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三江商女》第80章


发生什么了?
混乱停住,岳小舟努力扶着车壁起身;脑海里只剩这一个念头。
忽然,车帘掀开,光线涌入。
“看来,这是天意。”
一声低笑挤进晕沉的头,岳小舟未及抬眼,身子猝不及防就被捞起来。
“齐睿白,你……”
岳小舟再头晕眼花也认得清这声音,她不顾身上疼痛挥动四肢挣扎,却被紧紧束缚在怀里。
刚才的快马报信一定有问题!但是什么问题?为什么原本打算送她回府的齐睿白竟然反悔?扣下自己对他半点好处也没有,除非两种情况……
叶子昀被齐睿白发现,带回三川。
还有一种……
岳小舟宁愿是上一个。
想着,她已经被带下马车,齐睿白抱得太紧触及磕碰伤口,痛苦的□溢出唇边,岳小舟尝到血腥气味,刚才她咬伤了自己的下唇。
黑影突然压下,湿热覆上余痛未散的唇,岳小舟来不及反应便被齐睿白吻住,咬紧的牙关被硬生生撬开,他勒紧手臂让她疼得脸色煞白,同时吻得愈发凶狠深入,近乎啃噬。岳小舟被束缚在他怀里,双脚离地,双手凭空乱抓,疼得身体紧弓,呜咽不止。
怒意燃烧理智,岳小舟只想咬断齐睿白闯入的舌头,猛地发力却被闪开,但还是咬伤他的下唇。血腥味弥漫开来,齐睿白仿佛感知不到疼,依旧近乎蛮横地掠夺。
最后,他狠狠咬住岳小舟的唇瓣,狠狠地,直到她发出哀求般的悲鸣。
“疼?”
松开染血的红唇,齐睿白笑着轻声问。
“你疯了?”岳小舟不知道是疼痛还是恐惧让她浑身剧烈颤抖。
齐睿白的眼角被她抓出了一道血口,笑起来更添诡异,嘴上也血红殷殷,分不清到底是谁的血。
“疼么?很疼是不是?”他的笑容和煦温柔,眼中却没有半点笑意,“每次你义无反顾的离开我回到另一个男人身边时,我都是这样的感觉,现在,也该让晏北寒尝尝失去的滋味了。”
齐睿白冷酷睿智,却在得到一个消息后如此反常,岳小舟沉浸在恐惧和疼痛中忘记反抗,脑海里不断闪过一件件可能联系在一起的事情。她不断告诉自己慌乱只能带来更大危险,一定要冷静。但眼下情况令她无法克制情绪,她拼命回想上一世有迹可循的蛛丝马迹,再一细看四周,竟已被抱回了刚刚栖身的房内!
牙关紧咬,身上每一道骨缝都森森郁结着寒气,身体接触到床的一瞬间,她带着一身伤痛爬到床角,冷厉地与齐睿白对视。
相比之下,齐睿白实在是太过镇定。
可眼睛出卖了他,岳小舟在里面看到火苗升腾滚动着炽热,让她更冷,颤抖更加剧烈。
“是因为刚才的消息?”她费了大力才让声音没有颤动。
“你这么聪明不如猜猜是什么消息,猜中了,或许我还会放了你。”齐睿白撩起衣衫下摆,端正在床边坐好。
岳小舟不敢说,她睁大眼睛看着齐睿白,看着他的笑容里散发出悲伤却酣畅的气息,心中升起绝望。
他这么笃定不顾一切的出手,就是不想错过时机,难道她全部苦心经营就要一朝尽毁?
“怕了?”齐睿白俯身,修长五指抚上岳小舟没有血色的脸颊,“你和齐睿轩密谋之日就该知道会有这样一天。”
“你如果只是怀疑何必在听完快马来报后捉我回来?”岳小舟怕他是演戏诈自己,咬死不说实话。
“是你来的太是时候,还有你腹中的孩子,”齐睿白将手覆在岳小舟的小腹上,不顾她挣扎闪躲,再次将她揽入怀中,“尘埃落定之时,本以为只能拿起要挟晏北寒,现在我手中有了两个人质。”
尘埃落定四个字闯入脑海,岳小舟忘记挣扎,呆呆地看着齐睿白,“果然……那匹马带来的,是皇上驾崩的消息……”
她之前还抱有一线希望,而现在,绝望将她狠狠按入泥沼。上一世记忆里皇上根本没有驾崩,而这一世,只怕是有人动了手脚,但齐睿白他真的敢弑父弑君吗?还是其中另有隐情?
“所以,你还不肯说实话么?”齐睿白笑道。
的确,如果是诈她便不会先让她离开再突然出尔反尔,但岳小舟还是觉得奇怪,却说不上哪里出了问题,与齐睿轩密谋的事,她绝不会亲口承认。
“现在齐睿轩想必也知道消息,正在火速回京的路上吧,”齐睿白见岳小舟再次将下唇咬出血丝,伸手捏住她的下颚,“他背弃你,你还替他保守秘密?”
