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给我大一号》第5章


“咳咳咳咳!”硬塞进口的米饭粒哽在喉头,他被呛得咳嗽不停,几乎要呕吐出来。
可即便这样,他也不肯把一粒饭让给她,大口大口硬生生地往嘴里塞。
一碗米饭不到片刻见了底,她看着空碗当场傻眼,心头一抽,隐隐作痛,急忙坐近他身边顺抚他的背脊,“你疯了?不要命了!饿死鬼投胎啊!噎不死自己很可惜是不是?有你这么玩命吃饭的吗?”
“呼——呼——”金满袖压住喉咙深喘不停。汗津津的额,涨红的颊,鼓起的腮帮,组成的分明是一张气呼呼的脸。
她不喜欢金满袖露出这样有点可怜兮兮的落寞表情。那种表情让她心口的抽痛和稀泥似得绞在一块,闷在胸口无处排解。
这不舒服的感觉是怎么回事?狐疑地咽下口水,她盯住金满袖那张让她抽痛不已的脸仔细研究。
“你是在跟我赌气吗?”
“……”没料到她如此敏锐,不堪狼狈的黑眸闪过一丝尴尬,慌忙之中四处躲避她的直视。
“就这么讨厌我多吃一碗饭吗?”
“…………”
“要不——我多出一碗米饭钱,请你吃?”
“…………咳咳咳!!”这次他想咳得的——是血。
“看你那穷酸样。米饭都吃到嘴边了!”她顺手拈下挂在他唇边的饭粒。
那一瞬,金满袖本已翻白眼的眸,突转了深色,带着浓意睨着她。
一颗饭粒,一颗从他唇边拈下的饭粒,她要怎么处理?
“你吃饱了吧?”
“嗯。”
“那这粒——”
“送你吃。”
“……你还真大方。”送她一粒米饭吃,不过,“……粒粒皆辛苦嘛!”
最后一粒米饭在金满袖的注视下,消失在邓钱宝的唇间,舌尖一卷,她咽下饭粒。
“好吃吗?”
“…还不错。”
一瞬间,她的眼前被全然霸占,一抹夺目耀眼的笑餍绽在她瞳孔里,如牡丹迎春怒放般艳丽。
金满袖说的对,他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他在对她笑,那个总是板着脸,像木桩似的金满袖竟然在对她笑——不是嘲笑,不是讥笑,不是冷笑。
那抹笑蜜意浓幽,春意盎然,好像在对她说——
“你快懂了。快了。但能不能再快些,没有时间了,别让我等太久,再快些,快些……”
嗯?这眼神传递过来的意思翻译过来就是——“喂!金满袖,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的眼睛在骂我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傻蛋!”
“………”浪漫气氛集体破碎——邓钱宝,你的确是个傻蛋,傻蛋里孵出来的大傻蛋!
作者有话要说:哎呀呀,昨天竟然忘记更了,枉费我硬汉的称号!!硬汉!!! 
第六章
金满袖的话,她听了。
金满袖夹的菜,她吃了……
金满袖开的房间,喂……她就不必住了吧?
“我——睡这里就好。”邓钱宝拍拍大堂里的板凳。
他摇头拒绝,“跟我进房。”
“那怎么行!?”再怎么愣,她也知道男女不能共处一室呀!别跟她提什么江湖儿女不拘小节的话,那纯属扯淡。
若是从前,她也就跟着他去了,就她这粗壮身板如此孔武有力,对上他那婀娜窈窕的体态,最多就是他清白不在,她霸王硬上弓,他是绝不能对她怎样的啦!
可现下——她不要!
要是他再像方才那样对她邪魅一笑,很难说她这四肢发达的粗人会对毫无反抗能力的他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来。
为了大家好,她还是睡着大堂就好。
“你不保护我吗?”
“我守在这里也可以保护你啊!”大门口喂,谁进来对他不利,她都可以先给他一拳。
“可我怕黑。”
“………………”喂喂,是谁出城前说信誓旦旦地说自己不怕走夜路的。
明明是一副没用的孬样,她应该像往常一般放肆嘲笑他不像个男人,可……不知怎么回事,眼下他眼睫半垂,薄唇紧抿,局促为难,宛若哀求的无辜模样竟让她心下生怜。
没用的同情心,你给我回去。
“钱宝。”
“不要叫我不要用那种柔柔软软的音调叫我的名字——啊啊啊啊!”
“钱宝。跟我进房。”
“不进不进不进!听不懂嘛!”
“小二,给我三碗米饭。”
“……你你你,你要干嘛!?”
“吃给你看。”
什么?又要让她心头抽抽,绞痛难耐吗?那感觉太不舒服了,她绝不要再一次!
