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次任务》第18章


柳军象是在欣赏一件艺术品似的欣赏着妻子,他喜欢看她此时的面部表情,更喜欢听她婉转成欢的喃喃呓语。他知道这次前戏做的很充分,调动起了妻子身上麻木已久的神经,他要在她那沉寂的死地上重新播撒爱情的种子。
瘫软的冷雪躺在床上,这一新的刺激令其头部辗转反侧,那一阵阵不断袭来的情愫搅扰着她的大脑意识,让她不能自制。冷雪瞥见自己高耸的山峰上那粒樱桃已经泛红、发硬并高高挺立,心中的渴望被充分调动起来。女人毕竟是感情动物,单纯的快乐总觉得不够完美,在即将跨入极乐世界的瞬间,冷雪大声呼喊着柳军的名字,仿佛在说,在我最幸福的时刻,一定有你在一起!
好一会冷雪才慢慢缓过劲儿来。
柳军问:“雪,你体会到什么新的感觉了吗?”
冷雪激动的说:“是的,我体会到一种从没有过的感觉。虽然身体没有知觉,但这种感觉就好像是你在抚摸我全身一样。这是一种轻松而又热血沸腾的感觉,给我带来了极大的愉悦。如果现在测心电图的话,心率一定很高,这说明我确实能感受得到。当你说要给我一种全新的感受时,我还将信将疑。但是,现在我改变了原先的想法,这种感觉真的非常特别。柳军,我真心的谢谢你!”
“你是我妻子,夫妻间还要谢吗?”
看着丈夫近在咫尺的脸,冷雪多想伸手去摸一摸。她这么想着,左手竟然微微抬了一下。
柳军敏捷地注意到了这个微小的细节,他兴奋地说:“雪,我看到你的手动了,来,再试一次!”
在丈夫的鼓励下,冷雪努力将大脑的意念转化的手臂。只见左胳膊慢慢地、一点一点地抬了起来,终于抚到了柳军的脸上,柳军握住妻子的手喜极而泣。。。。。。
。。。。。。
美国剑桥市FBI的大楼内,梅根接到医院打来的电话,说近来辛克莱儿情绪很不稳定,经常歇斯底里象发疯般的大喊大叫,还砸东西,不配合治疗。
梅根来到医院,还没到辛克莱儿的病房,远远地就听见了她的吵闹声。
“你们都给我滚,滚!”
“砰!”的一声,什么东西被砸到了地上。
梅根推动轮椅进了病房后吓了一跳,只几个月没见,原来那个棕色皮肤的美人辛克莱儿,如今面容憔悴、萎靡不振、披头散发地躺在床上。
看到梅根进来,辛克莱儿喘息着说:“你个臭警察,来看我笑话的吗?”
梅根轻蔑地笑道:“一个断了脊梁的母狗还有什么笑话可看吗?”
辛克莱儿恶狠狠地说:“把那个中国女人给我找来,我要扒她的皮、吃她的肉!”
梅根说:“省省吧!那个中国女人已经和爱她的那个男人回国了。”
辛克莱儿的目光一下变得呆滞,她呆呆地楞了一会,突然用双拳捶打着短短的残肢,同时发出了哭天抢地的痛哭声。
梅根早已经从医生处了解了辛克莱儿的伤势,她的肋骨被打断了三根,腰椎三、四节神经被尖锐的鞋尖戳断,腰椎神经受到严重损伤,基本没有康复的希望。再次残疾的这一事实确实让辛克莱儿难以接受。
等她哭够了,梅根说:“是不是觉得报仇无望了?告诉你,你根本就不是那个中国女人的对手。”
“为什么?”辛克莱儿停住哭泣问。
梅根心有不甘地说:“别看她文弱的样子,残疾的状况也比你我都重,可你知道她是什么人吗?她是国际刑警组织的警察,甚至连我都被迷惑了!不过我还是要感谢这位中国同行,是她帮我报了你打伤我的一枪之仇!今天你之所以落得如此下场,完全是罪有应得。”
听完梅根的话,辛克莱儿面如死灰般颓然倒在床上。如果她知道中国历史,此刻一定会有“既生瑜,何生亮。”的感觉。一年多前,自己败在了FBI警察的手中,失去了漂亮的双腿;现在,自己又败在了中国警察的手中,还落个终身截瘫的下场,就算我能逃脱牢狱之灾,将来一个半截身子的废人怎么去报仇?完了,我辛克莱儿这辈子彻底完了!
