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瞬沧海》第29章


宁岁寒见他这样,心想着少不得还是你的,口上却道:“弟弟还要向府内招人吗?弟弟正妃不缺,侧妃侍妾可是成群了,又有美艳的缀月公主作陪,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哥哥可是只有个侧妃啊,此次还想着邀漾月公主做本太子正妃呢。”
“哎!这美丽的女子,君子好逑,怎能让来让去呢?而且凭哥哥房中的侧妃王嫂那醋劲儿,也不知容不容得下漾月公主。何况这事,还得瞧公主自己的意思呢。”宁初阳招招手,又冲马车道:“还听漾月公主意思。”
漾月自马车里出来,看向宁初阳,微笑道:“漾月一路上,与太子相熟些。住在宫中也是好的。”
“噢。”宁初阳有些遗憾,道:“那我就先回府了。”
“恭送王爷了。”漾月微笑着礼道。
宁初阳离开,宁岁寒带着漾月、曦流回了北宫。
方到北宫,便看着艾琉珑花枝招展地立在门口了。宁岁寒下马先不看她,忙着将漾月接下来,又亲抱出曦流,将她安置在以前的房间里,着罗均好生照看。又令婢女带着漾月安置了,才看着艾琉珑惊异的眼神,道:“怎么?”
“本以为太子爷又接回俩美人儿,原来细细一端详啊,就是以前那个贱人。”艾琉珑用锦帕擦擦鼻子,不屑地说道。
宁岁寒听话一怒,忙拽着她回了房。松了她,宁岁寒整整衣衫,道:“你个妒妇,把你那些心思都收了吧!”
“怎得爷一回来,不先与妾身亲近,反倒这样呢。”艾琉珑满面笑着嗔道。
“你可收敛些。那漾月可是本太子为平王准备的。本太子从前与你说的话,你都忘光了不成?看来北宫以后,连个母狗都不要养,省得你残害生灵。”宁岁寒不愿看她,又道:“本太子去给母妃请安。”
“太子爷可要小心了。现下那娴郡主被封了温静公主呢,又与那商人和离了,太子爷可别被那温静给狐媚了。”艾琉珑左右想想,又道:“还是妾身陪爷一块去!”
“得了得了。母妃瞧见你就烦,你安生呆着便是最好了。”话毕,宁岁寒自去向沐淑妃请安,艾琉珑纵是想找麻烦,无奈那漾月自不出来,她无聊着便回了房。
说那瞿荇阳、杨桧和何人山、宁阿琬遇了,自是相见甚欢。相约着一同去方都,瞿荇阳却说还有些事要办,自将何人山留在客栈中,携杨桧出了客栈,自向空中投了枚烟花,黑烟久散不去。不一会儿,桑栀子便从同一家客栈出了来。
杨桧一看桑管家出了来,道:“还让我与公子好找!原来就在一家客栈里。”
“小杨桧话不少。”桑栀子笑道,“姑娘让我跟着她们,果就捡了个人回来。”
“噢?”瞿荇阳看着她笑道,“不如就喊上何兄,同咱们一同看看你捡回来的人。”
“好!”杨桧笑着,捡什么的都有,竟也有捡人的。
“对了,金家少爷呢?”瞿荇阳问道。
“栀子派他去旁的大城采买了。”
“好。对了,你们要记得了,以后要叫姑娘作大公子。”
“噢。”
喊上何人山和宁阿琬,几人一同来到邵牧羊房间。推了门,邵牧羊正熟睡着,何人山拄拐过了门槛儿,又坐在银椅子上,向瞿荇阳道:“瞿兄,这是怎样重要的人啊,非得让我一看?”
正说着,只听宁阿琬惊奇道:“人山哥哥快看!牧羊,牧羊哥哥在那里!”
何人山满眼的不信,亲驱了椅子靠近那床,看着床上睡着的俊秀少年,竟真是邵牧羊,当下激动得摇醒他道:“牧羊,牧羊!可真的是你?”
“嗯…”邵牧羊睡得正香,才没空理睬他,翻个身又睡去了。何人山非得将他闹起来,邵牧羊一睁眼,看是何人山和宁阿琬,揉揉眼睛喊到:“何哥哥,阿琬妹妹…怎得你们也来了?”
“是荇阳哥哥救了你吗?”宁阿琬关切道。
“是栀子姐姐和金家哥哥救了我。”邵牧羊就着栀子垫的枕头坐了起来,眼睛还是困得眯了起来。
何人山转身看着桑栀子和金余晖,刚要道谢,桑栀子忙说:“这可不是我们说的,可是我家姑…大公子命下的。”
何人山又转向瞿荇阳那边,瞿荇阳却道:“我是她家二公子。大公子是我兄长。”
“瞿兄兄长是…?”