“小二,米饭!”
“…………我跟你进房进房,现在就进!”
她输了——
彻彻底底。
钱宝,跟我进房,睡地铺。
金满袖省略了这三个字。
邓钱宝郁闷地趴在地铺上,看着床榻上的奸商呼吸均匀已经睡得畅美无比,差点呕出一口血来。
对奸商散播什么无聊的同情心,这种斤斤计较的人,怎会无缘无故对你示好?
活该他怕黑,肯定是做多了亏心事,半夜害怕鬼敲门吧?呸呸呸,死奸商。
她睡不着觉,无聊地看天花板,眼眸一斜,眼睛不自觉地找到他,今天——好像发生了很多事,每一件都在告诉她,金满袖和以前不一样了,可,她又说不清楚他到底哪里不同了。嘴唇变软了吗?
唔!她怎么又想起下午的事情了?忘记它忘记它,邓钱宝忘记它!这只不过是押镖的任务而已,把他送到地点,她就不必再看着他,听着他,想着他了!
逼迫自己背对他,邓钱宝翻了一个身,眼睛正要闭上,却见离她不远的桌上正放着他随身携带的神秘的包袱。
他一直装神秘,碰都不让她碰的包袱里到底是何物?
该不会真是啥惊天动地的大宝贝吧?
好奇心被勾起,她缩起身子滚到桌下,顺着椅子往上爬,蹑手蹑脚地拆开包袱布襟。
哗啦——
一件垂珠绣凤的精致红衣探出包袱。
华丽的锦缎在夜间也闪出耀眼的光辉,柔软的质地擦过她的掌心,泛起一阵冰凉的触感。
他的宝贝——一件女子的红嫁衣?
他不是说,他这辈子绝不做嫁衣么?
他不是说,要完成了押镖任务才肯动手替她做嫁衣么?
那他为何背着一件嫁衣回家乡去?
他为谁绣制的?为哪个女子亲手动了针线绣制红嫁衣?
不好!那不舒服的感觉又来了——
要死,胸口——比那时更抽痛了。哎哟哟,她是不是吃到什么坏东西了。为何从吃过金满袖的口水后就频频胸痛。
捂着胸口,邓钱宝转头看向还在熟睡的金满袖,小心翼翼地重新装好包袱,爬回地铺。
抽痛还在继续,这下,她彻底失眠了。
天一光亮,他们退了房,继续往金满袖的老家走去。
金满袖还是宝贝似地背起那包袱,邓钱宝没精打采地跟在后头,眼神始终落在那像肉刺似的包袱上。
她不停地对自己说,就算金满袖替别人绣了嫁衣,又与她何干?他本来就是成衣铺掌柜,做衣服就是他的工作啊,做嫁衣也不过是他工作的一部分而已……
根本不管她的事,她才不在意哩……
“喂!金满袖!我还没问你哩,你这趟回老家是干什么呀?”
他脚步一顿,回头看她一眼,复又迈步往前走,边走边答,“我没告诉你吗?”
“没有啊!”
“你也没问过。”
“我现在不是在问了嘛!”
“……我娘在催我成亲。她在老家替我找了门亲事。”
咚咚——
她听到自己心口漏跳了两拍,那抹不舒服宛如排山倒海地席卷而来,她险些就要被巨浪吞没,额上也沁出一头冷汗。
“是,是嘛——你也到要成亲的年龄了呀。”
她怎么会现在才想到。金满袖比她大几岁,她都要准备出嫁了,金满袖早就应该娶媳妇了啊。
他一直没有娶亲,所以她都忘记了,他也是要娶妻的。
不对!他既然要回老家成亲娶妻,干嘛要在玄武大道答应要娶她?果然是耍弄她玩吧?看她嫁不出去的样子很好笑才故意逗逗她。
原来他这趟回家是为了成亲呀,原来那包袱里的嫁衣不是缝给别人用的,而是给自己将来的娘子的。
做他的娘子真好,什么都不用做就有美美的嫁衣,还是金满袖亲手一针一线缝制的,她昨天看到了,那件衣服好漂亮,从布料到绣制都别具用心,足以见得他是多么喜欢那位姑娘,才愿意打破不做嫁衣的原则,替她亲手缝制红嫁衣。
他的娘子——一定和他一样是个小鸟胃,吃很少,吃相很漂亮,和他坐在一起,连吃饭都像副画。
他的娘子——一定和他一样身段窈窕,体态纤细,腰儿臀儿都是女儿家该有的样子。
他的娘子——一定轻轻松松就能穿上他做的漂亮衣裳,长相斯文,笑容亮丽,不会像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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