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能干啥》第16章

别幸福。”
“老公……”周孟阳站立着靠着秦毅的肩膀，理所当然的让秦毅给他清理留在身体里的东西。
秦毅一只手轻轻拍拍周孟阳后背，“怎么了？”
“我感觉好幸福啊！”
秦毅捏捏周孟阳屁股，带着笑意说：“傻瓜！智商又被干没了。”
“嗯，没了。我有限的脑容量就只记住一点，就是，爱你。”
第二天的生活和以前并无两样，周孟阳还和以前一样趴在车窗外和秦毅告别：“哥，再见啦，开车注意安全，又开始想你了。”
专业课也和以前一样冗长复杂，内科老师是个不到四十岁的女老师，打扮干练，普通话流利干脆：“肾病综合征主要病理改变……这个病的临床表现……”
周孟阳喜欢餐厅二楼的红烧肉，他和邱笑天说这家的红烧肉和秦毅做的味道特别像：“小天儿，是不是特别好吃，我告诉你，秦毅做的比这个还好吃，改天我请你吃饭，让他做……”
晚饭简单而美味，“老公，你这个茄子做的真好吃，改天教我做啊，学会了我也投喂你啊，还有这个汤，为什么我做出来总是没有这么鲜……”
“喂！喂！都是油，等我洗完碗……不行，我好累啊，老师说纵欲过度会伤肾，你昨天才做过！！”
“哪个老师说的，我暂且一听，今晚先放过你。”
【王小波说：我把我整个灵魂都给你，连同他的怪癖，耍小脾气，忽明忽暗，一千八百种坏毛病。它真讨厌，只有一点好，爱你。】
【19】
“我和陌生人先生的同居生活温馨幸福，像所有平常的家庭一样，洗衣做饭，上班下课，不同的是我们家不会有一个小baby突然哭着打断我们的亲吻。
当时我打算养只狗，或者养只猫，陌生人先生说再过两年，就像丈夫和妻子说再过两年要孩子一样。
孩子养你一个就够了，要是再来一只和你一样让人操心的猫猫狗狗的，我得提前更年期。
于是我想，那就等到了我们快成老头子的时候再养吧。养只温顺的狗，给我们叼叼拖鞋，看看门。
陌生人先生向我介绍了他的两个朋友，是他大学时候认识的，一个热情欢脱，一个温柔绅士。
以前我从来没有觉得圣诞节也可以那么有意思。平安夜的晚上，下着小雪，但是街上依旧热闹，陌生人先生把我裹得像个球拉着我出去吃饭出去玩，比我这个年轻人还要热情。
天其实挺冷的，我的脸冻得通红，可是内心却特别温暖。陌生人先生天生体热，大手暖烘烘，握着我冰凉的手看一场爱情电影。本来我觉得的吧，那种节日应该去吃个烛光晚餐什么的，但是陌生人先生竟然带我去吃了火锅，那顿我念叨了好几天却因为口腔溃疡吃不了的火锅。
那天晚上我的一个问题得到了答案：为什么一开始谈恋爱的时候陌生人先生像个纯情少年，不对，纯情大叔。
陌生人先生是这样告诉我的：十六岁是个神奇的年龄，是很多人正好找到自己的初恋，然后小心翼翼开始谈恋爱的年纪，而我们认识是在你的十六岁。而那时候你过得并不开心，我猜你可能不会认识一个温柔的女生或者是一个温柔的男生去体会初恋的感觉。
初恋呢，对一些人来说是烈酒，刻骨锥心，回忆的时候就像是在心脏烫一遍；对一些人来说像浓茶，苦涩难忘，回过头再想想却让人回味；而我希望你的初恋，像一杯加了蜂蜜的酸酸甜甜的柠檬茶，也希望像一杯白开水，我放一朵玫瑰，它就是红，放一匙绿茶，它就是清冽，放一块冰糖，就全身平淡无奇的甜。
十六七岁的小情侣都是青涩的，他们牵手会紧张，接吻会激动，他们可能满足于一场温馨有爱的电影，可能满足于一次带有意外惊喜的约会。其中一个人可能会骑单车载另一个人上学，可能会买他爱吃的冰激凌或者巧克力，可能会在节日的时候带他去投币玩娃娃机。
我希望我可以让二十岁的你，有机会体会该在十六岁体会的初恋的甜蜜与难忘。幸运的是，你和你的初恋会一直在一起，而有些人，初恋就仅仅是回忆。
阳阳，和我在一起，有初恋的感觉吗？
