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第一》第95章


连人也没见到,于是抓起长剑便想立刻离开。
“等等,别急。”苏姬一把抓住他,冷静的道,“翎羽一定会将他们带到一个我们找不到的地方。”
司徒丞瞪着苏姬,语气不悦,“那怎么办?难道就这样站在这里干等?”
宫赫连一脸阴沉,手指紧捏住剑柄,指骨因用力而显现出来,苏姬也是脸色难看,没想到翎羽竟然先人一步,司徒丞见他们皆是沉默,心中又是难过又是着急,垂头丧气的在一旁咒骂着翎羽的阴险狡诈。
“你们看,我找到了这个!”忽然,有人开口道,他快步朝着三人所在的位置而来。
“勿念”。白色的宣纸上,仅有这二个字。墨迹晕开,在白色的宣纸上化为一片墨黑之色,留笔之人似乎有些慌忙,‘念’字的最后一笔勾的有些细长,宫赫连反复的翻看了几遍,再未发现一言一语。
但他认得,这是苏七七的笔迹。
“这是什么意思?”苏姬觉得莫名其妙。
司徒丞在一旁笑了笑,“师父这是告诉我们别担心,她一定会解决好的。”
宫赫连将目光落在他身上,“苏七七是你师父?你似乎很信任她?”
司徒丞骄傲的点点头,“师父武功高,医术也好,我一直以她为榜样。”
“那好,我们切磋切磋。”宫赫连表情稍稍缓和,他一把拔除深陷在地面的长剑,示意司徒丞先出招。
司徒丞目光盯着地面凹陷的洞口,不由的咽了咽口水,身体却是一动不动,这个人,他可打不过。
苏姬用衣袖擦弄着手指不小心沾上的血迹,她很认真的去做这个动作,神色也变得悠闲起来,她靠在一旁的树枝上,头也不抬的道,“别犹豫了,他是想指导你一二,司徒丞,这是他欠你师父的,不必觉得感激。”
宫赫连瞪了苏姬一眼,被苏姬微微抬头,更用力的瞪了回来,司徒丞闻言点了点头,表情凝重起来,他握住手中的剑,迅速的一剑刺了出去。
宫赫连只是微微侧身,手中长剑随意一挑,便挑开了司徒丞手中的剑,长剑落地,司徒丞震的后退几步,然后用震惊而沮丧的目光看宫赫连。
这个人强大到他根本没有与之战斗的勇气。
“把剑捡起来,将内力凝聚在手臂,心无杂念,再来。”宫赫连负手而立,冷静的开口,他微微抬头,看着无边无际的天空,云起云涌。
七七,如果是你的话,我也信任。所以,你千万不能有事。
第七十二章:终(贰)
漫天雪花纷纷扬扬、洒落在地,晶莹剔透的雪花宛如天空降落的盛世之花,一切静谧的如同一幅画卷,踏雪可闻其声,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在被大雪掩埋的雪山越来越清晰,由远而近。
时间仿佛瞬间被停滞在这一刻,所有的一切都变得肃穆,鲜红的血液一滴一滴的落在雪地上,随即浸入落雪之中,清晰可见的血红色变得格外刺眼,它安静的凝固在那里,仿佛在无声的讽刺这雪山荒诞的雪白。
被掩藏在完美之下的,那些腐败与溃烂,可笑的撕裂了嘴唇,它们在看不见的角落,冷眼观望着世人。
缠绕着层层白纱的手腕无力的垂下,苍白几近透明的指尖殷红的血液顺流而下,阮凉玉微眯着眼,看着突然闯入眼瞳中那无边无际的雪白,仿佛天下间只剩下这一抹色彩,他勾起唇角,扯出一抹满足的微笑。
七七,幸好,你不会死。
翎羽的动作有些粗暴,她铁青着脸,没有一丝表情,手指紧扣住杜书眷的手腕,不断的施展轻功在雪面上落下微浅的足迹,杜书眷有些狼狈的跟随着她的脚步,然而目光落在那始终一言不发的女子身上,又似乎饱含着浓浓的笑意。
萧寒背负着阮凉玉,有些仓促的紧随在翎羽身后,他的目光依旧冰冷,像是千年不化的寒冰,与这慑人的寒冷倒是融为了一体。
雪山的洞口并不显眼,仅能容纳一人匍匐而入,距离洞口越来越近,翎羽施展轻功的速度也变得越来越快,最终停留在洞口之外,凝视着洞内的目光,复杂而凄凉。
一直以来,我都坚信你没有死,因为那是我活下去的唯一动力,我的目光,只有落在你的身上,才能感受到自己的存在。
师父,不是说好了一辈子吗。
师父,你答应过我的,为什么不过离开这雪山几日,你便连浅薄的呼吸也几不可闻了,所有的人都说你死了,就连苏七七,那个医术最好的人,她也说你死了。
