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正言顺》第2章


“好,我相信何先生这个答案很多女性读者看见都会很高兴,今天的专访结束,等稿子出来,会传过来给你确认。”
沈言开始收拾东西,带来的东西并不多,将资料整理好放进包里,何旭宁也从沙发上站起来,把录音笔递给她:“一起吃个午饭吧,我们已经很久没一起吃饭。”
“不用了,我还要回杂志社。”她婉言拒绝,对于一对离婚的夫妻,还有一起吃饭的必要吗?就算是吃饭,估计彼此也都吃不下去,有句话说的好,分手的恋人做不了朋友;因为彼此曾经伤害过,却也成不了仇人;因为彼此也曾深爱过;只能成为最熟悉的陌生人,这句话,最适合现在的他们,其实她还害怕,他们吃着吃着会吵起来,最后大动干戈。
从办公室出来,路过秘书的时候朝她点点头,和迎面急匆匆走来的女人撞到一起,女人气呼呼的冲着秘书大喊。
“现在可以进去了吧?”
“丁小姐,请进。”
沈言捂着被撞到的肩膀,秘书歉意的朝她笑笑:“不好意思沈小姐,丁小姐脾气大了些。”
她摆摆手表示没事,站在电梯口等电梯,回想起他最后一个问题的答案,蓦地觉得十分可笑,婚前跟她摊牌,现在离婚了还有必要遮掩吗,所以说啊,男人那张嘴,虚伪!
站在大厦下,再次回头忘了眼高耸入云的建筑,沈言毅然的走入人流中,回忆是深潭,会拉着她不断地下坠,万劫不复,所以她不要回忆。这么告诉自己,仍然止不住心口发酸,一个女人有多少个八年啊,她把自己最美好的那八年全部给了那个叫做何旭宁的男人,陪着他从一个送货员一步步走到今天,成就现在的何氏,看着他成为商场新贵,始终做她背后的女人,如今落到这样的下场,没有谁对不起谁,只是感情淡了而已。
下午,沈言并没有回杂志社,直接回了住的地方,和何旭宁离婚之后,她在市区一环里分到一套公寓,一百多平米,还有一笔不菲的存款,算这几年的青春费吧,她这么想着,电梯“叮——”的一声打开,从包里摸出钥匙,正打算开门,忽然从楼梯口里蹦出一个糯米团子,直直的扑进她怀里,吓了她一大跳,高跟鞋重重的往旁边崴了一下。
“妞儿,你回来啦,我都饿死了。”
小男孩说话稚嫩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小手揪着她的衣服,脑袋点拨两下埋在她怀里,估计是觉得不对劲,抬头看着她,稚嫩的“呀”了声,大眼睛眨巴眨巴了几下,搓着小手往后退了一步,表情十分纠结:“糟了,认错妞了。”
沈言觉得这孩子有趣,张嘴闭嘴的妞儿,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孩子,这层总共住了四户人家,除了她自己家有人之外,其余三家都没有人住,估摸着这孩子不是这层的。
“小朋友,你妈妈呢?怎么会一个人在这里?”沈言弯腰和他说话,尽量让自己显得和蔼可亲。
眼前的糯米团子挠了挠饱满的脑门,苦恼的蹦出一句:“我没有妈妈,我有妞儿啊。”大眼睛又无辜且可爱的眨巴了几下。
沈言“扑哧”一声笑出来,莫非孩子嘴里的妞儿就是他妈妈,“你家住在哪一层啊,阿姨送你回去。”
“就住在这里啊!”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章
他小手一指,指着她家对门的公寓,沈言瞬间明白了,应该是对门有人住了,这还不简单,牵着孩子站在门前按门铃。
“妞儿,我家里没人。”
小糯米团子聋拉着脑袋,跟颗被太阳晒脱了水的青菜一般,又抬头看着她眨巴眨巴了几下眼睛,委屈的小模样似乎下一秒就有水珠从眼睛里掉下来,这么小的孩子,大人怎么放心把他一人丢在家里啊。
“你有家里的钥匙吗?”沈言蹲下来和他的视线齐平,摸摸他毛茸茸的小脑袋,这次依旧是摇摇头,她平时也不是非常热心的人,但对象是这么个小家伙,有几分不忍和不放心。
钥匙往右转了一圈,门开了,沈言把糯米团子领进门,从柜子里拿了平时吃的零食给他,这孩子还挺有礼貌的,稚嫩的说了声谢谢。
“小朋友,告诉阿姨你叫什么名字啊?”
