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一世情》第3章


过了几日,我煲了人参鸡汤给他送去,他很高兴,一边喝一边和我说话,我看着他,他白皙的脸微微泛着红,浓浓的眉毛黑黑的,眼睛闪着光,挺翘的鼻子,鼻头圆润,嘴巴红红的、湿湿的、有着些许油光。
突然,他抓住我的手,问我:“子如,你的手怎么弄的流血了?”
我低头一看,竟有一些血在食指上,“我也不知道”,
他拿出手帕轻轻擦拭,突然将流血处放入口中吮吸着,一股热流自指间流入心间,一时间我心跳剧烈,两颊滚烫,不知如何是好,他温柔的望了我一眼,而后取出手指,一边用手帕包伤口,一边嗔怪的说
“以后做什么要小心一些,别着急,弄伤了,多让人心疼。”
只顾着看他包伤口,不觉间和他靠的很近,他一抬头,我们四目相对,那满是柔情的眼睛望着我,他轻轻抬起手摸了一下我的额头,我心如鹿撞,脑袋一片空白,心里甜蜜蜜的。他微笑着,温柔的说:
“子如,你累不累?我们出去散散步吧?”
“好。”我微笑着起身,收拾桌上的碗筷,谁知他也起身与我一同收拾,我一紧张手一滑,“啪”,
“啊”,我吓了一跳。
“不怕不怕,是碗碎了”,他安慰我到,“没事的,没事的,一个碗而已。”
他喝鸡汤的碗掉在地上摔碎了,碎的四分五裂,“怎么全碎了?”我呢喃着,一丝不安袭上心头。
他看出了我的不安,轻拍着我的手说:“没事的,只是个碗而已啊,走我们出去透透气去。”
以后的日子很幸福、很温馨。
他有时会带我上屋顶看日落,夕阳西下,红红的云,彩霞满天。有时会陪我一起练字,他的字飘逸洒脱。他还教我学骑马,只是我太不争气,只要他一松开缰绳我就怎么也不敢坐在马上了。
很快秋天到了,镖局接到了久违的一单生意。
江南富商为了报恩,打造了一尊价值不扉的金佛,要送给塞外的救命恩人。爹爹很高兴,欣然答应。因为镖局已很多年没有接过生意了。家中顶尖的好手全派上了,自然少骐哥也在其中,家中只留下了几位功夫一般的师娘。
为保万无一失,爹爹与王镖头兵分两路出发了。没想到妹妹也偷偷跟去了。
他们这一去就是一百多天,我在家中日盼夜盼,直到第一百零七天他们才回来。
他们这次的出行一定很惊险,因为刘佑哥逝世了,许汉哥腿瘸了。回来后妹妹变了很多,以前,她对少骐哥总是直呼名讳,可回来后却整日哥哥前、哥哥后的,人也比以前乖多了,懂事了。问妹妹是怎么回事,她只是回答没什么,就是长大了,明白事理了。
我发觉少骐哥也有些不同了,他虽然还是对我很好,可是我觉得他看妹妹的眼神与以前不同了,可到底有什么不同,我也说不上来,可能是我太多虑了吧。
洪武三年春。
爹爹说当年傲伯父一家救的那个人就是当今圣上,还说现在少骐哥已经长大成人了,应该有自己的家业了,于是带着少骐哥进宫面圣去了。
十四天后他们回来了,带回来很多赏赐,可少骐哥连家都没回就去了旧宅。我知道他那永远的痛将要被揭开了。
他天天去旧宅,有时甚至还与工部的人一起睡在那;有时人虽回来了,可是却在房里整夜整夜的画图纸。我看了心疼不已,劝了他好几回,他也只是表面答应,暗地里该怎样还是怎样。
没办法我只能忧他之所忧,急他之所急。我开始四处找寻,找寻合适的管家,可靠的帐房、丫鬟、家丁、厨娘,甚至山庄建好后要用的各种家什用具、摆设物件,能想的我都想了,也尽我所能去做,只为他以后不要因为些许琐事再添烦恼。
我日日找寻那些人与物,经常忘了吃药,身体到也没什么大的不适,可是总是感到很累、很累,觉得嘴里总有股血腥味,还会一阵阵的头晕,但是只要一想到他对我的好,就什么也顾不得了。
第三章 丝丝爱意、绵绵情意--赵子意篇1
更新时间20111110 19:40:41 字数:14176
娘亲啊娘亲,你为什么这么不公平,姐姐只比我早来到世间半柱香的时间,却要我叫一辈子的姐姐,太不公平了。
更可恶的是家中各位叔伯的子女们也都比我们姐妹要年长,爹总叫我们称呼别人哥哥姐姐,而他们总会喊我“小妹”,我可是不承认,被叫了小妹就会被小瞧的。所以,打小只要有人叫我小妹,我就会和他比剑,打不赢赖也要赖赢。等我赢了,我就会喊他们“小什么什么”的,因此家中无人叫我小妹,都叫我“子意”。
