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无双之血海十杀》第7章



她说到动情处,两行晶莹的泪从面颊上落了下来。
蒙面人似有不忍,伸手替她擦了擦泪。
“你贵为皇妃,实在不应该偷偷跑出来。若被皇上知道的话……”
听到“皇上”二字,美人的脸色又变了变:“你不会说的。”
蒙面人道:“我不说,便是欺君。说了,便是负你。你看你,又把我推到这两难的境地。”
他声音温柔,分明是责备的话,却丝毫听不出责备的语气。
美人立刻乖顺地垂下睫毛:“我只想问你,你究竟有没有……有没有真心喜欢过我?”
她的一双明眸柔情似水,楚楚可人。任谁见了,都不忍说一个“不”字。
蒙面人望着她道:“我与每一个女孩子在一起的时候,皆是真心待她们的。”
这回答实在玄妙得很。
虽说是“真心”,但这“真心”却并不只对你一人。
这样的“真心”,你要还是不要?
美人嘴角惨淡一笑:“都说你是个风流君子,我起初不信,现在却信了。要怪就怪我自己,狠不下心把你杀了。”
蒙面人默默不语,只听她说。他知道这种时候,倾听是最好的回答。
美人又道:“我还有一个问题要问你。你是如何找到这庄园的?”
蒙面人却反问道:“你绑走我二弟,又故意留下种种线索,不就是为了引我到这里吗?”
“这么说的话,你一定已经见过‘通天赌坊’的钱老大了?”
“非但见过,还与他赌了一把。”
“哦?你们赌了什么?”美人好奇问道。
传闻钱老大富可敌国,却从不与人赌钱。他要赌的东西,一定是这世上最稀奇的。他要赌的方式,也一定是你所想不到的。
蒙面人道:“我赌就算以他的缩骨神功也钻不进一只一尺多长的檀木箱子里。”
美人道:“钱老大的缩骨功虽比不上他的师傅一清道长,但要钻进一只一尺长的箱子,也并非不可能的事。只希望你别下太大的赌注,否则可会输得血本无归。”
蒙面人笑了笑:“赌注是,如果我输了,这条命便任由他处置。”
美人微微一愣,忽又笑道:“但你却活得好好的——我怎么忘了,没有十足把握的事,你是绝不会去做的。我猜……你一定是趁着钱老大钻进箱子里去的时候,将他锁在了里面。”
“不错。”蒙面人道,“那箱子表面是檀木,其实还藏了一道铁打的夹层。他无论如何都逃脱不出去的。”
“他真是笨得可以,连这种当都会上。”
蒙面人道:“当一个人的赌性被勾起来的时候,便会不由自主地钻进别人设下的圈套里。更何况,钱老大向来对自己的缩骨神功自恃甚高,你越是赌他钻不进,他便越是要钻给你看。”
美人叹了口气:“你总能把人看得如此透彻,有时候我真有些怕你。”
蒙面人只当没听见这句话,接道:“而后我们又打了一个赌。”
美人诧异:“又赌什么?”
蒙面人道:“赌他一定会说出我二弟的下落。”
美人吃吃笑了起来:“这回你可是输定了。因为钱老大根本就不知道你二弟被我藏在了哪里。”
蒙面人道:“钱老大不知道,但还有别人知道。”
“他叫你去找满园春的春红姑娘了?”
蒙面人点点头:“好在春红姑娘不是个赌徒。她只叫我为她作了一幅肖像画,便告诉了我这处庄园所在。”
美人忽然咬唇骂道:“小贱人!她一定是脱光了衣服,躺在床上让你画的吧!”
蒙面人笑道:“所以这买卖,我并不亏。”
美人冷哼道:“确实不亏。”
她顿了顿,又问:“我还要问你,为何你会知道我在这屋内早已设下了陷阱?”
蒙面人道:“因为方才在门口,我闻到了只有你身上才有的脂粉味。”
美人脸隐隐一红:“没想到……你还记得我身上的味道——所以你便断定毛三尺已被我擒住?”
“不错。而且他还被你逼着用隔空传音骗我来到这间屋子里。其实一入庄园我便起了疑心。为何一路走来却不见一个侍卫?老二既然被你囚禁于此,以他的武功,你又怎会放心连一个看守都不设?”
“但很快我便想通了。”蒙面人笑了笑,“有钱赌又有春红姑娘作陪,难怪二弟他连我这个大哥都不愿见了。是不是这样的,叶老二?”
