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有杀气》第37章


“公子?”
扶疏回神,抬头看她,脸上竟是恍然大悟的样子:“红柳,原来竟是这样的,以前我一直不知。”
“不知公子说的是何事?”
“才子佳人,花前月下,原来她们都喜欢男人这样哄她们。”
伊红柳笑了:“其他的女子红柳不敢说,只是哄方姑娘公子还得多花些心思,这些是行不通的。”她将他面前的书收走,放下药碗,半开玩笑,“要不公子学学风珞之?”
扶疏竟然点头:“红柳,你去替我查查风珞之是怎么哄小月的。”
伊红柳的表情扭曲了一下。她这算不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对了,公子,果然如你所料,风珞之一早醒来就去了万花楼。”
扶疏正要喝药,闻言,顿了一下,抬头看着伊红柳,眼中竟有难得的不忍之色:“若她知道了,大概会很伤心罢。”
“伤心自然是会有的,但俗话说的好,长痛不如短痛。相比于其他被辜负的女子,她还是很幸福的,至少这个世上还有公子这样爱着她。”
暮色渐沉,府内的灯笼次第亮起。灯影与月光交错,一片灯火辉煌。
方小月将灯挑亮,回头看传膳的丫鬟还立在那里。
“少夫人,不如您先用点饭吧。”
“小绿,他还没有回来吗?”
小绿支支吾吾道:“少爷……谈生意大、大概还要很久,少爷一向都是这样的。”
“根本没有这样的道理,就算生意再忙,也不该在第一天就冷落自己的新婚妻子,明明昨晚他还……”他还那样的温柔,那样的信誓旦旦。转眼间,什么都变了,就算她再笨,也看得出来府里的人看她的眼神中带着同情。
她真的怀疑自己只是做了一场千秋大梦。
一连三天,风珞之都没有回府。
方小月将冰凉的被褥叠好,拿起自己的剑往外走。刚走到大门的时候,府里的守卫居然出手拦住她。
“对不起,少夫人,少爷吩咐过,您不能出门。”
“他这是要将我禁足?”她一脸的怒气腾腾,“我没有做错什么事,他根本没有资格这样做。”
“对不起,少夫人,请你回去。”
“让开!”
守卫不动,已经做好防守的准备。
“就凭你们?”再也遏制不了的怒气化作手中的利刃。
温柔乡,销金窟,洛阳的万花楼一向都是男人醉生梦死的地方。只要你是男人,你有足够的金钱,来这里买一场醉,这里的姑娘绝对会伺候的你忘了自己姓甚名谁。
风珞之晃着手中的酒水,想起老鸨的吹嘘之词,嘲讽的笑了笑。从新婚之夜到现在,他冷落了她这么久,等她知道自己的那些吩咐后,更会气得拆了他整座风府吧。
她就是这样的女子,爱恨分明,这次他负了她,只怕要付出狠狠地一笔代价才能将她的心重新唤回。
他觉得自己真是个坏蛋。
“风公子,是奴伺候的不好吗?”只穿了一件肚兜的女子像条无骨的蛇攀过来,却被他厌烦的推开。
“少爷。”门外传来李伯的声音。
“怎么了?”他坐起来,身体瞬间紧绷了起来。李伯来了,就意味着她开始反抗了。
“少夫人打伤了守卫,逃出府了。”
他的眉头皱了皱:“阿达阿尔都是府中数一数二的高手,怎么还会让她逃出去?”
“少夫人的剑法很快,没人能拦得住她,阿达阿尔得了您的吩咐不敢伤害她,这才让少夫人有机可趁。少夫人已经知道您在万花楼了,应该过不久就会赶过来。”
“这样啊……”他揽住方才被他推开的女子,捏了捏她的下巴,目光若有所思,“倒是有些麻烦,你说该怎么办呢?”
