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染江山如画文》第19章


铃儿心下稍安,他把她牵进了轿中,一路上绵延好几里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她能够想象到太子爷——她的夫君骑着高头骏马在京都洛城大街上必然能够引起围观百姓的热议,也同样能够让未出阁的女子或是富家千金或朝臣之女心生爱慕,只因新郎是他,风神如玉、风度翩翩。恰是潇洒美少年,皎如玉树临风前。
夜深了,太子府刚刚结束了一场热闹非凡的宴会,此时宾客业已告退。
洞房内,喜烛摇曳透着暧昧、旖旎的光线,深红的床帘,床上大红的被褥,贴上红纸的屏风,连门窗都是朱漆的,昭示着喜庆的气氛。
隔着喜帕,铃儿眼前一片红艳,像新鲜的血液在流淌,让她的头隐隐的生疼。
门吱呀一声,开了。
她已然无心去想,只忸怩地抓住了衣襟,目光死死地盯着前方的地板,一想到即将要到来的事情,她只经历过一次。而且那一次耶律伯颜的动作太过狂野,太过粗暴,让她至今想来都有些害怕。
他脚上是穿着朝靴的,一步一步地走来,不紧不慢,每一步都如同用尺测量一般,距离相等。
等到了她的眼前,她看到那双漂亮的手在她面前晃动了一下,她紧张到连心脏都快要跳了出来。
终于,他大手一掀,喜帕顺着他手中舞动的弧度缓缓地如残叶一般滑落在地。
他勾手,抬起她的线条柔美的下颚,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艳、一丝喜悦、一丝迷惑还有一丝的忌惮。
“耶律—芸—韵—!”他叫着那原本不属于她的姓名,十分专注。
她傻愣愣地摇头,继而点头。
他忽然展颜一笑,从没有看过他的笑容是可以灿烂到让人感觉如沐春风,她不由自主地跟着他笑了。
随后,他再也没说任何,只是缓慢地一件一件地褪去她头上的饰品,到最后是衣物,她的身体才又重新抖动了起来。
“你不是说你是草原上的女子吗?为什么也会这么紧张?”他的声音很好听,尤其是现在这样不用刻意扳着一张脸的时候,他的语气是轻快的。
闻言,她脸色一红,吐了吐舌头,撅着嘴,有些不服。
草原上的姑娘怎么了?洞房花烛之夜照样也是紧张!
只是她依旧忸怩地抓着衣角,什么也没说。
等到褪下了外衣之后,他轻轻地捧起了她的脸,对上她凝水的秋眸,一字一顿地告诉她:“你真美!”
然而还未等她有所反应,他就贴上了她的唇瓣,温柔却又不失地霸道的进攻,搅弄地她无处是从。
一番热吻之后,再看她紧闭的眸子,如蝴蝶羽翼的睫毛轻轻颤抖,他开始改变了策略,他呵着气在她的耳根处痒痒的说道:“我要吻遍你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刻上只属于我的烙印!”
她的身体明显的一颤,他如孩子一般恶作剧地笑了。
继而覆上她的身体,亲吻啃咬,如山雨欲来的攻势最后却化为了春意绵绵的细雨,温柔到让她不自觉地去迎合。
男欢女爱、鱼水之欢,故人很伟大,只用四个字就能概括,所以夜半翻云覆雨!
只是那一刻在进入她的领地时,比想象中的畅通,而她脸上略带情yu、情意绵绵的表情看上去并不痛苦,他多了一个心眼,掀开艳红的被褥下那团雪白的绢子,依旧在香艳旖旎的气氛中显得格外的刺目、嘲讽…
在那一霎那,他的脸色煞白无比,身下的人儿好像不满他此刻的突然停止,微微动了一下身子,她的秋眸如水,清澈透亮,如月华与星辰一般的美好,可是他的心跌至了谷底,愤怒的情绪在蔓延,几近爆发。
终于他还是笑了,笑得很牵强很残忍…
接下来是狂风暴雨般的攻势,没有半点的怜惜。
“疼——”她嘶哑地叫出了声,
他的动作却丝毫没有放缓,反而愈加猛烈,到最后坚定的一挺。
她娇哼一声,昏睡了过去,俯看这张精致到绝美的容颜,他从心底涌起了一种悲凉的情绪…
六年前,他父皇为了一个并不爱他的女人,废了他的母后,贬至冷宫,连带他太子之位岌岌可危,一直都不曾得宠。而那个让他父皇倾尽一切,不惜遭受千古骂名的女子,在夫家三百余口惨遭杀害之后,为了她的家族不得已委曲求全,把自己当成了金丝雀囚在了丹茜宫,日日抑郁寡欢,最终熬不过三年便逝去了…
至今他还能够想起一日在御花园那个让父皇惦念了一辈子的女子一手执兰,翩然而立,羸弱盈盈的样子不甚娇怯,衬得人比花娇、娇颜明艳照人,如羽化仙子,欲要乘风而去。
出乎意料的,那一刻,他没有恨、没有怨,心情只是平静如水。
因为这不是她的错,只是他父皇的一厢情愿。
所以最初在见到铃儿时,他看到高高在上的父皇那双眸子直勾勾地盯着铃儿,那个神情温柔似水,好像那一瞬间那个女子又出现在他的面前,三年以来他所有的颓废全部消失,重新焕发了生机。他的脑海中闪现过一个隐藏了多年的邪恶的念头…
铃儿和那名女子长得有几分相似,只是少了那个女人身上特有的温婉的神态,多了几分草原上女子所有的灵动与娇艳!
