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心何心》第38章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个人的版面登不上 也不知道是肿么了……
文被墨迹文艺用了,好开心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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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君:众生一戏
“因为啊,因为只有我一个人能治好你。”洛子欺笃定地看着我,眼神中那种炯炯不容置疑。我凝了眸子仔细看着眼前这个我自己当做唯一挚友的人,恐怕如今我也得重新审视他。他也未必就只是一个医术高明的人而已。
微风拂过,我竟然有点汗毛倒竖。难道每个人都不是我知道的这样么?那么假如不能了解全面,凭什么说爱恨呢?
我一瞬间的失神,恍如落在了那飘飘浮浮的海洋里。洛子欺继续款款道:“帝君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他就一定不可能杀我。”
果然有个真实身份,我凝着眸子,攥了拳头,问道:“洛子欺,你是谁?”
十年前,我在瞬水宫廷醒来,也因此为瞬水带来一段腥风血雨。我面无表情地被第淼拢在怀里,第淼他浑身冰冷,我的心却要比他还冷上十倍。
他的唇瓣凑在我耳边,呵出薄凉的气息:“阿连,喝药。”
“不喝。”我端起面前的药,朝桌案前面一松手,那褐色的汤药砸地飞溅,溅上我的裙角和他的衣角。
这场景,每天都要来一遍。
我很小心的避开跪在堂下的医官,一松手,在他们身边砸掉一碗碗热气腾腾的汤药,本来纯净得如潭底净水一般的宫殿,那时候满满的全都是汤药的味道,恶心极了。
第淼冷冽的眼神绕过我,直直的钉在堂下的医官身上,医官不用抬头看就知道第淼的怒气已然滔天,大气都不敢出,浑身瑟瑟。
“你,下去。”随着第淼的声音落下,几个甲胄加身的侍卫就粗暴地把医官拖下去。
这场景,每天也要来一遍。
我看着他,我看了他七年,可是在那个时候,我却觉得我不认识他了。他从来不会生气,所有的人都不能激怒他,就算有人挑衅,他也会不动声色的还击回去。就像那时候就算受伤一起掉下了海底,可是后来我们还是一起杀掉了赤焰兽。
可是那个时候他一动不动的抱着我,偏执得把碗凑到我的嘴边。他的眸子是那样的空洞,我看得出,他那样努力温柔着的眸子里,其实蕴藏着很深沉的怒气。可是我并不是在赌气,是真的绝望。你既然不爱我,又为何非要我活着呢?我认定了心里的这绝望,所以就算是多么恐惧,也还是会坚定不移地拒绝喝药。
你不爱我,我为何要要活着呢?我于你再没有作用了,为何还要活着呢?那个时候,我就当真是这么想的。
这日子一直持续到了第五十天,他每天不厌其烦地来陪我吃药,我就不厌其烦地摔药。终于第五十个人来的时候,他终于没忍住,也不管我再有什么反应,直接握紧了我的手,捏得我骨头都疼,直接给灌进嘴里来。又苦又涩的药灌得我连叫都叫不出来。
他把碗一扔,谢看着脚下的医官,“你,留下来。”
这个第五十个人就是洛子欺。
回想起来,第淼的确是低头看了眼他,然后当即就加封一品医官。第淼从无近侍,洛子欺却是个例外。据说他一入帝君宫殿三日不出,如此便与帝君受伤,召他疗伤的事情对上了。
提到喝药,就不得不提及那场腥风血雨,那时我在帝王怀,洛子欺在帝王侧,把那场人血铺地的惊心动魄看得一清二楚。
洛子欺一来,第淼就再不亲自光顾我这里。日理万机,马不停蹄。喂我的药的事情,全凭洛子欺和我的自觉。但是,他在我都未必吃,他不在时就更不要说了。三天不吃药,果然下不来床。
不知道他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是什么反应。只是派人来通知我:帝君请您去看一场戏。
我嘴角勾了勾,说道:“看我病得床都下不了,你们就可怜可怜我,帮我回了吧。”
隔着床帘看不见那人是怎么样一张坚硬的脸,铁了声音,说道:“王后,步辇已备好,还是早些去吧。”
没有办法只好去。一步一颠的步辇,快把骨头都颠散了才到。
又是一处高楼阁子,第淼正斜倚着,单手扣着桌面,一手撑着额头,一手端起银盏小品一口。他抬眼见我坐在步辇上,便踱步过来,把我抱在怀里,又坐回去。
