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夫心计》第38章


“唉哟!我的郎喂——”门口的嚎啕声跟炸山似地。
得嘞——门口那位都能赶上孟姜女了,我真怕头顶上的房梁塌下来砸死我。
秦枢在我面前也丢不起这个人,一个转身就拽着美娇娘跑了。
站门口的小二立即走进来顺手关上了门。
“小姐。”他弯腰朝我拜了拜就转身走到西墙角扣了扣墙面儿。
喀啦啦——墙面缓缓移动让出一条单人能过的道儿来。
“请。”店小二一脸恭敬的候在旁边。
小榕跳过去看了看,扭头问他:“那女人也是楼里的姐妹吗?”
店小二恭低声说:“回榕姑娘的话,那是楼里顶尖的刀手,楼主亲自挑的。”
我在后面点头,“长得是不错。”
小榕皱眉,“刀手不是管杀人的吗?怎么还掺和这档子事儿?”
店小二一脸为难,“回榕姑娘的话,楼主没说。”
我走过去推了她一把,“有完没完?这是逃命呢!哪儿那么多闲工夫给你唠家常?”
小榕嘟嘟嘴巴,一个翻身就钻进墙里的暗道不见了。我从袖子管里抽出一封信给店小二,“拿回去给我爹。”
店小二接过去,靠过来在我耳边说了一句:“楼主请小姐保重,顺带着照顾好榕姑娘。”
我不耐烦的挥手,转身就往暗道里走进去了。
小榕举着灯笼拽着我的手一块儿走,也不知道费了多少工夫才从里头走出来。我却没想
到这出口就在街后头的河边上,一回头还能看见天香楼的屋顶。
“苏颜。”阎卿在后面低低的唤。
我转过身去才看见一身白衣的他牵着三匹马站在河堤边的官道上。
“小姐。”小榕一伸手就给我头上罩了顶蒙着黑纱的斗笠。
阎卿走过来,把一匹马的缰绳递到我手里,“走吧,现在追过去,赶在日落前就能见到他。”
轰隆——
背后一声闷响,淡淡的火药味漫过鼻息。我还没转过身去看就听见小榕说:“炸了!炸了!还是这种声儿不大的火药好使啊!连马都没给惊着。”
我侧过脸去一看,天香楼那一片浓烟滚滚火光冲天,屋顶已然塌了。
作者有话要说:猜到今天有二更的童鞋们,我只能说你们实在太聪明了!
三十九章呜咽
策马奔腾,一路颠簸。
如果说我刚开始还在好奇阎卿为什么那么笃定日落前能赶上秦斐的脚程。那么在我见到秦斐后,我就一点都不好奇了。
日落之前,我们在西郊的一处山林里眼睁睁看着阎卿扒开一堆枯黄的树叶,露出五花大绑的秦斐。
我一个甩手就把手里的马鞭砸到了阎卿的后脑勺上,吼:“他是杀了你爹还是奸了你娘?你要这么对付他!”
小榕在后面拽我袖子,“小姐,雪姬姨娘的功夫可高了,一般人只有被她奸的份。”
我突然觉得头疼,像是要爆裂开似地。
阎卿把昏迷不醒的秦斐从枯枝叶里捞出来扛上肩,朝着我微笑:“现在,我们去哪儿?”
我瞪了他一眼,走过去抓起秦斐的手腕摸他的脉象。和想象中的差不多,重伤在身,郁结在心,完全是一副快死了的脉象。
小榕在我后面伸长了脖子,惊呼:“呀!这不是已经死了吧?”
我扭过头恶狠狠地训她:“闭嘴!他哪有那么倒霉!”
阎卿在旁边凉凉的说:“遇上你,怕是再好的运气也没用吧?”
我悲从中来,抖着手指着他鼻子,“你少幸灾乐祸,有我在,就是阎王亲自来也带不走他!眼下,你要做的就是把他放上马背然后骑上马跟我走!”
阎卿扬了扬眉毛,伸手一把握住我指着他的手指,冷笑:“你在指派我吗?”
我眯了一下眼睛,咧嘴一笑:“嘿!我是在请求你。”
阎卿满意的点头扛着秦斐朝他的马走去。
我回过身,看着小榕,一脸严肃:“榕姑娘,有几味难得的药材,怕是要麻烦你亲自跑一趟了。”
小榕含着食指看着我,“小姐,你别这样,我怕……”
我拧了下眉心,抬手按住她肩膀靠到她耳边说:“如果苏墨知道你什么都没忘记的话,你觉得如今这种逍遥日子还能有多久?”
