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宫:红妆长恨》第35章


“今日不便,我对你简而言之,青雅为爱对裕亲王下不去手,因此,放弃所爱,欲要刺杀皇上才进的宫,多年来,青雅心中日日深受煎熬,放弃与心爱之人长相厮守的机会,只为报仇,这是常人不会遇到的事情,更是常人不能体会的艰辛,青雅所受的苦不是我三言两语便能道明,我只想告诉你,你明白也好,不明白也罢,此时你若是告诉青雅她的仇人并不是世祖爷,后果,绝对会是你意想不到,且会后悔莫及。”恬席话有保留,并未全部道出,却已将其中利弊告知他。
恬席见他一直盯着自己,似是半信不信,又似是还未回过神来,恬席低头笑了笑,转身走开,他信与不信,自己强求不了,若是天意如此,她再执着对抗,最后青雅依旧会知晓,如此,再多加对他劝解,最后反而落得他更加不解,若是因此他跑去问了青雅,悲剧岂不是会提前来到。。。
邬之尧望着恬席远去的背影,留在原地思索多时。。。
缓福殿
翡袖从内殿踏出,便见皇帝迎面而来,正欲行礼,被皇帝以噤声的手势打断,福了福身站起。
“贵人现下如何?”皇帝未开口,身边的梁九功通晓皇帝心意,代为问之。
“太医来瞧过了,并无大碍,贵人服药后便依太医吩咐小睡半个时辰,贵人昨夜不安寝,今日想来是困极了,因此睡下两个时辰后,现下仍未见醒。”翡袖低着头,照着青雅事先嘱咐的一一道出,因不善撒谎,身子有些轻颤,想着太医在见到青雅伤势时骤然的面无血色,几经包扎,才脱离险境,太医连连再三嘱咐,不可再大意,皇帝未留意到,一心挂在青雅身上,梁九功则以为是面对圣上时所害怕,于是乎,皆无人追问,倒是蒙混过了关,但翡袖一想起是欺君,便不禁冷汗涔涔。
“朕去瞧瞧,你们在外候着。”皇帝说罢走向屋里,翡袖梁九功等人候在外头,皇帝刚进去,便见汝瑕也走了出来,想来也是被皇帝给叫了出来的。
翡袖见汝瑕边擦着汗边走快步走着,走到翡袖面前吐出一大口气,定也被皇帝的突如到来吓着了,完全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翡袖汝瑕心里皆是想着,撒谎真不是人干的事儿!何况还是随时便能砍你头儿的君王。
青雅躺在床上,心中有事又怎会睡得着,起先听得外面动静便知是皇帝来了,本就紧张着,青雅不得张眼,只能努力维持着呼吸均匀,以免被他发现。
皇帝见她虽是呼吸匀畅,双睫却是在轻颤,本以为她只是睡的不安稳,伸出手,依着手背在她脸上来回轻轻抚着,感受她面上的柔滑,依着心中渴望,想与她亲近些,又想。。。再亲近些。。。
青雅紧闭双眼,觉得自己越来越要支撑不住,在感觉他本是以手背碰触自己的脸,慢慢的改于手掌放自己面上,他的手掌极大,青雅感觉他的手掌若是直盖于自己面上,定能包裹住她的整张脸,不知他要做什么,青雅越来越难以控制呼吸,逐渐凌乱起来,总以为他要发觉了,却没想到,更加凌乱的喘息声传入耳边,越来越近的热气喷于面上,被下的手掌心早已湿润,紧张的一握再握,心跳乱如麻,青雅不知他要作何,更不晓得自己该如何是好。。。
面上的大手灼热的燎人,青雅觉得不出一刻,她的脸便会被那手给灼伤,气息近在咫尺,不再逼近,阵阵粗气徐徐传到他的面上,青雅觉双耳已是烫的吓人,心中无策,在那喘息声又再次向自己亲近时,青雅猛然睁开眼,对上一双深若无底的黑眸,黑眸在见自己睁开眼同样是怔住,很快眸里两道火光退去,青雅在睁开眼时,先前的紧张反而不复存在,只在一刻便将原本波涛汹涌缓和成风平浪静,双眸平静如水的淡眸瞧着他,他瞧了她一眼,立刻翻身坐起,神色仅在她醒来那一刻脸上闪过一抹涩然。
“朕便是要看你还能装睡多久。”双方无声许久,皇帝背对着她坐着道。
“臣妾没有装睡。”青雅平躺在床上,并未乱动。
“今日是怎么回事,你的伤口怎会再次崩开?”皇帝见青雅已醒,转眼问道。
青雅或许是因为心中藏事,无法面对他睿智而似乎能洞悉一切双眼,仿佛任何人在他的眼神下都得被他从里到外瞧个一清二楚,什么事都瞒不住,面朝床内轻描淡写道:“是臣妾自己不小心,下床时摔着了。”
“如此,这屋里的奴才都该拖出去斩了!”皇帝的怒气,青雅真切的感受到。
“来人!”
