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无不可》第65章


皇帝还在背后嚷嚷着:“这没规矩的孩子,也不知道道谢。”
“多谢父皇,多谢父皇。”要是别人看到我的傻笑,根本觉得这是个傻公主,没准就是摔坏了脑子。
一出来,见石榴还扭着小德子双臂,一只脚顶住小德子膝盖,那造型要有多好笑就有多好笑。
小德子见着我满面喜色的出现,张嘴求饶:“公主,小的知错了,请公主让这位姐姐放手吧,再这样弄下去,小的要残废了。”
我故意板着脸,小人多作怪,皇帝身边就是这样的货色多了,才会横生那么多的事端。
“小的真的知错了公主饶命。”他还在那里哀哀呼叫,“以后只要是公主来御书房,小的说什么都不会再拦着的,公主请放心。”
我冲着石榴点下头,石榴这才将擒拿手给放开了:“既然都认错了,我也是赏罚分明的,你说的本来也没有错,皇上心情的确不好,拦着不算是失职,石榴给他些赏。”
石榴拿了两个银锭子给他,小德子没想到还能意外拿了赏钱,这次是真的千恩万谢了,我是懒得听他唠叨:“知道大皇子关在哪里吗。”
“小的不太清楚。”
这次都不用我恢复,石榴直接给了他一记重击,就看到小德子原地跳的老高,我是眼花没有看清楚石榴到底打在他哪个位置,不过一定很痛。
“大皇子昨晚是从兰亭殿被带走的,小的真的不知。”小德子抱着头,“但是大皇子身份特殊,又不是什么重要的大罪,应该就会关在落梅院。”
“落梅院?”听都没有听过。
“公主如果需要小的带路,小的先过去交代下就陪公主去。”
石榴怕他半路找借口开溜,还特别跟着他,不一时他就转回来:“公主请随小的来。”
方才是谁说他不清楚的,软硬相逼,给出了真相。
小德子走在前面,石榴没忘记扶住我:“公主身子不好,走路要仔细。”
我轻轻一笑:“你怎么知道我身体不好。”
“婢子听钦天监吩咐的,说是公主九死一生,才从鬼门关回来。”
真会形容,听着都渗人,不过现实更加恐怖才是。
“你的手劲不小。”
“婢子学过几年功夫的。”
“原先是在父皇身边的人?”我不太在意的问,原来也没想着她会真的回答。
“是的,公主,婢子以前是皇上的贴身宫女。”石榴,她老实了。
贴身宫女,四个字值得斟酌,宫女会武功,十二个时辰都能确保皇帝的安全,想的真周到。
“一般人打不过你吧。”
“婢子所学有限,不过婢子尽量保证公主的安全。”
这样的话语,别人听着可能会觉得舒坦,我心里头想的却是另一回事情:“要是真的有危险,你要首先确保自己的安全。”
要是有时间,要是有机会,我必须先给身边的人扫盲上班,什么皇帝,什么公主,其实性命都是一条,谁的都很珍贵,万难之时,只有先保护好自己,才能有余地帮助别人,千万不要弄得两败俱伤才好。
还没有走到落梅院门前,就看到有人在那里扫地,一下一下的扫。
我诧异了,不是聂惊歌还有谁。
错以为他在口舌之中得罪了皇帝,又说是什么被圈禁,脑子里想的是他被铁链锁着,关在暗无天日的地牢里面,用刑虽然不会,但是绝对不好受。
没有想到,落梅院既没有侍卫看守,也没有地牢锁身。
只有聂惊歌,拿着一把很大的扫帚,在认真的清扫落叶,已经扫了不知多久,落叶堆成一个小坡,他连头也没有抬。
“大皇子。”小德子卖力的出声了,“青莲公主来了。”
聂惊歌压根没有任何反应,扫帚的节奏都没有变化过,像是根本听不见。
我的气不打一处来,这算是傲娇还是别扭啊,昨晚我没睡醒是我不对,我可以赔礼,但是你要和皇帝口舌之争,让皇帝口口声声的忤逆之子,忤逆之子,能够怪我吗,要怪就怪你没管好自己的嘴巴才是。
“聂惊歌,不许再扫了。”我原地站定,叉腰,大喊。
正文 87:兄妹之称
他对我的话还是有反应的,站定,扫帚拎到一边,双脚一前一后,姿势还不算难看。
“昨晚到底怎么了。”我向着他慢慢走去,一只手背在身后,让还有两个人不用跟过来。
“昨晚的事情和你没有关系。”他的声音很闷,像是被憋在心里头,完全展不开来。
“为什么没有喊醒我。”
“喊不醒,怎么喊。”
我以为各种的答案,没想到聂惊歌给出的这个最直接的反而是我没有想过的:“什么叫喊不醒?”