他几乎一个瞬间就判断出了他父皇的想法,而后何光佐和赵杰的有意为之,他顺水推舟!
对于铃儿这个云甸国公主无端被进献给了父皇,他心中自然怀疑她另有图谋,但是他自信自己能摆平一个小女子的伎俩。所以对于云甸国送来的这份厚礼,他却之不恭,只是万万不曾想到她竟然非“完璧之身”!

、025
他第一个反应就是云甸国欺人太甚!
望着睡梦中的人儿眉间轻蹙、轻颤眼睫毛下还有几滴晶莹的泪珠如早晨的雨露一般轻沾上头。他心中的愤怒烟消云散,可是也再激不起半点涟漪。
没有一个正常的男人能够坦然面对自己的妻子在未出嫁前曾与其他的男人有染,祈皓也不例外,更何况他还是一个堂堂的太子殿下呢!
此事关系到的不仅仅是铃儿以后的名声,还有皇家的威严和两国的邦交!
他不能声张,也没处声张,只好哑巴吃黄连,自认倒霉了!
他起身简单地穿戴好衣物,轻轻地为她盖上被褥,然后自嘲地一笑。
他以为时过六年,终于有机会可以扬眉吐气,最不济可以报复到他的父皇,为还在冷宫的母亲争口气,没想到…
推开门,走出屋子,窗外月光如洗,银白如炼,时值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整个太子府清冷、寂寥…
翌日清晨,太阳已经升得老高,铃儿是在阿宁一阵慌忙而又急切的敲门声醒来的,浑身酸疼无力,一想起昨晚的洞房花烛,铃儿既是娇羞又是黯然失神。
她十分清楚定然是太子发现了什么行为,否则也不至于此!
铃儿想要起身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身上还是chi裸的,就不免有些羞涩地对阿宁说道:“你先出去吧!”
阿宁有些急了,太子府的大厅内三王子足足等了一个多时辰,今日他是来辞行的。不过看到铃儿遮遮掩掩含羞的样子,也不难猜出昨晚是何等的“恩爱”!
虽然心上干着急,但阿宁还是知道分寸,至少现在要给铃儿准备的时间。
阿宁道了万福,轻轻地关门出去了。
再说掀开被褥之后铃儿看到自己身上身上青一道紫一道,满是昨夜“欢爱”过后残留的痕迹,心中五味杂陈。
简单地穿上衣服后,换上阿宁重新过来帮忙洗漱,坐在梳妆台前,铃儿小心翼翼地问道:“可曾看出什么?”
“看不出来了。”阿宁回答的时候也很没底气。
其实铃儿还特定在脖颈处抹上了一层白皙的粉,又穿戴了厚实的衣服在镜前仔细观摩了半天,确信看不出什么。才随阿宁去了大厅!
只是尽管她刻意的假以掩饰,一进大厅,耶律伯颜还是能够一眼就察觉到她的不同。
那双秋眸、水汪汪的,温情脉脉却又不时的闪烁,遮遮掩掩,却已然说明了一切。
耶律伯颜心中苦笑,可是嘴角却勾起了一个足够温和的笑意,走了过去。
“阿韵,今日我就要回去了!”耶律伯颜拉着她的手说道。
“嗯。”铃儿应了一声,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想了半天却只得说了一句:“一路保重!”。
然后,两个人执手相看,却静默无语。
昨日还海誓山盟,今日相见却尴尬地要死。
铃儿当然不会告诉耶律伯颜昨晚上太子已经发现了什么,而且即便她想要告诉也无法说出口。心中又无限委屈,面对他的时候又失去了哭泣的勇气。
耶律伯颜斟酌再三,只好说道:“那,你要保重自己还有肚子的…”
一句话不必说全,却也不明而喻了。
铃儿点头,正想要说些祝词,忽听外边一个沉稳的脚步声不紧不慢地走了进来。
铃儿转身,看到祁皓那张英俊的容颜上不喜不悲,似乎永远都看不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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