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第一》第84章


他被那个故事震惊了,无法体会到那样的心情,可唯独一个故事,也已经足够了,足够让他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一开始遇见这个人便无法控制心情,这种危险的感觉他不想再尝试。
感情这种东西,若是玩的真了,也就到该结束的时候了。
“为什么不说你的事情,比如睿儿?”阮凉玉问。
或许是有某些预感,苏七七的语气有些低沉压抑,“我只答应告诉你,你的事,至于睿儿,你放心……她与你无关。”微微停顿,还是毫不犹豫的一口咬定。
“我已经什么也不记得了,无论是爱你的心情,还是思念的心情……”阮凉玉紧握住双手,手心传来的疼痛让他保持着应有的理智,只要看见苏七七那双漆黑的眸子,他便会不由自主的被蛊惑,太危险,太危险……
苏七七面色如常,只是身体一直轻微的颤抖着,然而听见这句话,脸色顿时苍白一片,“你想说什么?”不是早就知道了,即使他知道一切,也再无法拥有曾经的心情,抱着听故事的心情,只会让他觉得危险,就像可以置人于死地的毒药。
阮凉玉取过一旁的精致木匣,放在苏七七面前,“这是玲珑萤与火龙珠,现在归还于你,此后,桥归桥,路归路,我希望,再也不会见到你。”
苏七七手指落在冰冷的木匣上,划过木匣精致的纹路,扯出一抹讽刺而苦涩的笑,“如此,便是两清了?”
“我不能放任如此危险的感情发展下去,即使只是一点苗头,也必须掐死。”阮凉玉站起身,没有再看苏七七一眼,转身离去的背影,却只让人觉得凄凉,背过身去的那一刻,他觉得一直平静的心开始疯狂地疼痛起来,肆无忌惮的,似乎要绞碎了凌乱的心。
在知道真相之前,苏姬曾经问自己,她说,阮凉玉,你是真的喜欢七七吗?那个时候,回答的如此干脆爽快,当然不是,不过是觉得有趣,便玩玩而已,你觉得我何曾认真过,要是玩真了,也就到结束之时了。
苏姬告诉自己,若是那个曾经的阮凉玉,一定会觉得很悲哀,很难过。因为他放弃了唾手可得的爱情,因为他竟然忘记了那个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他说,我不懂。
可是现在,阮凉玉觉得自己懂了,他并不讨厌苏七七,有时候看见那个人会觉得安心,会觉得无所畏惧,在她的身边,会失去所有防备。可是那种不顾一切的感觉太可怕,可怕到他不敢去尝试,害怕终有一天,会什么都没有,坠入万丈深渊。
现在,心痛的无法呼吸,所以不能再留下片刻,他害怕,只要一回头,便狠不下心离开。
苏七七一直很安静,即使阮凉玉清楚明了的划分界限,她也只是淡淡的嘲讽的笑了笑,苍白的脸色,那一抹红晕更显得刺目,如同活生生会挤出艳红的血色来,背脊挺的很直,一动不动,她用那样平淡而悲怆的目光看着那个人,如果这便是他想要的,自己怎么舍得拒绝。
从决定将一切告诉他的那一刻开始,这个结局早已在意料之中。
她并不绝望,只是觉得心里很难受,心脏像是缠绕在一起般的疼痛,每一句话都仿佛是利剑,平静的刺入,让人连撕心裂肺吼叫的机会也没有。
她并不恨阮凉玉,那个人,也只不过出于本能对情感的不信任,现在的自己,对他而言,于在人海之中千千万万的路人没有差别,所以,她不恨,也不怨。
这场爱恨纠缠,从一开始,就谁也不欠谁。
如今,总算是两清了,岂不快意!更何况,自己如愿得到了玲珑萤与火龙珠,从江湖上无人胆敢招惹的阮大宫主手中,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桥归桥,路归路。苏七七忽然趴在檀木书案,一动不动的闭上双眼,刹那之间,冰冷的如同坠入冰窖。
第六十四章:一醉方休
总觉得时间会就此停滞,闭上眼的时候,黑暗将一切都侵蚀,所有的一切都不复存在,神游太虚,甚至忘记了自己的存在。
可是,一切依旧会继续下去,时间依旧不停的向前,从未停止,你总要睁开眼,以为过去了千年万年,实际上,也不过几分钟、几个时辰。
悲痛欲绝、痛不欲生的时候,你以为世界会坍塌,可它依旧完美的存在着,用近乎嘲讽的目光聆听你可笑的想法。
