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君养成记》第55章


挨得太近,他唇间的气息喷在她的脖颈处,晓晓忍不住颤了颤,身子忙往后要退,却不想给他揽住了腰:“莫动,刚这朵芍药花歪了,夫子与你戴正些。”
晓晓只觉浑身僵直,跟棺材里放了几百年的木乃伊似的,胳膊腿儿都动不了分毫,只能被迫的去感受他的气息,他的怀抱……
她夫子身上有种干净的味道,跟小白不同,小白身上的味儿是暖阁里燃的龙涎香,不算多好闻,但跟皇宫很匹配,相比之下,晓晓更喜欢夫子身上的味儿,以前一直在想是什么味儿,却始终没想起来,今天如此近的距离,晓晓忽就福灵心至,他夫子身上的味道正像松香,有山林的气息,清冽非常。
不过闻的时候长了,脑子也容易迷糊,她现在就迷糊了,而且有越来越迷糊的趋势,慕容兰舟把芍药戴在她头上,低头瞧她,见小丫头眉眼低垂,双颊欲醉,一动不动依在自己怀里,乖巧的好不可人疼的样儿,心里越发情动,忍不住伸手撑起她的下颚,想抬起来,却发现,太不起来,小丫头跟自己扭着劲儿呢。
慕容兰舟目光闪了闪,想她还小,有些事倒不宜操之过急,便一松手放了她,晓晓一得自由,快速往后退了几步,倚在窗前的贵妃榻上,半天也没敢抬头看他,心里真如擂鼓一般。
最后一丝侥幸也终于破灭,她夫子对她的的确确有了那种念头,而自己呢,刚才那会儿竟然看他看傻了,这能怨她,谁不喜欢看帅哥啊,尤其刚才哪个角度,他微微颔首,窗外透进来的光亮,柔和了他脸上冷硬的轮廓,又那般带着笑。
一瞬间晓晓终于理解了什么叫如沐春风,他那般看着自己,她就觉着仿佛沐浴在春风里一般,然后脑袋就有些懵了,但这无关乎别的,只是人本能的爱美之心,。
自己是纯粹的爱美之心,慕容兰舟却不一样,他那种目光,那种气势,那种感觉,一再告诉晓晓,他想要她,他嘴里口口声声自称着夫子,心里头绝没把自己当成学生,哪有夫子跟学生*的。
且刚那一瞬,晓晓觉着他想亲自己,她不能跟他搅合在一起,以前是迫不得已,现在也是迫不得已,至于以后……她跟他哪会有以后,她一早就选了小白不是吗。
想到小白,晓晓顿时冷静下来,努力定了定神,可无论如何都定不住满心的纷乱,且如今这般形势,她都不知道下一步慕容兰舟要做什么了,他要是真扑过来,自己能反抗吗,又反抗的了吗。
如果自己真跟他有了那啥关系,以后怎么办,这么想着,心里又乱起来,眉头都皱在了一起。
慕容兰舟叹口气,走过来,屈起指头敲了她额头一下:“小孩子家家的,皱什么眉,不说想出去吗,夫子带你逛逛……”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下雨,堵住山里没回来,今儿中午刚回来,昨天没更新,今儿补上,抱歉了。
、第50章
晓晓一愣:“夫子也要去?”慕容兰舟目光闪了闪:“怎么;丫头不想让夫子跟着不成?”
晓晓忙堆起一个笑:“哪能呢;夫子跟着,弟子求之不得呢。”
慕容兰州挑了挑眉:“只怕你这丫头口不应心,你头一回出去,夫子总不能放心;且这般时候,旁处也没甚好逛;非要去;倒不如去琳琅阁走一趟吧,踅摸几个小玩意给你解闷,也省得成天想着往外头跑。”
晓晓没辙只得跟着他去了,相府门前早备下了青帷马车;慕容兰舟先一步上了车,小厮搬了矮凳过来,晓晓踩上去,慕容兰舟也伸出手来。
晓晓略犹疑还是把手搁在了他掌心,给他牵上了马车,车里的布置相当精致,空间却不算大,平日慕容兰舟一个人绰绰有余,如今添了晓晓,就略显得有些挤,且慕容兰舟并未往旁边儿挪,仍跟往日一般坐在中间,两边儿各留了窄窄的一条,也不知他是有意还是成心。
晓晓上来半天了也不知道该坐那儿,心说难道自己要这么弯腰半蹲一道不成,忽听得外头车把式一鞭子甩下去的声响,马车一动,晓晓顿时失去了平衡,身子往后倒,眼瞅就要从车门上跌出去,被一只大手抓住,一带,落在一个弥漫着松香的气息的怀了。
耳边听慕容兰舟戏谑的声儿道:“丫头这般投怀送抱,虽于礼不和,夫子也要生受了。”
晓晓脸一红,七手八脚挣出来,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夫子既知于礼不和,当往旁边挪一挪才是。”
慕容兰舟轻笑一声,瞧了她半晌,终是往旁边儿挪了挪,晓晓这才勉强坐了下去,虽坐下了,总觉着两人并肩贴股挨的过近,许是天热的缘故,晓晓觉着浑身燥热,伸手撩开车窗的帘子,想着透透气,却一眼瞅见福寿贴着相府外的墙根儿立着。
晓晓一愣,琢磨他是不是从相府出来就没回宫,在这儿蹲着琢磨能不能碰上自己呢,这般,莫不是小白哪儿出了什么事儿,想到小白,晓晓真有些放不下。
“瞧什么呢,眼睛都直了。”
慕容兰舟一出声,晓晓急忙放下窗帘:“没,没瞧什么?”
