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香气满乾坤》第41章


什么脾性,我是一清二楚。他有他的底线,这个底线是任何人都触摸不得的,包括我和肖青!”妖孽直视宁羽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只除了你!”
“他的底线!”宁羽冷哼一声,“狂妄自大,玩弄人于股掌之间!不能以真面目示人,整日里除了谎言还是谎言,这就是他的底线!”
妖孽摇了摇头,似乎宁羽对肖云天的评价并不十分的满意,刻薄的指出,“他有狂妄的资本,也有玩弄人的理由!”
宁羽一怔,知道妖孽今日和她聊这些并不是简单的往他脸上贴金,这话不是随口可说的,难道,他真的有难言之隐,那果真是爹爹对不住他了?
“你虽没见过你的母亲,但是,我相信你如此聪慧,定能体会的到!”妖孽微眯起眼,目光似穿透一切俗物,白净脸上的戏谑彻底消失不见,有着从未有过的痛楚和仇恨,“一个五岁的孩子,亲眼看见自己的母亲被歹人所害,那是何等的痛和恨,这种恨又是如何能轻易放弃的!”
宁羽心中怎会体会不了,当年父母车祸,她恨不得将肇事者千刀万剐,甚至还跟踪过他几天,那种恨真的是如剜心割肉一般刻骨铭心。只是,妖孽,又如何这么的感同身受?!
“云天在仇恨中苟且偷生,自小便养成了什么都不轻易说出口的习惯,你要他对你全盘托出,不说是他,就算是我这种自来熟,怕是也要在心里掂量掂量。”妖孽今日好像是专为肖云天平反来的,也不等宁羽回答,自顾的一径说下去。
“你与他相识不过几个月,就算他爱你爱到无法自拔,却也不能对你完全的信任,这是他活下来走到今天这步的本能!”白裕冰居然叹了一口气,“如果不是看出你对他也有情,也深陷其中,我今日断不会对你说出这些话来。”
白裕冰的话此刻正如复读机般在宁羽脑中循环播放,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看来的确如此,虽然有时做事随了自己的本能,但对他的恨意却丝毫没有减轻半分。她一直深陷在被欺骗和被玩弄的漩涡中,根本不愿去多了解他一点。如若真如妖孽所说,这痛苦她也是有责任的,心里不由一软,遂看向白裕冰,期待他能透露更多的消息。
岂料这妖孽脸上此刻阳光灿烂,哪有刚刚正经的一点点影子,“佛曰,不可说!有些事,还需等到他亲口跟你说,不然我小命不保,而你,也可以乘机改造一下你的可爱夫君,别老做个动手不动嘴的粗人!”
宁羽知道再从白裕冰嘴里套话已无可能,恨恨骂了一句,“妖孽!”
白裕冰已是跳起来,口中大声嚷嚷不停,不知道比刚刚的对话要高了多少倍,“你今日跟我说清楚,我哪里妖孽,这几天,我天天被你骂,我好歹要知道是为何被称为妖孽吧……”
“你长的妖孽!”
“我长的……,你倒是给我说说,什么叫长的妖孽!”
“自己拿个镜子照照,不就知道了!”
“张宁羽,你给我等着!”
“我干嘛要等你,有事你自己找我来!”
“你,你气死我了!”
“你可得消消气,要不然英年早逝,那京城青楼的名妓可还等着你去翻牌子呢!”
“那是我英俊潇洒,风流倜傥!”
“小心得病!”
“……”
“……”
正走到门口的铃儿在大老远就听见了妖孽那穿透性极强的叫声,却是不以为然。这几日,两个人几乎每日都要对妖孽一词进行及其不友好的磋商,但不需几刻钟,两人又眉飞色舞,唾沫横飞的凑在一起。铃儿几乎恨死了这个被小姐称为妖孽的男人,让小姐没有一点小姐的架子和矜持,心里又无限想念起那个只会挠头,三棍子打不出个闷屁来的肖青。
三人以无比散漫的行动和放鸭子的心态又走了许多日。虽一路吵闹,想歇就歇,想停就停,脚程倒也不比宁羽当日嫁来塞北之时慢了许多。但是宁羽对肖云天的思念倒是一天比一天更甚。
“妖孽,给我拿块绿豆糕!”宁羽坐在马车上,眼都不抬,也不吩咐铃儿。
白裕冰已是认命,不再纠结自己的称呼,也顺从的从车内的包裹内拿出铃儿每日必备的绿豆糕,双手奉上。
“小裕子,干的不错,赏!”宁羽没大没小的叫道。
白裕冰牙咬的咯吱直响,看向铃儿,铃儿乖巧的找出一本账本,一边认真的画上一道,一边说道,“小姐,记上了,已是赏了二十一回了!”
