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歌飞》第19章


李自成还有三万多军队,他们伴随着李自成在北京称帝。李自成没有了以往的成就感,只有无尽的怒火。他无处发泄,他找到了被他囚禁的吴三桂他老爹,和着吴家另外三十三口,一起斩首。现在的形式容不得他再心里不平衡了,他决定在三十日就逃往西安,由山西、河南两路撤退。李岩一力地劝阻他先缓缓,可李自成在暴躁之下哪能听得进去?
对了,还有既然我不能好好享受这富丽堂皇的宫殿,我也不让其他人占了便宜!李自成杀完人还要放火,将紫禁城的几座大殿付之一炬,然后再拍拍屁股火速闪人。如果再不走,小命保不住怎么办?吴三桂那王八羔子和满洲来的士兵有二十多万呢!李自成决意在几天后就撤退。
这场恶战几乎摧垮了他所有的理智。他心性大变,谁也不理会,只有自己的主意才是绝妙的,那些人无非是想看他笑话,想他死,我李自成死了,你们才有机会称王称霸,不是么?从此以后,我再也不会相信别人,你们谁都奈何不了我,任谁都不行!
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是啊,古来征战几人回,一个个地都倒下了,不过我,李自成,永远不会倒下!李自成大笑着,一下子栽倒在酒坛子的边上。
五.燕草如碧丝,秦桑低绿枝
更新时间2012115 16:11:25 字数:9003
“古来征战几人回”,若能征战,倒也罢了。为国尽忠,哪里倒下就哪里埋葬,几场风雨过后就再也没有了形迹……
沙媺在珠帘间舞着倾城之雪,迷乱了纷飞的花絮红英,迷离了摄人心魂的眼,在皑皑的千层锦帐中,纤纤素手数着十三弦,任凭自己在白驹过隙的刹那间斑驳飘零。
岁月如歌,如泣、如怨、如诉,亦如梦、如幻、如痴、如醉。等一回、觅一回、爱一回、恨一回,等不回青葱少年时,觅不回芳踪千里,爱难续,恨难留。
月华裙的颜色被烂银般的月光映衬地越发瑰丽,金线压边、金珠点缀在月华裙的每一处褶皱上,沙媺在栏杆处出神地望着又圆了一回的月。
疏疏落落的纱灯在各个院中摇曳着。狎客们的调笑声,姑娘们放浪的笑声,和着几声隐隐约约夜莺啼鸣,夜色愈发地苍凉了。
沙媺拿出费妍蘼的那块玉佩,对着月光。在月光的照射下,玉佩上折射出清泠的光芒。
“开到荼蘼花事了。蘼儿,现在又快到夏天了。”沙媺叹了口气,“你现在流落在哪里?”
“吱呀——”一声,楼上的一个格子开了,向楼下倒了一盆水。沙媺一声惊呼,抽身向后退去。虽如此,衣襟上仍是被洇湿了一大片。
“怎么如此不小心的?”楼上传来一个姑娘的声音。
“妙荼姑娘,馨儿不是故意的。”那个叫馨儿的丫鬟显然是扑通一声跪下了。
“好了,你起来。”妙荼向她的客人道,“烦劳李爷等我一下,我下去看看就来。”
“好,快去快回!”
一会只听见楼梯响,馨儿扶着妙荼姑娘来到沙媺身边,向沙媺道:“沙姑娘莫怪,小丫头办事粗鲁,竟没留意楼下还有人,惊扰了姑娘。”
馨儿忙上前作势要跪下赔罪,沙媺忙忙地扶着她,“不算什么,哪需要赔罪?”
馨儿把着她的手,看到了到沙媺手中握着的那一块玉。
“呀,这不是姑娘的玉么,怎么你?……你……”馨儿突然气急,甩脱沙媺的手,只指着沙媺道,“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怎么了?”妙荼和沙媺都不解。
“姑娘,你说过你的那块玉只天下只有你和你妹妹有是也不是?上面刻的东西也是独一无二,我适才看到她手中的那一块玉和你的那块一般无二。姑娘,你是不是眼错不见,玉被她拿走了?”
“胡说什么!”妙荼脸色很不好,“竟然无礼成这般!”
“姑娘怕什么,你是这儿的头牌,还忌讳说她啦?”馨儿趾高气扬道。
“我的玉一直放在锦盒里,没人敢拿!”妙荼加重了语气。
“馨儿姑娘为什么要疑我,这块玉还只准你家姑娘有,不许人家也有么?”沙媺脸色微微变了。
“哼,不知道我说独一无二么?就是这世上没有这般一样的两块玉!我跟了我家妙荼姑娘那么久,她最珍爱的玉我岂有不知?”馨儿气势汹汹,仿佛拿到了沙媺什么把柄,得理不饶人。
“这块玉是我一个妹妹送我的,没偷也没抢。我从金陵去京里,前阵子才来,并不认识你家姑娘,更不缺一块买玉的钱。”沙媺微笑着向馨儿扬起下巴,最后向妙荼施了一礼,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慢着,你是金陵人士?”
