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宫主太招摇》第82章


“道长也觉得阿立会大义灭亲?”花重舞瞪大了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冲虚道长。
不知不觉间,三人早已行至出口的位置,走在最前面的鹤沧澜直接无视掉身后的一老一小,径自打开机关,从狭小的假山缝中走出。
淡淡的月光洒在脸上,冲虚道长脸上的倦意被凸显的越发深邃,只是灼灼的目光仍旧不改天生的正直与倔强。
“难道花宫主觉得不会?”冲虚道长不答反问,开始有些搞不清楚花重舞的意思。
“一段大好的姻缘,难道就因为立场不同而劳燕分飞了吗?”花重舞似是在自言自语,晶亮的眼眸却一眨不眨地盯着冲虚道长。
夜风拂过,冲虚道长不自觉地打了一个冷战,脑海里忽然浮现出关于繁花宫左右护法断/袖情深的种种传言。
冲虚道长寻了路径,一个人飞快地走在前方,如躲瘟疫一般,死命地拉开自己与花重舞、鹤沧澜之间的距离。
“相公。”花重舞的声音带着哭腔,如丝的媚眼夹杂着缕缕哀怨。
鹤沧澜无语地瞪着她道:“你不恶心人会死吗?”真是奇了怪了,花重舞这张嘴巴难道就不能安分一会儿嘛,好容易他和冲虚道长可以开诚布公地讲几句话,谁知道竟然被花重舞给搅黄了。
果然,不怕敌人猛如虎,就怕队友蠢似猪!
“不会。”花重舞摇了摇头,如乖宝宝一般愣在那里,一动不动地望着鹤沧澜,仿佛做错了事的小孩子,在等待着大人的宣判。
见状,鹤沧澜方要安慰她一下,就听见花重舞那张不知疲惫的小嘴又开始嘟哝起来道:“我只会生不如死!”
鹤沧澜觉得自己刚才高兴的太早了,他为什么要留在这里,他应该毫不犹豫地跟随着冲虚道长的脚步离开的!
前方忽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很轻,但很急。
闻声,鹤沧澜忙凝神静气,侧耳倾听着前方的动静,脸上挂满了肃穆,与漆黑的夜晚融成一片萧杀。
“两位没事吧?”冲虚道长的玄色的道袍随风扬起,渐渐在花重舞与鹤沧澜面前放大。
“道长何故去而复返?”鹤沧澜收敛起情绪,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自然一些,免得冲虚道长以为自己对他怀有敌意。
“不会是想我们了吧?”花重舞的自作多情一向来的迅猛而毫无征兆。
想到自己回来的目的,冲虚道长脸上不由得涌现出几分尴尬来,但对着脸皮如城墙一般厚重的花重舞,很快就恢复了镇定道:“刚才离开的匆忙,忘记问秦盟主他们的行踪了,不知道他们现在在何处落脚?”
“秦盟主他们比我们慢了半天的路程,想必明日应该就能抵达这里,不如我们就在此留宿一晚,这样一来,明日就可以与他们会合一处了。”考虑到还有一些小问题没有解决,鹤沧澜提议在此地滞留。
“留宿千金坊?”
“留宿千金坊?”
冲虚道长与花重舞异口同声地问,前者是因为厌恶,后者是因为兴奋。
鹤沧澜面色自若地过滤掉两人的情绪,道:“当然是外面的客栈。”
“相公为何要舍近求远?”花重舞仍旧不死心地拽着鹤沧澜的袖子,就算没有了明玉公子,千金坊也应该还有其他有姿色的小/倌,难得有机会来到这里,花重舞觉得她必须要看够本,才 对得起自己日夜兼程的奔波与劳作。
“这里的住宿费比较贵。”鹤沧澜忽然觉得有一种扬眉吐气的感觉,说话的语气也变得越发肆意张扬,无形中竟是带了几分咄咄逼人的意味。
“相公,你知道,我不缺银子的。”花重舞再一次掏出自己怀中那叠厚厚的银票,开始炫耀自己是如何得腰缠万贯。
鹤沧澜走到花重舞面前,劈头盖脸地夺过她手中的银票,然后道:“现在缺了。”
花重舞悻悻地跟在鹤沧澜身后,活脱脱一个受了气的小媳妇,满腹的哀怨统统写在脸上。
冲虚道长见了这幅情景,反而露出了心满意足的笑容,若是现在有人问他如何看待花重舞与鹤沧澜的婚事,他一定会一反常态地举双手赞成,普天之下能够制住花重舞这个祸害的,只怕也就鹤沧澜一个人了,既然有人愿意除害,他们为什么不选择成全呢?
于是,平安客栈在准备打烊的时候,忽然来了三个客人,一男,一女,一老道!
