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没有?脑瘤呢?”
“没……没有。”商祺眨了眨眼,看着罗阳求救,再不走她这边就要穿帮了。
罗阳虽然不知道这里面是什么意思,但是过后弄明白总比这时候搅合了商祺的因缘好,这个大麻烦还是赶紧送走为妙。于是,他拉着张明慧说:“先回去吧,回去再说。”
张明慧却不肯,“不行,我得问明白。”
商祺赶紧开口,“我当时只想让你知难而退,知道他得了绝症好离开他。”
“你当时不是这么说的!”
“我当时就是这么说的!”
“不是!”
“就是!”
张明慧拎起自己的小包一把就砸向商祺,商祺想还手,却发现张明慧泪流满面。张明慧一边挥舞着小皮包,一边哭着喊:“你心里变态,这种东西都能说出来骗人,你才有病,神经病!你就是大小姐,怎么高兴怎么来,你怎么能这样!死变态!!”
佟涛看了一会儿才上来阻拦。
而罗阳干脆一把抓过张明慧,连拖带抱的强行把她带走。大概怎么回事,他也基本猜出来了。
看着罗阳的宝马开出视线,商祺抬头看佟涛,知道自己的小伎俩根本不可能瞒得过他。心里酸酸的很是难受,想她商家二小姐落得如此荒唐,像个跳梁小丑一样蹦来蹦去,无非是因为想要一个男人正视她,在乎她。居然她商祺也要如此轻贱,而这个男人呢?还是一副铁石心肠。想着想着她就真的哭了出来,她其实也委屈的。
佟涛走过来擦擦她的眼泪,不容质疑的说:“结婚证是假的。”
商祺抬头瞪他一眼,吼道:“是!是假的,都是我自做多情!你得意吧,你笑吧。看我像个白痴一样,我怎么看上你这么个铁石心肠的家伙!我就是个白痴,大白痴!”
“明天订票回家。”佟涛叹口气,脸上不再是一层不变的僵硬,多了些温柔,他说:“我带你回家。”
“你?”
“我会跟商老板说清楚,要是我一无所有了,你再反悔也来不及了。”
商祺眼睛亮亮的,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她拉着他的手,瞬间变脸高兴的说:“捡破烂我都跟你去。不过你不用担心,我自己有买卖,我还有手艺。咱俩开个夫妻店也好啊。”
佟涛终于笑了,弹她的脑壳说:“不害臊!”
“哼,我还以为你真的不管我呢!”
“你过得幸福,我就双手赞成。可你过得不好,我怎么能袖手旁观。”
*******
大学城的房子里,张明慧端坐在沙发上,要求罗阳在她对面席地而坐,企图用这种方式在气势上找到平衡。
今天看了张明慧爆发性的表演,罗阳感觉非常满意,所以好兴致的坐在地上仰视她。
“罗阳,商祺说的是什么意思?你不是有绝症吗?”
“这个我可不知道。”罗阳拉着她的手把玩。
张明慧一下子拽出自己的手,很正经的说:“认真点!她骗我,你不知道吗?”
“不知道。”他回答的坦然,他真的不知道。
“那你眼睛怎么会看不见?”
“车祸造成的脑震荡啊。”
“那商祺干嘛骗我?”
“这你得问她。”
张明慧把嘴抿得紧紧的,开始翻手机。
罗阳赶紧拉住她,劝道:“她现在好事要成,你可别捣乱。赶紧把这个大麻烦送走才是正经的。”
张明慧不动,却红了眼圈。
罗阳吓了一跳,赶紧把人揽在怀里,呵护着:“怎么了?怎么哭了?”
“她怎么可以拿这种事情骗人?她知不知道这些日子我连觉都睡不了,一闭上眼睛就好像看见你走了,就剩下我一个人。她知不知道这些日子我多害怕,多后悔当初离开,多怨我爸骗我出国,多恨我自己的懦弱……”
这样的彷徨他能够体会,这样害怕失去是爱上的人才会有的。罗阳抱着她心情复杂的难以言说,只能拍着她的背像哄孩子一样说:“回头我找她算账,怎么可以这么骗我们呢。不像话,要知道还有这么一出,今天真应该好好揍她。”
张明慧哭了一会儿,从他的怀里挣扎出来,说:“不过,罗阳,你今天打女人了!你……就算商祺再烦人,也却是太欠打,她也是女人啊。”
噗!罗阳笑出声来,“她确实欠打,让姓佟的收拾她吧。”
*******
商祺离开S市的速度很快,回了家之后给罗阳打了电话,一口应承下处理所有的善后工作。
于是,人们都知道商家的小姐跟人跑了,毁了婚。罗家很生气,罗阳也象征性的会见了商祺的大哥,简单的交涉,但并没做任何为难。
一周后,商家将某专业软件代理权以五成的价格转让给罗阳的公司。此事算是告一段落。
稍后,商家传来新闻。商家二女儿自愿放弃财产继承权,跟着商家原高管人员佟某双双赴美。
临走时,商祺给罗阳打了电话,只说:“我当初答应的都做到了,虽然过程蹉跎,但是结局圆满。合作愉快Partner!”
