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染江山如画文》第24章


宣仁帝说道:“不忙,朕叫宫女进来服侍洗漱一番,你…”
宣仁帝本能地很自然地抬起手想要拂去铃儿头上的几根发丝,最后在铃儿的后退下,举起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中。
他其实想说她这个样子很凌乱,身上衣裳不整的回去,会让人误会。虽然他们之间的确什么都没有发生。
“嗯!”铃儿轻轻应了一声,女人的直觉,她第一时间就发觉了皇上对她的态度很暧昧。所以她尽量让自己与皇上的距离不要靠得太近,因为那样太过危险。
宣仁帝也看到她的戒备与防卫,心中苦涩的一笑。她终究不是文秀,她是云甸国的公主——耶律芸韵!
认清了这一点,宣仁帝笑道:“李玄安,摆驾御书房!”
然后宣仁帝负手,头也不回状若很潇洒地离开了。
留在怡清宫的铃儿心里头有些感激,不多时就有许多宫女鱼贯而入。
齐声叫道:“给太子妃请安!”
“免了!”
铃儿很配合地任由她们摆弄,足足半个多时辰,她才重新踏出了宫门!

、031
午门外等待的阿宁在看到铃儿的那一刻终于轻呼出了一口气,如释重负。
“公主,怎么现在才回来?”阿宁咋咋呼呼地嚷道。
再看铃儿身着黄色绣着凤凰的碧霞罗,曳地粉色水仙散花裙,身系软烟罗,美人鬓高耸,斜插珍珠碧玉簪子,花容月貌、出水芙蓉,引得府内即便是常见惯了铃儿的侍卫也不由得一滞。
阿宁上下了打量了一番,除了铃儿嘴角边上点点青色的淤痕,被粉妆掩盖,似乎一切安好。阿宁小心地问道:“阿莹,她没把您怎么样吧?!”
“嘘!”铃儿浅笑未语,一骨碌爬到了车上,这才神神秘秘,狡黠地一笑:“没怎么样,不过是打了一架!”
“了不得了!”阿宁一惊一乍,一下蹦得老高。头磕在了马车顶盖上,而后泄气捂着伤口,还不忘左右遥看铃儿,看看是不是缺斤少两了。
铃儿被她的样子弄笑了,阿宁终是看不出什么,不甘心地问道:“到底怎么样了?”
“也没什么,半斤八两,她打我的,我也还回去了。后来皇上来了,我就换了衣服,才耽搁晚了!”铃儿虽然轻描淡写,但是阿宁瞪着大大的天真无邪的眼睛,就是想象不出公主这样天仙似的人物也会和人打的半斤八两?
还好她没看到那会儿铃儿和阿莹互扯头发的狠劲儿,否则心目中二人的形象只怕一下子就幻灭了。
一路上拉着铃儿问长问短,等快到了太子府的门口,阿宁这才想起铃儿是有孕在身和阿莹打了一架,不知道受了伤没?阿宁心下懊恼,铃儿看在眼里只得安慰道:“无妨,横竖晚上你去挑点治跌打的草药,敷在身上过几天没了淤青就好了!”
“嗯!”如今也只能这样了,阿宁心里想着。
外边车子刚好停了下来,阿宁掀开车帘一看,到了太子府。
就先下了车,而后铃儿是踩着一个奴才的背部才缓缓走了下来。说实话,一开始铃儿还十分的不适应,她又不是缺胳膊少腿,也不至于娇气到连马车上自己都跳不下来,不过后来人人都说这是规矩。她也只能入乡随俗,既来之则安之了。
进府的时候,很意外地看到了陈管家带领着几个护卫,在见到铃儿的第一瞬间,热情地说道:“太子妃,您总算回来了!”
陈管家的语气像是松了一口气,铃儿的嗓子眼却都提了上去。
在她看来,自己和陈管家这辈子是八字不合,反正他认为是好事儿的,就一定是对铃儿不利的。所以本能地铃儿预感不妙。
果不其然陈管家的第二句话就成功地让铃儿的左眼皮跳动个不停,是凶兆啊!
“太子妃,太子爷在大厅里等候您多时了,请吧!”恭敬够恭敬的说辞,可愣是能够让一个人说出幸灾乐祸的意味儿也不容易。
铃儿深呼吸了一口气,提着裙摆,答道:“哦,知道了!”
而后带着慷慨赴义,大义凛然的心态,一路随陈管家直杀去大厅,远远地望见地上跪着的如侧妃,她的贴身侍女春兰,还有婉侧妃的侍女晓芸,独独没有婉侧妃。祈皓还是高坐于正首,目光深远地投来。
铃儿几乎可以肯定在她未进入大厅之时,祈皓的目标就已经锁定上她了。
铃儿很没志气地低下了头颅,忸怩地衣角,刻意放缓了步伐,终究还是要踏入大厅之中。
“跪下!”他下了命令不容置疑。
铃儿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祈皓为什么连说话的机会辩解的机会都不曾给她?
她不习惯跪,更不习惯无缘无故就胡乱地向人下跪。
铃儿就这么站着,抬起的头颅因为看到祈皓细长的眸光中发出的冷光,也终于是很没底气地又低了下去。
“跪下!”他重复了第二遍,不会再重复第三遍!
铃儿的性格遇强则强,祈皓的莫名其妙的态度,让她无名火起。捏住了拳头,咬紧了牙关,嘴里轻声地念叨道:“又没犯错,为什么要跪下?”
此时早已跪在地上的阿宁轻轻地扯了一下铃儿的衣角,暗示她好汉不吃眼前亏,先服了软,青山依旧绿水长流不是。
道理铃儿懂,但是她不想莫名其妙地白白受人的气。所以她依旧理直气壮地站着,虽然头埋得越来越低了。
“啪!”桌子被狠狠地砸了一拳,茶杯滚落了下来。
铃儿扑哧乐了,这个时候,她居然还能够想起,这对父子俩一个德性,发脾气都冲着茶杯发。
“很好笑吗?云甸国的公主,草原上的飞行的大雁,从来都是飞扬跋扈、不可一世的。所以就可以肆意妄为、随心所欲了吗?”祈皓从慢慢地从上面走了下来。看着铃儿的样子又气又怒。
起初,原本他只是怀疑不过现在他有了七分相信了。他道:“婉侧妃和你有什么仇怨,你至于如此恶毒地想要害了她的孩子?”
害了她的孩子?铃儿的脑子里发懵,真是莫名其妙!她首次理直气壮地对上他的眸子,一字一顿地说道:“虽然我不知道婉侧妃怎么了,但是我要告诉你,我没有!”
“那是不是你说藏心草加上龙蕴香可以安胎的?”祈皓步步紧逼。
铃儿也毫不示弱,“我是说过藏心草可以安胎,但是我不知道龙蕴香是什么东西!”
“那是不是你送的藏心草给婉侧妃?”
“我没有!”
“你撒谎!”祈皓怒了,“这个藏心草只有云甸国才有,整个太子府也只有你才有带!如果不是你还会是别人吗?”
原来他抓住了这个原由,他也根本不相信她。
铃儿气笑了,道:“正是因为我有藏心草,才不可能是我做的。因为我没那么傻,要是我的话,我早用了沧月国的藏红花了。”
“你…”祈皓抓住了她的衣领,直到此时他才清楚地看到她锁骨处的一点红晕,还有身上的这套衣服,在太子府中根本就没见她穿过。
“好,很好,非常好!”祈皓连带了三声好!放开了铃儿,随后说道:“你既然这么聪明,那早就该料到本太子拿你没辙了是吧?!来人啊,将太子妃押入禁室!”

