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枝宫婢》第24章


“呵呵,有意思……昨晚你也是这样对付父皇的吗?”秦逸飞非但没有恼羞成怒,反而慢慢地站直了身子,呵呵地笑了起来。
云素裳丝毫不敢懈怠,见随身没有可以用来作为武器的东西,她只得取下开窗用的竹竿拿在手中,权作壮胆之用。
秦逸飞丝毫不把她的动作放在心上,依然笑着一步步迫近。云素裳颤抖着举起手中的竹竿,装出凶悍的样子:“你不要过来,我不会手下留情的!”
“手下留不留情无所谓,只要你心里留情就可以了。”秦逸飞哈哈一笑,猛扑过来。
云素裳尖叫一声,下意识地扔掉竹竿转身便跑,无奈身娇体弱,厚重的宫装又限制了她的步伐,才跑出两步就被秦逸飞追上,一个拉扯干脆利落地便把她圈进了怀中。
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脸,感觉到浓浓的酒气喷在自己的脸上,云素裳紧张得心脏都要停止了跳动。
为什么会这样?
“不要怕,本宫会好好疼你。”太子笑得开怀,酒气熏天的一张嘴渐渐靠近,不顾云素裳的死命挣扎,促狭地吻上了她的后颈。
“你去死!”云素裳只觉得恶心欲吐,恨不得立刻便与此贼同死!知道今日断断不会再有一场火灾来助她脱困,无奈之下只得又踢又咬,使劲浑身解数,只求拖得一刻是一刻!
“云婉仪,你真不乖。”秦逸飞毫不费力地将云素裳瘦小的身子圈在怀中笑道。
事出紧急,云素裳只得不分青红皂白地抬出皇帝来:“你还知道我是婉仪!我是你父皇的嫔妃,你不能这样对我!”
在云素裳的死命挣扎下,秦逸飞非但不肯放松,反而愈缠愈紧:“据本宫所知,你还不是。即使是又怎样?本宫的祖母是匈奴人——你该知道匈奴的习俗吧?只要父皇驾崩,你就可以顺理成章地成为本宫的人,今夜本宫提前享用一番又何妨?母后绝不会再给你侍寝的机会,难道你宁肯寂寞度日,苦熬到父皇大去?傻女人,青春年少,何不及时行乐?”
“你这无耻之徒!”云素裳只得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这番污言秽语恼得云素裳恨不能撕烂了他的嘴,无奈双手已被牢牢压住,连此贼在自己身上撕扯揉压都毫无办法,又如何能阻止他言语轻亵?
“本宫就是无耻之徒,云婉仪不是早知道了么?怎么,挣扎得这样厉害,竟是真个不肯?你和湘王那点烂事,这宫里谁不知道?在他面前你不是挺骚的吗?难道他不曾这样对你?”秦逸飞终于被云素裳始终不肯放弃的抵抗惹恼,狠狠地一口咬在她莹白如玉的肩上。
云素裳此时才发现衣衫上的扣子已被扯开了好几颗,一大片雪白的肩膀已经露在了外面,被这贼反复撕咬吮吸之下,早已是狼藉一片。
不能这样啊……
到底还是忍不住懦弱地落下泪来。
没有人会来救她的。那个人昨天不来,今天也仍然不会出现。他根本不在意的吧?
他是高高在上的王爷,展眼便是千里万里的锦绣,如何肯对一个卑微的宫女动一分真心?
早该绝望了不是吗?这片痴心,终是错付了。###第36章 东窗事发
殿门“咣”地一声猛然撞开,一声冷笑伴着寒风呼啸而来:“哼,倒是急得很,朕还没死呢!”
“父……父皇!”秦逸飞魂飞天外,手忙脚乱地滚落在地,转向殿门的方向,一边叩头,一边偷偷地整理衣裳。
云素裳终于得了自由,一手撑地,一手紧紧攥住大半被扯开了的衣衫,怔怔地看着眼前的闹剧,苦笑不已。
夜幕沉沉,殿门紧锁,孤男寡女衣衫不整滚落在地上,真是一幅香艳颓靡不宜观瞻的画面啊!
这时机把握得还真准:若早来一刻,看到的不过是无聊的争执;若晚来一刻,只怕面对的便是木已成舟。偏偏在这个时候,是真个巧合,还是有人刻意安排?
皇帝脸色铁青,眼见太子的额头上已经渗出血来,他却仍是直直地看着,没有叫停的意思。
在这样诡异的气氛中,云素裳终于攒够了力气,缓缓起身,不慌不忙地将纽扣一颗颗扣好,衣衫被揉皱的地方也缓缓地一点点抹平,然后抬头看向皇帝的方向,柔柔地笑了一笑:“皇上来了多久?”