难道我又像是在琅嬛殿里一样,身体处于完全的昏死状态,任凭别人怎么喊怎么摇都不会醒来。
“你身后那个宫女,是她伺候在你身边的吧。”
“石榴?是,是皇上派来的宫女。”
“她不知在你的香鼎中扔了什么香料,我喊不醒你。”
原来是有人做了手脚。
“我是要问问清楚,她只说是钦天监亲手交给她的,说是对你的身子有利,我进去看看你,的确是睡得很沉,脸色也好了许多,才见到你的时候,你白得像只鬼,好像风一吹就能把你吹走了。”
“那几天,我吃药当吃饭,所以看着气色不太好。”
“你确定已经都好了吗。”聂惊歌踏前一步。
两个人都在日光中,显得很是真实,从他搭在我的肩膀处,传过来的体温,也是那么真实。
“我还没有和你说木棉的事情。”想到木棉,我心里就会难过,也不知道卓燃将她安葬在了哪里,有时间,我必须要去看看的。
“木棉的事情,钦天监写了信笺,大致同我说了。”聂惊歌笑的有些凄凉,“我是知道木棉性子好才让她过来你身边,既然是为你试毒而死,你也不要太难过,特别是你这会儿身体还没有好。”
他顺势握过我的手:“风大了,你穿的那么少,冷不冷。”
“不太冷。”真不争气,才说完,鼻子痒痒,直接打了两个喷嚏。
聂惊歌因为有前车之鉴,差点又被我打了正脸,幸好他闪得快,侧过一步,拉着我的手没有放开过:“还说不冷,仔细又感冒了。”
不由分说的,外套已经脱下来,盖在我的肩膀上。
“其实带了斗篷来的,结果忘记在御书房了。”原来钦天监特意给聂惊歌写了信,解释木棉的死因,说她是试毒而死,也好,我并不想将那种神秘诡异的蛊毒弄的人皆可知,万一以后别人看我都带着看瘟疫的眼神儿,我可是吃不消。
“你去了御书房?才从御书房回来?”聂惊歌将外套替我拉整齐,他的衣服又大又暖和,的确很舒服。
“是,我听说你昨晚得罪皇上被囚禁起来了。”
“于是,你去御书房找父皇求情。”聂惊歌到底在高兴个什么劲头,嘴巴咧这么开,一排白生生的牙齿,“是特意替我求情的吗。”
“不是替你还能够替谁。”
“原来你也是个有良心的人。”
我从来没说自己没良心,一双手对着他乱拍:“大皇子,你说话归说话,不要随便对我搂搂抱抱的。”
“我没有在抱你,我是抱着自己的衣服。”他的手臂直接圈拢着我,我大半个人都像是被他抱在胸前。
这是要放肆到什么程度才能做出来地高难度工作啊。
我斜眼去看另两只,石榴和小德子真是自觉,居然齐刷刷背对背,谁也没有要多看我们一眼的意思,做人做到这种自觉的份上,我是很无语了。
聂惊歌依然笑眯眯的,将脑袋往我这边凑:“你不用去看他们了,都是宫里调教出来,最懂规矩的,当然知道什么能看,什么不能看,什么能听,什么不能听。”
我又去推他的脑袋,怎么像只小狗似的,闻来闻去,他的鼻息温热,我更加敏感。
“瑟瑟,不要动,让我抱你一会儿,只抱一小会儿。”他语声带着哀求,让人不忍拒绝,“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想得快要发疯了。”
我不再推他,任由他靠近过来,双臂包围,我整个人陷入那种叫人着迷的温暖之中,根本不舍得抽离开。
“瑟瑟,瑟瑟。”他将大半张脸孔埋在我头发里面,有一下没一下的亲吻着我的发丝,“我把整个皇宫都翻遍了,也找寻不到你,你到底去了哪里,为什么不告诉我,当时为什么不告诉我。”
要是当时条件允许,我也想通知一下你,知道你会担心,你会不好受,但是条件不允许啊,我连自己是不是能够活下去都不能确定。
只是,卓燃从兰亭殿抱着我一路飞奔,找到皇上,喊来御医和钦天监,又仔细询问了小皇子当时的情况,最后才决定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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