慕容兰舟瞧了她两眼,探身过来,刚要撩开窗帘,晓晓忙道:“刚夫子说去琳琅阁,那是个什么去处,有什么好玩的?”身子一正,若有若无的把慕容兰舟的胳膊挡了回去。
可她忘了,入了夏车窗的帘子早换成了轻密透亮的纱,便她挡着,慕容兰舟一瞥眼还是瞧见了外头墙根儿立着的福寿,目光沉了沉,暗道,看来是真舍不得啊,这才刚出宫,巴巴的使了人来,说是送东西不定是要传什么私密话儿呢。
一想到晓晓跟朱子毓两人有私密话儿,慕容兰舟的脸色立时有些冷,看来自己是得给朱子毓找点儿事儿干,省得他有事没事儿的就惦记晓晓,晓晓既然让自己带出了宫,就跟他再没干系,他若早点儿明白还好,若不明白,自己费点儿事儿也要他明白。
朱子毓对晓晓好,自己倒不太奇怪,毕竟晓晓在御前三年,朝夕相处,晓晓又是这么个可人的性子,朱子毓不喜欢她才古怪,自己想知道的是晓晓的心意究竟如何。
想到此,慕容兰舟便开口道:“你心里喜欢皇上?”
晓晓不想他问出这么一句来,迅速抬头看着他,小嘴微张,眼睛瞪的老大,一副毫不做作的惊愕表情,倒彻底打消了慕容兰舟的疑虑,慕容兰舟知道自己想多了,这丫头对朱子毓并不是自己想的那样儿。
想到此,心里一松,不禁摇头苦笑,到底是栽在这丫头手里了,她一个神情,一个目光,就能左右自己的喜怒,这要是以前,打死他也不能信的,只既不喜欢,为什么这般放不下,莫非这里真有自己不知道的前情。
侧头见小丫头还张着小嘴,倒不由丢开了这些,打趣道:“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晓晓急忙合上嘴,伸手摸了下嘴角,哪有口水,慕容兰舟见她那样儿,忍不住笑了起来,晓晓见他笑了,暗里咕哝一句,喜怒无常,却也暗暗吐出一口气,真怕他再追问自己跟朱子毓的事儿,自己可没那么谨慎,回头一秃噜嘴把前头的事儿露出一星半点儿来,说不准就让他起了防备,暗里头一查,自己跟小白合伙算计他的事儿没准就露了,这事露了,可不好收拾。
想着这些,晓晓忽觉活着真不容易,在慕容兰舟身边儿活着更难,尤其他对自己这么好,更是难上加难。
琳琅阁是个古董铺子,两层的木质小楼,外头瞧着就不俗,晓晓跟着慕容兰舟一下马车,掌柜的带着伙计就迎了出来,见了面忙鞠躬作揖:“前儿我们柜上的账房还说,这些日子不见相爷来了,小的便跟他道,如今北边儿蛮子不消停,直隶又闹瘟疫,多少朝廷大事都等着相爷决断呢,恐连吃饭喝水的时候都要占了去,哪有空闲来咱们店里头,丞相大人辛劳才能保的天下太平,这天下太平了,我等升斗小民才能做营生糊口,小的说句没王法的话,前头先帝那会儿,三天两头的要纳税,万岁爷只管在宫里头瞧着美人乐呵,哪管我们穷老百姓的死活,就是小的这琳琅阁,不是有百来年的底子也早扛不住了,亏了相爷免了那些杂税,小的们才得一条活路,上月我们几个在聚丰楼吃酒还说,如今认得什么皇上,只认丞相大人就成了。”
晓晓听了这话忍不住皱了皱眉,心说这也太明目张胆了,这明着就是没把小白放在眼里啊,慕容兰舟略瞄了她一眼跟掌柜的道:“得了,说这些闲话作甚,今儿我可是陪客,我这弟子才是正主,她稀罕玩意,就想起你这儿了,快着把你藏得好玩意都拿出来瞧。”
掌柜的一愣,这才把目光调向一边儿的晓晓,其实刚一下车,掌柜的就惊了一下子,他这个店虽说做的达官显贵的生意,可慕容兰舟来得却不多,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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