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宴2》第66章


容淮德正色道:“他们家个个都是疯子,也许是早就看中了海成,就等着最后做夺利的渔人。”
他十分诧异:“可现在这个局面,他们上哪里夺利?白家和方洵俭不可能没有准备。”
容淮德沉了沉气,不悦的问道:“你这一上午都在干什么?新闻没看吗?方洵俭从中利集团离职,他现在是姜家吞下海成的最大的帮手!”
容智恒整个人大为震惊,结束与容淮德的通话,立马召集一票人上楼来解情况。
程学政和段耀明早就在办公室外等着,容智恒这边才下指示,两人立马就蹦出来。
段耀明最没有废话,开口就告诉容智恒:“目前为止还没有弄清楚方洵俭为什么会突然有这样的动作,但可以肯定的是他在这个节骨眼上跳到姜家那边,我们之前做的努力,包括所有布局都要马上进行调整,不然前期投进去的资金很有可能会收不回。”
程学政接着说:“中利集团那边目前还没有更有力的官方说法出来,唯一探听到的是方洵俭这次的行为很决绝,无论怎么看,怎么算,都是摆了白家一道,除非他永远都为姜家干活,否则以后想翻身基本不可能。”
容智恒用最快的速度理清了目前的情况,等重要部门的主管齐聚办公室,准备开会,董珈快步走去他跟前,悄悄告诉他:“方先生找您。”
他没有浪费时间去猜测,回避掉所有人,平心静气的接听方洵俭的电话。
方洵俭也很清楚这个时候,哪怕一秒钟都是很值钱的,所以只讲重点:“海成的股价要等到这周五方子博被抓才会跌到谷底,你先不要着急买进。”
容智恒一怔:“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方洵俭半点不犹豫,回答说:“我欠你们的,一次性还清。”
容智恒蹙眉,问他:“你这样做,最后海成只会被瓜分完,没有你的份,而且白老先生那边你没法交代。”
方洵俭在电话那边轻笑了一声,然后说:“是没法交代,也得不到海成,但我想明白了,如果做什么事都不能按照自己的意愿,还不如把海成给毁了,彻底把方家整垮,这样也算是达成我这么多年的心愿。”
容智恒觉得不可思议,忍不住提醒他:“你会后悔的。”
方洵俭又是一笑,说:“我现在就后悔了,可如果我不这么做,我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
容智恒闭了闭眼,认真说:“我不会对你心软。”
方洵俭也认真说;“你千万别对我心软,不然我还得欠着你的。”
面对方洵俭的坦诚,容智恒有些不悦,说:“你这样威胁不了我。”
“不。”方洵俭更正他的说法:“是你们再也左右不了我。”
容智恒心思一沉,忽然说:“Sisley一直在担心你。”
方洵俭不想逃避责任,说:“我会向她坦白实情,她可能无法原谅我,但我想她是个好女孩,日子久了,一定会理解我。”
容智恒说:“你在孤注一掷。”
方洵俭哈哈笑了起来,说:“你一定很嫉妒我能孤注一掷,可惜你永远都不能,因为你永远不会让自己陷入这样的境地。你说这是你的成功,还是你的失败?”
容智恒终于有些沉不住气,带着些微怒的气息问他:“你没想过以后的路根本走不动?”
方洵俭说:“当然想过,但我在上海走不动,那就去深圳,深圳走不动就去伦敦。你如果要为我操心这些,那就真的太劳累你了。”
容智恒意识到自己的言语已经太感情用事,缓了片刻,说:“我会把海成买下。”
方洵俭毫不怀疑:“以现在的混乱情况看,你的确有这个本事。而且海成在你手里肯定比在姜家手里要更值钱。不过如果你认为可以用海成来刺激我,那就不必费心了,我既然决定放弃一切,就做好了失去所有的准备。”
容智恒心中一软,恨恨骂他:“你是个疯子。”
方洵俭的心情越发的好,很承情的表示:“谢谢你的夸奖。”
段耀明和程学政十分焦急的等待容智恒打完电话给自己做下一步的指示,可容智恒从办公室走出来,头一句却是:“大家都散了吧。”
段耀明性子沉稳,听容智恒这么说,猜到刚才那通电话是有什么新情况,可程学政一直比较急躁,立马跟着容智恒进到办公室,忍不住问:“Boss,我们什么都不做?是不插手海成的事了?”
