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到泪倾成海》第91章


到天亮才迷迷糊糊睡过去,她本来就刚睡着,因此睡得极浅,所以身侧的人醒来的时候她也就跟着醒了,蕲峄正在背对着她穿衣服,不防腰上被缠上一双柔胰,女子埋怨的声音传过来,“你怎么不叫我?昨天说了要跟着你去的,大骗子。”
她最近撒娇的技术越来越来纯熟,本来对他来说应该是个好事情,但现在这样的状况,蕲峄无奈的笑了笑,尽量斟酌着说话:“你在家休息吧,我去公司忙的时候也没时间招呼你,更何况你在那儿等着,我会分神,工作也恐怕得出错。”
“真的不要我去?”她裹着被子坐在床头抱着他,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不想他为难,也不想为难自己,纠结的重复道,“你真的、真的不要我去?”
他点头,见她立马表示不满,拍狗似的揉揉她乱糟糟的头发,“你若是闲得很,可以在家里看书,我书房里有很多杂志和小说,都是新买的,你无聊的时候可以用来打发时间。”
他这么说,竟像是早有准备,她也并不想去打扰他的工作,他虽然不说,但她能看得出来,那公司,是他的心血,如果一个人对某件事不热爱,是很难做到那么好的,再没有拒绝的理由,只好点头答应。
——
夏季正是多雨季节,昨天刚放晴了一天,今日清晨又开始下起了小雨,雨幕延绵不
断,像是一块巨大的幕布笼罩了整个暗沉的天空,落在窗户上划出一道道蜿蜒的水渍。
她躺在床上睁着眼发呆,望着外面暗沉的天际好一会儿,他一走,她心里就开始胡思乱想,好半天都睡不着,偏偏身体又倦怠得不想动,最后等到肚子咕咕叫了,她才爬起来去做吃的。
他们昨晚去超市买了不少吃的,她填饱了肚子后没事做,想起蕲峄说的书房里有书看,就径直往书房里找,然后,无意中却翻到了一份奇怪的股权转让合同书。
他是公司总裁,经常会把工作带回来做,本来在他的书房里看到合同无可厚非,但她扫到那文件里A4纸上的地址和签名,一时间心中一颤,手上竟抓不住那不算厚重的文件夹,文件夹便啪的一声重重掉在地上。。
那声音在她脑子里变成巨大的轰鸣,沈尧呆呆的站在那里不知有多久,恍然抬起头来,看了眼窗外晦涩阴暗的天空,雨势似有渐渐加大的迹象,她或许是低头想了太久,抬头的时候觉得眼前阵阵发黑,窗户都有扭曲变形的模样,她艰难的扶着书桌才不至于让自己倒下去。
记忆中许多的往事纷沓至来,甜蜜的,快乐的,忧伤的,甚至有些是撕心裂肺般的痛楚,在这一刻都像锥子一样刺痛她的心。
她以前一直想,这世上能不能有一个人,能在所有可能发生的结局之前,为她做好万全的准备,如果那人真的出现了,她是不是该心存感激?感激真的有一个人可以以那样绚丽的姿态出现在她的生命里,像烟花一样点缀她的生活。但如果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为了她一个人的继续,她又该怎么办?
——
蕲峄这日回来得很晚,屋子里没有开灯,这是很反常的,即便是刚认识的那会儿,她也会每天等到他回来,最开始会不动声色的抗议,到后来也就习惯了,但从来没有过不等他的情况,这样的反常,让他在推门进卧室的时候心里很没有底。
他也只有在遇见她的时候,心里会没有一点儿把握。
卧室里的灯是关着的,很安静,她似乎是睡着了,床铺上隐隐可以看到一个凸起的小小影子,她这几日在他身边其实睡得不好,她还一直以为他不知道,但她在他身边那么长时间,也只有她才会笨到什么也不能发现,怕进去会吵到她得之不易的睡眠,蕲峄也不开灯,悄悄转身就想出去,手刚碰到门把,腰间一紧,一双玉臂已经缠上了他的腰。
屋子里除了沈尧别无他人,蕲峄站住不动,失声笑:“你干什么?”
