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东北话的传染性》第89章



符咒上的术法很是阴狠,轻轻触碰一下,便疼得钻心蚀骨。
林子怡吃了苦头,只好蜷缩在一起,尽量不去触碰那些符咒,语气甚是不耐地问道:“白士卿在哪里?你快放了他。”
徐本槐并未不悦,在那边装模作样想了一会,才慢慢道:“你说那个书生呀。你若想见他,我自然会带你去见。”
他虽是满眼笑意,语调却带着恶意,“只是啊,他肯不肯跟你走,我就爱莫能助了。”
徐本槐拎起笼子,带着林子怡穿过长廊,来到一个炼丹房。
林子怡正疑惑地打量着这是个什么地方,就眼尖地瞧见不远处的石床上,似乎躺了一个人。相貌虽然看不分明,但那身装束却分明是白士卿的。
林子怡下意识想要扑过去,却被黄符所挡,疼得一哆嗦。
徐本槐摇头,状似无奈地说着风凉话,“你怎么这般急性子,左右都是会看到的,就是不肯等上一等。”
他慢悠悠地踱步过去,将那笼子放在石床上,语调轻慢,“你可瞧好了,这是不是你要找的那个白士卿?”
白士卿的脸上带着一贯的平和淡然。
他轻闭双眼躺在石床之上,仿佛恬然入梦,不愿被人吵醒。
林子怡怔然地望着他早已灰败的脸色,和了无生息的模样,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
徐本槐见她这副模样,却是愉悦地轻笑出声。
他仿佛才回想起什么一般,低声对林子怡说:“你可想听这书生最后还说了什么?”
他的手掌贴在石墙的凹陷上,石门晃动两下,应声而开,露出里面熊熊燃烧的八卦炼丹炉。一张张狰狞的脸庞交错在一起,惨绝的尖叫声响彻耳畔。
林子怡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颤着声音道:“你,这是……”
徐本槐笑了起来,语调轻扬带着漫不经心,“正如你所想,他们的魂魄都在此处了。自然,你要寻的那书生也在这里。”
林子怡望着那熊熊烈火吞噬着他们的魂魄,觉得那些狰狞的脸都是白士卿,又都不是。
徐本槐也同样望着炼丹炉中惨叫的魂魄,表情却是在笑,“我这黄符不过是小打小闹罢了,炼丹炉里可是要疼上百倍。也怪那书生时运不济,偏偏要信我来到这里。你是妖,也该清楚,生魂从*中剥离出来会有多痛,他那副哀嚎的模样,也想要你瞧瞧呢。”
林子怡神色木然地说着,“我会杀了你。”
徐本槐拎起笼子,与她对视,蓦地弯起了嘴角,“你若恨我,自然是好的。”
“徐本槐。”他轻声吐出自己的名字,似乎看了她一眼,顿了顿接着说:“你若是想报仇,也总该清楚仇人的姓名才是。”
欧阳少恭面色沉静地听着,到最后却是轻不可闻地微微一叹,“林姑娘可曾想过,或许那白士卿未死?”
林子怡皱着眉头反驳道:“不可能。尸体摆在那里,我又去地府问过陆判官,白士卿的魂魄确实已经消散不在了。”
欧阳少恭轻挑眉,语焉不详,“是我说错了。白士卿的魂魄确实已经消散了。在认识林姑娘前……便消散了。”
林子怡敏感觉得不对,防备地看着他,“你什么意思?”
欧阳少恭似乎已厌倦了继续伪装下去,唇角微勾,扯出一个凉薄的笑容,清清淡淡地说:“子怡与我不过几百年未见,怎得如此生疏?倒令我有些伤怀。”
他见她仍是有些怔忪不解,不由叹了口气,微微摇头,“看来子怡还是不懂。你口中所言的白士卿,还有与你有过一面之缘的净明道长。”
他顿了顿,手指抚过她的长发,语调温柔却令人想要远离,“都是我。”
☆、第七十五章
林子怡紧锁眉头反驳道:“我不信。你是不是又要拿这种事情来算计我?”
欧阳少恭仍旧是笑着的,看起来温文尔雅。只是那笑意不及眼底,细瞧起来,却是多了几分令人生畏的深不可测。
他平整着衣袖,慢条斯理道:“你信也好,不信也罢。于我都没什么妨碍。要说算计,倒也谈不上。只是见你谈起往事,耽于其中,忍不住想要伸手拉拉你。”
林子怡听到这话,似乎在隐忍些什么。落在腿上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头,长吐了几口气,一字一顿说道:“你是真是假我分不清楚,我也不想分清。只是你如今要当白士卿,令我经历了漫长的六百年,就不怕我怨恨于你做出什么事来么?”