而罗阳筋疲力尽后只回了一句,“好走不送,祖国欢迎你们回来旅游。”
罗阳婚事告吹,对于不明真相的围观群无非是多了茶余饭后的小零食,但对于张栋,就是警报拉响。
本来罗阳车祸的时候,张栋就看出了势不可挡的趋势,威胁性的撵走了张明慧,可是不代表他能眼睁睁看着张明慧嫁到罗家去。我们还是允许他一个退休老人再次挣扎下吧。
于是张明慧这次又被宣召觐见。
张栋沉着脸,张明慧自然把自己缩在沙发上假装隐形,直到他出声发问:“这些日子你在哪呢?”
明知故问,张明慧低着头说:“在罗阳那。”
一只水碗飞到张明慧旁边的地上,“你这是要跟仇人同居?!”
“爸,罗阳不是什么仇人,您说的太严重了……”
“放屁!”张栋站起来,食指指着她的鼻子,几乎贴上,“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白眼狼?认贼作父,还自己送上门了!我和你妈吃的那些亏,受的那些委屈都不算是不是?你都当看不见是啊?你良心让狗吃啦!?”
“爸,你们的的斗争根本就没有谁在吃亏这一说,你们肯本就是互殴,谁也没占到便宜。”自从回来跟罗阳出了这几件事,张明慧变异的两次并且得到了罗阳先生的积极鼓励,她现在偶尔也觉得变异是件不错的事,她眨了眨眼,看张栋没什么可扔的东西,又仗着胆子说:“你把这种结果扩大化,不过就是不希望我跟罗阳在一起。可是,这样的恩怨要到那一辈才能结束?是你们打来打去,也是你在外面生孩子,这根本就是你们年轻时候犯下的错误,凭什么让我们去背负?”
“啪!”张栋打下来一个响亮的耳光,带着风吹起了张明慧鬓角的软发。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养在深闺中,温温顺顺的女儿今天会这么正气凛然的指责到老子头上来。他颤抖着手指着张明慧大吼:“你就为了那个小子忤逆我?大逆不道!不管怎么说,张明蔚是活生生的存在,那就是罗达起造下的孽障!”
“可是罗阳的父母离异,也是你造下的孽啊。我知道是你设计好让思妮妈妈回来的,她手里有罗阳妈妈受贿的证据,这才是他父母离婚的根本原因。”这些是张明蔚告诉她的,现在真的说出来,她突然觉得心疼,比此刻的脸还疼。张明慧流着眼泪,说:“本来人家不用离婚的,本来罗阳可以从小家庭健全的。”
话说张明蔚回了S市,是因为听说张明慧的严重变异,这边热闹不断。因为待产、生产、坐月子闷到要死的张二小姐终于找到机会,立马飞了回来。下了飞机打电话给张明慧居然不通,只好找罗阳,就听说张大小姐被传召入宫了。等她马不停蹄的赶来时,就看见张栋怒发冲冠!
“张明慧你给我听清楚!你跟着那小子我现在不能打断你腿扔家里,但是你要是打算跟他结婚,我就跟你妈离婚!你给我记住!”
这句威胁镇住了屋子里三个女人。
许丽芬并没说话,只是稍作停顿就转身回了卧室。张明蔚跟这个大妈的感情还是不错了,赶紧跟了进去。
沙发上坐着的张明慧泪眼涟涟的站了起来,委屈却倔强的说:“那我就这么跟着他过了。爸,我不孝,就当没有这个孩子吧。”
张栋抖了半天,终于说出一个字:“滚!”
哄好了许丽芬,张明蔚出来的时候,张明慧已经“滚”了。看看已经两鬓花白却依旧执拗倔强的父亲,她摇摇头,他们所坚持和执着的都已经不知道是什么了,那些初衷、那些怨恨真的非得跟着一辈子吗?
张栋说了那句话确实觉得不妥,可是他张栋何时有过低头的时候,明知道老婆在里面生气,他也不可能多说半句软话,只能自己找安慰:“报应,报应啊。儿女报,现世报。”
张明蔚看着闹成这样的局面,想起当初张栋对自己婚姻的支持,心里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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