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香气满乾坤》第39章


“这个……”李走狗面露难色,一张脸皱成了茄子,使出吃奶的劲儿也没有想到个好方法,讪笑道,“奴才想不出!”
“傻了点却还老实!”理祥笑道,换了个话题,“王皇后身边的原德贵原公公怎么最近一直都没有看到?”
“奴才也许久没看见他了,按理说,他可是一直贴身伺候王皇后的,不该离了身边,您这么一说,奴才想想,怕是有个把月不见他了!”李走狗忽的一哆嗦,“不会已经被……”说罢以手做刀,做了个切菜的姿势。
理祥哧笑了一声,眼里倒是流露出一些对他的赞许,“你猜的没错,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这王皇后办事,向来雷厉风行、斩草除根,留着他这么长时间,只怕是还有东西没有到手,如今,原德贵消失,怕是只有两种可能一个结果。”理祥故意停顿了一下。
这头李走狗早已象等着肉骨头的哈巴狗一般巴巴的等着下一句,犹如等待着自己的命运一般。
理祥冷哼一声,背过身去,缓缓的说道,“一种可能就是皇后要的东西已然得手,另一种可能就是东西没拿到,却怕留着他反而坏事,这一个结果嘛,就被你猜对了。”理祥也比了个手势,李走狗也哆嗦了一下子,同时也为自己的前景堪忧,伴君如伴虎,主子一念便是奴才一命啊!
塞北,将军府,肖云天也接到了速速回京急信。原来,这肖云天虽是外臣,却官拜二品,皇帝驾崩,自然是要回京奔丧。
“这次回京,怕是要很长时间!”肖云天的肩自受伤来,但逢阴天下雨便隐隐作痛,此时正自顾揉着。肖青看着肖云天的动作,眼角直跳,上次,他和妖孽可是被罚了一个月月钱,要是手臂没有受伤,估计也少不了一顿胖揍。
妖孽可没把当日之事放在心上,过去的事情过去就过去了,勇于承认,坚决不改,这是他的原则,“同去,同去!”听说要回京都,显然很高兴,这次,他可要他要看看那个歹毒的女人,是如何成为众矢之的,小命不保的。
“我也认为应该同去!”肖青难得的附和白裕冰,黝黑的脸上满是担忧,“现如今夫人怀有身孕,府里理祥的暗线怕是也有不少,如若一旦起事,夫人留下来,反而是留下了个人质,还不如一起回京,放在身边总好过鞭长莫及!”
“还有一个你不省心的二夫人!”妖孽朝肖云天翻了翻白眼,对他的桃花纷飞很是不屑,插嘴道,“你这一走,可不就老虎不在家,猴子称大王了,指不定折腾的如何翻江倒海呢!”
肖云天自己也不放心将宁羽一人放在家中,见大家都这么说,正好应了自己的心意,遂安排道,“我和肖青快马先走,裕冰,反正你的事,现下也不着急,就和宁羽一道,陪她一路!她,不是挺喜欢跟你聊天的吗?”最后一句话却说的无比的苦涩,好似从喉咙口挤出来的一般。
“啧啧,我怎么觉得醋味儿这么大啊!”妖孽不知死活的继续开口,一只鞋掌准确的糊在了他无比妖娆多姿的脸上。
、理奕出殡
肖云天和肖青星夜兼程,抵达京都将军府时是正月十七的凌晨,正赶上理奕出殡,肖云天回府换上素衣便直接进了宫。朝野上下此时一片哀痛之声,送葬队伍绵延百里,直至皇陵。
肖云天走在队伍里,暗自回想,自救主一来,理奕对他可谓无理由重用提拔、有求必应,多少艳羡的目光,多少嫉妒的声音,他不是没有听到,都被理奕无比坚决的驳回。曾经虽也疑惑理奕的行为,心内却因救主之恩,接受的无比坦然。如今阴阳两隔,到底是一脉传承的父子,痛,是肯定有的,恨,也依然存在!
