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有杀气》第54章


直到他走到面前,她才抬起头来。直觉告诉他,她哭过,可是在她的脸上并不能找到泪水的痕迹,甚至那精致的妆容也不曾花掉一分。
“小月。”他蹲在她面前,握起她的手,皱眉道:“手怎么这么凉?”
她慌张的缩回自己的手,看到他像是看到了恶鬼,但是很快,她把这种恐惧压了下去,冲他笑了一笑,故作轻松的回道:“可能是在冷风里坐久了的缘故。”
“为什么不在房里好好呆着?”
“方才我看到外面有黑影,以为是叶薇,没想到追到这里什么人也没有。觉得有些累,就坐在这里歇一会。糟糕,我把衣服弄脏了。”她急忙忙的站起来,一个趔趄跌进了他的怀中。
“没事,别紧张,既然累了,我抱你回去。”他将她横抱而起,转身就走。
回到房中的时候,两人谁也没了说话的心情,气氛一时之间沉默的有些过分。
她脱了嫁衣缩到被子里,睁着眼睛望他:“红柳她怎么样了?”
“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
“哦。”她应了一声,有些昏昏欲睡的样子。扶疏走过去揉了揉她的脑袋,轻声道:“累了就睡觉。”
“嗯。”她在被子里躺好,闭上眼睛便不再动了。
扶疏也脱了外衣,躺到被子里。方小月面朝里,整个人是一种戒备的姿势。他不知道她在防什么,只知道这个样子的她让他觉得很陌生,心口像是被什么砸了一下,钝钝的疼。
他想伸出手去抱住她,将她揽回自己的怀里,可是这个想法也只是仅仅在脑中转了一下,他翻了个身,背对着她而睡。
、第五十二章
整个后半夜他都没有睡着,直到天微微亮的时候才有了些许睡意。再次睁眼的时候,太阳已经升得老高,阳光透过窗棂斜斜的照进来,空气里可见细小的尘埃飞舞。
伸手一摸,身侧冰凉凉的,已经没有了那人的体温。他若有所失的坐起来穿衣服,眉眼间结着一层不易察觉的哀愁。他不知道他们之间出了什么错,明明昨天还是很欢喜的。他不敢开口去问,他害怕她给的答案超出他所承受的范围。
房门被人推开,露出方小月的身影。她看他一眼,眼睛弯了弯,笑道:“你醒了,我煲了汤,你快过来尝尝。”
语笑嫣然间全无昨日的疏离,仿佛一切只是他的一场噩梦而已。
他很快的将衣服穿好,正拿起梳子梳头的时候只见她忽然跳了过来,一把握住他手中的梳子,笑眯眯的道:“我来给你梳。”
扶疏沉默了一会儿,点头。她将他的头发打散,拿着梳子看着他柔软的长发发呆,似乎在想怎么下手。
扶疏抽出她手中的梳子,低声道:“还是我自己来吧。”
她沮丧的点点头,转身往桌边走。他将头发束好,转头便看见她撑着脑袋又开始对着那碗汤发呆。
他走过去,在她面前坐下:“怎么了?”
她将汤推到他面前,有些期待的道:“你试试味道怎么样。”
他抿了一口,点头赞许:“味道不错。”
她的眼睛一亮:“你喜欢就好。”
因为刚回南疆,教中还有很多事等着处理,中原那边也还有一些后续的麻烦没有解决,扶疏喝完了汤就匆匆出门了。
方小月也没有多说什么,自己练了一会儿剑,觉得无聊,就四处走走。经过一栋黑漆漆的小楼时,一股阴气扑面而来,便不觉多了几分好奇,正欲上前推门,忽听身后道:“夫人。”
是一个做侍女打扮的姑娘,眼生的很。
“怎么了?”
“那是禁地,不能随便进入。”
方小月倒不知道白衣教内还有禁地,更加好奇:“禁地?”
那姑娘四处张望了一会儿,确定没人后才道:“这是白衣教的秘密,我也是听我姑姑说起的。”
“哦。”方小月淡淡的应了声,诚然她很好奇秘密的内容,但秘密之所以成为秘密,不就是保持了那几分神秘感吗?
那姑娘见她不为所动,也有点着急了,续道:“不知夫人可听过白衣教内有一种邪功?”