苏七七走出水月钩楼时,遥远的天边已微暗,朦胧的黑暗投落巨大的暗影,车水马龙、热闹非凡的街道显得有几分冷清,新年之际,皆是全家团聚,鲜少有行人在外游荡,一旁林立的房屋烛火明亮,她牵着马,忽然就不知道去哪里,茫然的看着周围,听见合家欢乐的欢呼声,夫妻欢聚,儿女绕堂欢。
路边,年迈的老人颤颤巍巍的前行着,忽然不知撞到了什么,猛地跌落在地,在她身边,同样白发苍苍的老人连忙弯下佝偻的背脊,用苍老的手握住那只手,两人彼此对视,在看见对方目光的那一刻,皆是微微笑了,无需言语,心照不宣。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苏七七忽然想到了这一句,有些可笑,偏偏气氛莫名的让人伤感,眼眶有些湿润,她连忙翻身上马,猛地一扬马鞭,尘土飞扬,朝着远方疾驰而去。
苏七七忽然很想喝酒,不久前,她收到杜书眷的来信,说他此次来北城,带了好几坛陈年老酿,皆是几十年的女儿红,酒香香醇,定能令人欲罢不能,如坠梦境。
她并不想做梦,只是需要一个借口,让自己忘却很多事情。
杜家在北城有一处布庄,在商铺林立的北城,算不得数一数二,却也是名气不小,众人皆知的。不久前,杜家布庄遭到不少商铺排挤,生意一度萧条,杜书眷到来之后,其一与其他商铺主动交好,表现的十分谦虚。其二,他将不少仓库积存过时的旧货纷纷降价销售,然后又购置了一批物美价廉的布匹,刚开始的确亏损不少,可几日下来,形势却越来越好,布庄的客人对布匹的质量十分满意,生意自然也随之扩大发展。
苏七七也听说了,杜随安因为杜威突然的决定对杜书眷恨意加深,李玉莲也害怕杜书眷会抢了儿子的风头,甚至掌控住杜家的所有生意,为了杜绝这种情况发生,他们竟然狠下心雇了杀手,想要暗中解决掉杜书眷,以绝后患。可是这一场暗杀却被杜书眷提前知晓,然后在杜威面前,司徒丞轻易的制止了杀手的暗杀,杜随安与李玉莲所有的心思瞬间被暴露在杜威面前,杜威一气之下,竟当众宣布杜家由杜书眷继承,而杜随安,瞬间一落千丈。
这一场局,苏七七赌对了,杜书眷如她所愿,掌控住了杜家的家产,可是,那个人却没有一丝一毫高傲与得意,不悲不喜、平平淡淡的语气,让人觉得,这所谓的杜家,在他的眼中,不过是红尘一栗。
城中小院,烛火微暗,毫不显眼,院门之上,红红的灯笼高挂,在凄凉之中透出一抹喜色。
苏七七下了马,看见灯笼在微风中摇曳,心中像是憋了一口气,如何也吐不出,她敲了门,冰冷的铁环叩击在门上,发出清脆冷漠的声响。
杜书眷很快便开了门,他站在门边,诧异的看着苏七七,没有想到她会突然出现。
“你不是说带了几十年的女儿红,今日我想尝一尝。”苏七七将马拴在一旁,径直而入。
杜书眷目光复杂的看着苏七七,返身关了门。
“这酒是我在一位珍藏美酒的老者手中重金买来的,闻之便香气扑鼻,尝之便回味无穷,你定不会后悔。”杜书眷从酒窖搬出美酒,又取了两支杯盏放在桌上,笑着开口。
苏七七点了点头,动作有些粗鲁的掀了酒坛封口,浓郁的酒香散发而出,她倒满了一杯酒,利落的一饮而尽。
杜书眷坐在她的面前,“怎么了?与阮凉玉闹矛盾了?”
苏七七将空了的杯盏放回,手指摩挲着杯沿,美酒虽美,其劲道却十足,一入喉咙,便有呛口的感觉发出,绕的喉咙痒痒麻麻的,浑身有一股热量燃起,缓解了初时的冰冷。
“你有心事?何不痛快说不来,会舒服很多。”见苏七七只是一味的饮酒,却并不说话,杜书眷又道。
“说出来又能如何。”苏七七苦涩的笑了,“他走了,说与我桥归桥路归路,我不难过,半点也不难过,我明明说过,自己没有想象中的喜欢他,可是还是会觉得难受,无法控制的难受。”
“你把一切都告诉他了?”
“我说了,他那么想知道,我怎么能再隐瞒,他到底还是那个不信情爱的阮凉玉,不会因为什么而改变,因为惧怕我这个曾经让他不顾一切的人,选择在苗头刚起时便生生掐灭。”
杜书眷忽然沉默,似乎想到了什么,表情有嘲讽,也有悲哀,“皇甫小姐,他尚不懂情爱,若是有朝一日,会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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