糯米团子眼睛眨巴了两下,嘴一撇:“妞儿,我叫大宝。”
沈言乐了,大宝估计是家里人叫的小名,也没在问,想到刚才他说的肚子饿了,去厨房简单的煮了个面条,用小碗挑了些出来给他,这孩子饿坏了,就着小碗狼吐虎咽起来,吃的嘴巴边上油腻腻的,她抽了张纸给他擦擦,看着面前的孩子,她想到自己若是没和他离婚的话,按照他们之前的计划,是打算要个孩子,如今发生这样的事情,也幸好没有孩子。
“妞儿,你的眼睛真漂亮。”
小孩子天真的说着,指着她的眼睛,女人被夸总是高兴的,也不在乎夸赞她的还是个孩子,沈言的眼睛是五官里长得最漂亮的,弯弯的月牙眼,笑起来十分好看,眯在一起,就像天边挂着的月牙,不笑的时候,含着隐隐的温柔之意,她的五官并不惊艳,但一颦一笑间似有流光在闪动。
“谢谢你小帅哥。”
“不谢,妞儿,面条真好吃,比我爸爸做的还好吃。”
小孩子的情绪都是不掩饰的,他们任何的喜怒哀乐都表现在脸上,估摸着是自己这段时间过的太压力,今天有这么个孩子在她面前闹闹,日子倒也生机了不少。
沈言在厨房把碗洗好,出来正好听见敲门声,走过去拉开门,外面站着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面色着急的问她有没有看见一个小男孩。
“妞儿,你来啦。”
她侧开身子,糯米团子从沙发上跳下来,迈着小短腿跑到门口,一头扑进满脸着急的女人怀里。
沈言关上门,隔绝外面的声音,母子俩的声音渐渐小了,她坐回沙发上看着满室的寂静,弯起的嘴角还没落下,恍若听见自己心底寂静的声音,是那么清晰且狼狈,从包里拿出资料,打开笔记本办公,28岁的女人可以没有爱情,但不可以没有工作。
第二天周末,沈言去了医院,带了煲好的汤,正好是查房时间,主治医生罗医生也在,正在询问父亲的身体情况。
“沈小姐来了,沈先生的身体情况不错。”
罗医生穿着白大褂子站在病床前,戴了副无框的眼镜,透过镜片,就连眼角也带着笑意,莫非是好事近了,沈言这么想着,将带来的汤放在床头的柜子上,几天没来,另一张床铺也住了人,是一个大年纪的爷爷。
“谢谢罗医生。”
“沈小姐正好过来跟我去拿下药。”
她给父亲沈忠掖好了被子,跟着他出来,罗医生的办公室就在这一层,靠在最里面的位置,金属的门把被压下来,她跟在后面进去,看着他将台灯压下去,示意她坐下。
“罗医生有什么话就说吧。”
还有什么打击比现在更厉害,她已经呆在谷底,命运似乎并不打算就此放过她,还要她更惨淡些,沈言颤抖着身体从办公室出来,刚走出来眼泪就掉了下来,路过的护士看见也都猜到是什么情况,这里是医院,每天上演着生死离别的地方,她在走廊上呆了好一会,坐在休息室的椅子上无声的落泪,过了好一会才进去。
“医生跟你说什么了,去了这么久?”
“没事,说些注意事项,我带了汤来,喝点吧。”她把保温桶打开,倒了些在盒子里,然后把架子支起来。
“小何呢,在忙?”
沈言顿了下,默默地把保温桶的盖子盖好,盯着盖子上面的花纹,视死如归的开口:“爸,我跟他已经离婚了,就在前些天,他以后不会在来了。”
沈忠闻言筷子“啪嗒”一声掉在支起的架子上,眼睛睁的老大的看她,她又重复了一遍,他狠狠倒吸了一口气,带着隐隐的怒气:“他提的?”
“不是,是我,爸,我想的很清楚,不适合不如趁早分开。”
沈忠跟软了的丝瓜,靠在床上:“你想清楚就好,不要后悔。”
“喝汤吧,要冷了。”
…………
“立正,靠墙站好。”
袁怀牧扭着小屁股不情愿的小碎步摞过去,不满的把头上的帽子摘下来扔在地上。
“捡起来,立刻,马上。”袁子淅火大,丢下报纸,俊脸立马沉了下来,闹脾气呢,他看是皮痒了,欠挠。
“首长,爷爷说,武力镇压是莽夫的行为。”他虽然不太能够明白这句话的含义,但觉得用在这里是不显得突兀的,只见首长更加的暴躁了,他的小心肝一抖和,贴着墙壁贴的更紧了,就怕首长大人过来拎起他的衣领子。
“袁怀牧,信不信我关你禁闭。”
“信,首长大人。”
“闭嘴。”
“爸爸,我想上厕所。”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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