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马之恋》第99章


夫,让士兵们侵占他们的家园。”
“你比我更清楚,为了这个目的,他正在与人民对抗!” 克劳狄亚回答,“可你还是违背了他的意志,出言帮助了这个农夫。我并非是为了寻求公正,而是寻找平衡。在饥荒蔓延的时候,民众的愤怒可能被一点火星点燃,也可以因为一件小事儿平息下去。”
“而且,你知道吗?”她继续笑着说:“盖乌斯可能会颁布一个法令,但面对单独的案件,内心的忧郁让他无法避免地产生怜悯。”
从很多方面来看,屋大维确实和他的义父凯撒很相似,比如他们都有一个著名的优点,那就是面对危机时处变不惊。
士兵们的骄横让人难以忍受,强占农民的土地和财产,还不能满足他们的胃口,他们驱逐政府,殴打官员,聚集在一起指责领导他们的军官。驻扎在卡普亚五个军团,已经完全脱离了掌控,随时可能掀起叛乱的风潮。
在卡普亚分配土地的是普隆卡,他背后的支撑,不言而喻。屋大维很清楚的知晓,贵族中间存在着准备用暴动推翻当前政权的某种半公开的同盟,这些同盟的领袖,是自称“共和党”的卢奇乌斯·安东尼。
果不其然,他接到了普隆卡的一封信。这封信是在屋大维和朋友们的例行会议上被公布的。
“屋大维·凯撒,我遇到麻烦了。一个很大很大的麻烦。我想尽了办法也无法安抚士兵们。叛变事件在第四军团和第十二军团尤为猖獗,他们认为你在土地问题上朝三暮四,指责你授意克劳狄亚小姐控诉十二军团的百夫长美塞拉·科尔维鲁斯。
小凯撒,我对目前的状况无能为力,他们坚持要你亲自来处理,否则便要进军罗马……”
麦卡纳斯将手中的骰子扔到地上,“终于走到这一天了,连最后拥护你的士兵们也成了敌人。朋友们,接下来我们为我们的生命而战斗了。”
“没那么严重,从前我们曾经陷入过更糟糕的境地,而且战胜了。”屋大维没有看麦卡纳斯,盯着桌子当中摊着的地图。
“够了,”麦卡纳斯尖刻地说道,“我讨厌你那种漫不经心的语调。因为你的疏忽,对平民的维护,竟然成了士兵们叛乱的借口!我想不到,克劳狄亚在关键时刻居然会犯糊涂!”
屋大维还没有答话,阿格里帕站起来,迅速把椅子往后一推,“难道她做的不对吗?她不过是做了件正确的事,就像我们曾经做的那样。屋大维,难道你忘记了……”
“可是后果呢?”麦卡纳斯叫嚷着打断他的话,“在士兵们的口中,她正扮演着凯撒情妇塞维利亚曾经的角色,控制着屋大维,控制着整个凯撒派,她的一举一动都代表着政策的意图。她这个举动,足以威胁我们每个人的生命。”
屋大维突然抬起头,“别把矛头对准克劳狄亚,那些都是富尔维亚和她的奴仆们散布的谣言。士兵和平民,不满的对象是我,别把我的责任推到她身上。”
“没错,克劳狄亚是我们之中唯一还保留着怜悯和正义的人!”阿格里帕的火气也不亚于麦卡纳斯,“事实上,我们已经变成了我们曾经蔑视的人,饿死濒临绝望的贫民,杀害被剥夺家园的罗马人,这些能让我们成为英雄吗?”
“阿格里帕,难道你宁愿他们杀死你?当前只有一个紧急情况,那就是我们正处于危险之中。我只知道一件事情,对付我们的敌人。”麦卡纳斯说。
“敌人,永远是敌人。你们曾经说服了我,杀死我们的敌人,创造出这个三头政权,罗马就安全了。可是这个畸形政权,它践踏了罗马的每一条法律,我们又面临的内战的爆发。麦卡纳斯,你竟然还敢去指责一个维护正义的女祭司!”
迦卢斯以悠闲的语气劝解着他们:“我的朋友们,请保持冷静。我们是来商讨对策的,不是来争吵的。”
谈话就此停顿了一会儿,在场的人们在各想各的心事。
萨尔维狄乌斯平静的声音打破了沉默:“你们总说危险来自于平民和士兵的暴动,可是我要告诉你们,这本来就是罗马的常态。最大的灾祸,是在海上。塞克斯图斯·庞培牢牢地占据了西西里岛,布鲁图虽然战败了,但残存的共和派都同他潜通消息。他的麾下有着强大的舰队,所有航行在地中海上的船只都得看他的眼色行事。只要他愿意,就可以立刻扼住罗马的咽喉。当然他也是这么做的。屋大维,我强烈要求你立刻下令征集船只,训练水手,做好和小庞培决战的准备。”
“这简直叫人难以忍受。”阿格里帕一口喝光了杯中的酒,满脸涨得通红,“罗马人在挨饿,士兵们的叛乱风起云涌,你却要求我们继续去打仗!我们靠什么去打仗,靠元老院的口头命令,还是你们的夸夸其谈!”
