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为下堂妻》第76章


就会不舒坦,怎么今日全不似他们所说,不过此时也不是想这些事的时候。
王兰芝微微一笑:“听的姑娘要嫁进王家,本应和我成为一对姑嫂,姐姐本是才女,有这样一个嫂子,也是做小姑的所乐见的,只是可惜。”说到这,王兰芝故意停一停,想看刘如蕴面上的神色。
见刘如蕴面上的神色还是和平常一样,王兰芝心里不由有些失望,索性把后面的话说了出来:“可惜的是,王家的门你还是进不了。”刘如蕴深吸一口气,眼睛看着王兰芝的眼睛:“我嫁的是王慕瞻,不是王家的二爷,能不能进王家的门,我并不稀罕。”
是吗?王兰芝唇边嘲讽的笑意越发明显了,她的头稍微抬起来了点:“姑娘还不知道吧?就在半个时辰前,二哥已经随家母回了南京,姑娘难道不知道二哥素来孝顺,母亲的话,他怎肯忤逆?”
这个消息几乎把刘如蕴击倒,她深吸一口气,王兰芝满意的看着刘如蕴面上露出的苍白之色,几年的怨气终于消得干净,为什么,一个下堂求去的女子,竟然还能被夫君念念不忘,而不是在别人眼里看来,什么都做的完美无缺的自己?
第 75 章
不等王兰芝再说出什么旁的,刘如蕴抬头面对着她:“潘大奶奶,承你好情,将此事告知于我,还请潘大奶奶回去多多拜上令堂,就说此事,我知道了。”王兰芝的眉皱了起来,竟然没看到她的崩溃,伤心,流泪?
不由冷笑道:“瞧刘姑娘这样子,想来对二哥也没什么情谊,倒累的我们从南京赶来。”刘如蕴此时无心和她再做什么口舌之争,唇边只露出一丝冷笑:“潘大奶奶所为,那是你们家的事,和旁人无干,想来潘大奶奶也不愿在此多留,就不送了。”
说着手一摆,王兰芝目的既已达到,也无需再留在此,头微微一点,就走了出去。她刚走出门,刘如蕴就觉得双腿支撑不住身体,腿一软就坐到了椅子上。
外面叽叽喳喳嚷成一片,柳三奶奶掀开帘子走进来,见刘如蕴面色苍白坐在椅子上,心里虽觉得这事透着奇怪,却还是上前抚住她的肩安慰道:“妹妹,这事还是差个人驾了小船赶上王家的船问个清楚明白才好。”
刘如蕴觉得脸上冰冷一片,原来不知不觉中,泪已经流的满脸,她也不去擦,只听到柳三奶奶后面那句,喃喃的说:“不要去问了,世间男子的心,果然是不可相信的。”说着就觉得头越来越昏沉,耳边只传来柳三奶奶声声惊呼妹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如蕴,我们一起飞吧,互相陪伴,是王慕瞻的声音,接着是漫天的红色,在这红色里面,有女子的声音响起,二哥素来孝顺,母亲的话,他怎肯忤逆?
刘如蕴不由叹了口气,转了个身,传来小婉惊喜的叫声:“奶奶醒了,快着人去报大爷。”好像是有人出去了,接着唇边有什么东西喂了过来,刘如蕴下意识的张开口,有甜甜的东西喂下去。
真好喝,刘如蕴舔舔嘴唇,觉得勺子出去了,睁开眼看着眼前的人,不瞒的说:“我还没吃饱。”端着碗的是珍儿,她吹了吹勺上的燕窝粥:“姑娘,奴婢不过吹凉罢了。”
刘如蕴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小婉上前把她扶起来,珍儿已经把粥吹凉了,又舀了一勺,刘如蕴嫌她喂得太慢,示意她把碗递给自己,哪得几口,就把粥喝干了,珍儿忙又端上一碗,刘如蕴连喝了三碗,这才觉得舒服许多。
把碗递给珍儿道:“不过几个时辰没吃,怎么就这么饿了。”珍儿叹气:“姑娘,你已躺了两天两夜了,大爷急得差点没把请来的医生吼死了。”两天两夜?刘如蕴皱眉:“怎么我竟睡了这么久?”
“三妹,你总算醒了。”刘大爷大踏步走了进来,见刘如蕴虽没梳洗,双眼却明亮,面上也没有灰白之色,一颗心这才放了下来,走到床前坐下,刘如蕴抬头看见大哥双眼都是赤红的,笑道:“倒累了大哥了,却不知为何这么贪睡?”
刘大爷满肚子对王家的怨气本来是要等到妹妹醒来时候和她一起发作出来,听了妹妹这句,愣了一下才道:“也不算累了我,只是苦了你。”刘如蕴淡淡一笑:“苦了我,大哥,什么时候苦了我?”
