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宴2》第68章


冬还是很不错的。”随后抬眼问他:“日本的温泉我还没去过,听说是很好的,你去过没有?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介绍?”
方洵俭被他这没头没尾的一问弄得有些懵,过了片刻,才缓缓说:“去过一次,地狱谷温泉乡,环境很好。”
他微微点头,有些玩笑话的说:“异国他乡是最容易有艳遇的地方。”
方洵俭侧头看他的同时,兜里的手机响了。
他往海面走开两步,让出一定的距离给方洵俭接听电话。
方洵俭的电话只说了简短的几句,但显然是有情况需要返回酒店。
他还不想回去,就站着没动,只与方洵俭说了声再见。
方洵俭也与他道别,可往回走了两步,又转回身,认真看着他,格外真切的对他说:“谢谢你。”
他笑了一笑,没再说话。等目送着方洵俭走开很远很远了,他拿出手机给人打电话。
电话那头的人十分恭敬的向他问好。
他应了一声,问:“到酒店没有?”
“项小姐刚办好入住手续,已经回房间休息了。是和之前两次一样的房,具体的天数我还没有办法查清楚,但应该是三到四天。”
他说了好,沉默了一阵,才又交代:“我已经让人从纽约过去和你碰面,他会交一套首饰给你,你先收好。如果这两天有一个叫方洵俭的男人找到了项小姐,你就把首饰让前台转交给她,就说是我送给她的结婚礼物。”
那边的人难免感到惊讶:“结婚礼物?”
他不想说第二次,于是表示:“这两年多辛苦你了,回到纽约,你先休息两个月吧。”
那边的人没有再次发出质疑的声音。
他结束通话,将手机放回口袋里。
其实在他眼里,她真的是个很天真的女人,两年多前,她以为能一走了之,可他早就找到了她,并且让别人找不到她。她也真的是个很傻的女人,向他做出了承诺,便不管这个承诺是不是会让自己永久的伤痛,一味的逃离,从一座陌生的城市去到另一座陌生的城市。
听到方洵俭花双倍的价钱买下那座旧房子的时候,他心中那一块阴郁的堵塞仿佛是被人忽的捅通了。他终于明白,无论他多么努力的想让她融入属于他的大家族,可对她而言,渴求的,或许仅仅只是一个失去多年的家。他也终于不得不承认自己熬不过她,舍不得让她把时光继续耗在无谓的浪费上。
海风一阵一阵吹过来,带着些凛冽的凉意。不知是谁在远处轻唱,那声音伴着海浪飘散而来。
‘海风吹啊吹了多少年,流浪的心从来没改变,浪花带走所有的思念,只留下谁眼泪中的盐。’
番外终点的起点
项美景抬眼看到方洵俭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
她早上吃过饭就开始慢慢往山上走,正午爬到山顶,像往年一样在茶寮喝茶赏雪景。茶寮的老板是位四十来岁的女性,叫松岛绫子,有四分之一的中国血统,能用中文和她沟通。两人虽然算不上相熟,但她这三年来几乎都是这个时间造访,又总是一个人,所以聊起天也不会显得太生疏。休息了挺长时间,她才往山下走。道路休整的很好,即便连着下了两日雪也丝毫没有影响到上下山的车辆行驶。她不赶时间,所以没搭乘巴士,而是慢慢悠悠的独自行路。
是独自,就难免让人看着觉得孤单,不过她自己倒是习惯了这种感觉,不依靠谁,不需要谁,也就不会贪恋,更不会有那么多的烦恼,可以保持一颗平静而清冷的心。
快到山下却又转去路边的亭子里休憩是因为她不经意发现从亭子一角往西看,那一团暖暖的红日仿佛是镶嵌在有些稀疏的树木之间,搭配上别处山顶的皑皑白雪,美得很。她不由自主的就在亭子里呆坐了一阵,还是因为拂过脸上的风太凌冽,鼻子被冻得发凉,她才想起来时间已经不早,该回旅馆了。
结果刚起身走出亭子,就看到方洵俭沿着唯一的路往她这边走过来。
她先是怔住,明明清楚的看到方洵俭的目光是落在自己身上的,却还是下意识的想假装他并未发现自己。她十分欠考虑的想往侧边闪人,可又没注意到台阶,才一转身,整个人就被绊倒。饶是穿着很厚的衣服,但这样没有准备的侧摔在铺了一层雪却仍旧坚硬的石阶上,她的手臂和脚踝还是立马感觉到了疼痛。
她想爬起来,手掌刚撑到雪里,胳膊就已经被方洵俭拎住,紧接着腰上也被他抱住。他将她搀扶起来,几乎是贴在她耳边轻笑着问:“我有这么可怕吗?”
她的一颗心仿佛忽然之间开始发颤,而他的体温此刻很明显的环绕在她周身,又让她有种不切实际的迷离感。她不敢直视他,也不愿意表现的太过于激烈,只能小心翼翼的要挣开他的怀抱,并说:“这么巧啊。”
他不容许她有细细碎碎的小动作,一把抱住她。两人都穿的多,抱在一起好似两只大包子。他隔着一尺的距离凝视着她,认真的几乎要马上淌下眼泪:“一点都不巧。我是专程来找你的。”
她心里一酸,鼻子也一酸,在眼泪跌破眼眶的前一刻用力推开他,撇头不看他,并故作坚强的说:“方先生,请你自重。”
他理解、也心疼她此刻的故作坚强,重新抬臂将她拉到自己怀里,顾不上去擦脸上那两道已经流出来的眼泪,也再藏不住多年的真心。他微微叹了声气,侧脸紧紧贴在她额角,说着:“其实毁掉那一切同样是一种得到。我从前不懂,等到懂的时候,你却一走了之,一点音讯都不留下,让我找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找到你了,你还叫我自重,我怎么还有本事去自重呢?美景,能在这里找到你,我真的很高兴,无比高兴。你不用再担心什么,因为我不再受任何人的制约,也不再需要任何人的援助。我现在只想要你。”
她听着他说的话,眼泪流的十分凶猛,抵抗都成了最脆弱的堡垒,思念的潮水倾泻而出。
他低头,不断帮她拭擦脸上的泪水,笑着去亲吻她的双唇。彼此都在颤抖着,口中全是眼泪的苦涩,可这份苦涩真实得让人心中发烫。
她终于伸手回抱住他,哭泣的声音渐渐从喉管里发出来。
他伸手按住她的后脑,让她的侧脸在自己心口往上、靠着脖的地方。她的眼泪飞的到处都是,一滴一滴都渗进他的皮肤。他心中踏实的不得了,清了清鼻腔,温柔的说:“美景,我爱你,很爱你,一直爱你。”
她失声哭起来。这一句爱,她等了这么多年,她以为这一生再也等不到了,原来一切还没有结束。她与他的故事,还能继续往下走。
他哄了她很久,她才慢慢停止哭泣,而她心里并未完全安稳,告诉他:“我向容智恒保证过永远都不见你。”
他帮她擦去脸上最后一颗眼泪,微笑着说:“是他提示我来这里找你的。他明年春天结婚,他已经放弃了。”
她又忍不住含笑哭起来,可这次是踏实而高兴的。
他第二次亲吻她的唇瓣,然后细语问道:“美景,你愿意嫁给我吗?”
她不停的点头,带着哭腔的笑道:“我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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