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女风华》第38章


殷绍笑道:“谢小姐如今是第一公子的未婚妻,我哪里敢得罪!这软甲是第一公子给我的。你要问,去问他去。”
“未婚妻?阿回怎么成了王旷的未婚妻?”谢敞不解。萧赟直接被这消息震得动弹不得。
殷绍耸耸肩,笑道:“他们两人当着我的面承认的,想来不会有假。”
谢敞有些怔楞,忽然有人告诉他,阿回成了别人的未婚妻,他感到陌生。
还记得小时候,两人都死了爹娘,相依为命的那段时间,有天说起庄子上的阿彻娶了新媳妇,阿回忽然就笑问他长大想娶个什么样媳妇?他脱口说,想娶个像阿回一样女子的媳妇。阿回听了哈哈大笑,也说,将来要嫁人,就找个像哥哥还有阿敞一样的男子做丈夫。
如今,忽地听到阿回果然找了丈夫,竟是陌生感甚浓。
谢敞摇了摇头,撇开感觉,不再想下去,阿回既然找到丈夫,他也宽了心,只是不知道这第一公子王旷是不是和阿归或者自己一样,还有就是配不配得上阿回。
谢敞在怔楞,萧赟恍惚惊呆的更厉害!第一公子王旷他是见过的,风华绝代,冠绝当世。他自愧不如!强烈地感到,曾经属于自己的未婚妻子离自己更加遥远了。终于,那尘封的情感,成为无法触及的梦。之前,错付真情于她人,而蓦然回首,把燕回深深刻在心里之后,才知从前的真情竟是十分可笑!后悔,却已为时晚矣。
谢敞听他提起阿回,便问道:“你见过阿回?阿回现在在哪里?”
殷绍笑道:“阿旷和谢小姐现今都已潜进京都,回到谢家。我这里有阿旷书信一封,正要请谢公子过目。”
他从怀里掏出书信,递过去,谢敞望了他一眼,伸手接过,拆开瞄了一眼,面上露出惊异之色!
“这……”
殷绍道:“阿旷建议里应外合,请谢公子按照书信上的计划行事!谢公子想必已经看完,请现在务必烧毁书信。”
谢敞又看了一遍,依言从身上摸出火折子,一吹即着,点燃烧毁。殷绍满意点头。
谢敞抱拳道:“我会按计划行事。”
殷绍笑道:“谢公子到底胆大,这么就应下了。谢公子就没怀疑过我是逆臣桓容的人,就不怕我使诈?”
谢敞摇头,笃定道:“你不是。你不是桓容的人!”
殷绍有些惊奇,问:“你就这么笃定?”
谢敞嗯了声,却没说出缘由。
殷绍咳了声,抱拳行礼道:“我任务完成,这就告辞离去。”
“公子慢走不送!”谢敞抱拳道。萧赟被这一声惊醒回神,对其也是抱拳一礼。

司马省花招不断,皇宫久攻不下,桓容脸色这几天都不好看,脾气也暴躁起来!他只希望他的小儿子桓董能够尽早搬兵回京,助他一臂之力。
张咏最近几日似乎有些变化,开始和一些官员交往频繁,桓容问起时,他只说既然将来大家一起共事主公,自然需要多交流情感,免得不知彼此脾气伤了和气。
桓容一想到那高高在上的位置,点头笑了。
梁国因为桓容突然谋。逆,江苏徐州竟也有人开始效仿,发动叛。变,十天之内攻下徐州城池三座,之后很快宣布所得城池划入前秦,而前秦国在黎国和梁国以北,属于五胡(匈奴、羯、鲜卑、羌及氐)国家,非是汉族。
同样的,正要攻打梁国的北黎也遭到同样境遇,前秦国似乎早有预谋,以雷霆之势半月拿下一个州郡,让黎国不得不撤兵回击前秦国。
而西岐,传出西岐皇帝病逝,一时形势大变,诸皇子陷入夺嫡之战中。
桓容听闻这些消息时,又惊又怒,气得直拍桌子!
桓容正是怒极时候,有一士兵前来禀报说,在南城门外,发现一支军队,似有千余众,已包围京都,开始攻城。
桓容大惊失色:“怎么会,我早已派人截杀谢燕归,边关将领更不可能回京救驾这么快,如何会出现一对人马?究竟是何人领兵?”
士兵道:“领兵的似乎是谢家谢敞,还有兰陵萧氏萧赟。”
“谢敞!”桓容脸色变得狰狞可怕,他胸腔中憋着一股气,却无法排去,于是,他把怒气洒向了那无名小卒身上:“来人,把他给我拉出去砍了!”
那士兵吓得大声尖叫,一个劲的磕头:“相爷饶命!相爷饶命啊!……”
然而,桓容正气头上,只一摆手,他便被两个侍卫强制拉下去了。
胸腔中的愤怒堵塞,桓容却想着如今大势,越想越气,忽然“噗”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倒地不起!
“相爷!”身边人惊呼一片。
桓容虚弱着声音道:“快,快把羊氏和那四个孩子绑到城墙上!本相倒看看谢敞还不顾他嫂子侄子性命!”
回答他的却是一句惊天霹雳:“相爷,不好了,右禁军统领张咏砍了守城官,打开南门,放了谢敞入城!”