欧阳少恭嘲讽一笑,“怨我?怕是你选错了对象。你该怨的明明是这天,是这命数。”
林子怡依旧皱紧了眉头,不悦道:“你说归说,老给我传些什么邪教思想,别总想着洗我的脑。”
欧阳少恭:“……”
欧阳少恭悠然,“子怡倒是比我想象之中要从容许多。”
欧阳少恭从石椅上站起,缓步来到木屋前。手指点在门框,凝视了片刻,才声音低缓地问道:“你可听说过渡魂?”
林子怡闻言怔了一下,觉得这个词十分熟悉,好似在哪里听过。
她冥思苦想了片刻,恍然大悟道:“哦,太子长琴。”
欧阳少恭回眸望她,眼神沉沉如幽静潭水,语调缥缈,“子怡当真见识广博,竟还知道太子长琴。不知又是从何处知晓?”
林子怡颇有些不耐,“别子怡子怡的和我套近乎,我们两个不熟。你以为你说你自己是白士卿我就信啊。”
她看欧阳少恭转过头去,一副不作辩解的姿态。虽然心中恼怒,但也一时没了话,只好不情不愿地说道:“听玉帝那个欠儿登提过太子长琴那个倒霉蛋。”
欧阳少恭:“……”
欧阳少恭失笑,“子怡觉得太子长琴仅是倒霉?”
“都说别老跟我套近乎了。”林子怡不满地嘀咕一句,敷衍地答道:“不是倒霉是什么?挨了罚下凡为人,也不知道哪来的寸劲儿,身为仙体居然还让一个人族拿了半儿拉魂魄铸剑。”
回忆起这段往事,令欧阳少恭不由心生怨气。他面上不动声色,垂眸轻声应和道:“如子怡所说,那确实是十分倒霉。”
林子怡瞪着眼,“都说别叫我子怡了,否则我要叫你恭恭了。”
欧阳少恭:“……”
欧阳少恭:“林姑娘便这般抵触?”
林子怡白了他一眼,“别人叫我不抵触,你叫我就抵触。”
欧阳少恭饶有兴趣,“这又是为何?”
林子怡卷着发梢,直白说道:“因为我讨厌你。”
欧阳少恭不为所动,只是笑着说:“林姑娘如此也是应当。我算计了林姑娘,是我的错。”
林子怡摆手,“你算计我,我不跟你计较那么多。但你不能冒充白士卿。”
欧阳少恭闻言一瞬间似乎有些迷茫,却也在转瞬间将那迷茫替换成清浅的笑意。
他闭了闭眼,轻言道:“可惜了。”
倘若是在他还为尝遍人间疾苦,众叛亲离时遇到林子怡,如此情深义重,即便只是知己好友,亦是他不幸命运中的幸运。
然而终究还是可惜了他们相遇的时间。
欧阳少恭在他们相遇之前,已经再也不会对任何人抱有期望了。
林子怡从玉帝的口中大概了解了渡魂是怎样一种邪术,又在回来时,与其他妖怪那边更加细致的打听了一些消息。
她从未将这种咒术与白士卿联系在一起,自然无法察觉。
可当她细细思索,才回想起白士卿在山洞中与她初见时,展现出的怪异。
林子怡一直以为白士卿是被花妖下了什么咒术,才导致行动如此吃力,却不曾想过,或许他是刚刚被别人渡了魂,魂魄与身体还不契合,才变得如此。
林子怡看着欧阳少恭,抿了抿唇,艰难地说道:“你是被贬下凡的那个太子长琴?”
欧阳少恭假模假样地叹了声,道:“若是林姑娘当时肯再往山洞里面走一走,那净明道长的尸身,怕是藏不住了。至于太子长琴,旧时身份了,又何必再提。”
他垂眸,平整着衣角,“林姑娘看来是信我说的了。”
林子怡静默地坐在那里,似乎卸了力一般,连张口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欧阳少恭也不急,只是颇有闲情地望着周围,像是在回忆这些景色是否当真在自己的记忆中出现过。
林子怡张了张口,心中已然清楚想要妥协,口中却兀自挣扎,微颤着声音道:“我,我还是不信。你有什么凭证?”
欧阳少恭闻言回眸望她,视线落在她腰间的玉牌,娓娓说道:“这桃源村位置偏僻,大家多半自给自足,鲜少外出。只是偶尔也有商人来我们这个村庄贩卖一些稀奇的东西。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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