刘大爷一时不知怎么接话,只是伸手出去摸一摸她的头,就像她幼时一样,刘如蕴微微低头:“大哥,我知道你们疼我爱我,不希望我受苦,只是世间男子的心,此时我都不信了。”刘大爷一声长叹:“三妹,等你好些,回了南京,我定要去和他讨个说法,那能这样戏弄于你?”
讨个说法?刘如蕴微微一晒,讨到了又怎样呢?白落得惹人笑话,不过这话刘如蕴没说出来,只是抬头对刘大爷道:“大哥,我已经长大了,此后不会再依着大哥了,此事就由我自处。”
长大了?刘大爷看着妹妹,这个孩子总是长大了,想到这里,刘大爷不由觉得眼热辣辣的,刘如蕴淡淡一笑:“大哥,你和爹娘为我做的极多,此后就不必了,我已长大了,日后的事,就由我自己去行。”
刘大爷用袖子擦擦脸上的泪:“罢了,就由你去罢,只是三妹,你万事小心。”刘如蕴听到大哥说话声音里的粗哑之音,心里也有些不好受:“大哥,我会的。”
杜氏进来报:“奶奶,柳三奶奶来了。”刘大爷起身道:“既这等,我先出去,就由你罢。”刘如蕴见他走路还稍微有些晃,心里不由叹气,总不好躺在这里见客,忙下了床,此时穿衣服已经来不及了,小婉忙拿过一件大氅来,刘如蕴拢紧大氅,熟悉的触感让她想起这件大氅就是王慕瞻原先穿过的,手不由滞一滞,誓言竟是如此的不堪一击。
还在思量时候,柳三奶奶就走了进来,见到刘如蕴,眼里的泪掉了下来:“妹妹你没事就好。”刘如蕴忙收回思绪:“倒累的姐姐悬心,是妹妹不好。”
柳三奶奶身后的丫鬟上前,手里还托着个盒子,柳三奶奶把盒子交予小婉:“这是两根辽东来的山参,补气养血最好,快些熬去给你们奶奶喝。”小婉看向刘如蕴,刘如蕴也没和她客气,只是微一点头。
小婉拿着山参下去,柳三奶奶和刘如蕴说了几句,见刘如蕴气色还好,这才叹道:“没想到好端端的一桩喜事,竟变成这般。”刘如蕴是不想再想起此事了,只是捏一捏她的手,柳三奶奶明白,岔开话道:“没想到那位王太太,果真好手段,竟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带走了人还不透出一点风声。”
见刘如蕴只是眼皮动了一动,柳三奶奶这才把原委说出,那日刘如蕴晕了过去,刘大爷气的暴跳如雷,登时就带了小厮去间壁,要寻王家的管家问个清楚,王家的管家见过的竟一个也不在,只有一个眼熟的人在那,不是旁人,正是现在王家的乘龙快婿,刘家原先的女婿潘大爷。
见到潘大爷,刘大爷倒愣住了,不过方才既已见到潘大奶奶,此时见到她的夫婿也是常事,倒是潘大爷满面笑容的上前行礼道:“表姐夫许久没见,此处却是岳母劳烦小弟替二舅兄理一理后面的事情。”
刘大爷此时怒气冲天,胡乱还了一礼道:“却不知舅母带着二表弟去了何处,做外甥女婿的,总也要拜见下舅母。”潘大爷只是一笑:“岳母给二舅兄在扬州定了门亲事,此去扬州市给二舅兄完婚的,只怕要过了中秋才会回南京,表姐夫想去寻的话,还要去扬州。”
刘大爷的性子本就不好,听了这话,再瞧见那些下人们把那些新房里的陈设都抬了出来,上面披的花,挂的红都被下人们扯了下来,扔到地上,心里越发气愤,上前拉住潘大爷的当胸就道:“你别和我说这些,王家的人在那里?”
潘大爷笑一笑:“表姐夫,你又何苦这样呢?婚姻大事自然是父母做主,你又何苦这么心急。”刘大爷见他笑的轻描淡写,往事全都浮上心头,当初若不是他新婚时候就摸上了妹妹的陪房,妹妹今日也不会落得这样境地,孤身一人飘落在外,还被人如此戏弄,猛的一推就把他推倒在地。
潘大爷被他推倒,也明白照了刘大爷的性子,自己难免会被迁怒,还没爬起来的时候,刘大爷已经骑到他身上,双手开弓打起耳光来:“就是你这个朝三暮四的,才害的我妹妹现今这样,我打死你这个祸根。”
见他竟然动起手来,下人们都吓到了,忙要上前拉架,被刘大爷大喝一声:“谁敢上前,我把他们都打折了腿。”他这一喝,刘家的小厮们止了步,王家的下人们被刘家的小厮拦住,上前不得。
潘大爷一张脸早被打的像猪头一样,嘴里嚷道:“男子家纳妾也是常事,谁让她容不下人?现今这事,怪我做什?”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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