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荡寇志》第38章


恼嫖渚鳌?br />
公孙胜问周侗道:“老师真欲出狱和员外等传递消息?”周侗道:“若我趁黑运功,纵有千万官军,出入此天牢亦非难事,却只担心一事。”公孙胜问道:“何事?”周侗道:“闻有一刘慧娘,生一副慧眼,能黑夜辨锱铢。若他黑夜之中监视天牢,倒是十分棘手。”公孙胜笑道:“此亦不难,如今陈希真重伤,官军中再无法术神通者,我起一道隐身符,作法于老师身上。如此老师便可瞒过刘慧娘,平安出入天牢了。”周侗大喜。公孙胜道:“此后却是由樊瑞来起隐身符了。我生辰竟被陈希真那厮得知,所以当日着了他的道。如今需静坐五日,用法术把我的生辰移走,从此他便不能用追魂摄魄之法拘我了。”周侗道:“公孙先生若能不受制于那陈希真,我等便又多了一分胜算。”公孙胜道:“劫法场之时,若陈希真复原,实是我方大患。我先移了生辰,然后全力祭炼一道禁咒符。虽终究不能奈何他,也教他一时三刻内不能施法妨我。”周侗大喜。于是自此日起,公孙胜每日作法,先按下不提。
九月三日,卢俊义装扮了,潜入东京许贯忠落脚的酒楼,找许贯忠说了柴进南去之事。许贯忠道:“员外打眼的紧,实不宜多在外面走动,那个叫甄礼的商贾,还是由我去见。”卢俊义道:“说的也是。”贯忠道:“事不宜迟,早一刻动手,便可提前一刻定计。我即刻去见甄礼,员外在此稍候,片刻有一人求见。”卢俊义道:“天下虽大,却想不出还有何人要见我。”贯忠道:“员外稍后便知。”说罢离了酒楼,去拜会那甄礼去了。卢俊义喝了会儿闷酒,正在那里纳闷,忽然间房门推开,一人扑倒在地。我即不说,看官也知是何人。他主仆喜极而泣,自有一番滋味。
此后数日,虽然许贯忠和吴用两头运筹,无奈那刘慧娘把阵势布的滴水不漏,一时之间,竟彷徨无计。
徽宗自从识得了这琴棋书画无所不晓许贯忠,如获至宝。尤其是贯忠的山水画,自成一派,与众不同。他那日献给徽宗的山水,乃是一幅三晋地图。纯论画工,已是大家手笔。更难得的是,此图极为写实,可用作行军打仗的地图,值此田虎作乱之际,就犹为珍贵了。于是徽宗夜夜与贯忠和李邦彦把酒赏画,竟把那张叔夜扔到了一边。
六日夜,徽宗一时兴起,竟把酒宴设在了李师师的绣阁之上。徽宗、贯忠、邦彦、师师坐定,只听师师唱道:
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
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
胭脂泪,留人醉,几时重?
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酒过三巡,徽宗早带了几分醉意,叹道:“我爱那李后主词藻之美,虽是亡国之君,却是性情中人。我大宋江山秀美,纵千枝笔,仍不能绘尽;万张嘴,仍不能唱尽。可笑那张叔夜、云天彪那些个尧天舜地、仁义道德。忠心虽可嘉,却并非我辈中人。”李邦彦道:“尧、舜虽好,却也未必懂得风雅。”徽宗对许贯忠道:“许爱卿之才,朕甚为喜欢。朕欲将爱女茂德帝姬许配于你,如何?”贯忠大惊,跪倒道:“臣之德行,怎能配得上公主金枝玉叶?”徽宗道:“爱卿勿谦,我那茂德儿已到出阁的年纪。那张叔夜等人纵然功劳再大,终都是些一勇之夫。若说当我茂德儿的驸马,那些人当中也就什么玉郎祝永清配得,可惜还是有妻室的。”李邦彦道:“茂德帝姬才貌双全,确是得许参将这样的风雅之人相配。”徽宗点头:“明夜我宫中设宴,叫你和茂德儿相见。”
时已三更,众人尽兴而归。
本回死亡人物:钮文忠、方琼、褚亨、苏吉、张翔、方顺、沈安、卢元、王吉、石敬、秦升。
第五回(上) 双英巧定连环计 '本章字数:3161 最新更新时间:2009…02…10 19:16:07。0'
九月七日,即是云天彪拔营起寨,率军返京之日;也是刘慧娘得知许贯忠一事之日。徽宗在御苑设了小宴,许贯忠只得前往。众人落座,徽宗指一黄袍少年对贯忠道:“这便是太子赵桓,平日里诗词书画一贯怠慢。今日我教他出来,也让他受些熏陶。”贯忠于是拜见了太子。
