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宫谋略》第37章


昭仪的则是荷包,丽妃、贤妃、淑妃则不约而同都献上了江山一统的墨宝,庾贵嫔则是现场跳了一曲舞,到了桓贵姬,她却捧了茶盏上来,笑道:“圣上今儿个的酒罂古柯茶还没用呢。”
皇后坐在皇帝左下,漫不经心的笑着,活像是看戏般的瞧着眼前这一幕幕。直到桓萦将酒罂古柯茶摆上御座前的桌案上,她才用手里的纨扇半遮着面,盈盈笑道:“桃夭,将贵姬夫人的茶端来本宫瞧瞧。”
桓萦摆茶的手抖了抖,有些心慌:“娘娘这是何意?”
皇后恍若是未曾听见她的话,直朝桃夭吩咐:“本宫记得德嫔秦芜翎是东都洛阳药香世家的后人,将茶端给秦德嫔瞧瞧。”
没人在意为什么德嫔突然就成了秦德嫔,她们目前所不懂的,是几乎避世两个月的皇后,为什么甫一出来就针对桓贵姬。
秦芜翎大大方方的站了出来,朝帝后行了礼后,就接过那杯茶细细查看,片刻,又请示道:“皇上,臣妾是否可以品上一品?”
皇帝目前也处在疑惑之中,他以为皇后布下的棋是武令怡,却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竟是不显山不露水的秦芜翎——皇后,竟连他也瞒着。
他也只能准了秦芜翎。酒罂古柯茶他已经多日未用,全靠甄韫的药吊着,实在是忍不住,就躲在未央宫里,捆绑着四肢由皇后看着,让杏暖施针,他以为自己已经彻底断了毒瘾,但今晚瞧见酒罂古柯茶的那一瞬,他分明是想喝的。
秦芜翎拿着拿银勺小心舀了一勺,慢慢尝了一口,又舀了一勺倒在帕子上,细细的瞧,瞧得越久,脸色越发的不好看。
桓萦虽不知这酒罂古柯茶有什么诡异的地,但再傻也察觉到了要出大事,忙不迭的朝贴身宫女秋桃打手势,让她去凤仪宫搬救兵。
秋桃还没挪动步子,皇后已经站了起来,厉声呵斥道:“来人,将那个鬼鬼祟祟的宫女拿下。”
桓萦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这边,秦芜翎面色沉重的说道:“皇上,娘娘,为保险起见,请召太医署的医正前来。”
皇后是早有准备,她才吩咐完,侯在外面的甄韫带着太医署两个心腹太医已经走了进来,做样查看一番后,三位太医交流几句,由甄韫向皇帝做了回复:“这茶里,有麻痹人神经的罂粟和古柯。就如同大麻一样,若是长期服用,便会渐渐神经失常,直至完全失去知觉。”
皇帝满是失望的瞪了桓萦一眼,随即撇开头去,仿佛她是个蛇蝎一般,再不肯多看一眼:“废去妃位、带到暗室,朕亲自审问。”
“娘娘,夜深了,还不睡么?”兰蔻将刻丝泥金银如意云纹斗篷披在她身上,小心劝道:“宫里早就落钥了,皇上怕是不会过来了吧?”
逢朔望之日,帝临幸中宫。
珈珞微微一笑,转身进了内室:“我不是在等皇上。”
兰蔻偎在她脚边,替她揉着腿,也不知道该怎么劝她:“如今事事都如娘娘所愿,娘娘还担心什么?”
珈珞不答反问道:“兰蔻,本宫年前让齐管家将你双亲的坟迁到了祖坟里,你开不开心?”
自然是开心的,当入宫前一天,管家齐奎将老家田地和宅子卖的银钱拿了回来,她欢喜的不得了。虽钱不多,她最终也没要,但还是开心呀,因为爹娘冤屈致死,叔婶强占家宅,这口怨气终于出了,怎能不开心呢?兰蔻认真回答道:“很开心呢,尤其是在将那些钱送给齐管家后,看到齐管家拿着钱时真诚的笑,奴婢更加开心了。因为,不仅出了恶气,自己还有能力帮助别人,没有比这更开心的了。”
珈珞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下去歇着。
玉枕纱厨,半夜凉初透。
珈珞辗转反侧,难以入睡。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渐渐有了朦胧睡意,耳边却响起轻缓的脚步声,她浑身一震,猛地睁开眼,却不敢转身。须臾,有人脱了衣袍,贴着她的身子依上来。珈珞长长出了口气,翻身抱住身边人,倚在他怀中。
皇帝伸臂扣在她腰间,沉默了一会,才说道:“晏卿的事?”