宁羽一本正经道,“够五十回,姐姐就给你找个婆家!”
一边妖孽砰的一声倒在车内,四肢抽动不已。
作者有话要说:大新年的,收收更健康!
黑鱼儿正躲在小黑屋数红包包呢!
、滑胎之相
这日,宁羽早上起床后便觉得心里发闷,喘不过气来,虚汗淋漓,以为这是怀孕初期的症状,倒也不担心,只让铃儿去回了白裕冰说不去早饭了,且再躺会,出发的时间也再推一推。
铃儿出去了没有多久,白裕冰便过来了,宁羽此时正拥着被子坐在床上,无精打采的翻着一本医书。
白裕冰张狂惯了,也不避嫌,探手就摸了摸宁羽的脉象,转头问道,“铃儿呢?”
宁羽被他的言行举止弄的很不自然,拉了拉被角道,又颇为讶异,他什么时候开始关心铃儿了,“我让她回了你,吃完早饭再回来!”
妖孽并不说话,反反复复的探着宁羽的手腕,脸上一片沉凝,并不似平日里的魅惑横生。
宁羽见妖孽与常日不同,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心内惶惶,犹豫了一小会,还是问道,“裕冰,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么?” 
白裕冰刚张嘴,铃儿却已是迈进来,登时收了认真的脸色,嬉笑道,“铃儿怕是也没有安心吃饱吧!也就你这种主子,自己昨日吃的多了,积了食,如今倒在这无病呻吟!亏得有这么个丫头尽心尽力的伺候你,要不然总有一天贪吃坏事!”说着斜斜的朝宁羽打了一个眼色。
宁羽虽是不明所以,也是知道妖孽必有事不愿让铃儿知道,也打起精神笑道,“谁像你计较这些!”又道,“铃儿,你帮我去镇上买些山楂糕之类的吃食回来吧,我吃一些,路上也好备一些!”
铃儿低头应声,只在屋内找披风和钱袋。一时间屋内气氛很是尴尬,每个人似乎都在盘算着别人的心思。宁羽心里也尤其纳闷,为何一向麻利的铃儿,找个钱袋和披风就磨蹭了这么久,难道,是想听听白裕冰和自己在说什么?宁羽心里一紧。
想了想刚刚白裕冰的眼神,又看铃儿还在屋内磨蹭转悠,不愿离去,宁羽故作轻松的问道,“裕冰,我们还有几日能到啊?”
“怎么?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想你的冷面夫君了?”白裕冰露出一张坏坏的笑脸,眼角微微上挑,看着宁羽道,“那种负心汉,不想也罢!你看看我,长的比他帅,又比他会体贴人,怎么就找不到一个像你这样的好女人!”
“长得好有什么用!”宁羽“哧”了一声,“不能当饭吃,也不能当钱用,如果让我自己选,我也绝不会选你!”
“你怎么这么俗!”妖孽眼中露出受伤的表情,“像你这么说,这长的好看倒是个罪过了!”
“我最见不得男人以自己帅在别人面前卖弄的!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只不过是父母给的一身臭皮囊罢了,要卖弄,也轮不到自己!”宁羽斜眼撇了白裕冰一下,有心想缓和一下气氛,让铃儿早些离开,便嬉笑道,“况且,找这么个漂亮的人在身边,也是需要极大的勇气的!”
“为什么?”白裕冰想都未想,脱口而出,却不知钻进了宁羽事先设好的套中。
“天天要防着被人抢,还要小心不被其他女子的口水淹死,你说说,这需要不需要勇气!”说完,连宁羽自己也笑出声来,没有比逗妖孽更有意思的事情!
“你果真是是个牙尖嘴利的丫头!”妖孽似乎对宁羽的讽刺并不在意,只是宠溺的笑着,目光温和如冬日暖阳。
“我觉得你其实并不是这样的人,又何苦每天将自己弄的这么没心没肺,不招人待见!”宁羽看着白裕冰面上带笑,却有丝忧郁的眼神,叹道,“要是真有喜欢你的女孩子,早就被你吓跑了!”
“能被我吓跑的,就不是真心喜欢我的,我又何必可惜!”说的好似无比洒脱,宁羽却听出了淡淡的落寞,再仔细看却见他又是一副小流氓的神色,冲着宁羽道,“所以,像你这种不被我吓跑,还能和我坐在一起畅谈古今的,才对我的胃口!”
这种话,宁羽和铃儿一路不知道听妖孽说了多少回,连一开始有些气愤的铃儿,后来耳朵里也生了茧子,见到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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