沈尧头也不抬,理所当然就道:“看不出来么,我在勾。引你呀。”
她咯咯笑着,手下动作名副其实,迅速沿着他的腰际往前摸,不给他再像昨天一样挣脱的机会,一只手牢牢揽住他,另一只手已经熟练的解开了他胸前的领扣,五根手指头灵活,不费吹灰之力就帮他把扣子解了开,蕲峄还没反应过来,胸前一凉,专属于女子的温香柔软已经严密贴上了他的后背,两片薄薄的唇瓣,细密的吻,沿着他的后背一路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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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血加更~~】
234 生变2
此刻蕲峄心里的想法极其纠结,她想要做什么岂能瞒住他的眼睛,但他是个再正常不过的男人,明知道她想做什么也不能自已,每晚跟自己心爱的女人睡在一起却不能碰,不管从哪个角度来说都是一件极难受的事情,偏偏这女人不识好歹,竟然施施然跑过来勾。引他,女人软玉浓香在怀,克制了这么久的欲。念早就濒临崩溃,他只觉浑身不受控制的灼热燃烧起来,下腹一股胀痛直冲头顶,眼见女子的动作稍停,下巴停靠在他的肩头不动弹,他才忍不住道:“怎么不继续了?”
沈尧闻言哼了哼,继续趴在他的肩头装死:“反正你也没反应,我懒得理你。”
她这辈子可说是从来没干过这么丢人的事,肢体动作看似娴熟,其实心脏早就狂跳个不停,仿佛下一刻就会经受不住巨大的压力蹦出她的喉咙,而这种想法,随着她一直吻到男子的脸颊时越发笃定,要死了要死了,她心脏都要跳出来了,电视上不都是女人一脱衣服男人就控制不住扑上去了吗?可为什么面前被她“勾。引”的男子直到现在还是风雨不动安如山,一动不动像尊雕像?难道她又被电视给骗了?
心里这想法一出,她的动作就有些迟疑,干脆趴在男子肩膀上懒得不想动了。
她的话简直是挑战身为男子的权威,什么叫做没反应?蕲峄扳过她的身子面对着自己,这才在朦胧的光线里看见她今日穿了一身几乎半透明的浅紫色连衣裙,腰间坠着流苏,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摆动,倒也是盈盈多姿的模样,更要命的是,那衣服穿了跟没穿一个样。
蕲峄不自觉沉了眉,屋里冷气足,她明显是刚从床上跳下来的,连衣裙下雪白的两条大腿相互依偎取暖,他看得心里不舒服,弯下腰就把她抱了起来,沉声道:“也不怕生病了,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沈尧被他抱回床上,立刻无。耻打蛇随棍上,缠着他的脖子逼着他的脸抵到自己眼前:“你别管那么多,反正你就看着办吧,蕲峄,你真打算一辈子都不要碰我?还是,你忘记这个世界上不让人怀孕的方法其实有很多种,除了不碰我之外,还有一种叫做安。全。套的东西吗?”
她笑着,眼底盈盈笑意,带着挑衅,性。感的连衣裙穿起来与平日多了丝倔强的女人味,黑眸在暗夜里闪闪,蕲峄不答话,突然邪魅一笑,那个笑容沈尧再熟悉不过,心中暗喊糟糕,但男子在她没反应过来之前已经俯身吻上她最敏感的部位;最后的话语断断续续残留在唇齿之间:“……这是你自找的,沈尧。”
她后悔自作主张要勾。引他了,可不可以?
——
这世上有一句话叫做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沈尧再一次深刻的体会到古人的话之所以能流传千年,必然是经过无数前辈验证过的这么一个道理,所以,当早晨起床发现自己浑身酸疼,懒怠得想就此睡死过去的时候,她心里想的是,古人诚不欺我。
屋子里一片狼藉,她上次在白晨的怂恿下买的那件衣服早不知道被丢在房间里的哪一个角落里去了,窗户大开,窗外仍旧是阴霾的天气,黑沉沉的什么也没有。
她缓慢的起床穿衣,顺带暗地里把蕲峄骂了个祖宗十八代,衣服还没穿好,蕲峄进来了,手里端了一杯热水,就在她身前蹲下。
她心里有不好的预感,果然,他手掌摊开,手心几粒白色药丸,耐心道:“把药吃了吧。”
他没有说出那种药名,实则是他们都已心知肚明。仍旧是逃不过,即便是昨天她给所有的安。全。套都动了手脚,他是什么人,就算会迷糊一阵子,但也很快就能清醒,但今时不同往日,沈尧不伸手去接,只是看着蹲在自己面前的他,渐渐的,渐渐的,绯红了眼眶。
这种情景似曾相识,那个在丽江的早晨,他也曾这样状似漫不经心的让她把避孕药吃下去,他们之前一直有避孕措施,那天的事情其实真的很平常,就跟平时吃饭喝水一样简单,但若细想,那竟是第一次,他亲手递药给她。彼时想不通的,如今豁然开朗,她心里却跟吃了黄连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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