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暖还寒》第29章


“你好意思说你和我兄弟那么多年!”阿胜猛地把手抽出来,唰地从座位上站起——“我当你牺牲品的时候还少吗?现在我的价值利用完了,兄弟们的价值利用完了,就像垃圾一样被你踢掉。”
阿胜说着苦笑一声,骂道——“还好我没操你,我要操了你,我他妈还真跟洪爷他们一样,上过你的人,就得死路一条!”
任哥被阿胜的怒火镇住了,但他马上也跟着站起来,试图让阿胜冷静,“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但如果你不走,上面——”
可惜阿胜没有听他说完,他一把拽住任哥的衣领,直接从餐桌旁拖开,一路拖到了房间里。
任哥抓住阿胜的手想挣扎,但他已经多年不跑一线,烟酒也让他的体力大不如前,他还没有挣开阿胜的拖拽,就被一把甩到了床上。
“你以为我不敢操你,是吧?”阿胜咬牙切齿,指着任哥骂道——“好,我告诉你,我是不会走的。你要我死,我他妈也得爽完了再死!”
说完脱掉自己的皮衣夹克,一边解着皮带,一边朝任哥扑去。
第62章 
这一次阿胜没有留情,他掐住任哥的脖子,扯开那身白得晃眼的衬衣,也不管扣子是不是崩了一地。然后整个人压上任哥,不让他逃窜,手则下探去扯对方的皮带,将皮带抽出,环扣噹地一声撞到床头柜,还带着床头柜的一杯水一并砸到地面。
他狂乱地亲吻着任哥的嘴,脸,脖子,用牙齿在对方的皮肤上咬出一道一道的痕迹。
任哥死命地挣扎着,左右闪躲阿胜的侵犯。
但他躲不开,阿胜本来就比他健壮和年轻,此刻更是一座山一样压住他。他试着对阿胜说话,但他的嘴被堵上了。他想抬腿踢踹,但阿胜的膝盖卡在他两腿之间。
只有他的两手是自由的,可当他蛮力推搡着阿胜的肩膀,却发现根本推不动。
所以,他只能到处摸索。
阿胜不打算解开他的裤子,便把手顺着宽松的裤腰摸进去。
他揉捻着任哥的阴茎和阴囊,那力道让任哥痛得要命。但他的目的并不是任哥的阴茎,所以没揉两下,便拉开内裤边缘,深入被岔开的双腿与那隐秘的臀缝中。
可惜他没能把手指插进去,任哥的挣扎太剧烈了,剧烈到他不得不花费大部分的注意力来固定任哥的身体。
只不过他再怎么禁锢,也没料到任哥摸出了枕头底下的东西。
他忘了任哥太没有安全感,以至于从来都在枕头底下放着一把枪。他忘了那枪没被丢开,而现在正握在任哥手里。
任哥用枪托狠狠地砸了一下阿胜的脑袋,将阿胜砸开一点后,立即曲起手肘,再加了一击。
这一击让阿胜眼冒金星,同时也放松了钳住任哥的力量。任哥则借着脱力的片刻往后挪了一点,好歹让阿胜的手从自己的下胯移开,然后打转枪口,用枪抵着阿胜的脑袋。
“阿胜,你别乱来。”任哥说,他的声音还带着浓重的鼻音,“你听我说好不好,我拜托你冷静一点,听进我的话。”
阿胜坐实了自己的猜想。
没错,任哥是不会让他碰的。任哥所作出的所有妥协,都是因为认定阿胜做不到底。而一旦阿胜真的要进入他的身体——任哥就会反抗,会歇斯底里地反抗,会拿枪指着脑袋,也要逼阿胜离开自己的身旁。
任哥的眼睛通红,剧烈的挣扎让他的额头也青筋暴起。
他的枪口不偏不倚,直到阿胜最终从他的身上撤离,冷冷地与他对视。
“你要怎么才信我。”任哥说,“你要怎么才肯走。”
“不可能,”阿胜笑了,他的面颊被砸出了一点点的血渍,他用手抹了一下,道,“我不会再信你。”
是的,阿胜不会再信他了。
任哥可以开枪,对一个已经不再听话的棋子开枪,对一个没有觉悟的罪犯开枪,对一个霸占了他的位置,还试图越俎代庖的手下开枪。
阿胜的死,是任哥想要的。怎么死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之后,任哥可以顺应上头的意思,上头也将给他应得的酬劳。
阿胜的爱是一个笑话,虽然任哥不笑,但他自己想笑。
他是有多天真和愚蠢才会对这个人道出爱意,是有多自以为是才以为自己在保护任哥,是有多盲目,才以为任哥也会有接受他的可能。
不可能,两人的关系和身份从一开始就注定,主仆是道理,兄弟是情谊,仅此而已。
所以阿胜不知道任哥为什么没有扣下扳机,不知道为什么那眼睛会红得更厉害,不知道为什么任哥发抖了,他战栗着把枪口垂下,再把脸埋在手心里。
他在挣扎什么,阿胜不理解。
所以他也不能理解为什么任哥最终把枪丢掉,抱住了阿胜。
他说阿胜,你为什么要逼我。那我承认,我认输。
“我也想要你,我也喜欢你……我他妈怎么会想你死,我他妈真的不想你死啊!”
