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强人意的婚姻+番外》第39章


分明没受到碰触,却难以忍受地射出一点体液。 
……太疼了……太舒服了。 
蒋宁昭低头吻他的耳朵,吻他的後颈,吻他的侧脸;宣和趴在棉被上,享受著男人停止亲吻後剧烈的抽动,他感觉得到,自己体内深处是如何紧紧裹住对方,也能想像对方现下兴奋的姿态。 
毕竟没有戴保险套,他们之间没有任何隔阂,稍後,在高潮的同时,蒋宁昭的米青。液就会全部都射到他体内,他想著这个近乎猥亵的事实,却觉得无比安心。 
他不知道自己怎麽会有这种想法,就算是被射在里面他也不可能真的怀孕,但他就是喜欢这样;或者这其实是一种彼此占有的过程,蒋宁昭在他的体内留下类似雄性宣告地盘的气息,他则得到男人用以生育後代的体液;这完全背离了人类自然繁殖的本能,但他们彼此都心甘情愿。 
「……蒋宁昭。」他朦胧地唤道。 
身後汗流浃背的男人随口应了声。 
宣和模糊地笑了一下,浑身都被快感所包围,他无路可走,只能全盘接受,他可以感觉到,男人的贯穿越来越重,甚至是对方深埋在他体内的性器也兴奋而愉悦地颤动。宣和轻轻喘息著,近乎放荡地道:「你要射在里面,不可以拔出去……」 
他才这麽说完,就立刻被紧紧抱住,被又深又狠地欺负了好半晌,他却犹不餍足,甚至用臀部往後轻蹭男人的下腹,於是後果自然可想而知。 
等宣和颤栗著把体液都射出来时,蒋宁昭也已经到了极限,重重顶了许多下,宣和无声地喘息,连叫都叫不出来;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要被弄死了,因为被进得太深,有一种内里都要被捣坏的错觉,但那又是极端舒服的,他得到了难以想像的高潮,脑海中充斥著一片白光,身体颤抖痉挛著含住蒋宁昭,这时对方也身寸。米青了。 
他体内仍夹著蒋宁昭,不住颤抖。到後来,他小声地喘息道:「里面好烫……」 
男人瞪著他,严肃地训诫道:「以後不准说那种银荡的话。」 
「对不起。」宣和礼貌地道歉,又说:「但我忍不住。」 
「你……」蒋宁昭哑口无言,脸越来越红,明显不是因为高潮的缘故。 
於是宣和笑了。 
两人到浴室内冲了个澡,又回到床上。但因为另一床棉被已沾上了他们的体液汗水,於是两人只好共用剩下的一床棉被。 
宣和只觉得懒洋洋地,睡意渐渐旺盛起来,但又还不至於令他睡著。他枕在蒋宁昭的手臂上,忽然想起什麽,问道:「你怎麽从来都不叫我的名字?」 
蒋宁昭答非所问地道:「快睡,明天还要赶回去。」 
「你不愿意叫我的名字?」他锲而不舍地追问。 
蒋宁昭沉默了许久,才硬梆梆道:「你误会了,没有这种事。」 
「那你现在叫我的名字。」宣和说道。 
蒋宁昭这次安静了更久,最後几乎烦躁地道:「这有什麽大不了,只不过是称呼,大半夜的讨论这种无聊事情有意思?」 
他顿了下,说道:「我知道了,抱歉。」接著就转过身体,向著床的另一侧,也不再继续枕著对方的手臂。 
蒋宁昭其实也没说什麽过份的话,但不知道为什麽,宣和就是觉得有些难受。男人只是不叫他的名字,这不是什麽大事,但他居然隐隐有种自己被嫌弃的感觉。他知道对方可能只是别扭或者害羞,也能理解体谅,但心中仍然有些芥蒂。 
蒋宁昭这时却说道:「你生什麽气?」 
「我没生气。」他一怔,才醒悟过来,对方误会他在生气,突然觉得有些好笑。 
但男人却恼怒起来,说道:「你……」 
宣和犹豫著终究沉默下来,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麽,他想说自己并不在意,也想辩解自己并未对此生气,但到了後来,他还是什麽都没有说出口。 
「……宣和。」身後忽然传来了细如蚊蚋的声音。 
他忍著想转身过去的冲动,感觉对方的脸颊贴靠在他的後颈上;蒋宁昭的脸烫得几乎可以融化一切事物,就那样灼热地熨在他的皮肤上,让宣和觉得自己脸上也跟著发热。 
明明只是叫个名字,为什麽要害羞成这样……他这麽想著,也问了出口。 
蒋宁昭却不回答,只是从後头抱著他,不许他回头;但宣和仍然可以感觉到,自己身後那人身上脸上的热潮久久都没有散去。这真是奇妙,他这麽想著,明明彼此之间什麽样的事情都发生过了,但蒋宁昭却能纯情得为了一个称呼或一次牵手紧张害羞。 
