飞,桌椅丢成堆,看起来十分狼狈。
花重舞略显不忍地看着一张被踩得稀巴烂的椅子,道:“相公,这家客栈是我开的,你说我应该找谁来赔偿我的损失呢?”
“阮帮主方才口号喊得最响。”想起方才阮流沙嚣张跋扈的样子,鹤沧澜很是时候地将枪打出头鸟付诸于实际行动。
于是,阮流沙默默地为自己减肥成功的钱袋默哀。
折腾了半宿,众人皆已疲惫不堪,于是各回各屋,洗洗睡了,天塌下来,也不能阻拦他们拥抱被窝的热情。
、八十六、栽赃嫁祸
作者有话要说:呜呜,到底是不是冲虚道长,后面几章揭晓
回到屋内,早已过了深夜,已近秋天,即使在南国一带,夜晚也带了丝丝凉意。
花重舞和鹤沧澜并肩躺在床上,望着头顶发呆。
“相公,你有心事?”花重舞只是看起来神经大条罢了,与鹤沧澜相处这么久,鲜少看到他那张淡漠的脸孔被迷茫与困惑覆盖,如同迷失了方向的行人,四顾茫然,只能望着一隅兴叹。
一时的静默,气氛显得有些压抑,鹤沧澜均匀的呼吸声清晰地传入花重舞的耳中,花重舞只觉得自己的心跳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牵引着,左手缓缓向里伸去,一点一点地在床上移动,直到触摸到鹤沧澜宽大的手掌,这才满意地将不安分的小手覆在他的手上。
从茫茫然的错乱中回过神来,鹤沧澜刻意将头侧过来,斜眼看着花重舞,如看着捕兽笼里的猎物,目光中满是危险的意味。
猛地翻过右手,鹤沧澜用力地将花重舞柔若无骨的小手抓在掌心里,恶趣味地捏了几下,感觉到那只柔嫩的小手被自己牢牢地掌控在掌心,时不时忸怩地磨蹭着自己掌心的皮肤,那感觉痒痒的,酥酥的,掌心内传递着属于彼此的温度,鹤沧澜露出满意的笑容,若有所思地望着花重舞娇俏的脸颊。
几天发生的事情,越来越超出他们原本的计划,仿佛是暴风骤雨来临之前的海面,上演着波涛汹涌的浪波,只为了诏示狂暴的来临。
“今天死的那几个人,不是魔教的。”鹤沧澜的声音平静异常,仿佛在陈述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内心的暗潮,全部被他轻巧地掩饰了,他不想因为他的困惑,造成花重舞额外的不安,弱小如她,早已背负了不该有的宿命,若是可以,他真的希望可以替她去分担忧愁。
“可是他们肩膀上的印迹明明是属于魔教的啊?”花重舞刚刚把话说完,似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噌的一下坐了起来,清澈的双眸瞬间瞪得老大,忽如其来的惊恐让她的心跳不自觉地加速。
“莫非,是有人刻意栽赃嫁祸?”花重舞不由得开始揣测起扑朔迷离的真相,见鹤沧澜并不答话,只是不断用诧异的眼神打量自己,花重舞心里荡漾起轻柔的涟漪,只觉得天与地的沉寂,似乎都是为了让她可以与鹤沧澜享受此刻的安宁。
知道现在并不是缠绵于儿女情长的时候,花重舞很快便把心思收了回来,继续方才的话题道:“也对,阿碧不是这么无聊的人,这种手段也太没技术含量了,即使他真的要这么做,也断然不会找几个那么容易露出马脚的蠢货。”
“项庄舞剑,意在沛公。”鹤沧澜轻蔑地笑笑,对方妄图用如此下三滥的伎俩剪除魔教的羽翼,他岂会让他得逞。
“他是为了拆穿阿琴的身份!”花重舞本就心思细腻,仔细将前前后后发生的事情联想在一处,心里很快有了计较。
段无琴与薛若碧碰面,碰巧被阮流沙的手下撞见!
所谓的魔教弟子来客栈投毒,碰巧被拆穿了身份!
秦劲风联想起阮流沙对于段无琴的猜测,碰巧揭穿了段无琴的身份!
更巧合的是,今天表现最积极的人,正是那位平日里低调行事的阮流沙阮大帮主!
“阮流沙!”
“阮流沙……”
鹤沧澜与花重舞不约而同道,从彼此口中听到相同的名字,忍不住含笑看了对方一眼,显得默契十足。
“一个小小的流沙帮,能有多大的本事,若不是有恃无恐,怎么敢单独与魔教叫板!”鹤沧澜的言外之意十分明显,阮流沙只不过是被摆在外面的皮影,而背后操纵皮影戏耍皮影之人,才是真正可怕的敌人。
“相公,你说,暗地里指使阮流沙的人,会不会就是当年害死父亲、挑拨魔教与繁花宫关系的幕后黑手?”茫茫然然,以为不断地抽丝剥茧,就可以将杂乱的千头万绪理清,这条路本就充满了无尽的未知与陷阱,越是走的远,自己就越看不清前进的方向,越无法将凌乱的茧归于清晰的状态。花重舞单手托着腮,浓浓的愁绪写在脸上。
鹤沧澜见状,也跟着从床上爬起来,安慰似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柔声道:“无论是谁,我一定会把他揪出来,交给你处置。”
“相公!”花重舞依偎在鹤沧澜怀中,结实而温暖的怀抱,让她的心骤然一暖,再多的烦恼与忧愁,似乎都在一瞬间烟消云散,慢慢合上双眼,仿佛看到的不是无尽的黑暗,而是碧海,蓝 天!
“有一个人,失踪的很是时候!”鹤沧澜伸手揉着花重舞柔软的发丝,一字一顿道。
“相公你怀疑是……”花重舞被鹤沧澜的猜测吓了一跳,忙从他的怀抱中起身,难以置信地瞪着他,似是想从他脸上看出半分的言不由衷。
回答她的,是鹤沧澜充满自信的笑。
百里之外,繁花宫地牢,永远分不清白昼与黑夜,夜明珠的光芒依旧璀璨耀眼,唯一的区别是,最里间空了两个月的牢房,竟然有了新的房客。
司徒幽望着眼前寒光凛凛的铁栏杆,脸上的笑容显得苦涩异常。
栏杆外,高立将双手背在后面,一向温柔的他,此时竟是一副恨不得能将人生吞活剥的架势。
“呵呵……你我也算相交一场,想不到今日我竟是成了你的阶下囚!”司徒幽了解高立的个性,似乎除了与花重舞和繁花宫有关的事,便再也没有什么可以牵动他的神经,让他的情绪大起大落了,如今见到高立对着自己冷眼相向,司徒幽竟是颇有几分受宠若惊的意味。
“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想到司徒幽竟然是别人安插在繁花宫的眼线,高立就觉得肺都快气炸了,想当年姑父怜惜他年幼孤苦,对待他如对待花轻文那般,不但亲自指导他的武功,更是一手将他从一个繁花宫的弟子提拔到堂主的位置,一番良苦用心,全都喂了白眼狼了!
“没错,一切都是我自找的,与他人无关,你若是想要出气,骂我一顿,打我一顿,甚至是杀了我也无所谓。落到你们手里,这条命我也没打算要。”司徒幽说的极其轻松,仿佛在说着一个无关紧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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