徽宗道:“近日许爱卿惹的朕一时技痒,作了幅汴京秋色图,众卿都来看看。”李邦彦赞叹不已;那赵桓却是勉为其难,唯唯诺诺;独有贯忠道:“陛下此处着墨过重;而此处若能加些淡云,就更妙了。”徽宗点头称道。
那徽宗并非圣明天子,平时里最喜阿谀奉承。但于诗词书画上,却十分认真。想是他书画上造诣太深,自然谦逊;而做天子道行又太浅,难免浮夸起来。于是徽宗重铺画卷,赵桓研墨,贯忠抚琴,邦彦吟词,一幅《汴京秋色图》大功告成。
这时御苑内点起了孔明灯,环佩声响,一人挑珠帘,移玉步,走上前来。贯忠看时,只见一美貌佳人轻声道:“儿臣参见父皇。儿臣今夜借孔明灯许了愿,祝我大宋国泰民安,父皇万寿无疆。”徽宗笑道:“茂德儿怎么今日想起许愿了?”茂德双颊微红。赵桓插道:“皇妹想是害了病吧?”茂德嗔道:“父皇还不管教下皇兄。”徽宗大笑,对贯忠道:“许爱卿,这就是朕的茂德帝姬。”枉贯忠半世见识,到此也弄得如醉如痴,语无伦次。御苑内才子配佳人,不知又惹得后世那些说书人多少碎语闲言了。
既是这天堂般的画卷,何必又要再回人间。
内侍急报徽宗:“云天彪大获全胜,得了泽州。现已全军拔营返京,九月十日便可抵达汴梁了。”徽宗大喜。贯忠却似从梦中惊醒,算来大刑之日已然无多了,一时之间,贯忠竟呆在了那里。众人以为他痴迷于帝姬,倒也不觉有异。
也是福至心灵,贯忠猛然思得一计,心中豁然开朗。对茂德道:“帝姬这孔明灯能否借贯忠一观。”茂德点头。贯忠纵身飞起一丈余高取下一灯。茂德见贯忠文武全才,心下更是欢喜。贯忠道:“这灯竟能做得如此玲珑剔透,贯忠斗胆,也想借此灯许愿。”茂德道:“许兄请便。”徽宗见二人如此投缘,十分畅快,连连与李邦彦、赵桓把盏,不觉间又有了醉意,酒宴散去,贯忠、茂德二人作别。
八日一早,贯忠、卢俊义、燕青、李助、縻?、袁朗、岳飞、王贵、汤怀、张显,都聚在甄礼家中,贯忠将计策全盘托出,众人赞叹不已。燕青道:“此计虽妙,但难在刘慧娘设下的重重重兵,突围并非易事。”贯忠道:“我这计只得一半。今晚见了老师,让他将此计说于吴学究得知。另一半全靠智多星了。”
当晚,周侗将计策送入牢中,吴用整整想了两个时辰,对周侗道:“此计半由人半由天,就算去了刘慧娘这层,仍不超过五成的把握。只不过我等本已必死,情愿孤注一掷。但老师实不能再以身犯险了。”周侗道:“若无我在,法场之上便没了内应。我有缩骨法在身,不但能独自脱笼,到时再放出几条大虫,里应外合,胜算才能更大。”吴用道:“加亮谢老师大义。”周侗道:“目前这些梁山好汉中,何人力气最大?”吴用道:“力气最大首推黑旋风李逵。只是那李逵当年在汶河渡,左手手筋被召忻割断,前日虽被老师用神功接上,我只恐仍然无力,当不得重任。除他之外,当属赤发鬼刘唐、九纹龙史进、丧门神鲍旭了。”周侗道:“公孙先生和樊先生必有脱笼妙术,到时有他二人相助,我先放出刘唐、史进、鲍旭三条大虫,抢些长刀大斧,护住囚车。便可一一解救众人了。”吴用道:“如此便多了些胜算,但刘慧娘的重兵必须设法除去,否则我等仍难逃力尽身亡的下场。在下已经思得一计,可破刘慧娘重兵。”周侗道:“学究何计?”吴用道:“他刘慧娘自恃奇不胜正,我偏要出奇制胜。我梁山好汉身为朝廷重犯,本就是重中之重。但若有一事能重过我梁山好汉,刘慧娘亦不得不分兵他向。”周侗道:“何事?”吴用笑道:“就是当今的赵官家。”
吴用续道:“不管天大的事,若官家被人劫持,刘慧娘还能屯兵监视我们吗?”周侗正色道:“万万不可。我救你等,是冲了一个‘义’字。不管怎样,天子决不能有失。”吴用道:“老师先听我慢慢道来,我吴加亮保证不伤天子半根毫毛。”周侗道:“学究请讲。”吴用道:“贯忠和天子走的紧密,实乃我等之幸事。大刑之日,天子必然御驾亲往观看。若贯忠先生能在半路将天子拿下,刘慧娘必然分兵相救。”周侗道:“贯忠不过一人,官军再多亦无用处,刘慧娘何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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