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京名伶的风流史》第75章


“你以为呢?”
“我看悬儿!”
“是啊,泼到地上的水,怎么能再收起来?”她斩钉截铁地说。
一炮红仿佛找到了惺惺相惜的伙伴,是啊,连赫赫有名的震豫东的婚姻都翻了船,自己被这个流氓男人耍了又算什么呢?!也许比结婚再离婚强些,想到这她的气陡地冰化雪消了。
一炮红走后,震豫东陷入沉思,她想到高玉树,想到鲁总,想到张银龙,想到李论,好像这些男人都在向她挤眉弄眼,显然,高玉树是她的最爱,他的长相、性格、学识,都是她所喜欢的,可是他居然背叛了她,她已经对男人失去信心,她也许这辈子再不恋爱结婚,她将和女儿相依为命,将和自己的事业为伴!
张银龙其实并没有闲着,他在处心积虑地筹划着如何能把震豫东弄到手。他宴请团里几位有威望的人,让他们给他出谋划策。酒桌上有人提出干脆借机把她灌醉,然后生米直接做成熟饭;有人则提出,震豫东性情刚烈,只可智取,不能强攻,最好,采取明媒正娶的方式。当然,关键是要找一个得力的媒人。大家研究来研究去,最后决定让刘堂去说这个媒。
刘堂听张银龙说明求他的原由后,毫不犹豫的摇摇头:“不是我不帮这个忙,而是我实在是不能重蹈覆辙,当初是我做媒让她和小高联姻的,可是万万没有想到,把她伤害了,现在我都没脸见她了,如果硬着头皮去说和,肯定会碰钉子!”
“老刘哥,我求求你了,此一时彼一时,姓高的是什么东西,他不过是想玩玩戏子而已,怎么样,玩厌喽,这不一台脚便把她踹了!可,现在是我追求她,我也是戏子,不会嫌弃她,只要你能够摇动你那三寸不烂之舌,拿出你的看家本领和足够的耐心和决心,成功的可能还是会有把握的,你放心事成后,我会重重有赏的!”
刘堂见实在难以推脱,只好说:“我只能说试试,至于能不能说成,那就看你的造化了。”
“好,好,一言为定,我等待你的好消息!”
刘堂找个机会走进震豫东的办公室。
“啊,堂哥,你咋这么闲?”
“我来看看你,真对不起,我没有把握好小高,以至于造成……”
“这不能怪你,哪个媒人也不能担保婚姻一辈子不出问题,不管怎样你已经尽到你的责任了,怪都怪我们没有经营好!”
“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总不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呀!”
“不是怕,我实在是没有考虑,怎么,你有合适的啦。”
“不一定合你的口味,你会猜得着。”
“哦,又是那个色魔吧?”
“其实,好色并不算什么坏事。”
“刘堂哥,你今天咋的了?吃错药了吧?”
“嘻嘻,我没有吃药,女人嘛,往往口是心非。再说了,色是所有男人的共同喜好。”
“哈哈,也包括你吧?”
刘堂的脸刷的红了,可是他不愿意示弱:“当然,我也不是和尚!”
震豫东哑然失笑了,她油然想到剧团里那些比比皆是的男女之间流传的种种绯闻,以及许多描写爱情的戏剧,觉得这话并非夸大之辞,男女不是就那些事吗?不然,人们怎么会那么津津乐道,而且亘古不衰?!
“话是不错,可是,人和人总会有差别,特别是干咱们这一行的,本来名声就不好,所以,男女之事决不能太张扬!”
“是,我不仅赞成你的观点,而且支持你的做法,但是,我还是希望你早点成一个新家!”
“好,我会考虑的,刘哥,谢谢你的关心!”
刘堂刚走出不远张银龙就在那儿等他:“伙计,怎么样?”
“不怎么样!”
“她如何说?”
“她不愿意从屎窝挪尿窝!”
“你没说,我可是真心对她,绝不会像那个臭大学生,朝三暮四!”