珈珞身子微微僵硬,不知道该怎么答,“在宗圣寺的时候,有次岚哥哥带晏卿来寺中看望母亲,我曾听说晏卿是何太傅门生,素有‘漱石枕流诡辩子’的雅称,就非要听他论辩一番,但晏卿此人清傲,对我不屑一顾。我那时不懂事,第二天就作弄他,在他出门的时候将一盆子水倒在了他头上,算是一段孽缘?”
皇帝哼哼一声,有些不满:“你去宗圣寺后,我就再也没见过你。”
珈珞伸手紧紧抱住皇帝,“我知道,杏暖她们的事我没告诉你,你心里有个疙瘩。秦德嫔的事,更是让你如鲠在喉。我……秦德嫔的父亲是宣武将军麾下的军医,宣武将军与晏卿公子交好,偶尔提起此事,此次采选,我曾向晏卿寻找意见,他向臣妾推荐了三人,其中之一便是秦德嫔。”
“还有两人?”皇帝的声儿越发冷了,没想到呵!
“皇上!”珈珞略略提高了音,“朝堂上的事我不懂,那只能靠你,我能帮你的,唯有稳住后宫,但是现在庾太后把持后宫,我虽为皇后,却没有打理内廷的权利,为此,我也只能谋划一二。”她深深吸了口气,索性全盘托出:“我想,等过几日我寻个由头,避开宫里,去兴庆宫呆上一段时间。那里远离内廷,庾太后就算是想找我的茬也鞭长莫及……”
皇帝却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反手将她双臂反扣头上,“三更半夜不是该行周公之礼么,谈论什么周公旦之术?”
珈珞被他压得呼吸不畅,嘤咛出口,“疼……”
“这就疼了?”他俯在她耳边低声喃喃,温热的气息扑在颈间,闲着的那手却游移着从衣襟处探入里面,只觉得手掌心肤如凝脂,触之滑腻。然那手却不老实,顺着腰侧曲线慢慢攀上肩背,解去贴身小衣。
珈珞疼得厉害,挣扎着往后退去,却被他死命按在身下,转而含了她的小小耳珠在口,用力扯碎里衣,温热的唇顺着皓雪般的脖颈往下,一路蜿蜒攀上玉峰殷红。
珈珞耐不住他的挑逗,没多久便面染红潮,呼吸加重。身上的男子周身赤、裸,在她身上驰骋着,宛如愤怒的兽,再不似平日里温润如玉的帝王。沉重的撞击,一下又一下的,如同撞在心上。
五月天里,天气变得够快,晚上时还明月当空,不知何时,外面已雷声隆隆,豆大的雨珠子沿着琉璃瓦急急落下,撞碎了一地涟漪。
作者有话要说:我居然写肉了偶然中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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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卷应该也算是快要完结了,下一卷的斗将会更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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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浏览了下榜单,渐渐明白了个道理:原来贫富分化日益严重是由于恶性循环导致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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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宫
庾太后的病情好转,是在长乐宫的桓贵姬被皇帝关押在暗室的第二天。
第二天一大早,皇帝刚在两仪殿下了日参,庾太后的懿旨已经到了两仪殿外,请靖宁侯前往承明殿面见太后。
承明殿面阔五间,三明两暗,三明称为明间,两暗称为静室。
苏麻服侍庾太后歇在静室,有两个小太监在门口守着,见靖宁侯前来,忙甩着袖子跪下请安:“侯爷,老主子已经在里面等着了,请。”
庾太后正同苏麻叙话:“皇帝可真是翅膀硬了,他既要独掌大权,哀家就不得不给他点颜色瞧瞧,让他也知道知道自己有个几斤几两。”
苏麻笑笑不答话,也不好答话,抬眼靖宁侯进来,忙道:“奴婢去请茶。”
“坐吧,”庾太后指着面前的黄花梨的圈椅,“哀家召你们来所谓何事,想必你们也知道,桓萦的事……”她蓦地瞧向桓楚,“皇帝可怪罪你了?”
桓楚迟疑片刻,才揖手回复:“今儿的早朝并未提及此事,圣上,想必另有打算。另有一事,臣这几日与两位国公商讨后,觉得还是得请示老主子的意见。”
庾太后“嗯”了声。
“白耀亭已经落马,此子已废,我们失了一部。后宫里,桓萦被废,我们又失去了一颗棋子。不过,”他笑笑,“圣上估计没料到,武恒直是镇国公的人,宫里面,武淑妃盛宠,比之桓萦不遑多让。如此以来,我们有得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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