他也明白,理奕作为一个皇帝,其实并不算失败,虽然做事不够决绝果断,但也是一位勤政为民的好皇帝。所以这文武百官里的的确确是有真心哀痛之人的。
远远的看见王丝音在理瑞和理祥的搀扶下走在队伍的最前端,心里的恨意便如冬日的野火,熊熊蔓延,本是同根生,可他,和他的母亲,却落得如此的下场,这就是人人觊觎的皇家,这就是万人敬仰的皇家。
然而,在送葬的队伍里,还有一群特殊的人,是理奕后宫的部分妃嫔,按照旧制,皇帝驾崩,除却有子嗣的,可以选择留在后宫养老,或者跟随有封号的皇子出宫,其余的但凡被皇帝宠幸过的,不分位阶高低,一律要送至皇家寺院,青灯古佛,了此一生,剩下那些未被宠幸的便打发出宫,算是最好的结果了。而这群特殊的人,便是被宠幸过但没有子嗣的,如今正到了去寺院的岔路口,一群人正纠缠不清。
肖云天放眼望去,倒是不多,只有七八位,年纪倒也不是太年轻,看来理奕这几年并没有纳妃。只是这凄惨的哭号,让人听在耳朵里尤其的恕?br />
几个宫中的女官和太监正和几个跪坐在地上不走的妃嫔拉拉扯扯,少了头上的那层光环,她们,也不过是普通的女子而已,太监和女官对她们也只留面上的客气,言语中也有掩藏不住的不耐,“娘娘,走吧,在这赖着,也不可能让您再回宫去,古往今来,都是如此,皇上并未对您专门安置,所以也不能对您开了先例!”
一个面容姿色在这群女人里都算上乘的妃嫔抬头,满脸的泪痕已是花了一脸的精致妆容,此时正苦苦哀求道,“公公,我只求您再让我看皇上最后一眼吧!见了,我便是死,也无憾了!”
肖云天暗自猜测,这王丝音果真狠毒,看来,理奕死后,这些妃嫔们并没有见到最后一面,也不知,到底是有多久没有见过了。
脑中又浮起母亲当年被赐死的情景,同是香魂一缕,相较于母后的惨死,她们又算是什么。这后宫三千的佳人,又有几人能风光一世呢!
心下正想着,突然就听得前方人群一阵哄乱,再看过去,原来是刚刚那位妃子,已是撞死在了路边的一块巨石上,霎时,鲜血染红孝衣,触目惊心。
一旁早有人过来,将尸体拖了下去,队伍又恢复了原样,那群妃嫔因为死了一个人倒也安生了下来,既然没有必死的决心,那么也只能接受现状,忍受那痛苦的煎熬了。
肖云天冷笑一声,帝王家冷血无情,手足骨肉相残,本是常事,只不过今日是个实例而已。
张忠礼不知何时悄然走至肖云天的身边,也是一身素衣,低声问道,“云天,你是何时回来的?”
肖云天仔细看去,张忠礼已与当日送女儿出嫁时不同,好像老了许多,头发也白的更厉害了一些,脊背微驼,嘴唇干裂,眼窝深陷,估计已经好几日不眠不休了。
“岳父大人!云天今晨刚到!”肖云天称呼的改变让张忠礼愣了一下,有丝欣慰,也许,宁羽的日子并不似自己想的那般难过,肖云天也真是个值得托付的人。
张忠礼犹豫了半晌,还是开口问道,“宁羽,可还好?”这个世界上,能让自己挂心的,也就只有宁羽了。
肖云天也与婚礼当日张忠礼所见改变颇多,不再骄傲清冷,倒是谦逊恭敬了许多,“宁羽此刻正在回京的路上,现时已怀有身孕,路途遥远,且一路颠簸,云天故让人陪她坐着马车只慢慢的走。”肖云天回答的很轻,生怕被别人听了去。
“哦?!宁羽怀孕了!”张忠礼心中无比高兴,脸也微微一扬,只是在这送葬的队伍中不敢太过表现出来,“既然怀孕,又何必赶着回京呢!且在塞北好好歇着才是!”
“宁羽思父心切,且云天这次恐要等新皇登基才走,所以索性也让她回来住些时日。”肖云天不卑不亢,恭谦有礼,张忠礼似乎对他的表现也颇为满意。
实际上,张忠礼内心在苦笑,先皇担心之事,怕是都要成真,肖云天果真不是等闲之辈,看来必须要找个时间与他好好谈一谈了,“既然已经上路了,那就回来吧,老夫也是想的厉害啊!”张忠礼从怀中掏出娟帕,往眼角掖了掖,和着此情此情,无比的自然,“这么多年了,我与宁羽相依为命,一人将她带大,自她走后,整个府里有如空了一般,到了晚上便空的四模 ?br />
肖云天心里也在犹豫,当日乃是亲眼目睹,事实俱在,容不得半点怀疑。然而丞相在理国,乃理奕依傍之重臣,谨言慎行,德高望重,又怎会不分青红皂白,让母亲含冤受死呢?如此一大败笔,在张忠礼的清史上只怕会留下很重的一笔,难道,是理奕的授意?如此想着,心里对理奕的恨又加深一分,嘴里的话却脱口而出,“宁羽婚后也未归宁,云天惭愧,此次回来,自是让她回相府多住几天!”
“好,到时你也一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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