、032
“太子爷开恩,公主她有…”阿宁叩头求情,话没说全就被铃儿打断了,她讥笑道:“不问清任何缘由就武断地判人罪名,沧月国的太子爷果然是未来的‘明君’!阿宁,我们走!”
铃儿不顾祁皓难堪的脸色,拉起阿宁就往外走!
陈管家看了看铃儿又望了望太子,欲要上前劝说些什么。祁皓却宛若有未卜先知的本领,挥手道:“行了,谁都不许替她求情!她爱去就去!”
陈管家只好退了出去,领着铃儿去了禁室。一路上似乎有话欲言又止,铃儿忍不住问道:“管家,你若是有什么想要说的就直说。看你憋得样子本妃也很难受!”
陈管家摇了摇头,未语!铃儿见他死活不肯说出真相,也就没了心思再问。
禁室是太子府的内监,是关押府上犯了错却又因为某些原因不能报案给内务府处理的女眷,铃儿从来都未曾听过,也未曾来过。当时回答祁皓问题时很爽快,等到自己一脚踏进了禁室,却好似来到了鬼门关,一条长长的甬道,漆黑幽深,里头墙壁上斜插着的火把,发出微弱的黄光,照得人的脸色蜡黄蜡黄的。守卫十分森严,几乎是十步两哨,只不过他们看起来都面无表情,目光直挺挺的看着前方。铃儿头皮有些发麻,阿宁也十分紧张的抓住了铃儿的手臂,越往里走就越显得阴暗可怖,好一会儿才看到了一个通往地下的梯口,再往下走就守卫就逐渐变小,前方十米处有一个石门挡着,这时陈管家的手向一处石壁上的油灯转动,不多时就看到石门被打开了。
“进去吧!”陈管家不温不火地向铃儿说道,同时又嘱咐外边的人留下。他同铃儿走进了石室。
石室里头当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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