语气平淡得好像最寻常的问候。
“殿门刚锁,朕便来了。”皇帝的声音与阴云密布的脸色极其不相称,竟也是沉稳平和的,云素裳甚至可以听得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宠溺。
真是一个奇怪的人呢。云素裳又笑了一笑,眉眼弯弯,是秦川从未见过的温柔:“夜风如刀,倒辛苦皇上了。”
“父皇,您要为儿臣做主啊父皇,是这个贱女人勾引儿臣的,请父皇明察啊——”秦逸飞的声音刺耳地响了起来,在寂静的夜晚显得分外粗噶难忍。
云素裳吃吃一笑,因手头没有帕子,便用手掩住了嘴,泰然自若地看着恶狠狠地瞪过来的傻瓜太子。
这一次她是真真看不透了。这个秦逸飞,说他笨吧,先前他说的那些话还言犹在耳;说他聪明吧,难道他不知此刻对他最有利的反应,该是一语不发低头认罪?
他若不说话,皇帝念着父子之情也许会放他一马;若他执意在皇帝盛怒之下聒噪不已,只怕皇后也救不了他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皇后有过救他的打算吗?
一场火灾,原来竟是一个连环计呢。只要今夜事发,皇后不仅可以除掉眼中钉,还可以废掉不成器的太子,真真是好计!不管以后改立的太子是孝顺端严的湘王,还是据说温文尔雅的沐王秦念飞,都比桀骜嚣张的秦逸飞好掌控得多吧?
只可惜的是,皇帝来得太早,而秦逸飞说得又太多,皇后这一次,只怕连自己都玩进去了呢!真是有趣的一个局,云素裳怎么能不高兴呢?
“父皇……”见秦川一直不肯理会自己,秦逸飞终于着了急,跪爬几步扯住龙袍的下摆,仰起涕泪纵横的脸,可怜巴巴地看着自己的父亲:“……父皇,儿臣知错了……”
皇帝看看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儿子,再看看一直笑得事不干己的云素裳,冷哼一声,转身便走。太子愣了一下,慌忙爬起身来,狼狈地跟了上去,又不敢跟得太紧,远远地在距离三四步远的后面一溜小跑,煞是有趣。
“恭送皇上。”云素裳这会儿礼数却又周全起来,声音里掩不住的洋洋喜气,让不知情的人听了去,定会以为皇帝又赏赐了她什么金银珠宝呢!
“娘娘,您没事吧?”皇帝刚走,诗筠和巧颜同时闪身进来,扑到云素裳面前,担忧地上看下看,一宫的太监宫人也都远远地跟了过来,个个神色复杂。
云素裳笑意未歇,不理会眼前两人,却将目光投向站在廊下的苏海:“苏公公,着人将巧颜带到外面去,即刻杖毙。”
“为什么啊?”巧颜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气势汹汹地站在云素裳面前,早已忘记了尊卑之分。
“不为什么,心情不好,杀人玩。”云素裳依旧笑着,那笑容却让巧颜毛骨悚然。
本以为这个主子是个好糊弄的主,即使得罪了,也不过是教训几句而已,想不到……
巧颜感觉到一股寒意从脚底冒了出来。不及多想慌忙跪地求饶:“奴婢该死,太子一进门就吩咐奴婢伺机将殿门锁上,奴婢不敢不从啊……娘娘大慈大悲,饶过奴婢一回吧,奴婢今后一定尽忠竭力侍候娘娘!”
云素裳捋一捋自己额前的乱发,笑道:“既然自称该死,为什么还要求饶?该死的便要去死,不然让不该死的怎么办?死到临头还要藏奸,让人如何饶你,你的主子明明是皇后,为何攀诬太子?”
说话之间,已有两名身强力壮的内侍过来捉住了巧颜的双肩,此时这丫头吓得连求饶也忘了,像见鬼一样呆呆地看着云素裳不变的笑颜。
这个平日不是发呆就是掉眼泪,偶尔心情好了才会傻笑的小女孩,其实是个魔鬼吧?她什么都知道,竟一直在装疯卖傻?而且这心狠手辣,哪里是一个在棍棒和鞭子底下长大的浣衣宫女该有的?
这是巧颜的最后一个念头,可惜她已经没有机会验证了。在场众人只听到外面接连不断的惨叫夹杂着钝物拍打的声音,一声一声渐渐低了下去,很快便只剩一片寂静了。
就这样死了,连等到天亮的机会都没有?
苏海脸色惨白,哆嗦着双腿蹭了进来:“娘娘,已经了事了。”
“很好。”云素裳依旧面不改色,只是在场的太监宫娥人人背上都是汗湿了一片。
“娘娘,明日皇后怪罪下来,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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