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斗在初唐》第3章


不过看吴秀秀这架势,今天是甭想在得寸进尺了。
不过来日方长,我就不信凭我郭业还劈不开你这座冰山吗?
到时候,哼哼……
见着郭业脸色隐浮促狭的笑意,在吴秀秀的眼中怎么看怎么淫荡,怎么下贱。
吴秀秀再次咬牙,微微将剪刀往前送进去一分,冷声喝道:“滚出去,以后你睡书房,未经我的允许,绝不许你踏进卧房半步。郭业,你我仅有夫妻之名,妄想再有夫妻之实。听清楚了吗?”
听着吴秀秀的喝骂,郭业本想仰着脖子大骂一声放屁,大呼一声休想,大喊一声老子吃定你了。
可是透过布衣儒衫扎到肚皮的锋利大剪刀可真不是闹着玩得。
背不住吴秀秀这小娘皮一发狠,给小哥来那么一下,史上第一穿越倒霉蛋,非郭业莫属了。
但是就这么夹着尾巴离开吗?
这也太他妈的跌份儿了,而且更是助涨了吴秀秀的这股张狂劲儿,这可不是一个好现象。
小哥必须翻盘,必须挽回点面子,哪怕离开卧室也得潇潇洒洒地走,可不能这么窝囊地离去。
思前想后,郭业脑中千回百转,无意中斜视透过窗外瞥到了夜空中的那一弯明月。
擦,有了!
婊子爱钱妞爱俏,富家千金爱才子。
小哥今天就给你露上两手,否则不抄枉作穿越人了。
随即郭业提腿拍打了下布衣儒衫外的灰尘,一抖袖口双手负于背后,望了眼窗外,又看了眼此时还严防戒备着他的吴秀秀,缓缓摇头不无装逼地吟道:“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吟罢,再次摇头轻叹,悠悠转身落寞地缓缓朝着卧室外走去,走到了门口,不无惆怅地叹息了一声:“唉,可惜可惜……”
留给了吴秀秀一个孤寂的身影,月光照映下徐徐拔长。
听着郭业充满伤感的诗句,看着他离去刹那背影,吴秀秀双手一松。。。
咣当!
剪刀顺势掉落在了地上。
可是再想到郭业刚才那番混账的淫贼举动,吴秀秀又不由蹙眉嗤道:“诗是好诗,可惜了这人……”
再看出了卧室的郭业,一扫刚才落寞萧索的身形,转身对着卧室内的吴秀秀虚空挥舞着拳头,仿佛充满了无限的战斗力一般兴奋自语道:“吴秀秀,来日方长,小哥就不信滚滚赤焰红唇,还劈不开你这座万年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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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黑锅找上吴家门
洞房花浊小登科,苦逼屌丝睡书房。
郭业在寂寞空虚冷的书房渡过了他穿越以来的第一夜,同时也在书房渡过了他人生中的第一次洞房花烛夜。
可惜可惜,秋风秋雨秋飒人,唯我郭业最苦逼。
书房内,郭业裹着昨夜春香送来的被子蜷缩成一团就这么睡了一夜,缓缓睁眼醒来,他奶奶的,腰酸背疼浑身都不自在。
正当郭业想着起身伸伸懒腰活动活动小胳膊小腿之时。。。
突然,
从书房外头隐约传来一阵怒骂咆哮之声,郭业仔细聆听下,这声音貌似从吴家前院客厅方向传来。
声音有些尖锐沙哑,像是个小年轻儿人的声音。不过这小年轻儿怒骂咆哮的内容就令郭业有些听不下去了。
“吴老头,今天你要不说出个子丑寅卯来,我刘阿芒就不走了。”
“什么招赘纳婿,你随随便便找个哈皮瓜娃子来糊弄我刘家不成?”
“秀秀小姐,一个佃户家的娃子有啥好稀罕的,你赶紧把他给休了,嫁给你刘家哥哥我,好好享福哟。”
“什么?你不同意?好,你让郭家娃子滚出来,格老子的,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癞蛤蟆,撬了我刘阿芒即将到嘴的天鹅肉。”
。。。
。。。
麻痹,书房中侧耳倾听的郭业越听越不是滋味,这他妈都欺负到姥姥家来了,难道这个混球就是吴秀秀嘴里说的那个刘阿芒?
啧啧,没想到昨天刚替吴家背了黑锅,今天刘家就找上门来了,快如黑旋风,来得真够快的呀。
郭业按捺着性子,告诫自己别冲动,索性躲在书房里龟缩不出,将身上的被子重新裹了裹,嘟囔道:“二逼才会强出头。”
可就在郭业不准备摊这趟浑水之时,耳边却又传来吴秀秀对刘阿芒的冷喝声。
“刘阿芒,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吧!你们刘家上下什么德性我还不知道吗?别以为你们刘家打的鬼心思我不知晓,哼,本小姐便是嫁猪嫁狗,招赘一个二傻子也不会称了你们刘家的心。”
紧接着,又传来阵阵刘阿芒恶毒的咒骂之声。
吴秀秀这话不仅令刘阿芒跳脚咒骂,同时也彻底惹毛了书房中的郭业。
他奶奶的,吴秀秀,你也太他妈欺负人了。
什么叫嫁猪嫁狗,招赘一个二傻子?