、第三十六章 断肠
方小月拿着剑冲出风府,被风一吹,发热的头脑顿时清醒了不少。
她已经不是以前的方小月了,以前的她可以任性妄为,现在的她一举一动却牵扯着太多人。
这洛阳城内不知道有多少人眼红她嫁给了首富,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等着看她笑话。她虽然不在乎那些虚名,可也不能让那些人小瞧了去。
袖子上残留着血迹,是方才打斗时留下的。她将衣袖往上面卷了寸许,遮住那些血迹,直到确定自己仪容整洁才往万花楼的方向去。
她没有直接冲进万花楼,而是在万花楼对面的酒楼中寻了个靠窗的位置,那个位置正好对着万花楼的大门,甚至能将整条大街的景致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她叫了一壶酒,独自喝着闷酒。
她不是不会喝酒,只是平时很少喝。一般她不高兴的时候才会喝酒,她的酒量不是很好,一喝就醉,醉了,那些不开心的事情就不记得了。
她做人一向豁达,很少会有不开心的时候。可是风珞之就是这样好本事,竟惹得她这样不高兴。
新婚不过三天就被自己的夫君嫌弃,她觉得自己俨然已成了一个标准的怨妇。
刚替自己斟了一杯酒,酒杯还未贴唇,就被突然伸出来的一只手给夺了过去。
“扶疏?”她抬头震惊的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身边的青年。
“酒伤身。”他抱着琴在她旁边坐下。
南疆一役,扶疏大义的名声毁于一旦,江湖子弟皆恍然大悟,他们竟被一个伪君子欺骗了六年。方小月没有想到他会光明正大的在中原出现,显然,她又一次低估了他。虽然那次方无迹也在被算计之列,可是她并不恨他,或许是因为那一场战役中她的亲人和朋友都安然无恙吧。
她觉得扶疏并不是坏人,怪只怪他的野心太大。
伊红柳取出随身带来的茶具在他们面前一一排开,扶疏亲自煮茶。
不多时,一杯热乎乎的茶放在了她的面前。
“此茶名叫碧螺春,其中有一个典故,你想听吗?”扶疏捧起茶盏,清透的目光透过迷离的雾气看着她的眼睛。
她很配合的点点头。
“在太湖的西洞庭山上住着一个名叫碧螺的姑娘,渔民阿祥被碧螺的歌声打动,对她产生了思慕之情。后来,碧螺被一条恶龙劫走,阿祥为救她身负重伤,流血的地方长出了一颗小茶树,碧螺将这株小茶树移植到洞庭山上加以精心护理,以口衔茶芽,泡成了翠绿清香的茶汤,双手捧给阿祥饮尝。阿祥的身体渐渐复原,可碧螺却因天天衔茶,以至情相报阿祥,渐渐失去了元气,憔悴而死。阿祥万没想到,自己得救了,却失去了美丽善良的碧螺,悲痛欲绝,将碧螺葬于洞庭山上的茶树之下,为告慰碧螺的芳魂,就把这株奇异的茶树称之为碧螺茶。”
听到碧螺死的时候,方小月的脸上渐渐有了悲伤之色,深吸了一口气,叹道:“世间本就如此,有情人难成眷属。对了,看你的脸色不是很好,是不是生病了?”
“都是多年的宿疾了,无妨。”
“虽然我不懂医术,也知道心境对病情的影响很大,你这样的病人,不该整日看这些悲伤的故事,你应该多听听笑话。我今天的心情有点糟糕,要不然我就讲个笑话给你听听,我讲笑话很好听的。”
“不知小月姑娘因何事伤心?”他的情绪有了微微的变化,只可惜方小月没有注意到。
“不说也罢。”话音刚落,却见她变了脸色。
扶疏朝万花楼的门口望去,只见风珞之搂着个衣衫不整的女子出现在楼下。
“先告辞。”方小月拿起手边的剑就往楼下冲。
扶疏没有动,而是站在窗边。
风珞之搂着那姑娘正往楼里走,忽然,一道剑光擦面而过,他猛地推开姑娘,一把抓住利刃。
“小月,你怎么在这里?”
方小月看着他手掌渐渐涌出鲜血,既心疼又气急,似有千言万语,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风珞之松开剑,眼神变得冰冷,说出的话比眼神更冰冷:“你不该来这种地方的。”
“我不该来,你就该来?”
“新婚之夜妻子无法满足自己的夫君,夫君来这种地方无可厚非。你说是不是啊?”他凑上前亲了亲怀里女子的嘴角,那女子立刻娇羞的捶打他。
“你现在已经是我的人了,身为妻子就该服从丈夫的管教,妇道人家整天抛头露面成何体统。”他不紧不慢的接了一句,松开手中的剑刃,回头凉凉的看了她一眼,扬声吩咐,“李伯,送少夫人回家。”
“少夫人,回去吧。”李伯走上前。
“风珞之。”风珞之正拥着那浓妆艳抹的女子往楼里走,忽然听见身后的她低声唤了一声他的名字,那样的低声下气是他从来没有听过的。他知道,方小月是个骄傲的姑娘。
“风珞之,你这个样子让我觉得很陌生,其实,你是故意的,你故意在气我。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了?竟惹得你如此处心积虑的毁掉我!”她始终低着头,双手垂在两侧,紧紧握着剑,语气忿然,站立的姿势却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有些难以接受,更多的是茫然无措。
风珞之僵在原地,良久的沉默后,才微启凉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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