陌生人先生像个魔术师，他会把钻石偷偷从我的眼角变出来。我不知道你们的初恋是什么样子的，但是我想过如果没有那封信，我的十六七岁会是什么样子呢：在屋子里一天天的发呆？一个人沿着马路徒步走回家？让妈妈伤心，惹爸爸生气？抱怨？质问？怀疑一切？不顾一切？整个过程没有恋爱，没有幸福……
幸好，后来，有个人，陪我坐公交车上学，带我去看电影，买我喜欢的蛋糕，或者冰激凌。我的吻是青涩的，我会因为一次牵手而紧张，我抓的毛绒娃娃现在乖乖躺在车里。
陌生人先生给的不是烈酒，却让人感动的灼心，不是浓茶，却让人难忘，不是红，不是清冽。是一杯加了糖的白开水，又撒了一把彩虹糖在里面，甜，满满都是甜，五颜六色的甜。
所以，我回答，我的初恋就是你啊，陌生人先生，我的初恋就是你给的所有感觉——幸福。”
【我在二十岁明白了十六岁该懂的道理：初恋，会甜到人的心底。】
“秦毅先森，能请你讲讲你的初恋吗？”周孟阳把书签放好，然后盘腿低着头一页一页把书往后翻，也不抬头看他。
秦毅原本是枕着胳膊躺着，现在也坐起来，看着周孟阳一页一页的翻书，然后握住他的手，“想什么呢？吃醋了？”
“没有啊，哪这么小心眼儿啊，”周孟阳把书合上，叹口气，“唉～就是觉得我有点亏，没见过大鱼大肉呢，就栽在你这坨牛粪上了。”
秦毅抬手弹力一下周孟阳的额头，“你这朵小菊花还不乐意了怎么滴？牛粪咱也是坨好牛粪吧，怎么着也是澳洲大草原上空运过来的吧？”
周孟阳被逗得哈哈笑，把书放到一边，大字型仰躺到床上，还在笑：“还是个歪国粪，那你这个进口的牛粪怎么没抓住第一朵小菊花啊？”
他们以前没说过秦毅初恋的问题，倒是提过秦毅毕业之前才分手的男朋友，今天就着书里的内容提起来。
秦毅调整一下坐姿，盘腿朝向周孟阳，周孟阳抬起一只手去拨弄秦毅的脚趾头。
“初恋啊，高中吧，就是差不多十六七岁的时候，同班有个乖巧的同学，性子软软的，学习也棒，个子稍微矮一点，坐在我前面两排。每次上课的老师问问题的时候，他会弱弱的回答正确答案，然后好多同学就跟着他的答案回答。不过有一次他答错了，我在后面反对了一下，班里有同学善意的笑了一下。他应该是不好意思了，在后面就可以看着他的耳朵都变红了。”秦毅带着点怀念跟周孟阳说起他的初恋。
“那他会打篮球吗？长得帅吗？算了，你接着说吧。”周孟阳撇撇嘴，继续玩秦毅的脚趾头。
“篮球打的不好，不如你长得好看，都过去那么久了，模样都记不清了。重要的是现在躺在我身边在玩我脚趾头的人是你。”秦毅看着有点吃醋的周孟阳，笑着用脚趾头挠挠周孟阳的手心。
“知道啦～赶紧说，赶紧说。”周孟阳使劲儿捏了一下秦毅的脚趾头。
“其实我也不是故意的，我做的答案和他不一样，所以就反对了一下，没想到我的是对的，也是那一次之后吧，越来越关注那个脾气软软的男生，偶尔找借口吃个饭，互相讨论一下问题。但是当喜欢这种情绪越来越浓，应该快要说出口的时候吧，我爸出事了。请假之后再开学的时候，已经文理分科了，他去学了文科，而我却通知老师学了理。也许是我爸去世这个事情让我提不起恋爱的念头，又或者是我知道了那个男生对我根本没有别的想法，反正，一段还没开始的初恋，就那样结束了。高考后，他南去，我北上，再也没联系过了。”
周孟阳早知道了秦毅爸爸去世是在秦毅上高中的时候，和自己一样，但是他的痛苦远在自己之上，现在听秦毅一说还是会替他难受。那时候秦毅得多难受啊，爸爸去世，自己喜欢的人其实根本不喜欢自己，哪有心思去想吃不吃醋，想想就只剩心疼了好吧。
周孟阳爬过去枕在秦毅的一条腿上，“那个男生真是太不幸运了，你这么好的人他怎么会不喜欢呢，不过也多亏他不喜欢你，要不然也轮不到……”本来周孟阳想说也轮不到自己的，但是突然想起来秦毅在大学也谈过恋爱，真的按顺序来的话，还轮不上他呢，“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