“如今,叫个李念去。”瞿荇阳瞧着他,笑着道。
“李念去,不是只有一个唤作李念离的妹妹么?”何人山狐疑地盯着他。
第 28 章 备事
缀月正吃着饭,边听外面传着“漾月公主浩荡访昆穹”的事儿,心下奇怪着。
她年纪比漾月大个一二岁,自是知漾月的事儿,还怪着消失了这样久的人,怎得又凭空出来了。当下知道这事不简单,又是宁岁寒迎来的,便想进宫问问,顺道瞧瞧这漾月。
方想出府,边听得平王妃道:“妹妹这是去哪儿?王爷不一会儿就回来了,难不成还要进宫寻他?”
缀月知这平王妃心狠,不知害死了多少姬妾,又自恃着是盈妃娘家哥哥的女儿的身份,平王不敢动她,便更是得心应手了。这样久的日子里,她都未对自己下手,这样看着像是要行动了,便寻个话茬儿先试探试探,便笑着道:“王妃,本公主的姐妹漾月公主来了,我可不是得进宫瞧瞧?若是事儿顺,少不得漾月也嫁入咱们平王府,王妃也多一个姐妹。”
平王妃面上淡然,反笑着道:“那妹妹快去快回,莫要平王等久了。”
“自是遵从王妃的意思。”缀月笑道,内心里才不睬她,大摇大摆地走出府外,恰逢那平王下马来,拉着她道:“缀儿随我去骑马吧!”
缀月心里想推辞,可又没有个借口,便答应了下来,跨上马背便先在前面跑起来。平王跨上马来追她,两人直到了郊外。
平王开口问道:“缀儿,那漾月公主可有什么喜好?”
缀月正纳闷儿着,又听他这样问,道:“我们虽是姐妹,可平常并不熟络。”
“噢。”见他满面落寞,缀月知他有心将这个漾月纳进府来,便道:“王爷为何不亲去问问呢?也显得王爷关心。”
“诶,没错。我亲去问问便是。”平王话毕,纵马回了城,缀月见他这样,内心里有些好奇和不忿。
两人进了宫,直进了北宫。缀月随平王敲开了漾月的门儿,漾月见缀月来了,便笑着上前,拉着她的手道:“好姐姐!可想漾月了?”
缀月正奇怪着,一见她面目,并更奇怪了。漾月阳祺是年幼时丧了母妃后就自皇宫里消失了的,怎得好端端又冒出来了。而且这个女子,眉间之感与幼时漾月是极像的,莫不就是漾月?宁岁寒是自哪儿找来的她?阳祺又在何处?一个个问题打在心里,面上却笑着推开宁初阳道:“王爷能否让我们姐妹两个叙叙旧?”
宁初阳看她如此,自是不好回绝,便出了屋子与宁岁寒喝酒去了。
漾月看平王走了,自松开她的手,走到一旁摆弄花草去了。
“你是谁?”
漾月不屑看她。蓝图王室的人,除了阳祺外,她是极其厌恶的,多说一句话都觉得烦躁,只道:“这乃是太子之计。我不是漾月,与王室也毫无关系。若缀月公主想令太子如意的,就莫要寻我的麻烦。我入平王府,还得多靠公主扶持着。”
缀月心想,内心里她才不在乎谁当昆穹王上,她所图的只是昆穹王后一位。虽是宁岁寒许了她王后一位,可若是当宁初阳的王后也无妨,先不如敷衍着她,便道:“那是当然,本公主自是将太子的大事儿放在心上,定助你进王府。”心里却想她才不管呢。想这漾月没有蓝图王室血统,自是有个把柄在手里,也灵活了许多。看着这冒牌漾月,自知她也比不得自己,纵进了府,平王的宠也分不得多少,更是觉她无碍了。
“本公主走了。”缀月问清了事儿,离了北宫。看宁初阳正在宁岁寒屋子里喝得兴起,也不喊他,自己骑了马回王府。
后日便是王上召见的日子了,曦流却还是一直睡着。这日晚上,宁岁寒到她房内看她,又对罗均道:“还是不醒么?”
“嗯。”罗均道,“小人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儿,脉象正常,姑娘的身子骨也强健得很。虽是大病初愈,却也比一般的人好恢复…”
“后日就见王上了。你的法子得用了。”宁岁寒仿佛没问过这问题,又吩咐罗均道。
“哎。”罗均自箱子里拿出一包金针,又拿来蜡烛,拿起金针来在烛火上烧了一烧,便拿起曦流的手,向她十指指尖刺去。
扎了五针,曦流才睁了眼,已是疼得满身大汗了。这次醒来,与以往不同的是身子并不疲累,而是像往常睡醒了似的,浑身有力。指尖虽是疼的,可脑子却是清醒了。
不顾疼,舒服伸了个懒腰后,曦流坐起来,抬眼看看周围。又是他。守在床边笑着看她,这才觉得手上是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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