任哥咬紧牙关,牙缝里挤出字字哽咽,“你不要再逼我了,我求求你。你慢点来,我给你,我现在给你。”
说完,没有等阿胜反应,任哥便像卯足气力一般,突然抬起头来,咬住了阿胜微张的嘴。
第63章 
那天晚上阿胜如愿以偿了,他进入了任哥的身体,在那个紧窄的肠道里抽插捅戳。
他听着任哥在他耳边呻吟粗喘,自己也一遍一遍地叫着任哥的名字。
任哥没有让他戴套,他说你放心,我不脏。我体检过,没有问题。
阿胜不是这个意思,但他不懂如何反驳。他明白任哥在尽其所能地毫无保留,所以哪怕他射精,任哥也没有让他出去。
阿胜在任哥身上发泄了两次,最终才回了一点点神智。
可他宁可自己没有回神,因为在他射精完毕之后,终于冷静下来的他忽然不明白,自己是不是做了最错、最不理智的事。
任哥说你不要自责,我也想要你。你摸我,我会硬,你操我,我会射精。我梦到你无数次,但我没有办法对你说出口。或许我自己也看不清,所以不确定也不敢确定。
阿胜狠狠地抱紧任哥,不停地在他耳边说道歉。
他说我不该怀疑你,不该伤害你。对不起,我错了,你原谅我吧。你要我怎么样我就怎么样,我再也不会了,我再也不敢了。
但任哥没有答话,完事之后,他点了根烟,也给阿胜递了根烟。
两个人就这样吞云吐雾了一会,阿胜说,“我是真的要走了,是吧?”
任哥还是没答。
那一个命令来得太突然,让他第一时间所能想到的就是保护阿胜。他没有考虑到阿胜的感受,没有考虑过阿胜对蓝莲帮的心思和感情。当然也没有考虑到自己给阿胜的影响,以及他在阿胜心中角色的改变。
这一场性爱也来的太突然,让他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与所爱之人做爱的美好。那种美好伴随着疼痛,亢奋,恐惧,依赖。
当阿胜的阴茎扎入自己身体的一刹那,任哥竟找不到之前与任何一个男人做爱时的违和。好像这就是他期待已久的,而他也为此做足了梦和准备。
他和阿胜那么熟悉,熟悉到做爱都会变得尴尬。
可扪心自问他真的只把阿胜当成兄弟吗?不,不是的。
如果只是兄弟,他不会在被洪爷或其他人操干时幻想阿胜的身体,不会在半醉半醒间沉浸在阿胜的影像中自渎,不会抱住阿胜的后背,压抑着呻吟也要吞吃干净,不会希望阿胜射在他的身体,也不会想让阿胜碰自己的阴茎。
他爱这个人。不仅仅是精神上,还有肉体上。
阿胜见着任哥不答话,又问,任哥,那你那天的衣服——
“我应该是喝醉后手淫了,”任哥承认,把烟灭在烟灰缸,“我梦到你,梦到你让我脱衣服,抱我,还有……”
任哥咽了口唾沫,虽然刚刚有过肌肤之亲,但亲口说出来还是略显艰难,所以他避重就轻,跳过了这一段,道,“自洪爷之后我没有和任何人发生过,包括那个女孩。”
这话听得阿胜燥热不已,也顺势把烟灭了,重新把任哥拉着躺下。
他望着任哥的脸,抹开对方被汗水沾湿的头发,认真地看了一会,道,“你真的有想过我。”
任哥却觉着这目光太过火辣,忍不住再次侧头偏开。
“做都做完了,你他妈还跟我说这个……”任哥浅浅地叹了口气,“阿胜,你不要觉着我以前向那些人进贡过,我……我对你是——”
“我知道,我信你。”阿胜没让他说完,捂住了他的嘴,“以后我不会再提那些人了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