容智恒背对着程学政,面对着落地玻璃窗外湿漉漉的世界,认真而不容置疑的说:“我们要拿下海成。”
三月底的雨,下得不合时宜的猛烈,到了下午五点,也没有丝毫减退的意思。
容玉兰从山庄打电话给容智恒,说老太太问他晚上回不回来吃饭,还顺带问了项美景来不来,如果来,多准备两个她爱吃的菜。
他无意识的对着电话那头的容玉兰一笑,有些无奈的问:“难道奶奶到现在还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吗?”
容玉兰本来也是有疑问的,可怕问到不该问的所以才保持沉默,如今他主动提起,她才敢问:“Theresa怎么了?Joe也是一直把自己关在屋里不出来。还有Sisley,刚刚从外面回来,一双眼睛哭得又红又肿,还不准我问原因。大家这都是怎么了?”
他抬眼看向不断被雨水冲刷的玻璃,有些失神的说:“这场暴风雨来的太狠了。”
过了片刻,董珈在外面敲门。
他以为她是提醒自己到了下班的时间,结果她拿着一封信走进来,一边将信递到他面前,一边解释:“是楼下的保安接到的,因为对方说是项小姐交代送来的,所以他们拿过来给我。送信的人还在楼下,他说项小姐说了,您会再给他送信费。”
他看了一眼白色信封上的字迹,的确是项美景的亲笔。原本就凉了半截的心此刻凉下去更多,他挥手让董珈去办剩下的事,自己则拿着信,静稳了一阵,才敢慢慢的拆开来看。
项美景的鼻塞十分严重,吃了好几颗感冒药都不见有什么太好的效果。
航班有些许的延误,她坐在咖啡店里,向店员借来了笔纸。满腹言语,下笔却是千万般的难,才写下容智恒亲启五个字,便有眼泪涌出来。
她终究是觉得对不起他的。无论他是怎样笼罩住她的生活,然而他曾给予过她的感情是真的,哪怕她口不择言的伤害他,她心里也明白,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的确为她走下了神坛。他满足了她所有的虚荣心,也为她遮挡了那么那么多的风雨。如果没有忽如其来的意外,或许她真的会嫁给他,过上一种恭恭敬敬伺候长辈,小心翼翼侍奉丈夫,戴着多样面具迎合各类人物的生活。当然,她可以如易晓雾一般仗着宠爱肆意的生活,可前提是容智恒得像汪一琢,而她则不能像易晓雾一样疯掉。
她并不是害怕这样的生活,只是原来,她根本就不愿意过这样的生活,因为她就算对他动过心,却无法真正毫无防备的去爱他。因为不爱,所以未来一切的苦难都让她觉得没有可以坚持下去的动力。尤其当那些被灰尘布满的真相在一个毫无准备的时刻被全部掀开,她真的无法去面对容智逸亲手枪杀的那个女人是自己的姐姐。
有那么一刻,她真的好恨好恨容智逸,但冷静下来,她也能明白容智逸的心情。他曾在她面前无数次的黯然神伤,甚至痛哭流涕,都足以说明对于许良辰的死,受伤最深的人是他,最难以向前开始新生活的人也是他。在爱情的欲‘海里挣扎却无法爬出无望深渊的感觉,她是真的能理解他,可她无法马上原谅他,那毕竟是她的亲姐姐,即便没有见过面,也是血肉相连的双胞胎。
她写不动太多的内容,许多字迹都被眼泪水打湿,模模糊糊的。
最后一行,她花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写完。
她向他保证‘我永远的离开,不和他在一起。’
泪水像失控了洪水,一遍一遍冲刷着她的脸庞,在人来人往的候机厅,她终于再也不用压抑自己的感情,毫无顾忌的放肆大哭起来。
番外欠你的时光
陈新育拎着两瓶酒和几样菜来的时候,方洵俭差不多已经把行李收拾好了。
这房子大的吓人,东西却不见有多少,喊一声出去还能有回音,好在已经是四月中下旬,天气尚好,不至于满室冰凉。
方洵俭见陈新育拎的是白酒,没同意喝,一边从整套公寓里最漂亮的酒柜里拿出私藏的红酒,一边劝他:“你明天还得去三亚结婚,今晚要是喝醉了,小心你老婆罚你跪搓衣板。”
陈新育不听他的,非要拿了高脚杯来倒白酒,嚷着说:“你好意思说结婚的事?我这么掏心掏肺的对你,你居然连我的婚礼都不参加。还不许喝白酒?当初是谁陪你喝酒喝到胃出血,你倒像个没事人,就我住了几天的院。本来还想说让你当伴郎,等我去敲我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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