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无不可》第55章


“是的,一定会好的。”
“跪着很累,你找张椅子坐。”
“不累,能够听你说话就不会累。”
“我不习惯别人跪着与我说话的。”
“那好,我不跪着,瑟瑟不喜欢看我跪着。”
卓燃撩起衣服下摆,随性的索性往地上一坐,根本不在乎浅色的衣服会弄脏,束腰玉带的一角砸在地面,发出清脆的响声,也不知摔破没有。
我没有见过他这般的模样。
头发不算整齐,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些许精致的锁骨,还有奶白色的皮肤。
那种美如谪仙的外壳,牢不可摧的外壳,微微开启了缝隙,他的唇角一翘,微微侧过头来:“瑟瑟,为何这般看我。”
“卓少卿这样坐在地上,还不让许多人眼珠子都看得掉下来。”我也想笑的,可惜才恢复了半成,嘴角扯不开,笑的大概比哭还难看。
“这会儿只有你与我两个人了。”卓燃的声音沉沉,“在这繁盛又落寞的琅嬛殿中,统共也只有五个人,没有其他的会来打扰到我们。”
我特别想听他说话,觉得以往我认识的卓燃,与此时此刻近在眼前的,不是一个人。
不,身体是同一个人,这个卓燃却更加令人心动。
“琅嬛殿原先住着什么人,一直是个谜,我觉得这个谜底在你身上,瑟瑟,近二十年,琅嬛殿没有其他人可以*,你却轻易而入,你难道不好奇吗。”
“这里打扫的这样干净,没有一丝灰尘,怎么会没有其他人。”
“的确就是这样奇怪,哪怕是负责打扫的宫人,都没有其他人见过,仿佛是躲在阴暗的影子里面,普通人根本无法用肉眼所见,除了当今的皇上,再没有人。”
燕洵是皇宫的一个禁忌,那么私下谈论琅嬛殿又算不算是另外一个禁忌呢。
为什么,人们总是对神秘而与自己无关的东西感兴趣。
“瑟瑟,我们要一起在琅嬛殿住十五天,你不期待吗。”
我期待个毛线啊,植物人一样,什么兴致都没有了。
我没有,不代表他没有。
这是,唔……卓燃没有打招呼,已经亲上来,我无力放抗,任由他捧住我的双颊,轻轻舔舐我的双唇,一直到两个人的*都变得湿漉漉,他的唇色更是从粉红变成另一层叫人无限遐想的朱红色,他停了一下。
只是一下而已。
墨黑色的眸子定定看着我,接下来的简直是*,我的*都被亲痛了,让植物人觉得嘴巴痛,那是要多大的力气,*被包裹住反复的*,松开又裹住,连牙齿都没放过,我大概没有死在蛊毒上头,先死在脑充血下面了。
我是病人啊,卓燃,卓少卿,你能放开我的*,放开我的舌头,放开我的牙齿。
直接放过我就更好了,我要喘不过气来,真的,真的喘不过气,眼前一黑,脑袋后面沉沉的,像是一下猛力的重击,又像是重重敲到了哪里。
我想我要晕过去了,卓燃终于放开了他的手,两个人贴得依然很近,呼吸萦绕,说不出的缠绵,他抵着我的额头,痴痴的笑起来:“瑟瑟,要是可以,我想一辈子与你在一起,住在这里也好,住到皇宫外面去也好,只有你和我,只有你和我。”
听起来像是梦呓,连他自己都不置信的遐想,他还是缠着我不肯放,有一下,没一下的轻啄我的唇角,我注意到他的嘴角在笑,他的眼睛里面却依然是我看不懂的情绪。
“卓燃,你究竟喜欢我什么。”如果可以问,这个问题,我早问出口。
以前的我,是害怕得到答案,怕自己的梦被真实的话语给戳破。
这会儿,我还能怕什么,命都没剩下多少,说是十五天可以挽回,天晓得挽回来后的我,是个什么情况。
我就不能想象,身体里面被那种电线不像电线,豆苗不像豆苗的寄生品入驻过后,能够完完全全的恢复。
我主张一向乐观往前,但是我不傻。
“都喜欢。”
就三个字?我有点不相信。
“是都喜欢。”卓燃的手指碰触着我的头发,“喜欢瑟瑟的头发,喜欢瑟瑟的眉毛,眉毛里面的红痣,喜欢瑟瑟的眼睛,喜欢瑟瑟的*。”
我被他的视线看的毛毛,不会他又要扑过来亲我了吧。
中毒的是我还是他,卓燃被什么感染的,快要化身为狼了。
偏偏还是一条披着美色无匹外貌的狼,即便是摆明着说要生吞活剥,都没有办法抗拒的。