我有一个小秘密,就是在我的右手手掌大拇指的那块肉肉上有一块胎记,那块胎记是殷红色的有铜钱那么大,有胎记很平常,秘密在于我很惧怕它。据奶妈讲,还在襁褓时的我很爱哭,甚至一整天除了吃与睡就剩哭了,怎么哄也没用,谁抱也是哭哭哭,家中的伯母、婶娘都说我不好看护。有一天,我不小心弄破了右手掌,奶娘就顺手给我包上了,她突然发现我一个劲的笑,不哭了,她很奇怪这是怎么了,当她把布又拆掉,我又大哭起来,再一包上呢,我就又笑,从那以后她就把我的右手手掌包起来了。我渐渐长大了,当然也不怕那胎记了,可是很讨厌它,平时只要不碰水我就一直会带着护掌。由于我讨厌那殷红色的胎记,顺带的也不喜欢红色的东西,红色的衣服、鞋子、头饰、佩饰等等的一切,我都不喜欢。
姐姐身体不好,经常要吃药,她不能受风、受凉,所以什么看星星啊、赏月,还有看日出什么的,她都看不了,赏不了。可是她心思还很重,比如该买柴米油盐了、书房的笔墨纸砚快没了,所有的杂事她都很上心,哎,想那么多、担心那么多,身体怎么吃得消。
我才不要理那么多杂事,多累啊!我喜欢练武,尤其喜欢练剑,这多好啊,有了武功不仅不被人欺负,还能欺负人。
天下很乱,不是收缴苛捐杂税,就是征丁出战。每次征丁家中的叔伯总会躲到后山。
镖局里的凌镖师夫妇是用剑高手,二人没有子女。他们将我们姐妹视如己出。从我记事起凌婶娘就整日教我练剑,那时的我除了吃饭、睡觉就是练剑,先生来教书时我就画剑谱,整日醉心于剑术。可惜在我十岁那年,凌大叔病逝了,痴情的凌婶娘几次殉情不成,就到静云庵出家了,从那时起我就再也没学过新剑招了。由于娘亲去世的早,而凌婶娘又对我极好,所以我一直就将她视为娘亲。她这一走,我大病了一场,后来我经常会去庵里看她,可就是一直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这么傻。
我十岁那年发生的事可真多,先是凌婶娘的事,后来又认识了傲伯父一家。
傲伯父真是一个奇人。别看他一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样,对武学可是精道的很。什么剑谱,拳谱的他一看就懂。别人一练出来什么招式,他一看就知道哪里练的不好、哪里练错,不仅这样他还知道怎么练效果最好。可是你要叫他来练一下就露馅了,他什么招式都不会,完全是个“嘴把势”。
傲伯母也是个很有趣的人。她和我一样喜欢玩,还和我一起踢过毽子,她的技术真好。那毽子在她脚下就象个听话的孩子,叫它往东
它往东,叫它往西它往西,听话极了。她长的很普通,可是她的笑容给人的感觉好极了、美极了,让人一看就想亲近。
他们的孩子叫傲少骐。他只比我们姐妹大一天,爹要我们姐妹叫他哥哥,姐姐竟真叫他哥哥,我不要,就是不要,叫了一次哥哥就要叫一辈子了,说不定还会被欺负一辈子呢,我才不会叫呢。每次见到他,爹爹都要我叫他,我总是会大声喊“傲少骐、傲少骐。”这时爹爹总会说我,要尊称哥哥,你呀就是不懂事,一点不如姐姐什么之类的。不管爹爹如何说,我就是坚决不叫;吃了秤砣铁了心的不叫。
不过这傲少骐还真是个练武奇才。他对学习武功十分有心得,起初我们一起练剑时他根本不是我的对手,练剑时我总是打飞他的剑。可是后来就不是那么回事了。三年后,我们就能打个平手了,他真是进步神速。
我十四岁那年,爹将垂死的傲少骐带回了家中,急忙将他放到内室的床上,而后扯掉他身上的血衣,竟发现他里面还有一件甲衣,爹和奶妈一起脱掉那甲衣后,吓了我一跳,傲少骐竟然受了那么重的伤,那甲衣上也满是血污,姐姐吓的都昏倒了,奶妈和我急忙将姐姐抬回房里。我在姐姐房里守着她,她昏了好久。奶妈给我送晚饭时告诉了我傲伯父家的事。真不明白,傲伯父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竟落得灭门烧庄这么悲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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