师父,我还想听你的声音,我还想看你笑的模样,我还想感受到你的温度,只要你陪在我身边,我就是负了天下人,也无妨。
翎羽目光冰冷的回头看了一眼阮凉玉,道:“阮凉玉,没想到你竟如此算计我,他的启渊殿我保不住了,若是他死了,你也活不了,苏七七,我也不会放过她的。”
当日,若不是自己无意外出,发现了那个消息,恐怕无论如何也不会知道,启渊殿的所在在那一日天下皆知,若是那样,现在,就算是自己,也会被困死在那里,她仓促的赶回启渊殿,却没想到阮凉玉竟然提前将血喂给了苏七七,一切都发生的太过突然,她牵挂着师父,便只是打伤了苏七七,将阮凉玉匆匆忙忙的带到了雪山,她不得不承认,这段时间为师父的事情乱了心绪,根本没有想过阮凉玉会有什么计谋,更没有想过他竟然会与正派之人合作。
“她不会死。”阮凉玉苍白的笑,他用无比讽刺的目光看翎羽,那笑容凝固在唇边,忽然变成一抹利剑,“可是他会死!”他无力的抬起手,指向面前狭窄的洞口。
翎羽杀气腾腾的看着阮凉玉,指尖紧扣住手心,攥的指骨清晰可见,杜书眷看了看显然找死的阮凉玉,连忙拉住了翎羽,道:“你不能杀他,他是你救那个人的唯一希望。”
翎羽一把挥开他的手,倒是冷静了几分,她看着一脸义无反顾的阮凉玉,怒极反笑,“阮凉玉,我不杀你。萧寒,带他进去。”她看着萧寒,命令道。
萧寒领命,他背负着阮凉玉停在洞口处,以阮凉玉如今的体力根本不可能独自进入洞口,萧寒找了一根绳子,将阮凉玉绑在自己背上,然后匍匐下身子,几乎贴在地面,缓缓的进入洞内。
“为什么救我?”杜书眷看着面色冷漠的翎羽,问道。那时,他也在启渊殿,翎羽若是不带自己出来,现在自己一定会被当做启渊殿的人杀死。
明明一直以来都没有半点重视,为什么会在这种时候还记得带上自己。
自己的生死不是与她无关吗?真可笑,只是这简单的一个动作,便让自己觉得心中无比感动。
翎羽偏过头看着杜书眷,她一动不动的看了许久,杜书眷忽然觉得有一瞬间她的目光十分温和,甚至带着柔情,可是那一瞬即逝,等他再看,那漆黑的瞳孔又变成了雪花一样的冰寒,语气一如平日,“阿眷,现在你已经没用了,我为何要救你。”
杜书眷抚了抚有些狼藉的衣衫,抿住唇角,轻笑起来,“凡儿,你救了我,你在乎我,你不想我死,你也许……有那么一点点喜欢我了……”
“胡说!”翎羽怒视着他,一口否决,“我这一生只会喜欢一个人,除了他,谁也不爱,一点点也没有。”她说完再也不看杜书眷一眼,身影一闪,便已消失在原处。
杜书眷久久的站在原处,看着翎羽逃离的身影,无力的笑,也不知道究竟想笑什么,笑翎羽的冥顽不灵,还是笑自己的顽固不化。
山洞之内,冰雪交融,寒气袭人。清澈见底的水流环绕玉台而流,玲珑剔透的玉台,那抹白色的身影沉寂的让人感受不到存在,妖艳血红的彼岸花,仿佛盛放在最美的时节。
“萧寒,用这把匕首将他的伤口割的深一些,然后把血喂给渊。”翎羽飞身落在玉台之上,她将匕首扔给萧寒,随即伸手去碰那变得冰冷的玉箫,目光一动不动的落在那白衣男子身上,忽然一把握住玉箫,足尖一点,落在洞穴之内的一处凹凸墙壁之上。
“师父,我的萧吹得不好,你若是听了,定然又会说我无端卖弄了。”她轻笑着喃喃道,目光紧紧的落在那身影之上,然后微微闭上眼,将玉箫凑在唇边。
低沉的箫声带着悲怆的旋律,婉转空灵,却又仿佛失了箫声原有的灵魂。
阮凉玉一动不动的躺在那白衣男子旁边,视线之内都是夺目的雪白色,他看的有些累了,便闭上了眼,萧寒一丝不苟的用匕首隔开他的手腕,有些疼,但更多的是麻木,血液的大量流失已经让他意识变得涣散起来,可以感受到血液从体内流失,白色的瓷碗渐渐被那抹鲜艳的血红色所浸染,清晰的液体声仿佛被无限放大,仿佛世间只剩下这一种声音,不断回响。
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起来,所有的过往都在脑海倒映,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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