谢敞下令包围了京都城,却并不急着攻打,似乎等着什么。
待到过了半个时辰,宫门自动打开,谢敞一挥手,大声道:“北府众将听令,速速进城救驾,擒拿逆贼!”
一声令下,千余众北府兵攻入京都,不费吹灰之力制服叛兵!
这一场仗打下来,北府兵竟是未死伤一人! 
作者有话要说:见点击,却不见评论,难道都潜水看我和娪媓评论聊天?
、喜重逢桓氏族灭
谢敞带着五千北府兵冲进京城救驾的时候,谢燕归却带着另外两万人马截住了桓董。
桓董奉父命从荆州调来三万兵马,日夜兼程赶往梁京,欲助父亲一臂之力,却没想到被谢燕归围在这小谷中。
谢桓二人交战,桓董虽人多势众,但没有防备,被北府兵重重包围陷入不利的地段,高岗乱箭齐发下自己兵马顿时死伤无数。
桓董亦是有勇有谋之士,不过因未曾上过战场,对上自小在沙场上长大的谢燕归,只有落败!
谢燕归打了个手势,停了攻势,问桓董:“桓董,两年前,南山围场狩猎,可是你趁其不备,把香料洒在太子外衫上,引来疯虎,害太子被众虎围困,更害得我妹妹阿回落崖!我问你,是也不是?!”声音冷淡并夹着怒意。
提起燕回,桓董脑海中便不由自主浮现出那个对着自己笑弯了眉眼的女孩,即便已过去两年时间,那笑在脑海中仍然清晰,印象深刻。
那年,他张大嘴巴望她,吃惊她一个女子竟男装打扮混进猎场。少女见他望自己,弯了眉眼,对他微微一笑。他不由怔住。
桓董想到此处,叹了口气,心中感慨红颜薄命。虽只有一面之缘,但那少女落崖身亡的凄惨命运,为此他也是难受了数日。
桓董没有做过,遂摇头道:“不是我。”他握紧手中亮银方天戟,低沉着声音说,“我桓氏一族谋。逆,非我所愿。我如今落败,但终不能让这三万兵马彻底葬在我手上,我……”他望向高处的谢燕归,声音分量重了,“只有做拼死一搏了!”话语刚落,手中长戟横扫身边十几个北府兵,拦腰斩杀!
桓董如疯了一般,大喝数声,拼了命的挥戟杀戮,百名北府士兵片刻便丧命他手,戟身鲜血淋淋,众人一时不敢近前。
谢燕归下马,一步一步,慢慢向桓董走去。北府兵见此后退,为他们留一片打斗的空白地。
桓董停下,也是望着他,看他一步一步朝自己走来,越来越近,近的让他看到了死亡的气息。
荆州将领钱言启是桓董亲舅,早早留意桓董面上神色,见他抱了必死之心领人快速跑到桓董身边,给了谢燕归一长枪,抓起桓董翻身上马,欲以逃离!
马是从西域贩来的千里宝驹,不同中原马,极其神速,一跃,越过众人头顶,待到落地,已跳出包围圈,跃出数里,钱言启更是挥枪乱刺,誓死护卫自己亲外甥。
北府兵参军彭翰上马狂追,却在马速上落于后面,遂取出箭矢,拉弓,瞄准前方马上二人,嗖的一声,一箭射出。
“……”箭准确的射中钱言启忍痛闷哼一声。
桓董看不到后面的情景,只听到舅舅闷哼了下,便再无声音,忙紧张问道:“舅舅,你怎么了?舅舅!”
“不要管我!快走!”
三万兵马死伤过半,见主帅突围,那些士兵便聚在一起,迅速排了队形,身子紧密挨在一起,齐齐冲向一个方向,决定拼死突围,谢燕归大骇,这样情境,两方要是拼杀上,自己人必是死伤无数,最后谁胜谁败就难说,这样想着,遂让人在包围圈的那个方向让道,放他们出去。
彭翰见那队伍如大坝决堤洪峰一样冲来,吓了一跳,忙策马向山上跑去。
待到所有人都从下面过去,彭翰终于舒了口气,下山到谢燕归旁边,道:“你怎么放他们走了?还有,放走也不说一声,害得我差点被碾成肉酱!”
谢燕归想起刚才的情形,赞道:“倒是个不错的突围战略。”
“什么?!”彭翰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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