沙媺回头道:“这倒奇了,莫非妙荼姑娘也是金陵……”说到一半,沙媺忽然想起了什么,“你姓费?”
“是,姑娘如何得知?”
“你名字里有个‘荼’字,又有和我一样的玉佩,我曾和费妍蘼结为姐妹,是她给我的玉佩,想必你是她姐姐了?”
“你和蘼儿在一起?”妙荼急忙跑上前去拽住她的手,“蘼儿呢?”
“我不知。她说要进京找你,于是趁着先帝选秀便入了宫,此后再无音讯。”
“哦……”费妙荼一时间出神了,“多谢你。”
沙媺笑着摇头道,“你是蘼儿的姐姐便也是我沙媺的姐姐,能遇上也算是缘分,姐姐不必萦怀,以后还是想着先找到蘼儿再做打算。”
费妙荼道:“好,那恕我先失陪了。”
“姐姐有急事?”
馨儿嘴快道:“自然是有急事的,我们家姑娘艳名远播,李岩李大爷还在等着我们家姑娘呢。”
“可是李自成麾下的大将李岩!”沙媺脸色一变急道。
“那哪能有错?”馨儿扬起了声,“姑娘,走吧,她也不知你妹妹下落还空耗什么,让李大爷等急了才是真。”
费妙荼的身子僵了一下,“我得空再来找你。”
还未等沙媺应声,费妙荼便扶着馨儿上了楼。
沙媺瞧着空无一人的楼梯,心道:“蘼儿的姐姐怎可如此,侍候此等流贼?……是老鸨胁迫的么?却也不像……李岩终究是寇……妙荼姐姐深陷泥淖如何是好呢?”
“李岩是李自成的左膀右臂,能文能武。如果斩其臂膀,李自成自会左支右绌。”想了半天,沙媺终于下定决心要杀李岩,“如果蘼儿的姐姐也支持我,那下手便容易得多了。”沙媺轻轻掩起房门,以前听惯了楼上的欢歌笑语,娇喘细细,今天夜里却觉得分外刺耳,再也睡不着。
那厢费妙荼将她粉腻酥融的身子投到李岩的怀中,李岩捻了一颗樱桃放入她蜜一般轻柔的小嘴上,费妙荼张口噙了,再用她水葱般的手指拿起一颗金桔来:“大爷尝尝这个!”
李岩向着她的玉颊上深深一吻,“小妖精,想死我了。”
费妙荼将金桔扔进银盘里,娇嗔着从他怀里挣脱开来道:“那大爷还不常来,让荼儿天天茶不思饭不想的!”
“我的小乖乖,我哪里舍得离开你!”李岩站起来又搂住费妙荼,“以后我经常来!”
“不,我要你把我赎身出去……”费妙荼泪光点点,“李爷你……没我在心!”
李岩见美人哭了心下急切得不行,“若我对你的心不真,立时死了干净!”说罢吻住费妙荼的头发,细细嗅着她发丝的香味。
费妙荼道:“那你答应我还是不答应?”
“我明日就将你赎出去,我们长相厮守。”李岩望着费妙荼的眼,一时意乱情迷。
“荼儿从此只是李爷一个人的,也只认李爷一人!”费妙荼欢喜不已,李岩劳苦功高,封官加爵不在话下,以后自己又算是个主子,莫说是钱财花不尽,就是使唤人也更有了底气。
李岩见费妙荼笑了,忙忙地拥过费妙荼,吻着她的脖子、嘴唇,紧接着咬住她的耳珠。费妙荼“嘤”地一声软倒在李岩身上,像是要在李岩温热的身躯上融化开来。李岩拉开她的衣带将她抛在床上,将她的粉唇用力咬出血来,费妙荼在他身下扭动着,李岩一把扯去她的大红色绣着荼蘼花的肚兜,一双轻柔的手在她如凝脂般的香肌上揉搓着。费妙荼那如朱丹般的小口里低声喘息着,轻轻地咬着银牙,素腕环着李岩的腰。
半个时辰后,李岩停了下来,躺在费妙荼的身上,如同躺在了一张白玉床上。费妙荼微微合起眼,有些累了,李岩扳过她的肩咬了一口,留下一排齿印。费妙荼被惊醒,李岩在她耳畔轻语:“你真美。”
未等费妙荼应声,李岩的手又在费妙荼身上游走起来,脂窗粉塌间,自有一番春光,云雨巫山暗,更是另外的风情。费妙荼脸上的两朵红霞晕染开来,李岩重重地喘着粗气,手上的一个金指环将费妙荼烙得生疼,雪白的肌肤上出现了一块块紫色的瘀青。李岩心满意足地看着身下雪玉般的人儿,忽然生出了无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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