她对梅根挥挥手,有气无力地说:“你走吧!我不想再看见你。”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最后一章。
、二十五
这天,柳军上班去了,冯局长亲自登门来看望躺在床上的冷雪。
“冷雪啊,今天一是来看看你;二是给你送伤残人民警察证,你被评定为特级伤残,这样福利待遇会高一些。哎!我这个领导不称职啊!拖了那么长时间才给办下来。”
冷雪急忙说:“冯局,您别这么说。回来后组织上对我挺照顾的,局里又有那么多同志给我捐款治病,我心里一直都很愧疚,好像欠了好多人的债又无法去还。我虽然伤残了,但至少我还活着,不会给局里添麻烦的。”
冯局长叹了口气说:“哎!其实大家都知道,警察不怕牺牲,就怕伤残!这待遇没法和军队比啊!”
冷雪说:“冯局,有件事我想向您说。我知道柳军回来后,他的案子定性因为牵扯到我的原因,您的态度起了很大的作用,这事让您为难了。我请求给我处分。”
冯局长摆摆手说:“柳军人本质不坏,再说人嘛谁还能不犯错?不过,在个人问题上这回你到是没犯错。不但出色的完成了任务,还钓回来一个金龟婿,这岂不是一桩两全其美的大好事嘛!警察也是人,也要谈婚论嫁、娶妻生子,你说对吗?”
冷雪笑道:“冯局,那我要谢谢您这个媒人啦!因为是您派我去执行的这次任务,才促成了我和柳军的这桩婚姻。”
冯局长说:“谢就不用了,你们能过得幸福就好!不过,有人欢笑就有人哭,告诉你个事。你在美国的那个死对头、也是杀害吴嫂的那个辛克莱儿,她死了,死于自杀!这是你的美国同行梅根。瑞丝给我发来的邮件,让我转告你。”
冷雪叹了口气道:“挺漂亮的一个女人,她要是去当模特一定能成为一个名模。真是可惜了!”
。。。。。。
日子一天天过去,也许是麻醉剂的药效有所衰退,冷雪的截瘫平面略有下降,双肩已有触感,左手能微弱地左右活动,也能费力地抬高一寸左右。但由于手腕没有力量,只要抬起她的手臂,双手的手掌就会从腕关节处无力的垂下,而且右手手掌略有变形。为了不让冷雪的双手自然下垂,柳军在她的轮椅上加装了一块有机玻璃的垫板,平时将双手平放在垫板上。
冷雪伤残后,局里对她格外照顾,给她雇了个保姆照料她生活,定期派车送她去医院做检查。冷雪的左手虽然已能略微活动,但由于手指没有力量,无法操作电动轮椅的手柄。局里得知后又派科技人员去为她改装,加装了一个丁字形手腕操控托。冷雪只要将手腕放在这个丁字形手托上,用腕关节微弱的力量就能操控轮椅前进或后退。
现在对冷雪来说,每一天都是新的开始,只要身体有微小的进步,她都会兴奋不已。她要顽强地去度过轮椅上的每一天,让平凡的生命变得不平凡。
脱下了警服的冷雪回归到一个普通女人的生活,过去很少有机会化妆,戴项链或是耳环,穿自己喜欢的衣服。现在她很在意自己的外表,每天将自己打扮得利利落落,再穿上得体的衣服,突然觉得自己也挺漂亮的。
如今四肢不能动弹,她除了在电脑上写书,还对用嘴画画发生了兴趣。小时候她曾在少年宫学过画画,也有一定的兴趣,如果能用嘴来作画,不就等于给自己开发了一只新的手吗?她仿佛找到了一条抒发自己胸臆的通道,慢慢开始建立起作画的信心。
她每天用三、四个小时坐在轮椅上,把特制的画架放到脸前。刚开始时嘴含笔杆使不上劲,笔杆含久了牙床又酸又痛,吃东西都费劲。笔杆如果太短,脸离画架太近,眼睛盯久了很难受,时间长了还会变“对眼”;笔杆如果太长,嘴中的笔又会颤抖而无法作画,但她咬牙坚持了下来。
她用一种亚克力水彩颜料来作画,这种颜料作出来的画酷似油画,但又比油画干得快,而且味道不重,适合近距离作画。冷雪喜欢色彩明快的风景,画风偏向写实,而且线条细腻。少年打下的基础再经过一年的磨练,她已经画了几十幅作品。如果不说这是一个全身瘫痪的人用嘴画出来的画,外人很难想象这些作品不是用手画的。
功夫不负有心人,冷雪的画在当年的公安系统书画比赛中获得了一等奖,又在全国残疾人书画展上获奖,她的画甚至还得到国际口足画家协会的高度评价。在接踵而来的荣誉面前,冷雪没有沾沾自喜,下一步她希望在进一步加强作画技巧后,开始画油画。
看着妻子口含画笔全神贯注作画的情景,柳军心里非常感动。他常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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