感情小哥在你心里压根儿就是个猪狗不如的二傻子啊?
我靠,这趟浑水小哥还真摊定了。
到了这时候,郭业算是彻底的动了心火,难道赘婿就这个待遇?靠,老子今天非雄起一把让你们瞧瞧。
打定主意,郭业唰的一下将被子掀翻在地,然后穿起鞋履正了正幞头,捋顺身上睡得褶皱的布衫,深吸一口气,而后大摇大摆走出书房,朝着吴家前院的客厅方向走去。
这一刻,他感觉自己雄心万丈,就为跟吴秀秀这小娘们争上一口气,不想让吴家上下看扁。
这一刻,他感觉自己孔明附体,他定要凭借三寸不烂之舌非逼退那个混账的刘阿芒。
什么狗屁里正的儿子,充其量就是穷乡僻壤的小痞子,你妹的,你连官二代都算不上,你得瑟个球!
。。。
。。。
郭业雄赳赳气昂昂,穿过吴家大长廊,紧赶慢赶算是来到了前院的客厅门口。
刚一走到门口,就看见几个丫鬟和仆役躲在客厅外的各个角落偷偷观察着客厅内的情况,郭业见状,心中不禁好笑,这八卦党无论何时何地,都是无处不在啊。
郭业上前几步,刚想走进客厅,却被管家福伯伸手拦住,阻住了去路。
他不明所以疑惑地看着福伯,这是闹哪样?
福伯将郭业拉扯到了一个无人的角落,轻声劝道:“姑爷你这是干啥?这刘家的人来咱们吴家指名道姓的要见你,明摆着就是想借机闹事哩。你可不能进去,一进去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哩。”
郭业听着福伯的比喻,真心来气,感情你们吴家上下压根儿就没人正眼瞧过小哥?
前面有吴秀秀说我是二傻子,福伯你一个管家也把我看扁,说我是肉包子?
靠……
郭业真想对着福伯比个中指,亲切问候一下他。
但是看着这个满脸褶子的老头对他也是出于关心,也就没有太往心里去,摆摆手婉拒了福伯的好意,朗声道:“怕个毛,人死卵朝天,不死万万年。我今儿个佛争一炷香,就是要让吴家上下里里外外都知道我郭业也是个带把儿的好儿郎。”
福伯听罢郭业的话,颇为诧异,姑爷言语粗鄙但是听着还真是挺带劲儿的,不过这刘家在东流乡可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特别是里正刘老赖,那可是阴损的老家伙,连老爷都要因为他里正的身份,顾及三分。
想及此处,福伯欲言再想劝住郭业。
谁知郭业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今天非要会一会正在客厅内撒泼的刘阿芒了。
只见郭业还未等福伯再说话,直接冲着客厅闯去,上前几步后又转头对身后的福伯灿烂一笑,说道:“福伯,不用担心,我自有办法对付这个刘阿芒。”
说完之后,头也不回径直朝着客厅走去。
身后的福伯见着姑爷这份气魄和胆量,心里寻思道,其实姑爷这人也不赖。
噌噌噌。。。
三步并作两步走,迈过门槛,郭业闯进了客厅。
眼睛随意这么一扫视,客厅之上坐着一个富态的老头,身穿褐色绸子面料的袍子,脸色不愉地自顾捧杯喝茶。郭业不用猜也知道,这胖老头就是他的岳父,吴家主人吴茂才。
吴茂才身后站着一个脸含煞气神情若冰封的美女,可不就是自己的假老婆吴秀秀么。
至于客厅右侧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的哼着小曲儿眼睛瞥着郭业的小子,应该就是里正之子刘阿芒了。
其实不用推测,看坐着的刘阿芒身后站着两个家丁模样,撸着袖子兼职打手的下人,显然此人正是刘阿芒无疑。
仔细打量了一眼刘阿芒这小子,二十啷当岁,穿着绸子面料的长袍,腹系涤丝腰带,倒也有点纨绔子弟的味道。
刘阿芒这小子五官平平,说不上高富帅,但好歹也是一村之长一乡之长的儿子即便不是官二代,怎么着也能跟富二代蹭着边儿,与矮穷挫三个字根本是绝缘的。
可是,郭业再在仔细一打量,我的个天,难怪吴秀秀这小娘皮宁可假结婚,宁可嫁猪嫁狗都不嫁刘阿芒了。
这尼玛怎么嫁?
刘阿芒这小子竟然长了一头大蒜鼻,而且还是粗毛鼻孔朝天那样的大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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