“那你要我怎么做,阿格里帕?”屋大维突然开口问他。
“人民需要和平,去找马克·安东尼,恢复执政官制度!”阿格里帕跳起来按住他的肩,“创造一个真正的共和国!”
屋大维挣脱他的控制,走到桌子边,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我已经给安东尼写了信,请他回到我的岳母身边,平息她的愤怒。”
这时麦卡纳斯插了进来,那效果等于火上浇油,“你怎么变得和阿格里帕一样幼稚,马克·安东尼不会帮助你,看到你的失败,他会心花怒放。阿格里帕,你得重头学习政治,凯撒多年以前已经找到了解决问题的方法,那就是由一个人统治!”
“一个人统治!独裁!”阿格里帕嚷了起来,眼睛里闪过一道惊异的光,“你是说你想当国王,怪不得你喜欢民众的呼喊,喜欢他们把你当救世主一样看待!”
“我没有!”屋大维矢口否认。
“收起你虚伪的谦虚吧。”麦卡纳斯直言不讳地说,“凯撒选择了你,而你也有这个野心和能力!”
阿格里帕面色阴沉,他一动不动地看着那两个人,眼神仿佛在说,你们欺骗了我。终于,他向他们告辞道,“看来我们并不是志同道合,永别了,朋友们!”
他朝门口退了出去,离他最近的萨尔维狄乌斯试图阻止他,但是屋大维却说:“让他走吧,他需要冷静一下。”
阿格里帕刚到起居室门口就大声叫喊:“西塞莉亚,收拾东西,我们马上离开。”
西塞莉亚正在和克劳狄亚坐在地毯上下棋,她莫名其妙地问道:“马尔库斯,发生了什么事?我们这么快就要离开?”
“我们要离开罗马,回到阿普利亚去,可能很久都不会回来了。”阿格里帕脸色铁青地说:“吩咐你的侍女们,我们没多少时间,我希望天黑之前能出城门。”
克劳狄亚也大吃一惊,“虽然我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请你不要这样着急做出决定好吗?我们来想想处理这件事的方式。”
“亲爱的克劳狄亚,我的愤怒使我难以说清楚详情,我不得不向你告别了。今后你自己珍重。”
阿格里帕看见西塞莉亚有些不情愿的模样,接着说:“我应该把我的监护人留下来,毕竟在罗马她会受到更好的教育,不像乡下……”
“不,马尔库斯!”西塞莉亚拉住他的手,“我要跟你在一起,我愿意跟你回乡下去。”
克劳狄亚知道阿格里帕的倔强脾气,只好叫了一辆四轮马车送他们走了。
Chapter76 兵变
克劳狄亚一直等在书房外面,直到屋大维叫她进去,那时参加会议的几位都已经离开了。很显然,他们不欢而散。
屋大维的神态没能逃过她的眼睛,她半跪在地毯上,握住他的手,“我很抱歉。”
“小流星,这不关你的事,是我的问题。”他抚弄着克劳狄亚垂在肩上的头发,“我只是很无奈,我最要好的朋友,无法理解我,而且就要抛弃我了。”
“我看到了阿格里帕的离开,这实在是一件令人伤心的事情。”克劳狄亚把头搁在他的膝盖上,“不过,我认为他一定会回来的。”
“我无法想象信仰不同的人会走到一起。”屋大维把她拉起来,看着她的眼睛,“你从什么地方得出这样的结论?”
“你们的分歧在于罗马的未来。阿格里帕要求恢复古老的共和国,而麦卡纳斯则赞成凯撒的想法,建立寡头体制的独裁。”克劳狄亚玩弄着他托加上的佩饰,“而你,作为一个领袖,并没有表现出明显的倾向。因为你知道,能不能当国王不是个人愿望,而是事实的发展。你也不能确定哪一种选择是正确的,因此,你正在走一条前人还没有尝试过的道路,也许有一天,罗马的政府会变为君主、贵族和民主三种政体的融合。这是一个不断试验的过程,没有人可能肯定谁的想法对还是对,它必须要接受时代的认可。既然我都能想明白,阿格里帕也会理解,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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