“还有因为聂惊歌喜欢瑟瑟,让我更加喜欢了。”
这一句才是重点,我的耳朵都竖起来。
他的*不依不饶的从脸颊滑过来,沿着我的耳廓,细细的亲吻:“我知道瑟瑟在想什么,一直知道,瑟瑟觉得我是想与惊歌抢心上人,想要与他赌气,才横插一脚,以为我不是真心的。”
你是诡异的,卓少卿,我的耳朵就是拿去做下酒菜也需要清蒸红烧,你这般用牙齿痒不痒,痛不痛的折磨着我,等我好了,我,我是不会放过你的,我也是要咬回来的。
“瑟瑟,我是真心的,我是真心的。”卓燃的话语,在耳畔反反复复,苦涩的化不开来,“你相信我,请你一定相信我,这里没有聂惊歌了,这里也没有兰妃娘娘,没有卓家一府上下,这里只有乌瑟瑟和卓燃两个人,我不会骗你。”
最后,我累了,我想睡了。
他依然在述说着:“瑟瑟,我以为差一点点就会失去你,以后再不会如此了,我真的害怕了。”
耳朵里还一直盘桓不去着卓燃的话,我是真心的,瑟瑟,我是真心的。
正文 75:眼前人
每一天都有少许的进步,不为人知的,右手的小手指可以微微弯曲了,左边眉毛可以任意抬起放下来,我对给自己做恢复训练,乐此不彼。
卓燃守着我,从那天我睡着以后,他再不肯离开我。
木棉在他去梳洗的时候,低声说:“公主,那天屋内没有声音,婢子忍不住进来看,只看见公主与卓少卿双手相握,似乎都睡着了,你们两个人……”
“我们怎么了。”
“你们两个人都哭了,面有泪痕,让婢子不忍再看。”木棉似乎对卓燃多少有了改观,替他将被褥都搬过来,索性就在我身边搭出个地铺来。
“卓燃,他,也哭了吗。”
“是的,公主。”木棉指了指眼角,“婢子以前都没有想过,像卓少卿这般的人物,会哭成那个样子。”
心里说不出的酸楚,卓燃眼睁睁看着我从中毒到下到全身麻痹,他抱着我在偌大的皇宫里飞跑,其实他受到的伤害不比我身体的小多少。
我以为他温润如玉,翩翩似仙,会比别人更加坚强,至少比那个脾气别扭的聂惊歌要能够承受多的多。
但是我想错了,卓燃一直用最好的伪装,将自己包围在其中,我看到的都只是外面硬邦邦的一层,最是体面的一层,内里柔软的东西,在我们入驻琅嬛殿后,倾泻了一地,晶晶发亮,我怕是用双手都接不住。
“公主,婢子以前对卓少卿有十分的成见。”
“因为大皇子吗。”
“是,卓少卿与大皇子素来不合,皇宫上下谁不知道,他仗着卓家是半夏王朝建国的功臣,兰妃娘娘又这么得宠,十分猖狂。”
我怎么觉得聂惊歌初时见面比卓燃还要隽狂,一副天上地下唯舞独尊的姿态,我在他眼里大概比只蝼蚁好不到哪里去。
不过,在木棉心里,聂惊歌是最好的大皇子,她看不见那些。
看不见我在做小宫女时,被聂惊歌一次又一次的欺负,在我被打成重伤后,他还指着我的脸笑我猪头,没有半分情面。
那些纠葛在心里沉淀下来以后,等聂惊歌转身想要重新来拉住我的手时,我多少产生了抗拒,再加上误以为自己是皇帝私生女的错觉,我与聂惊歌如今保持的这个状态,恐怕已经是最好的。
成见这种东西,很容易被改变的。
“公主,婢子觉得看错了卓少卿,婢子一直知道大皇子钟情公主,如今,却不知道该在公主面前帮衬着谁了。”
木棉,真是个实心眼。
“公主如今只想早点把身体里的蛊毒祛除干净,风风光光的参加祭祖大典,当然是在公主和钦天监都有命好好活着的情况下面。”我说着笑起来,倒有几分超脱生死的洒脱了。
“钦天监,他……”
“我怎么两天没有见到他,是将自己反锁在屋中冥思苦想,怎么救回我的性命,还是逼迫着小药童在给我煎全天下最难喝的汤药呢。”
“钦天监为公主拔毒,勉强从屋中走出来,根本没有气力走到卓少卿面前,从台阶上面一头滚了下去,幸好是卓少卿眼明手快,飞身将他的滚落之势挡住,才没有性命之忧。”
原来,我听到的那声动静,不是耳朵产生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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