要不是真的太喜欢他,就是蒋宁昭脸皮太薄。或者其实这两者都是事实。 
宣和慢慢有了睡意,开玩笑地说道:「晚安,小昭。」 
蒋宁昭身体一僵,什麽也没说,但直到沉入梦乡的前一瞬间,宣和终於听见了身後传来几不可闻的一声「晚安」。 
翌日上午,两人退房离开,回到家中,才刚刚吃坐下,便接到一通电话。蒋宁昭只讲了几句话,便挂了电话,匆匆起身,急促道:「去医院。」 
「什麽?」宣和仍然一头雾水。 
「那个女人早产了!」蒋宁昭气急败坏道。 
宣和这下明白过来,也急了起来,两人才刚回到家里,又匆匆赶往医院。贺崇岳就在医院门口等著他们,见到蒋宁昭第一句话就是:「代理孕母的羊水已经破了……」 
蒋宁昭一脸不悦混合著紧张,却反常地维持著沉默,宣和连忙问道:「是不是孕妇状况不太好?」 
「倒也不是。」贺崇岳平静地说道,「只不过婴儿毕竟没有足月,等出生以後,还要在保温箱里待一阵子。」他把他们领到一处休息区,说道:「你们先坐下来,婴儿出生会被抱到对面的育婴室里,到时会有人通知你们。」 
蒋宁昭依言坐下,宣和也坐了下来,贺崇岳则悄悄地离开了。 
宣和望著蒋宁昭,对方面无表情,但手却紧紧握著拳,眼神也飘忽不定,好像紧张得不知道该怎麽办,他却突然觉得自己原本的紧张都消失了,蒋宁昭一个卅八岁的男人都无法镇定下来,他更应该时时刻刻维持冷静。 
「……孩子要叫什麽名字?」宣和閒聊似地问道。 
蒋宁昭猛地转过头,张了张唇,好像想质问他凭甚麽一点都不慌乱,又彷佛想向他倾诉自己的无措,但最後,却只是摇了摇头,说:「不知道。」 
「不要紧张。」宣和伸手过去,用力握住对方略微冰凉的手掌,「等孩子生下来,要替他报户口,我记得你之前就有在考虑这件事情。」 
蒋宁昭被他一说,下意识道:「爸妈先前准备了几个名字……但我都不喜欢……」 
「那你现在想也还来得及。」宣和微微一笑,安抚地道:「孩子不会太快出生的,还要一段时间……这些时间够你想一个好名字。」 
两人的手紧紧交握著,开始讨论起孩子的名字。蒋宁昭一开始还有些失神,後来就渐渐地恢复了正常,手也不再冰凉,只是面上的焦躁仍然停滞不去。 
宣和可以明白对方的紧张,同时又觉得有些感慨。 
蒋宁昭比他大了十几岁,社会经验或者工作经验也都比他丰富许多,但在这件事情上,他们的经验值是平等的,谁也没有比对方强,都是第一次当父亲;他自己倒还好,但蒋宁昭或许已经期待这天很久了,然而事到临头依然免不了慌张。 
过去好几次,他都曾经发现对方偷偷地翻著字典,似乎想自己替孩子取名字,而不想借助蒋老太太依赖的姓名学专家给予的建议,宣和当时瞧著在书房里认真翻字典的男人,几乎能想像往後蒋宁昭宠溺孩子的景象。 
这一胎是个男孩,他们早就知道这个事实;蒋宁昭嘴上虽然说不喜欢女孩,但要是他们之间真有个可爱的小女孩,宣和也相信蒋宁昭一定会把孩子娇宠成跟他自己一样的坏脾气,因为他就是这样被养大的。 
宣和明白蒋宁昭一直都被父母疼爱宠溺著,所以现在才是这样的易怒又别扭,但对方外表的尖刺都是假的,内里的温软才是真的,宣和已经逐渐认识到,蒋宁昭是个表里不一、实际上非常容易心软害羞的人。 
所以,就算他们的孩子被养成跟蒋宁昭一样坏脾气的孩子,宣和也不觉得有什麽不好;光是想像未来他们的孩子一点一点长大,像对方一样别扭地闹脾气同时轻易地因为小事而羞得满脸通红,他就觉得莫名的满足……说实话,他确实是想要一个像蒋宁昭的孩子。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是几个小时,终於有人来通知他们去看孩子。宣和拉著不知为何步伐异常沉重的蒋宁昭,两人走到育婴室前,护士笑著指向角落一侧,他们立刻走过去。 
一个小小的婴儿睡在保温箱里,虽然说是早产,但其实只差一个月,所以并不像他想像得过份孱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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