他边说边转过身,面朝向屋门。 好像早就算准了有人躲在门外。
果不其然,他的话音刚落,便有一条青色人影从外面飞进了屋。砰地一下,跌坐在蒙面人脚边。
那人看上去文文弱弱,白白净净,却怀抱了只几十斤重的大酒桶,咕噜咕噜喂下几大口后,打了个酒嗝,冲着蒙面人醉醺醺地笑了笑。
“非也非也,贵妃娘娘所赐的几十坛百年佳酿,才是令在下流连忘返的真正原因。神君,你要不要也来一口?”他边说边将大酒桶抛了出去。
蒙面人单手接住,仰头一饮:“好酒是好酒。可惜,少了点什么。”
叶老二眼睛发亮:“哦?少了什么?”
这回,不等蒙面人发话,便有人替他回答了。
“当然是少了毛三尺我咯!”
轰隆隆——地底下突然传来一阵巨响。
随后,一条黝黑的人影如破竹般,劈开地砖,从下面跳了上来。抖着满胸的长毛咚咚走到两人面前。一把夺过蒙面人手中的酒桶。咕咕喝了个过瘾。
末了,抹嘴道:“好酒当然要和好兄弟一起喝!三缺一,多没劲啊!”
蒙面人与叶老二相视一笑。
“我还以为你掉下地穴就再也出不来了。”蒙面人调侃道。
毛三尺道:“有好酒喝,就算掉进十八层地狱,我也要爬上来!”
事实上,他确实就是爬上来的。
那地穴四米多高。他一个人呆在下面,只能望顶兴叹,幸运的是,后来萧白也掉了进去。这样,只要一人踏在另一人的肩上,再用内力凿开地砖,便很容易就能脱困。
至于是谁踩了谁的肩膀——
蒙面人眼一扫,看见还有另一人,郁闷地歪着嘴站在角落里,雪白的衣裳上布满了大脚印。心里立刻一清二楚。
他忍笑,走了过去:“丫头,没事吧?”
萧白臭着脸,捏着鼻子道:“被你那好兄弟的大臭脚踩着,能没事吗?我都快熏死了!”
她又拉起蒙面人的袖管,道:“不要脸伯伯,你一定要替我的鼻子报仇雪恨!”
蒙面人满是疼惜地揉了揉她的发:“好,回去我一定拔光他脚底心的毛。”
毛三尺一听到“拔毛”,浑身一颤。转头就对叶老二抱怨道:“二哥,你瞅见了没,神君只要一见到萧家的丫头,就立刻魂都没了!”
叶老二道:“或许神君尝多了‘山珍海味’,想要换个粗淡点的口味。”
毛三尺忽然叹了口气:“想来想去还是绿珠姑娘好,做得一手好菜。她在的时候,不管山珍海味还是粗茶淡饭,要啥有啥!”
叶老二也叹了口气:“红珊姑娘更好,琴棋书画无一不精。没了她在旁助兴,连喝酒都少了几分滋味。”
这两人一搭一唱得起劲,全然没料到屋内除了萧白,还有另一个女人,早已被他们所说的话挑得妒火中烧起来。
贵妃美人儿冷冰冰地哼了一声,对蒙面人道:“我还以为你找了哪个名门闺秀作新欢,原来是个朝廷钦犯。”
一醉书生
萧白莫名地看着蒙面人,指指自己的鼻子:“她说的,是我?”
什么新欢?什么朝廷钦犯?她压根两样都沾不上边嘛!
贵妃美人冷笑道:“怎么?你的不要脸伯伯难道没有告诉过你,萧家密谋造反,早被朝廷抄了满门。现在满大街都是通缉你的榜文,我身上就有一张。你要不要看?”
萧白完全愣住,随即又像被针刺似的般,猛地一个箭步冲上去。果然,从贵妃美人的腰带中搜出一封皇榜来。
每读一个字,萧白的脸色便苍白一分。等全部念完,她的脸上已看不出任何血色。
“不要脸伯伯,你早就知道了?”萧白颤声问道。
蒙面人犹豫地点了下头。
萧白只觉得在那一瞬间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
她绝不相信,老爹会“勾结魔教,通敌叛国”。更不相信,她最信任的不要脸伯伯居然一直都在骗她。
“亏我还把你当亲人对待,你竟然骗我!”萧白恨恨地跺脚,发起一掌朝蒙面人攻了过去,“——把我的寒骨鞭还给我!”
她早已气晕,那一掌的功力少说也有八成。
以蒙面人的轻功身法要躲不难,但他却一动不动,硬生生地接了下来。
血从嘴角淌落在地。连萧白都看得愣了住。
“气消了没?”蒙面人略有些喘气地说道。
萧白回过神,立刻又出第二掌。只不过这一掌是朝着蒙面人身边的美人儿。
“狗皇帝抄我全家,我就拿他女人的命去换我爹和我师兄!”
蒙面人这回不能不动了。手臂轻轻划弧,以四两拨千斤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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