“阿连,你可要吃点什么?”他拢着我,似乎很是平淡,似乎根本没注意到我已经惨白的脸,司空平常地问道。
“我吃不下。”我顺着眼神往远方一眺,心里一凉。明白过来,他叫我来看的,根本不是什么折子戏,倒是一处生死戏。
那是一个比我们高台矮下半丈的一个台子,白衣囚犯束手而跪,红衣的刽子手扛着夺命刀来回踱步,那根本不是什么舞台,是刑台!台上一排跪了七个,台下被压着的还有不少,粗粗一数,正是四十九个。
“水君!那是……”我惊道。
“他们的药不合你的心意,我只好杀了他们。”第淼连头都不抬一下。
“我不喝药,和他们有什么关系?”我站起身来,眼前便是一个眩晕,伸手扶住旁边的红柱,指着他骂道。
“阿连,我说有关系,就是有关系。”他看着我勾起嘴角笑了笑,抬手对身边侍卫,说了声:“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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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君:子欺家事
居高临下看去,眼前瞬间就弥漫起一阵血雾,碎碎的散在空气里。瞬水的空气本来就潮湿,那七人的血腥晕在风里,迎面而来,七颗人头从刑台上滚落。一阵酸意从胃里面窜出来。
我扶着桌案,侧身狂吐,眼泪都挤出来了,可是什么也吐不出来,这才想起,我也许久没有吃过饭了。
水君依旧抱住我,一只手抚上我的背,淡然说道:“还没结束呢。”
他招招手,刑台下,下一批人被押上刑台。手起刀落,又是七颗人头。我听着那一声声血肉闷响,抖着手,抓住第淼的衣袍:“不要……不要再杀了……快停下来。”
他抱紧了我,贴近我的耳朵,问道:“阿连,你说什么?”
我哭着吼道:“我说不要再杀了!”
他却笑了起来,依旧问道:“那你喝不喝药?”
“喝,我喝……我喝……我喝……”
“报,四十九人已全部行刑。”身后有士兵来报。
我滑下他的膝头,摇晃几下才站稳,扶着桌案,哭不出来也笑不出来,咬牙道:“你……”
他惋惜道:“阿连,你说的太晚了。”
帝王,就是这个样子的么。
我身后是四十九条冤魂,面前是第淼无谓的脸孔。原来就是这样么,我失去一切莫名来到这个国度,我几度生死只为眼前这个人的子民,他又可以轻易杀掉几个来逼我活下去。
可笑啊,真是可笑。
我倒跌几步倚靠在那红柱上,指着他,气极而笑。他眼眸中有一瞬间失神,我捕捉在眼里,也有一瞬间的痛快。
“连锡,那时我就站在帝君身后,你如何,那刑台上如何,我都是看在眼里的。不过你是否想过,一个小医官为何如此淡定?不过就是因为,帝君是不可能杀我的罢了。”他自嘲笑了声,埋下头去。
“为什么?”我想了想那时洛子欺站在帝君身后,根本没引起我的注意。想必一定如他自己所说,淡定如常。
洛子欺眯了眸子,仔细说来:“瞬水帝国,往前推三十年,有个名字,国人必然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行医治病,造福苍生,却在某一个时刻消失不见。没有人知道他的去处。可是,过了没多久,名不见经传的偏僻小山庄——渡茶,却风生水起。”
“渡茶山庄后背的那座山,叫做绝云颠。不知何时,世间就流传出一种传闻,说是:绝云颠上有神医,可妙手回春逆天之力救世间不可救之人。于是,就有人不远千里,来到这里。可是山上飞禽猛兽不让生人靠近,仿佛在守护着那神秘的高人。”
“高人的名字叫闻人千。听闻的闻,人物的人,千里的千。”
听罢,我就差点从椅子上站起来。闻人千,莫要说三十年前人尽皆知,就是我这个养在宫殿里的人,也听说过这个人的名字,传得神乎其神,却谁也没见过。
“闻人千?你认得他?”我问道。
洛子欺倒是没有急着回答我,不紧不慢继续说道:“闻人千和渡茶山庄的风生水起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传闻中绝云颠上的那位神医,就是这位闻人千。
他云游到渡茶的时候,遇到一位被豺狼伤得奄奄一息的女子。女子名唤阿鸢。可能是天定的姻缘吧,闻人千一向心高气傲,那次却鬼使神差般救了那位阿鸢,并把阿鸢送回了家。
阿鸢家里人猜出眼前这个人,就是闻人千。因为这天底下,不会有第二个人,能把伤成那个样子的阿鸢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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