“那你呢?你不急着回京?不怕他抢了你的皇位?”理智恢复,岳小舟说得不急不缓,双手却悄然紧握成拳。
“有命去抢还得有命去坐,不急,我还舍不得丢下你。”他硬是掰开岳小舟紧握的手,捏在掌中轻抚。
齐睿白一定是另有安排才会稳如泰山,但齐睿轩真的会中计?她顾不得被轻薄,脑中轮转如飞。
仿佛看出岳小舟的心思,齐睿白飞快起身,再次将她从床上抱起,“你还真是不死心,不如随我去见个人,如何?”,询问的话语却不给她回答的机会,岳小舟转眼就被他抱离房间,走入后院。
荒僻的后院花草都无人打理,人烟罕见。一间小屋隐藏在扶疏的花木后,陈旧却不破败。
齐睿白抱着岳小舟径直走了进去。
屋内虽然狭小却干净整洁,岳小舟看见床上隐约有个平躺的人影,似乎还是个女子。
这时齐睿白竟将她放了下来,“不去看看?”他笑起来的样子愈发可怖。
都已经到了这里,岳小舟不知哪来的勇气走过去一把拉开帘帐。
一瞬间,仅存的血色从脸上消失殆尽。身体摇摇欲坠,忽然,齐睿白阴森的气息紧贴后背,将她支撑起来。
叶子昀躺在床上,呼吸平稳,像是安睡,唯有脸上的泪痕清晰无比。
岳鸢呢?邵千帆呢?
岳小舟彻底被击垮,瘫软在齐睿白的怀中,眼泪不受控制地外涌。
“你在哭谁?你那个忠心耿耿的小侍卫?那我大可以告诉你,她生死未卜,跑得倒是很快。至于邵千帆……小舟,你为什么会信任他呢?就因为他拿云谷城那套说辞来诓骗你?还是你真的欣赏他?”齐睿白扳过她的脸,强迫她与自己四目相对。
“你杀了他?”岳小舟一字一顿地问。
邵千帆是她的救命恩人,是她的盟友,甚至岳小舟一直觉得,这样的男人是值得欣赏钦佩的,尽管两人道不同不相为谋,他又言语轻浮挑衅,但从始至终,邵千帆也曾设身处地的为她考虑,两人生死过命,虽为求同,但也算知交。如果邵千帆因为自己而死……岳小舟心中酸涩凄楚,紧闭起双目不想再看齐睿白的眼睛。
齐睿白的笑声盈满双耳,无处不在。
“睁开眼看看,我到底杀没杀他。”齐睿白强行禁锢住她的身体转向另一侧。
岳小舟睁开眼,呼吸仿佛都被人夺去。
邵千帆活生生地站在她眼前,还是那套落拓不羁的衣服,却配上严肃的表情,锐利的目光。
“王爷,”他单膝跪地,颔首,“有何吩咐。”
岳小舟安静地看着他,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一幕幕过往浮上心头,在记忆深处疯狂尖笑嘲弄她的无知和幼稚。
欺骗无处不在,是她放松了警惕。谁也不能怪。
她忽然笑了出来,“王爷好手段,小舟领教了。”
“我不得不承认你是一个好对手,只是我更希望你在我生命里扮演别的角色,所以我一而再再而三的手下留情,而你一次次用算计将我逼得走投无路,小舟,其实我的手段你又领教了多少呢?一个棋子就让你觉得我无所不能?那今后,我还有更多的惊喜准备给你,咱们来日方长。”
齐睿白抚摸岳小舟的脸,吻上她雪白的脖颈。
从始至终,邵千帆平静地跪在两人身前,好像一切都与自己无关。
真正的棋子。岳小舟低头看着这个曾经桀骜又深情的男人,厌恶地闭上眼。她已经没有推开齐睿白的力气,只能无助地任他轻浮地肆虐,眼泪不受控制大颗跌落,哭膈也因为悲凉而变得微弱。
“你知道你为什么会输?”齐睿白循循善诱的在她耳边轻声呢喃,如同教导一个孩子般耐心、温柔,“你选错了朋友,选错了心腹,选错了棋子,但即便如此也未必会输,你之所以失去一切最重要的原因只有一个,你选错了敌人,那就是我。”
“我至少选对了最重要的一个,”岳小舟听见自己的哭泣时发出的笑声,犹如鬼魅,“我的丈夫。”
齐睿白的动作停了下来。
沉默笼罩在岳小舟的头顶,她不再慌乱无措,不再因为震惊失去理智。她还有晏北寒,岳鸢没有死,岳家仍然在她的掌控中,她觉得腹中的孩子正在手舞足蹈,她不想也不甘心这样失败,她还有那么多的事没有做,她和晏北寒要看着孩子长大,要看着岳家东陆占鳌,要互相枕着彼此的手臂安静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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