此时,大半的客人早就休息了,二楼尽头的那间客房,却仍旧烛光摇曳。
薛若碧仍旧坐在他那张精心打造的轮椅之上,玩弄着手上碧幽幽的戒指。
“公子,我刚才看到追风使带着花宫主和冲虚道长也来到了这里。”恢复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再也不用日夜过着提心吊胆的生活,可段无琴总觉得自己的心里像是被掏空了一个角,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少了什么。将方才看到的情况汇报给薛若碧,心中不由得开始盘算着下一步棋应该如何进行。
“看来我们要小心了,万一被他们发现行踪就麻烦了。”
段无琴点点头,神色也有些凝重。
“我们是不是忘了什么事?”薛若碧的眉本就生的纤长,挑眉时更是添了几分媚态。
“明日我们与白道诸人约定在乌溪镇近郊决战,可是他们临阵退缩,全部跑路了。”论厚颜无耻,段无琴永远都排在第二位,因为在魔教,第一位是薛若碧,在繁花宫,第一位是花重舞,不过除了这两人之外,只怕没人能与段公子比脸皮了。
“好,我知道了,这件事情,我觉得有必要普天同庆一番。”
“属下明白。”段无琴含笑着退出了房间,开始了新一轮的工作,散播小道消息。
翌日,晴空万里,碧蓝蓝的天没有一片云彩遮挡。
秦劲风的心情却与这大好天气显得格格不入,灼热的骄阳亦无法驱散心中密布的乌云。
一路上听到的消息让他抑郁不已,他还是头一次因为自己的粗心大意而懊恼,不知不觉间,他竟变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笑料,无论走到哪里,都能听到纷纷的议论:武林盟盟主秦劲风胆小如鼠,当了缩头乌龟,因为害怕魔教的挑战而带领白道众人逃之夭夭了。
阮流沙当场暴跳如雷,恨恨地瞅着那几个进城贩卖枣子的小贩,一副恨不得吃人的架势,道:“秦盟主,要不要我……”
秦劲风摆摆手,极力压抑心中的怒火道:“算了,确实是我们忘记了与魔教的邀约,以至于贻人口实,也怨不得别人。昨夜我收到了鹤公子的飞鸽传书,他与花宫主此刻正在平安客栈,等待与我们会合。当务之急,还是早日与他们合为一处,尽快攻打诛英阁才是。”
“没错,正事要紧,这些闲言碎语,不听也罢。”经过花重舞的荼毒,灵鹫师太的耳朵早已练就了百毒不侵的本领,深刻地知道什么话该听,什么话不该听,什么话听了要装作没听见。
清晨的客栈,微微显得冷清,但秦劲风一行人等进入之后,场面就瞬间变得不同起来。
一行将近百人,各个手持武器,一打眼就能看出来是江湖中人,平安客栈的大堂被立时被站的水泄不通,连门口的空地也是人满为患。
老板早就吓得打起了哆嗦,战战兢兢地看着这群人,强打精神道:“诸位好汉,我只是小本经营……”
秦劲风:“老板,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老板忙从柜台里走出,手里捧着一袋银子,满脸堆笑地来到秦劲风身边,讨好似的拉过秦劲风的手,将银子摊在秦劲风手里,道:“没误会,没误会,各位好汉远道而来,小店庙小,恐怕招待不周,这些银子就当请各位喝茶了,勿怪,勿怪!”
秦劲风目瞪口呆地望着自己手中的钱袋,他堂堂武林盟主,什么时候变成打家劫舍的绿林好汉了,望着一张张精神矍铄的面孔,秦劲风愕然,他们的架势还真有点吓人,也难怪老板会误会。
思及此处,秦劲风忙挥了挥手,示意阮流沙带着众人先行离开,在外面寻个空旷的地方等候,大堂内一瞬间只剩下秦劲风、无悔大师、灵鹫师太、阮流沙,还有吓傻眼的老板和店小二。
“这年头,连和尚和尼姑都落草为寇了吗?”看清眼前四个人的打扮,老板彻底傻了,是他孤陋寡闻了吗?
无悔大师:“……”
灵鹫师太:“……”
“哎呦,我还以为是谁呢,方才听店小二说楼下有人在打劫,本以为有热闹看了,没想到却遇见了秦盟主,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人生何处不相逢?”伴随着脚踩楼梯的声音,花重舞熟悉的声音越来越清晰地放大在众人眼前。
秦劲风很想在后面补上一句,人生何处不相逢,相逢何必曾相识,特别对象还是你!
可惜,他终究无法变成厚脸皮的花重舞,于是只得尴尬地笑笑,道:“是我们人太多,吓到老板了。”
老板眼睁睁地看着秦劲风将钱袋重新塞到自己手中,有些不确定地看着秦劲风等人,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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