“愿闻其详。”
“这门邪功只适合男子修炼,但需要女子的身体作为容器。”
听到这里,方小月的眉毛终于忍不住挑了挑。那姑娘见她终于有所动容,更加卖力的道:“选定的女子必须要筋骨奇佳,适合习武,等到内力修到一定的时候,男子只要在练此邪功的时候与女子交合,女子的内力便会归他所有,而且男子自身的功力也会突破好几层。”
有点扯了吧……方小月的嘴角抽了抽,忍不住提醒她:“说了这么久,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这间小楼会成为禁地。”
“夫人应该看得出来,这栋小楼有焚烧过的痕迹。上上一任的教主欲拿其夫人练此邪功,结果被夫人烧死在此处。”
“是吗?”方小月看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有句话叫做‘祸从口出’,姑娘说了这么多,就不怕被人灭口?”
那姑娘脸色白了一下,扑通一声跪在方小月面前:“奴婢绝对没有离间教主和夫人之意,奴婢只是……只是曾受过名剑山庄的恩惠,才忍不住提醒夫人,夫人恕罪。”
“起来吧。”方小月轻轻叹了一声,再没了言语。
毕竟是新婚燕尔,扶疏再忙,也不愿冷落了方小月。显然,方小月也以为他会很忙,所以在他突然出现的时候吓了一跳。
扶疏默默的收回目光,看着她略显无措的站在那里,火盆里还有些未燃尽的纸钱,而方小月的眼睛略显通红,他放柔了声音问道:“你在给谁烧纸钱?”
“没、没有谁,就是烧给一些过路的孤魂野鬼用的。”她连忙摇头,走到他面前,仰头看他,“怎么回来这么早?”
“想早点回来陪你。”他看她一眼,握住她冰凉的手往屋子里走。
房中贴墙放着一排架子,他松开她的手,将摆在架子上的一只白釉青花瓷碗转了个圈,床附近的墙壁上立刻露出一道暗门,他重新握起她的手带她进去:“小月,你我已是夫妻,夫妻一体,从今日起我的便是你的,你想要什么尽管开口。即便你想学我白衣教的武功,我也不会吝啬的。”
她哦了一声,转眼打量这间暗室,墙上挂着琳琅满目的刀剑,架子上放着琴,琴边放着琴谱。扶疏走过去,拉开柜子下面的抽屉,取出一本秘籍,回头问她:“你想学什么?”
她摇头。
他笑了一下,没有勉强,将秘籍重新塞了回去,牵着她的手出去。
房内恢复了当初的模样。她坐在烛光中,容颜安静而美好,低垂的小脸上难得有几分乖巧,这样的她让他很想就此将她揉进自己的怀里。
扶疏的眼中渐渐漫出欲念的色彩来,喑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小月,昨晚没有完成的事……我们今夜继续……”
明白他指的是什么,她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
仿佛紧绷的一根弦陡然断裂,他再也忍不住,几步走过去,俯身抱起她往床边走,低头亲吻她的额头。
帐幔在掌力下缓缓合起,遮去了一室旖旎,剩下案上的那支红烛慢慢燃到尽头。
天色将亮的时候,扶疏清醒过来。习惯性的伸手去抱身边的女子,发现她睡得正香,知道自己的索求无度累坏了她,心头不禁有些愧疚,便轻轻在她眼角印下一吻。
房间里静悄悄的,他睁着眼睛看床顶的帐幔,不禁想起了很久之前锦绣与他说的那番话。
锦绣说,从他处事风格来看,就能判断出他骨子里拥有着坏人该拥有的一切特质——阴狠、狡猾、虚伪、心狠手辣。他本该是一个完完全全的坏人,却在情之一字上做了一回正人君子,虽然其中有算计,但对她,他一直以君子之礼相待,不曾逾越半分。
也许这就是命运,遇见了她,注定让他无法成为一个彻底的坏人。
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他把他们的爱情当做一种信仰。
他将头埋在她脖颈处,与此同时,背对着他的方小月忽然睁开眼睛,眼中一片幽暗的光芒。
日子就这样平平淡淡的过了两个月。这样平凡宁静的日子几乎让扶疏以为这就是他们的一生,他曾以为这样庸碌平凡的一生会很快让人厌倦,但事实并非如此,他反而很喜欢这种平淡。
这天正是元宵,白衣教上下同乐。方小月将两个月前埋在树下的酒挖了出来与众人分享,扶疏看着她独自忙活,心中高兴,也欲上前帮忙,眼角余光瞥见锦离一脸凝重的朝这边走来。
“发生什么事了?”
锦离在他耳边耳语一番,扶疏脸色微微变了一下,低声问:“已经确定了?”
“确认是夫人无疑。”
他沉默了一会儿:“她想查什么随她去吧。”
“教主?!”
扶疏看了锦离一眼,锦离忍了一阵,终究没有忍住:“难道教主不曾怀疑夫人嫁过来的意图?”
“不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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