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亲师父:一叶一倾心》第11章


但是,这个人质究竟有什么用?苏良玉想到人质这个词,继而又突然顿悟过来。
但见叶倾盯着安承颐的眸子,面上看不出表情。苏良玉顺着叶倾的视线看过去,确实,安承颐的眼睛特别好看。
像夏日里的清泉,好看的有些说不过去。只是长在他身上,似乎有些不大和谐,因他全身上下,除了那双眼睛,便再没有别的地方是出色的了。
良久,叶倾缓缓抬起手,远远的对着安承颐伸出两根指头,对准的是他的眼睛。
苏良玉惊了一身冷汗,安承颐吓的往后退了一步。叶倾的脸上没有灯光,覆在阴影下面,气氛,有点魔鬼一般的诡异,不敢喘气。
这个时候,一个红色的木偶从叶倾的衣袖间掉了出来,落地幻化成那日雨中的女子,是素安。
她一出现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握住了叶倾的手,紧紧的盯着他:“师父!你不能。。。。。。”
叶倾没有看素安,但手明显是猛地颤了一下。
苏良玉吞了吞口水,这个素安。。。。。。并不是一个活物,他站起来,尽量不要引起叶倾的注意,走过去拉着安承颐进了另外一间房间。
这个房间,是穿墙而过的一个小隔间,就是安承颐被安置的地方。那天他被苏良玉从新房里带来这里,他不是没想过出去,毕竟从新房被人半路拉出来的感受实在很不爽。
可是他走不出去,他在这个屋子里走来走去就是找不到门,虽然满墙都是翠绿的竹子,看起来很脆弱,但他竟是对他们一点办法都没有,他们太顽固了,以至于他根本掰不开。或者说,有的地方根本就是一滩水,穿过去之后的空间依旧是玉倾屋内。,他从不知道玉倾屋外究竟是一番何等光景。
所以从一开始他就觉得这里有问题,到现在看到苏良玉的元身,他知道,自己是真的遇上妖孽了。
但他的第一个想法是,妖孽们长的果真都很妖孽。
他想起他离开时,叶倾吻了染七,觉得有些愤怒。而这两天,苏良玉做了两碗白菜炖萝卜给他吃,他原以为苏良玉是个好人,可现今看来,却并非如此,遂不觉有点更加愤怒:“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你们把我的娘子怎么样了!”
“你不是都看到了么?”苏良玉把他安置在一个枯藤做的椅子上,一手揉着肩,一边回答,“至于你娘子么。。。。。。”
“她怎了?”安承颐急了,几欲站起来,奈何挣脱不了苏良玉给他下的禁咒。
“该怎的就怎的呗。。。。。。”苏良玉叹息,他想起染七那张懵懂的脸,又想起那些个血腥,打了个寒颤。
“你!”安承颐愤怒了,怒火烧到了脖子根,青筋爆出,“妖孽!你最好放了我!”
“诶。。。。。。”苏良玉仰天想了一会儿,右手在虚空中一伸,变出一把梅花褶扇来,对着额头扇了扇,状似思考的翻着白眼儿:“这个问题。。。。。。还得考虑考虑。。。。。。”
“你们究竟想干什么?!”安承颐
气的捏紧了拳头,“我与你们有何恩怨?”
“没甚恩怨。大约。。。。。。”苏良玉收了扇子,看向安承颐的眼睛,踌躇道:“是觉得你和她不配?”
安承颐愣了一瞬,默了半晌,问:“不配?什么意思?”
“她配不上你,你配不上她。”
于是这一天,染七在安府没有等到叶倾回来,回来的是安承颐,货真价实。
彼时她无聊的在院子里逗猫儿,黑色的猫,猫毛蓬松,两只紫色的眼睛扎在绒绒的毛堆里,一眨一眨,煞是可爱。
手里握着一把鱼苗干,蹲在草地上,挽的高高的发髻,裙箩铺在脚边,鱼干放在离小猫三角嘴巴较近的地方若即若离,黑猫够了几次她都不给吃,于是眨巴眨巴着眼睛委屈的叫这:“喵~~~喵~~~”
小野猫张嘴,叫出的声音格外好听,于是染七摸了摸它的毛,咯咯的笑。
安承颐的眼里偷偷从衣袖间取出一块碧绿的玉石,酝酿几番,方将之隔在眼前。另一只手握成拳头在宽大的衣袖里松了又紧,紧了又松,终是觉得接受不了,收了玉石,转身欲离开,却被她发现。
“叶。。。。。。”她听到声响回头,刚想开口突然想到这里不是闺房,于是改了口:“夫君?”
这一声夫君叫的他不由打了个寒颤,平复可好半天心理才缓过来,颤抖着嗓子回答:“嗯。”
染七想上前去的脚步被他这一句嗯滞住了,她突然发现,安承颐有些不对。或者说,是她以为的叶倾有些不对,但具体的,她也不清楚。
回头安承颐就去见了父亲,说的是要休妻。
“她才嫁进来,你怎知她便有那般不好,要休了她?”安承颐的父亲安子拓,从来不管家事,遇事总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漫不经心,可这件事,他约莫上了心,从书房的太师椅上扎了起来质问自己的儿子。
“父亲!儿子并非觉得她不好,只是。。。。。。只是觉得。。。。。。”安承颐跪在地上,回忆里她确实没什么不好,第一眼见她,是倾国倾城姿,可毕竟,“毕竟。。。。。。人妖殊徒!”
“人妖殊徒。。。。。。”安子拓的眼神突然凌厉起来,盯着安承颐良久,嘴边划出一摸笑,烛光下,显得格外诡异,“你从哪儿听来的?”
安承颐不说话,低着头浑身颤抖,他想,他娶了一个妖孽,这是苏良玉同他讲的。
他怀里揣着一块通灵宝玉,苏良玉告诉他,把那块玉放在眼前便能看见妖孽的元身。他将信将疑,把通灵宝玉放在眼前所看到的苏良玉,就是一颗梅树。梅树上,系了一个苍白的魂魄,他的脸颊因为皮肤过于透明而显得有些残破,而魂魄的脖子上有一条紫色的痕迹,惨烈而凄厉,是绞刑,被勒死的。
后来看到的染七,则是一只白狐,右眼眉角,是一块模糊的皮肉,红色的,形状像朵白及花。
苏良玉告诉他,染七是狐,而自己是人,这两者,本应互不相干。
“说!”安子拓的神情恍惚,但话语并却不温润。
“父亲。。。。。。”安承颐咬着牙,眼一闭,回答道:“是孩儿亲眼所见,那染七,那染七是一只白狐,她是妖孽,她非我。。。。。。”
“够了!”安承颐打断他,“此话再勿多说,你且当,什么都不知道罢!”
“父亲?!”
“出去!”
“。。。。。。是。”
安承颐咬了咬牙,起身默默退出房间。
安承颐上下忖度,始终想不明白父亲的意思,他出了门,恰好看见一抹影子急急地离开了去,隐过葱郁的花木林消失了踪影。
欲去追寻,却不见了她的影子,安承颐心下一惊,只怕若是染七听了这话,却不知她会做何感想。
正如此想着,却见安府外,一道狭长明亮的光束冲天而去,那气势汹汹,仿佛是谁家妻子红杏出墙,丈夫怒火中烧的模样。
安承颐只怕是染七这边出了什么事,便急急地赶了过去。这狐妖留在家中,却始终是个隐患。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