小榕望着我憨憨的笑,“小姐,你刚才说啥药材来着?报个名字来听听呗。”
日落西头,小榕去宫里偷药,我和阎卿骑着马往东奔。官道是不得不放弃的,乡间小路一如既往的难走。我不止屁股颠得疼,连腰也跟着难受。
可是,我们谁也不敢说停。
秦斐需要尽快救治,秦枢派来追杀他的人马也许就在后头。我们必须在黎明之前赶到君子楼为我安排的藏身处,否则,就不是死一个秦斐那么简单了。
阎卿什么都没问,不知道他是信任我还是压根就懒得管我这些破事儿。连着夜赶路,他一声不吭。对于我要去的地方也是只字不问。
黎明,太阳逐渐从地平线里跳出来,我浑身散了架似的疼,整个人几乎要瘫在马背上了。
好不容易才跑进了一个小城镇,敲开了
当地财主的门。
要不怎么说小地方的人淳朴呢。人家财主看见我们仨一身灰土,就特别热心的把我们迎进门来了。一番洗漱后,又是绫罗绸缎又是鸡鸭鱼肉,伺候得那叫一个舒服!
可惜了秦斐,一直处在昏迷状态,浑身又血呼啦扎的,吓得财主家的奴才不敢动他。只好我亲自来。
我把随身包裹里带的药材碾开来泡进澡盆子里,阎卿帮着我把秦斐扒光了扔进去。我搬来两个小板凳垒起来坐在澡盆边上用冰魄针给秦斐挑毒疮。
阎卿就站在我身后等得不耐烦就去睡了,财主家的一干奴才们站在我后面端茶送水,我嫌他们吵就把他们都哄出去了。
开始我也没觉着独自面对秦斐有什么不好,直到他睁开眼睛瞪着我,我才有点小后悔。
“嘿嘿,醒了?”话一出口我就想咬断自己的舌头——关键时刻尽说废话!
秦斐伤得很重,腿骨和胸骨都断了一根,锁骨那儿被铁钩子穿刺过,那伤口上的肉都外翻了,连里面的骨头都瞧得见。
他虽然一脸愤怒,却实在没什么力气朝我发火,只好蚊子哼哼似地问我:“这是哪儿?”
我一边给他挑着毒疮一边说:“放宽心,这是给你养伤的地儿。没人会害你。”
秦斐的右手动了动,在我手背上轻轻挠了一下,“为什么救我?”
我停下手里的活儿,扭过脸认真的看着他,“其实你是想问我为什么放弃皇后的宝座非要贴着你吧?”
秦斐眨了一下眼睛,像是在默认。
我叹气,伸手摸摸他的脑门,“我这人缺心眼,从小就缺,你又不是不知道。”这种时候问什么我都嫌你多余,麻烦你就闭上嘴吧。
秦斐拧起了眉,“可是……”
我一针扎在他脚底化脓的伤口上,成功地让他把嘴边的话转换成了一声闷哼。
“闭上眼睛,好好睡。我保证你担心的那些事一件都不会发生。”我扭头朝着他微笑,手指紧紧压在他流着脓的伤口上。
秦斐疼得额上青筋都暴了出来,连点头都是极勉强的晃了下脑袋。
我大乐,头一次觉得掌控秦斐是件这么得心应手的事,手底下的活儿是越做越开心了。
毒疮全部挑完后,我叫人又给换了一盆子洗澡水,继续在里面泡药材。只是这回泡的药材比刚才那些止痛的要名贵许多。
秦斐明显也比刚才泡着舒服,居然歪着脑袋靠在澡盆子边缘睡着了。
说实话,经过一天一夜的奔波,我也累得要死。全身骨头散了架似的疼,坐着都觉得费力。可是看着秦斐那张惨白的脸,我还是咬着牙弄他那些个伤口。
等到秦斐能从澡盆子里出来的时候,他的气色明显缓和了些。
我实在撑不住了,就想着先去
睡一觉。财主家的奴才们也贴心,就把秦斐安排在我隔壁住。方便我随时过去探望。
起初,我是想着趴在秦斐床边眯会儿的。后来看他睡那么沉,看看周围又都是自己人,总觉得出不了什么大事儿就回自己那屋去睡了。
没有闻孺给的药,我这也睡不好。总是睡着睡着就做起梦来,阎红花和阎大壮老爱穿着一身血衣在我的梦里晃荡,还有其他那些乱七八糟我不认识的人追在我身后。
我哭醒了好几回,每回都是擦干了眼泪翻个身闭上眼继续睡。
没办法,实在太累了,就算梦里的东西再可怕,我的眼皮子还是不听话的往下耷拉。
结果这一觉睡下去,再醒过来的时候,秦斐就不见了。
“什么?你说清楚咯!”我一把抓住阎卿的衣领子,发了疯似地吼他。
阎卿站在我的床边也不推我,端着一张笑脸又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他借了匹马,自己走了。”
噼啪——我忽然觉得头顶雷声轰轰,脑袋里一片空白。
阎卿把我的手从他衣领上拽下来,问我:“怎么样?还要去找他回来吗?”
我愣了一下,呆呆的看着阎卿,“你说,这人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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