“皇上!”青雅听得他是动真格的,立即从被子底下伸手拉住他,企图阻止他的怒气。
“莫要牵罪于他人,是臣妾觉着卧床多日,许久未曾踏出门,心中甚感心烦,因此趁着奴才们不在屋子里时想着下床走走,哪曾想多日卧床,双腿无力而倒在地上,这才牵动了伤口。”青雅拉住他的手腕,抬着头努力解释着,皇上见她如此,哪还想着怪罪谁,只得将她扶好躺着。
“可别再躺在床上不安分了,多躺些日子即可下床,不急在这一时,如若你再想着出去走走,受罪受苦的可是你自个儿。”皇帝叹道。
青雅点点头,打了个哈欠,似乎真的是倦乏了,皇帝见此,关照了几句便离去。
皇帝走后,青雅唤来翡袖,经过今日,青雅心中已对她有了信任,毕竟她未将今日之事禀报于皇帝,由此可见,她对自己还是有着三分真心。
“你去太医院瞧瞧邬太医可曾回去过,若是在,请他到缓福殿来一趟。”青雅躺着不便,事情还得交给她去办,翡袖应声福了福身退去,却没过半刻,又走进来,青雅看向她,见邬之尧已是站在屋子内,颈上包裹着一层白布,垂着头行礼。
青雅看了她半晌,歪着头嫌颈子酸疼,已想好该如何问,思念一转道:“走过来些。”
邬之尧依旧是低着头向前走了几步停下,未语半刻,见青雅不出声,稍稍抬了头道:“贵人无话可问吗?”
“你无话可说吗?”青雅并未回答,反而问着他。
邬之尧顿了顿,心下思绪千回百转,终道:“臣未多加思考,只道以为贵人不该将上一代人的过错加诸在下一代人身上。”
邬之尧抬头看着青雅,见她双眸中满是不信,知晓她心中肯定大有疑虑,更不会就此相信他的话,加之自觉自己话中前后矛盾重重,虽是如此,却又不知该如何解释,只得暂且装糊涂,三缄其口为上。
“知道了,你回去了吧。”邬之尧准备着厚厚防盾,却没料想青雅并未多番相问,只是神色淡淡,语调轻轻道了句让他回去,邬之尧心下讶然,不禁愣在原地,却在青雅转头看向自己时,连忙行礼退下。
“邬太医。。。”翡袖目送邬之尧走出屋子,转而皱眉话说一半看着青雅。
“看来果真是显而易见。”青雅笑,心下对邬之尧的信任已是冷却了一半,或许他有种种不得说的原因,但如若是关于她的事情而不告诉她,或许是为她好,她一样不会感激。
“听其言而观其行,他此番举动前后不一,此事定有蹊跷。”青雅说罢,心头被莫名的不安笼罩,又感双眼疲惫,闭上双眸,就此入睡,只盼能除去那份让人心慌的不安。
层峦的高楼轮焉奂焉,各宫金粉,又有几人是心甘情愿待在这金屋中?满腔热意,女儿情长,若是有的选择,又有几位愿意承欢君王怀中?
久被禁足的兰嫔近日被皇帝翻了牌子,禁足令不用皇帝明意,已是自破,方解禁,便满面得意的踏进缓福殿,依旧是那样不知天高地厚,满屋的奴才跪着,兰嫔凤眼微扬的坐在正厅,执意让青雅下床向她行礼。
“娘娘,小主身子着实不便。。。”
“放肆!你是什么东西!娘娘面前,岂有你说话的份儿?还不快些唤你家小主起身向咱们娘娘行礼!”翡袖方才开口,便被兰嫔身边的宫女打断,有句话叫什么样的主人便有什么样的奴才,耳濡目染,久而久之主仆便是一副德行,宫女和她主子一样带着目空一切的眼神嗤笑着。
29
29、见见之时见非是见(29) 。。。 
“奴婢祝贺娘娘重得圣宠,荣冠六宫。”原本跪在一边的汝瑕突然站起身走到兰嫔身边笑着贺喜。
汝瑕瞧着兰嫔不屑的冷哼了一声,眼神扫了自己一眼,便不再看,汝瑕笑,继而道:“昨日皇上从缓福殿走出去,吩咐着御膳房将奇珍异膳尽数十二个时辰往缓福殿不停的送,咱们小主福薄,不如娘娘得圣心,这不,昨儿小主方才打个哈欠,皇上便自发儿的出了门,甚怕扰了小主安眠,现下小主正在小睡,娘娘尊驾降临,小主岂有赖床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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