“嗨,说了也没用,她是王八吃秤砣——铁心了。”
“哦,没成想她竟然如此……”
“这事你慌不得,我看你还是等等吧。”
“不行,时不我待,谢谢你老刘。”他心事重重的走了。
张银龙经过精心策划决定采取第二套方案。
震豫东听张银龙说赫赫有名的豫西第一小生鞠朋来开封了,喜出望外,这是她仰慕已久的人物,她梦寐以求要与她联袂演出。她立即进行精心准备便跟着张银龙去赴宴了,接风宴是在汴京饭店举行的,人不多,只有四个人:张银龙,她和一炮红,再就是那个鞠朋了。
震豫东一边握手一边打量眼前的第一小生鞠朋,他人长得不错,中等个儿,眉清目秀,文质彬彬,唯独说话有些娘娘腔。他异常能喝酒,而且特别能劝酒,总能找出各种理由不断的向震豫东敬酒,使她欲罢不能,欲推不掉,而一炮红也一反常态,一杯接一杯地让,看看张银龙更是谈笑风生,开怀畅饮,他不仅不帮自己却常常督促怂恿自己。震豫东在自己敬仰的人面前,怎能太拘谨,只好舍命陪君子。酒,是把双刃剑,能成事也能误事,尤其它具有麻醉人神经的作用。何况张银龙事先在酒中加了酒精,所以,不一会震豫东和一炮红便酩酊大醉,不省人事了。
张银龙和那个第一小生,喜出望外,两人连忙各抱一个进了早已准备好的包房。
张银龙把震豫东平放在床上,见她烂睡如泥,面如桃花,不禁哈哈大笑:宝贝,你终于还是成了我这条龙的美餐了吧!说着,他拿出照相机,继而又去解她的衣服纽扣,然而,她却突如其来地将身子翻了过去。
他吓了一跳,四下瞅瞅,发现有个窗帘没有拉严,他连忙去拉窗帘,无意间看见对面房顶上有干活的工人在向这边张望,他犹如被泼了一盆冷水,顿时浑身疲软,两腿打颤,他下意识地倒了一杯水,喝了几口,坐下来喘息一会,他再一次瞅瞅震豫东,她依然不省人事,他下定决心:“犹豫什么,一不做二不休,机不可失!”他迅疾将她翻转过来,脱去她的衣服,再一次欣赏玩味了她肚脐旁的那颗红痣并用圆珠笔在其周围画了一个圈,旋即拿起照相机“啪啪啪”连拍了她的裸照。如此他还不满足,他迅疾的脱光自己并和她摆好姿势,而后将照相机定好时,放好位置,又拍了几张……
凌晨,张银龙把震豫东送到她的宿舍,他又诡秘的看她两眼,得意的笑笑便溜了出去。
几天以后,震豫东收到一封信,打开一看,她吓蒙了,这几天的疑惑和恐惧终于得到了证实,从裸照不难看出,一切都是张银龙的阴谋诡计,她羞愧难当,怒不可遏,半天才两手颤抖地打开信:丽:请你原谅,我之所以这样做,完全是为了爱你,你知道,多少年来,我没有处对象,完全是为了等你,上天有眼,我终于等到了这个机会,我曾经让刘堂去说媒,你执意不肯,我只好采取这种不道德、不光彩、不正当的下三烂的手段!这实在不是我的本意和初衷,不过有时候为了达到美好的目的,手段的运用是可以忽略不记的!
眼下摆在你面前有两条路:其一,乖乖顺从我的心意,和我结婚;其二,违背我的心意,把照片公诸于世,你身败名裂。我知道你把名声看得高于一切,你会选择第一方案的,这也是我多少年来梦寐以求的,也是皆大欢喜的方案!其实,我并不可怕,我是会好好待你的,我敢发誓和担保,一定会爱你一辈子的,如果变心定遭天谴!
震豫东余怒未消,狠狠将信和照片撕得粉碎。
可是气归气,震豫东还是放不下此事,她找来花常艳把发生的事,原原本本告诉她,她听后也很震惊:“狗改不了吃屎,这个家伙真是狗急跳墙,他太缺德啦!”
不过,她冷静下来以后又说:“他这一招虽然下流,可是又不能奈何他,告他吧,他进去了,但是你的名誉和清白也会毁于一旦;不告吧,你就得委曲求全。”
“你是说,我必须嫁他了?”
“其实,夫妇在一个剧团工作的并不少,我看这样也不失为一个可行的办法。”
震豫东听了花常艳的话,神情有些恍恍然。
花常艳又感慨的说:“男人都是好腥的猫,尤其当远离妻子的时候,他们大多经不住女人的引诱。”
震豫东抬头望望她问:“你的那位也是这样吗?”
“记得我给你说过,我曾经堵住过他和他们厂里的那个小妞,她是他的徒弟,这个世道也怪,黄花闺女偏偏爱上有夫之妇!”
“有夫之妇,一般事业有成,成熟有经验。”
“是啊,床上也有经验!”
说得震豫东也豁然大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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